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秋莞爾,伸出手刮了刮許晗的鼻梁,“公司再大也沒有我們的貝貝大,就這麼定了。”
許晗彎起眼,往許惠秋的懷裡又蹭了蹭,滿足的表情像隻饜足的小貓。低頭捕捉到這一神情的許惠秋,眼中的眸色一點點轉深。看來,她對貝貝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到底是什麼事,讓這個孩子心思變得這麼重。
“許文清,你怎麼照顧貝貝的?”趁著許晗下廚的空檔,許惠秋上了書房撥通了許文清的電話。一接通,也不管電話那端的許文清是不是無辜,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說教,直說得許文清冷汗涔涔不住地道歉。
“貝貝這些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心裡的陰鬱朝侄子發泄完,許惠秋心情舒暢了,話題也終於點到了正題。
許文清愣了愣,“小姑,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貝貝出事了?”
聽到許文清不似作偽的急切,許惠秋疑惑地皺起了眉,“你不知道?貝貝在京城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麼特彆的事?或是受到什麼委屈?”
許文清認真地想了一會,得出的結論還是沒有,其他書友正在看:。“等等,小姑,”感覺到許惠秋想要掛電話的舉動,許文清急忙出聲攔下,口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貝貝到了Y市之後,沒有再主動聯係過慶航。問她什麼原因,和我說長大了,明白慶航看她的是什麼眼神。”
“我知道了,這事你彆和老爺子提。”
“我明白。”
掛掉電話,許惠秋抱著手臂立在窗前,皺起的眉沒有因為許文清的一番話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了。貝貝對孔慶航的感情,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看得見,兩家又背景相當,都是跟著老人家一路過來的,如果能有個好結果,自然樂見其成。不過,時間久了,她就不太樂意貝貝和那個孩子太過親近,那孩子的心思不是貝貝能夠把握的,她不想到時候等來的是貝貝的傷情。
回到樓下,許惠秋絕口不提剛才的電話,也沒有問許晗有關孔慶航的任何事,隻是問她在學校的情況。許惠秋不說,許晗也不會想到自家小姑對自己的猜疑,已經認定問題出在孔慶航身上,麵帶微笑地一一回答。
“小姑,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蓮子湯,你嘗嘗。”從廚房舀了一碗湯出來,許晗把碗遞給許惠秋,坐下一臉期待地看著她。上一世,她從來沒有想過小姑會走得那麼早,後來卻想著,小姑那麼早走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受她連累。
不同於爸爸轉去從政,小姑既沒有如爺爺所願上軍校,也沒有學爸爸去從政,而是一個人跑到省外下海經商去了。為這事,爺爺整天繃著一張臉,連她說笑都不管用。後來,小姑在磕磕碰碰之後闖出了一番事業,和爺爺之間的關係慢慢緩和,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個人問題得不到解決。
那個時候,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小姑和爺爺的爭吵會惹來那種結果。一次大吵之後,小姑氣得決定飛往國外散心,卻在起飛的當天飛機失事,收到消息的爺爺一下老了,身上的病也從那個時候落了下來。
“貝貝的手藝真不錯,以後誰娶到我們的貝貝,那可真是大大的福氣。”第一次喝上自家侄女熬的湯,許惠秋連連喝了幾口,抬起臉正看到許晗因為想起過去而流露出的一絲悲傷,以為是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聯想到了孔慶航,心中對於之前的猜測越發肯定了。
“小姑,你就會取笑我。”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小姑出事!
“那麼,我們的貝貝能不能再給姑姑添上一碗?”許惠秋把喝空的遞出去,眨眼說道。
“樂意之至。”
到了周末,許晗一個人走在Y市的街上閒逛。路過街邊的報刊亭,隨手買了一本時尚雜誌。
等到吃飯的時候,許晗翻出了這本時尚雜誌。看了幾頁,許晗掃興地把雜誌扔在一旁。原因無他,雜誌的第一篇就是介紹的莫語,並把莫語這一期的新品誇得隻怕讓那些資深設計師羞愧不已。
“你當自己什麼人呢!還想拿自己的作品和莫語比?還是早點回家吧。”
“小顧啊,有些事做做夢就好了,夢醒了,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彆想些沒用的。”
說著客氣帶笑的話,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屑的鄙夷,許晗轉頭望了過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袁氏的服裝公司。不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漲紅著臉站在門口,看樣子是被氣出來的。在他對麵,站了一個保安,還有兩個中年男女,此刻,那位中年婦女正將手上的一疊稿紙摔到青年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這些磨人的小妖精啊,讓我看到點擊大喜讓我看到評論大悲看到收藏又惆悵,真正是極壞的( ̄ε ̄*)但是,誰讓我就是愛妖精呢,也隻能繼續被你們磨著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