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蘭迪斯:“……我知道了。”
羅賓·蘭迪斯隨即就想到讓自家老板做什麼了,那就是去鼓舞公司的人才們,讓他們為韋恩公司奉獻更多的熱血以及工作時長。換句話說,就是讓大家都和他一樣做社畜,卻還是得心甘情願的。
林萊撓了撓臉:“這不好吧。”
羅賓·蘭迪斯皮笑肉不笑道:“老板,你知道我平均一天至少工作十五個小時嗎?”
林萊立刻表示:“懂了。”
為了減少自己的心虛感,林萊沒有親自去韋恩公司總部還有分部,而是讓公司的人搭建了直播平台,她自己則在偵探社和盧克在這邊的蝙蝠洞二號,進行了一場內部直播。這同樣很好地降低了盧克的社交恐懼,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嘛,所以即便知道網絡另一端有人在觀看,他還是表現得很自然。
林萊就更不用刻意表現了,要知道她對韋恩公司很多員工來說,都是有偶像身份加持的,尤其是最近進入韋恩公司的新員工們來講,他們的想法都和當初的盧克差不多:媽呀,我代餐代到真的了!
那:為老板更好地做蝙蝠俠,拚了。
這種情況下,林萊偶爾提到直播時不能和觀眾互動有點遺憾,轉頭相應研發小組就搭建了起來,而且還是不算在自己本職工作範圍內。
羅賓·蘭迪斯:“唔——”
羅賓·蘭迪斯倒沒那麼黑心,他回頭就將這個小組單獨調出來,讓他們專攻直播平台這一塊兒。等一切安排妥當了,羅賓·蘭迪斯又給無心之下又帶來一個商機的自家老板,送去了一個任務:
孵金蛋。
簡單來說,林萊在FaceBook最初給予他們投資的行為,就能稱為孵蛋,如今Facebook大獲成功,那這就是孵出了一個金蛋。
換個說法,就是企業孵化器,這樣的公司就有很多,和買彩票有點類似,但凡孵出一個金蛋就發了。
而因為韋恩公司之前先後孵出了幾個金蛋,所以如今有很多想要創業的人,都會來韋恩公司尋求種子資金,如今羅賓·蘭迪斯就將這份篩選可能金蛋的工作交給了林萊。
林萊覺得可以。
如果以後她又做了能給韋恩公司帶來千倍萬倍回報的投資,那她再尋求韋恩公司的補貼,就不會有任何心虛了,所以——“兒童援助基金會能先建立起來嗎?”
羅賓·蘭迪斯:“……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羅賓·蘭迪斯心裡不太是滋味,漫畫裡韋恩老爺哪裡這麼憋屈過,沒道理自家老板被認為是現代蝙蝠俠,卻還這樣縮手縮腳的,甚至連個福克斯電視台都買不來。
羅賓·蘭迪斯一下子多了不少乾勁,儘管沒多久後他就捏著眉心反省自己是不是累傻了,竟然還嫌一天至少十五個小時的工作時長不夠多。
不過有一說一,羅賓·蘭迪斯之後越發賺錢有道了。
這讓林萊少了後顧之憂,不過她沒有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還是想辦法沒讓偵探社隻出不進了。
除了懸賞金外,不久後偵探社就來了一個不差錢的委托人,對方還是從邁阿密專程趕過來的,預付委托金就有五萬美元。
這名委托人叫亞曆山大·羅伯茨,他是聽聞了林萊在刑偵方麵的建樹,拜托她尋找他兩年前就生死不明的兒子丹尼爾·羅伯茨。
這位老羅伯茨先生還說了,不管最後他兒子丹尼爾·羅伯茨是死是活,隻要林萊能給他一個精準的答案,他就會再追加支付五萬美元。
十萬美元,這可遠遠高於市場價。
林萊覺得這頗有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意味,想著自己要收支平衡的願景,就接下了這個委托。
結果沒多久,林萊就覺得自己太武斷了。
這時候的林萊,已經看了委托人的基本資料,這裡麵就包括他那個生死不明的兒子丹尼爾·羅伯茨的。
委托人是個什麼貨色先不說,就是這個兩年前隻有十九歲的丹尼爾·羅伯茨,一個詞可以形容他:
人渣。
表麵上,丹尼爾·羅伯茨的檔案很清白,好像他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一樣,實際上他的檔案是經過洗白的。可光是洗白表麵上的檔案可沒用,那隻能騙騙外行,一些記錄隻要在檔就能被深挖出來,何況丹尼爾·羅伯茨的存在本身,就讓那些遮羞布毫無用處。
不說其他的,就是他的Facebook賬號上的可公開與不可公開的內容,都能很好地表明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渣。
校內霸淩、偷窺、偷拍、意-淫、考試作弊,這隻是家常便飯。
丹尼爾·羅伯茨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讓林萊最在意的,是丹尼爾·羅伯茨曾被起訴強-奸了同校一名女生朱迪·古德曼,然而這起強-奸案的最終結果是丹尼爾·羅伯茨被無罪釋放,而且這件事對他沒有形成任何影響,一年後他就憑借著自己在體育上的特長,拿到了大學的全額獎學金,成為了一名看起來前途無量的大學生。
也就是丹尼爾·羅伯茨入讀大學的第一學期末,失蹤了。
警方多方查找,他的家人也跟著尋找,可都一無所獲。
這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小羅伯茨先生,就這樣生死不明了。
林萊撐著臉,回想起先前和老羅伯茨先生的短暫會麵,老羅伯茨先生隻提到了他兒子生死不明,其他的都沒有往外透露。這很奇怪,畢竟他都專程來到紐約委托她了,還要將一些必要的信息藏著掖著實屬不必要,而且林萊也看得出來,老羅伯茨先生愛著自己的兒子,他對他的掛念是發自內心的。
可為什麼不提供足夠多的信息?
是想驗證下她的實力嗎?
不。是其他的原因。
林萊將手中的筆轉得越來越快,有點不想將這個案件查下去了。
隻是她想到了那起強-奸罪的原告,還是決定查一查。
原告朱迪·古德曼在案件結案前,就從學校退學了,不久後自殺未遂,可她是被搶救了回來,卻因為腦損傷成為了植物人。
林萊看起來很冷靜,她語氣尋常地囑咐在線上的麥爾斯,去查一查兩年前他們表麵學校風雲學生,實則爛透了的小羅伯茨先生被報失蹤後,警察是不是懷疑過是古德曼家裡人做的?
麥爾斯:“知道了,老板。”
片刻後,麥爾斯就查到了,因為羅伯茨家在當地小有名望,所以丹尼爾·羅伯茨失蹤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關注,所以當地多家報紙都對它進行過跟蹤報道,其中就報道了朱迪·古德曼的父親彼得·古德曼被當地警局傳訊,彼得·古德曼再三表示他和小羅伯茨的失蹤無關,當時在老羅伯茨的強烈要求下,還對彼得·古德曼使用了測謊儀,結果古德曼先生通過了測謊。
加上沒有其他證據,古德曼先生自然就被警局釋放了。
麥爾斯還一並翻出了古德曼一家的資料。
林萊翻看了下,知道了彼得·古德曼是一個貨車司機,他的妻子多年前就去世了,從此後他就和女兒朱迪相依為命。然而如今朱迪成為了植物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清醒過來。
呆在自己家的麥爾斯灌了口能量飲料,開口說道:“老板,你覺得那個屁的丹尼爾·羅伯茨,是古德曼先生為了給女兒報仇做掉的嗎?”
林萊挑了挑眉:“你最近在看黑幫電影嗎?”
麥爾斯:“噢。”
林萊隻是那麼一說,沒有深究的意思,接著她就回到了原本的話題上:“你是這麼覺得的嗎?”
麥爾斯說:“我覺得是,那個丹尼爾·羅伯茨就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渣,那起強-奸案肯定有黑-幕,可能是他爸爸買通了證人,讓證人做假證什麼的。可,古德曼先生卻通過了測謊,這就有點相互矛盾了。”
林萊往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測謊儀本來就存在很大的漏洞,稍微受過訓練的人都能騙過它。”
麥爾斯不由得猜測道:“難道古德曼先生還有什麼隱藏身份?退休的特工、殺手之類的。”
林萊:“……不是。”
麥爾斯更不解了:“那古德曼先生是怎麼騙過測謊儀的?等一下,老板你這是默認了我的推測嗎——丹尼爾·羅伯茨那個死有餘辜的家夥,被一名憤怒的父親殺死了。”
林萊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隻是在想著那起強-奸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迪·古德曼這個女孩或許和其他一些同校女生一樣,對丹尼爾·羅伯茨這個風雲人物心存仰慕,卻沒有認識到丹尼爾·羅伯茨內心的醜陋。丹尼爾·羅伯茨這個下流的人渣,或許是為了好玩,說不定就是和其他人打賭,就故意向朱迪·古德曼傳達了一些訊息,誘騙了她,然後強-奸發生了。結果在法庭上丹尼爾·羅伯茨卻否認是強-奸,而是雙方同意的,甚至還會倒打一耙,說哪裡都普通的朱迪主動引誘了他,而他則覺得這個普通的女孩可憐,就施舍一般地和她做-愛了。
一個是學校風雲人物,家境富裕還在當地小有名望;一個是社會底層,單親家庭的普通女孩。
結果就是丹尼爾·羅伯茨被無罪釋放了,前程一點都不受影響。
麥爾斯:“老板?”
林萊回過神來說道:“看來咱們偵探社正式開張還得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