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敲門害的,薑笑唯心裡委屈地想著,眼淚也嘩啦啦地掉落。
祁思遠把她拉進房間,彎腰擦掉她臉上的淚,輕聲問:“笑笑,跟我說,發生什麼了?嗯?”
薑笑唯抽泣個不停,沒有說話。
祁思遠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地擦著她的淚,耐心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再次詢問:“為什麼哭了?”
薑笑唯把捂在劉海上的手放下,“我的劉海——”
祁思遠鬆了口氣,看到她參差不齊的劉海,忍不住笑了聲。
“你笑什麼,是不是很醜。”薑笑唯哭的更厲害了。
祁思遠揉把她的頭,“真是小屁孩,去找人剪好不就行了。”
“可是,可是這樣我不敢出門。”
“那你自己修一下不就好了。”
“我沒有膽子再修了。”薑笑唯癟嘴,樣子可憐的不行。
“那我幫你修?”祁思遠倒是敢提,薑笑唯不吭聲。
本是漫不經心的想法,祁思遠卻突然覺得這事還挺有意思。
“我幫你修。”
說著還不容拒絕地把薑笑唯拉到梳妝台前。
薑笑唯心裡抗拒,但是不敢開口說,隻能乖乖坐下。
祁思遠拿起剪刀,仔細找著角度。
要不還是彆了吧,這句話在薑笑唯的心裡瞬間滾過幾百遍。
直到祁思遠已經準備要剪,她都沒做好開口的準備。
祁思遠湊近,看到她緊張的大眼睛眨呀眨,嘴巴也緊緊抿著,一副要受刑的樣子。
“我剪了?”他還開口逗她。
薑笑唯沒回,這是她無聲的反抗。
祁思遠收起逗她的心思,認真地幫她修剪劉海。
薑笑唯閉著眼,不敢看。
如果祁思遠把她的頭發剪毀了,那她就……
她也不能怎麼樣,怎麼辦,又想哭了。
“好了。”
薑笑唯聽到了,不敢睜眼。
“思遠,笑笑,你們兩個乾嘛呢?快下來吃飯!”鄧女士在樓下中氣十足地喊兩個孩子。
祁思遠捏她的臉,懶洋洋地說:“再不下去吃飯,一會全家人都來圍觀你的劉海了。”
薑笑唯一狠心,睜開了一隻眼。
好像還可以……?她睜開了兩隻。
祁思遠剪的很齊,就是高度改不了,她的劉海變成了眉上的。
“你倆乾嘛呢?喊半天了不應聲。”鄧婕走上來,在薑笑唯臥室門口說話。
“沒乾嘛,馬上下去。”祁思遠朝鄧女士說道,還拍了拍薑笑唯的背。
薑笑唯跟著兩人下去吃飯。
飯桌上,薑笑唯悶頭吃飯,頭都不抬,生怕彆人注意到她的劉海。
“笑笑,怎麼了?今天阿姨做的菜不好吃嗎?”鄧婕到底是女性,心思細膩,一眼就看出了薑笑唯不開心。
薑笑唯又想哭了,她不敢開口,怕被鄧婕聽出來。
她可以在祁思遠麵前哭,但是不敢在鄧婕麵前哭,怕她會跟著自己一起傷心。
祁思遠輕笑,難得好心幫她解釋:“一點小事,您吃飯吧,彆問她了。”
鄧婕看兩人的反應,思忖著應該是兩個小孩又鬨彆扭了。
“你給我老實點,彆老惹笑笑。”她瞪自己的兒子。
祁思遠:……
……
過了兩天,薑笑唯打氣精神,去機場接付星。
這兩天待在祁家,除了祁思遠,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劉海。
薑笑唯放了心,雖然自己覺得很醜,但是彆人看不出來就好。
——當然,除了心細如發的程澄。
臨近藝考,程澄跑去參加集訓,人不在她身邊,還要堅持跟她視頻訴苦。
“我覺得很可愛啊,沒想到祁思遠還有這技術呢,剪的那麼齊。”——這是來自程澄的評價,給薑笑唯增添了一點點出門的信心。
付星的航班上午9點到,薑笑唯賴床賴到八點才出門。
她急匆匆打開臥室門,低頭邊檢查自己包裡還有什麼東西沒帶,邊往前走。
“啊。”薑笑唯的額頭碰上了一身帶著濕氣的身體,她抬頭,是早起跑步剛洗完澡的祁思遠。
他頭發沾著水,懶洋洋地拿著毛巾擦頭發,全身隻穿了一條黑色短褲。放了快兩個月的暑假,上半身的腹肌比上學時更加明顯,整個人健碩了許多。
“去哪?”他開口問。
儘管不是第一次碰上他這樣穿,薑笑唯到底個小女孩,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臉。
她眼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