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聽到阿努比斯的解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沒什麼,荷魯斯作為下一任主神,幼崽期成長確實會比其他神明要快上很多。”
何止是快上很多!阿努比斯在心裡呐喊,現在的荷魯斯已經長成了一位快有他肩高的,十四五歲的少年了。
而這一變化,隻不過是宋承離開後,過去的短短五天。
阿努比斯不知道該如何跟宋承說,或許是他們多慮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並不是。
因為隨著年齡的增大,荷魯斯的思想也在變的成熟而深邃。
很多時候眾神都不敢與他對視太久,那會讓他們產生一種主神還活著的錯覺。
阿努比斯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宋承的是,他和主神的兒子荷魯斯,幾乎與主神一模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兒子繼承了父親容貌的緣故,還是帶了一層審視的目光,他們總覺得荷魯斯隻不過是主神的部分縮影。
甚至和年輕時期的伊西斯也有幾分相似。
而荷魯斯一直在等待父親的歸來,眾神沒有告訴他宋承真正的去向,但阿努比斯總覺得自己的弟弟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少年總是坐在冥界與人間的入口處,守著一扇門,等著一歸人。
這些阿努比斯都沒有告訴宋承,青年好像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並且不希望被旁人打破。
但儘管如此,荷魯斯的事還是沒能瞞得住多久。
那天宋承照舊呆在神殿裡和男人互相折磨,他放的那些狠話句句是刀,紮的不隻是男人,還有自己。
楚子寒受不了的撇開了臉,坐進了黑暗中。
但宋承知道,那人的眼睛依舊跟在自己的身上。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到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受。
可此時此刻他很明顯的不想和男人呆在這昏暗的神殿裡,他朝著男人走去,試圖將人拉起。
而這一舉動,惹的楚子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後腦勺直接磕在了牆壁上。
宋承嗤笑道:“我是洪水猛獸麼,真這麼害怕?”
男人皺著眉,不理會他的嘲諷。
“做什麼。”
“出去走走,我悶的很。”宋承向後退了一步。
男人這才站了起來,而宋承見他起來了也快步的朝門口走去,他知道男人會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青年身後的那個,是守護他的侍衛。
成了“犯人”以後,宋承每天會有一小段的戶外活動時間,當然這期間都是在楚子寒的看守之下。
今天和平常一樣,青年沒事會走到山頂之上看看腳下的風景。
而就在宋承登上山頂朝下望的刹那,他心臟狠狠一顫。
半山腰上好像站著一個人。
一個模樣相似,卻又不完全一樣的男人。
宋承拚命的克製住狂跳的心臟,那是老鄭麼?
無論是身型還是模樣,甚至連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想同的炙熱。
“你在看什麼。”
身後楚子寒的疑心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徹頭徹尾的喚回了宋承的理智。
半山腰的那個男人不可能是鄭嚴序,那是他和鄭嚴序的所生的孩子,荷魯斯。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幾天前還在他懷抱裡撒嬌的崽崽,轉眼長至了成人。
而荷魯斯那張與父親過於相似的臉,更是讓宋承沒由來的悸動。
他將眼裡的震驚快速的抹去,然後轉過身淡然道:
“沒什麼,山下的農民要上來抓蛇了,走吧。”
也許是青年的表情太過於自然,男人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座山下的農民時常會上山砍樹抓蛇,而青年為了不牽扯無辜,都是能避開就避開。
這一次也絲毫不意外,隻不過上來抓“蛇”的人,並不是意義上的農民。
荷魯斯爬上了山,正巧看見父親離去的背影,堅決而肯定。
他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眼眸微微垂了下去。
回到神殿之後,宋承感到了無比心慌的煩躁感。
這是他成為奧西裡斯有史以來,第一次心神不寧。
他以為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荷魯斯的變化卻遠超他能控製的範圍。
這根本就不是阿努比斯口中說的,長的快了一點。
這孩子,完全就是他父親年輕時的版本。
宋承被衝擊到的心臟到現在都在狂跳,不行,他要快一點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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