種島修二一手搭在欄杆上, “那些初中生已經晉升到五號球場了呢。”
“哎呀真是後生可畏啊~”毛利壽三郎雙手枕在腦後, 唏噓道。
墨藍發色的德川和也看向紅棕發的少年,“輪不到你這麼說。”
作為唯一進入前十的高一生, 毛利壽三郎的潛力比誰都要大。
“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轟鄉按著遊戲機,操控者屏幕上的小人躲避攻擊。
末廣鐵腸蹲在地上觀察草木上的蟲子。
逃訓四人組有著很明顯的共同點。
他們都沒有什麼特彆的短板, 厲害的必殺技也沒有。
還要說的話,就是都很會偷懶。
“轟鄉桑......”
“我和你同輩啦, 不用加尊稱。”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金發青年撕掉包裝紙塞進嘴裡。
“......是的。”德川和也立刻改了稱呼, “轟鄉, 今日是一號球場和二號球場的隨機回合團體賽,你被選上了。”
“咦?”按鍵的手停下了。
一號球場大多是一軍,願意冒頭的都加入了「遠征組」,沒有平等院鳳凰做“頭兒”, 轟鄉、種島又非常佛係不管事,自然是沒有人管的起一軍的幾位大仙,所以一軍的訓練表和出戰名單都是教練親自定的。
“種島前輩、末廣、毛利......還有我,名單已經公布了。”
轟鄉懷疑是不是最近二號球場的高中生們太偷懶了,教練是要教訓教訓他們才安排自己上場嗎?
還有那隻獵犬。
金發青年斜了一眼還在觀察昆蟲的少年。
隻要稍稍認真一點, 不說二號球場的人......光是今天比賽的球場, 就毀了吧。
“等等啊。”金發青年終於從遊戲裡抬起頭來,“我們都是單打選手吧。”
“我可以雙打哦~”毛利壽三郎舉手。
“關於這個......”逃訓四人組都不怎麼關心訓練安排, 也不看貼出的日程表, 隻能由德川和也轉達, “轟鄉和我,組成了雙打。”
“......”教練腦子沒事嗎?
“還有,毛利和末廣,也是雙打。”
“......”看來教練腦子是真的壞了。
白發褐膚的青年指向自己,“恩?也就是說隻有我是單打?”
“是的,種島前輩。”
“唉......總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啊。”
隨機回合賽是團體賽,每個球場選出七名代表進行三場單打,兩場雙打。二號球場隻要贏了這五場,幾乎全員都能與一號球場對調。
五號球場以上,每一個球場都有著相當大的實力差,現在的二號球場想取代一號球場......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隻是作為實力頂層的一軍,即使是練習賽,也有不少人前來圍觀。
三號球場的入江奏多,鬼十次郎帶著的五號球場,還有六號球場的幾位初中生,都跑來看比賽了。
一號球場的單打三輸了,給了二號球場莫大的鼓舞。接著,末廣鐵腸和毛利壽三郎的雙打二上場了。
“那個,末廣前輩?”
棕褐發的少年一上球場就蹲下身,在網球場邊緣的線蹲下,“這條線,畫錯了。”
“唉?”
被轟鄉按著腦袋背下了球類規則,末廣鐵腸相信自己沒有記錯規則。
“網球場的占地麵積不小於670平方米,長36.60米X寬18.30米,有效的雙打場地標準尺寸是長23.77米X寬10.97米。”
“哈......”這大家都知道啊。
“但是這個雙打場地長度是23.77013米,多了13微米。”
“那個,我記得一厘米=10毫米,1毫米=1000微米......”毛利壽三郎的聲音忽然頓住了。
微米的長度,人眼能看出來嗎?用尺子量也量不出來吧。
紅棕發的少年打著哈哈,“這點誤差,比賽不礙事的吧。”
“不。”末廣鐵腸一臉嚴肅,“規則是不可以打破的。”
毛利壽三郎求助的目光望向場外的金發青年:和暉前輩!請求救援!!
轟鄉:“......”
在知道已經畫了白線的網球場很難更改後,末廣鐵腸在這一場比賽中用網球磨掉了所有的白線。
“比賽結束,末廣毛利組合——6:2獲勝!”
退場的毛利壽三郎:“我再也不想和末廣前輩雙打了。”
那兩分是因為獵犬擊球用網球抹線時,不可控的出界才丟掉的。
輸掉比賽的二號球場隊員:“我們也不想再和你們比賽了!”打著打著線都沒了!打毛啊!
白線沒了,自然是需要重新畫。
“這次請畫的準確一點。”偏偏棕褐發少年還一臉正經的向準備畫線的工作人員囑咐。
金發青年一手捂住臉,一手拖住末廣鐵腸的衣領,把人拖走了。
崽,真是夠了,你快回去吧。
單打二有些波折,但還是被一號球場拿下了勝利。
緊隨其後的就是雙打二。
“那是,一號球場的德川和轟鄉......”
“這兩個人居然組成了雙打嗎?”對兩人球風較為了解的高中生都忍不住驚歎。
種島修二眨眨眼,“奏多,這是穩贏啊。”
句中的調侃意味不淺,自然不是因為實力。
“恩,修桑,怎麼說?”入江奏多很給麵子的繼續詢問。
“轟鄉和(katsu)暉,德川和(katsu)也,是雙打還帶著兩個勝(katsu)字,不是穩贏(katsu)嗎?”
“哈哈哈真的是。”
輕鬆完虐二號球場的雙打一比賽結束,轟鄉拎著球拍下場,“累死了~德川,等下我們去吃冰激淩吧。”
德川和也看著嘴上說著“累死了”實際一滴汗都沒有出的金發青年,寡言的回了個“恩”。一場比賽打完不消耗一點體力是不可能的,他自己都還有些喘,感覺身體內部的熱量正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
被打敗的二號球場隊員還躺在場上沒有起身,不少同伴圍了上去,把他們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