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哲宇原以為祁天遠把他綁起來,是要對他做什麼。雖說現在的他和廢人無異,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不過有些人就是有特殊癖好,尤其像祁天遠這種長期被他壓迫的人,心裡肯定早已扭曲變態。如今一朝翻身,自然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藍哲宇已經做好被折磨的準備,可等了半晌,祁天遠卻隻是雙手抱胸立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什麼都不做。
藍哲宇心中莫名不安,他剛想說些什麼,這時,身上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開始時很輕微,就像被針輕輕的刺了一下。藍哲宇常年受魔蠱折磨,每次魔蠱發作他都痛不欲生,這種針紮一樣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片刻後,疼痛逐漸向丹田轉移。藍哲宇的丹田早已破敗不堪,多少年都不曾有感覺了,此刻竟然感到疼痛。他心中驚疑,忙探出神識查看。不看還好,這一看,藍哲宇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在他的丹田上,一個肉眼可見的褐色小蟲子此刻正慢慢的蠕動著,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地方下口。
因為長期受魔蠱折磨,如今藍哲宇的丹田已經破碎的如同篩子一般,一絲靈氣都存不住,經脈也裂紋遍布。這些並不可怕,因為修仙界有修複丹田的靈丹妙藥,藍父就是去幫他尋找修複丹田的丹藥。
一旦丹田修複,丹田中能存儲靈氣,經脈得到靈氣滋養,自然會恢複如初,那時他便可繼續修煉。可現在,他的丹田裡竟然跑進來一個小蟲子,還是活的。
丹田和識海一樣,是修士最重要的地方,不能有其它異物入侵,不然十分凶險。若是這個蟲子不小心將他的丹田吃了,那他就徹底和仙道無緣了。
這一刻,藍哲宇忽然明白祁天遠為什麼讓自己喝他的心頭血了。他的心頭血裡藏著毒蟲,他的目的就是把這蟲子送入自己的丹田,徹底毀了自己。
藍哲宇又驚又怒,“祁天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祁天遠抱胸觀察了一會,不疾不徐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隨著祁天遠話音落下,藍哲宇的丹田內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眼前一黑,險些沒昏厥過去。現在不用看都知道,那蟲子肯定在啃噬他的丹田。丹田是人身上對疼痛最敏感的地方,此刻他所承受的疼痛,比魔蠱發作時還要強烈數倍。
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噬骨蝕心!
藍哲宇疼得冷汗直流,他想蜷縮起來減緩一下疼痛,可四肢被綁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藍哲宇喘息了一會,才氣息微弱道:“你要毀我丹田!”
“你現在落在本座手裡。”祁天遠眸中幽光一閃,“本座想毀你哪裡就毀你哪裡。”
藍哲宇一雙美目燃起熊熊怒火,“要殺要刮痛快點,彆用這般下作的手段折磨人。”
祁天遠直直地看著的藍哲宇,嘴角微微勾起,“你照顧了本座那麼多年,本座怎麼可能給你痛快?!”照顧兩個字,祁天遠咬的極重。
知道和這人多說無益,藍哲宇乾脆閉眼不搭理對方。
丹田中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強烈,最後藍哲宇的理智徹底被吞噬,他開始口不擇言的咒罵祁天遠,罵一陣後,又開始求饒,可不管他說什麼,祁天遠都無動於衷的立在一旁,眸中毫無波瀾。不過負在背後的雙手卻緊握成拳,指甲深入掌心。
直到後半夜那蟲子消停下來,藍哲宇才暈睡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他環顧四周,身下是舒適的大床,身上是柔軟的棉被,這裡已經不是之前那間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