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10
在迎接新生入學前, 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夜蛾正道成為了高專的校長。
走馬上任後不久，夜蛾正道還戴上了墨鏡。
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新造型的林萊, 沉默了足足十秒後，聲音洪亮地喊道：“老大好！”
夜蛾正道：“……”
“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高倉文太園長，作為我學生的你又是什麼？大班學生嗎？”
——高倉文太，《蠟筆小新》裡小新所在幼兒園的園長，長得很粗獷很黑-道組長，日常就戴著一副棕色的墨鏡。
林萊回答說：“感念母校恩情回來教書的老師？”
夜蛾正道無語了：“沒事你可以走了。”
林萊沒再開玩笑了, 而是提及了即將入學的新生們, 這兩名新生就是夜蛾正道親自去招募的, 還都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咒術師。
林萊輕輕提到：“老師是不是同樣盤問了他們作為咒術師的決心，還讓他們做好了隨時獻出自己血與淚的覺悟？”就是不知道那份犧牲背後, 是有意義的有價值的, 還是隻是成為了高層斡旋下的炮灰。
夜蛾正道在沉默過後，不答反問：“你究竟想做什麼？”這說明他對於這個學生的野望並非什麼都不知道的, 就連她和五條悟表麵上的爭鋒相對他都看在了眼底, 卻什麼都沒有戳破，還有意無意地為他們打起了掩護。
林萊心中是無比相信與尊敬自己這位正經的新手指引人的，當下就將自己的想法，進一步地透露給了他，請求他到時候能夠繼續做他們的後盾。
夜蛾正道聽完之後, 並沒有立刻說什麼, 隻是手中不停地戳羊毛氈，繼續做他的咒骸。
過了一天，林萊就拿到了那個咒骸，發現它和過去夜蛾正道製作的咒骸都不同, 可以自主戰鬥，還能夠跟隨其他咒術師一起戰鬥。這就相當於其他咒術師，能夠使用以夏油學弟的術式為根基的“精靈球”一樣。
林萊便全然明白了老師的決心，對他的尊敬簡直是連綿不絕。
這麼想著的林萊，隨即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著夜蛾老師高喊“組長好！”，夏油學弟還戴了一副墨鏡，搞得那場麵特彆黑-道，她先是默默撇過頭去笑了下，再跳過去把兩個學弟給錘了一頓，並要將他們給拖走。
五條悟立馬像是自己的大福被搶走了一般大喊：“組長，您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可是從來都是忠心於您的啊！”
夏油傑立刻跟上：“是悟，悟他想要篡權，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萊點評道：“我說，這個劇本和你們的人設太割裂了吧。”
夏油傑承認錯誤道：“對不起，學姐，下次我們會事先準備下劇本的。”
五條悟則有理有據道：“我這叫勇於突破。”
旁邊的夜蛾正道額頭上的井號，那是一個個地往外冒啊，最後他忍無可忍對著這三名學生進行了鐵拳製裁，還讓他們每人寫一份至少3000字的檢討，尤其是某個始作俑者。
林萊：……行叭。
這次確實是她的錯，誰讓她起了個壞頭。
話說回來，兩個新生入學後，林萊還真沒法像之前那樣悉心教導如今的二年級後輩，那樣去花更多時間去教他們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太忙了。
不僅僅是任務這些，還有研究所那邊的研究，不管是將咒力轉化成普用能源，還是將咒具普用武器化都是。這兩項基本上都是林萊這邊先有成果，然後將成形或不完全成形的理論送過去，讓研究人員們以此為理論根據，再進行進一步的完善與開發。在眾人的集思廣益下，進度隻會更快，最終結果還往往都會超乎林萊的預期。
當然了，研發途中所需要的資金問題還一直都不是什麼問題。
這部分呢，都來自於兄長東海林俊樹那邊。
而這並不是沒有回報的投入，因為很多咒術界這個神秘側去神秘化的衍生產品，都反過來成為公司獨一無二的資產，輔助公司擴大規模，侵占市場，進一步做大做強，然後獲得更多的話語權，更多的資源，就能更有力地支撐研究所的研究了。
這其中，理所當然地在資本擴張途中，遇到了不少難題，尤其是在初期時，不過有時候個人力量太超規格時，同樣能成為一種強有力的資本，加上資本擴張本身就帶有灰色色彩，所以那時候林萊還在她哥哥背後，利用個人力量為公司發展保駕護航過。何況這裡麵本身就有MC老師做宏觀指導，因而在渡過最艱難的時期後，公司發展就像是有了噴氣發動機般，飛速地發展起來。
到了如今，公司已經變得輕易不能撼動了，還有幸成為了能為咒術界提供讚助金的幕後集團之一。
——咒術界看起來和普通社會割裂，可大家都還是人類，自然離不開生存所必須的一切事物，包括錢財，不說高層那些人，就是普通咒術師通常都是靠著做任務領取相應的報酬。
而就像霍格沃茨這所學校背後還有給予讚助的校董一樣，咒術界這邊那些咒術世家先不說，咒術協會這個負責運作咒術師體係的機構，他們的資金來源，如今大部分都來自於政府補貼，政府又轉而將這份負擔轉了大部分給財團。
這樣整合一下再來看的話，林萊在高專做任務領取的報酬，可能就是來自他們家讚助來的那部分。
這可以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嗎？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那還是用更簡單易懂的說法來類比下好了，在DC漫畫裡，布魯斯·韋恩的韋恩公司讚助了正義聯盟，成為了布魯斯·韋恩化身的蝙蝠俠在打擊罪犯時所用的資金來源之一，達成了我支持我自己的成就。
這個類比才對嘛。
就隻是如今林萊可沒有蝙蝠俠在正義聯盟裡的地位，而咒術協會這群由爛橘子控製的機構，是萬萬不及正義聯盟的，不過等到林萊的野望達成，這個類比就很對味了。
總之，林萊最近都在忙著達成這個似曾相識的成就，常常會分-身乏術，以至於無法悉心指導如今一年級的後輩。
對於這件事，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還沒來得及發表看法呢，五條悟就先爽啦，而且他還絲毫不加掩飾，弄得性格比較嚴肅的七海建人都不忍直視，可為了尊敬前輩，他隻是將頭偏了過去。至於灰原雄，這個小學弟是個很有元氣的心大男孩，根本就沒覺得被冒犯到。
然後，林萊在表達過歉意後，就給出了彌補方案。
她從《魔兵傳奇》這部漫畫中，升維出了一件次元類道具「修煉之門」，進入後就會到一個給修煉者量身打造的虛擬訓練室，而且門內的時間與現實時間的流速比例是可以修改的，不過想達成如現實時間1小時，裡麵卻過了5小時的話，就得花費更多的能量。這裡的話，林萊改成了咒力。第一次後輩們進去所需要的咒力，就由她提供，後麵他們要是想要變強，就需要自己支付咒力了。當然了，要是抓來咒靈來充當訓練費用的話，也是可以的。
接著，可想而知，五條悟炸了。
“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和傑一年級的時候沒有這個！”
那當然是因為要升維「修煉之門」，很麻煩，而且難度係數比較高啊。
如今林萊是有了詛咒之王的手指支付代價，才能這樣大方爽快啦。
五條悟這家夥明明知道，還在那嚷嚷個什麼啊。
林萊就乾脆沒理會他，把「修煉之門」的使用手冊分派給小後輩們。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連忙接過，並鄭重地感謝了這個靠譜的大前輩，全然不知道他們第一天見到的、和之後貨不對板的二年級前輩，都是這個大前輩的提議。
被無視的五條悟：“…………”
他要鬨了。
到最後林萊被他鬨得頭疼，就給了他一顆櫻桃炸-彈（《植物大戰僵屍》），問他吃不吃。
五條悟還真要演示下隻要我吃得夠快，我就不會被炸死，弄得林萊服了他了，就隻有將櫻桃炸-彈換成了玉米投手投擲出來的黃油——雖然向日葵產出的太陽光，還有這些食物武器，對咒靈無法起到絕對的克製作用，可這已經足夠了，畢竟它本來就是為了克製僵屍這種類咒靈產物的，所以在吃起來的時候，不僅美味，還會對人體有益，可以看成是在吃一團逆咒力產物。正因為這個，林萊還特意送了幾盆給硝子學妹讓她養著，除了做研究外，就是自產自銷。
五條悟這下才平衡了，炫耀了一圈後回了教室，接著嘚瑟了起來。
家入硝子沒眼看，就默默把頭轉過去看書了。
夏油傑：“……相信我，悟，唯獨這個沒有人想和你搶。”這個黃油是很好吃，可除了五條悟這個甘黨，誰會單純地把它當零食吃啊。
話是如此，五條悟卻還是做出了護食的姿態，還酸溜溜地說明菜學姐專、門給一年級的後輩升維了一件難度係數很、高的修煉之門。
他說這個，剩下兩個人就不能不聽了啊。
不過學姐還是知道一碗水端平的，因為這個「修煉之門」他們同樣能用。
五條悟知道後，狠狠地舀了一大勺黃油，還把入口即化的黃油嚼成了棒棒糖的感覺。
他這樣的表現，讓新入學的學弟們在心中直犯嘀咕。
這其中金發混血兒的七海建人因為性格一板一眼，還早早地就看透了二年級這兩個前輩不靠譜的本質，不想惹麻煩，所以什麼都沒說。
灰原雄就不同了。
在入學一個多月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次男生夜話時，悄悄地問他很喜歡的夏油學長：“夏油學長，五條學長他是不是喜歡明菜學姐，正在追她啊？”
本來嘛，灰原雄還單純地認為五條學長隻是不爽明菜學姐分心來教導他和七海海，可他漸漸發現還真不是這樣，像不久前明菜學姐終於回學校多呆幾天，有帶著他們去後山打真人CS，期間他被分到和五條學長、夏油學長一組，結果五條學長就殺瘋了，他先是聯合自己與夏油學長第一個解決了對麵的七海，然後又突然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隊友們，把自己和夏油學長淘汰了，他則孤身一人地打到對方，淘汰了本來就興趣不大的硝子學姐，成功地和明菜學姐1V1了。
當時的五條學長還真是開心地像個孩子，隻是夏油學長很不高興。
兩人後來還打了一架。
而就是從這件事裡，灰原雄隱約察覺到五條學長對明菜學姐好執著的樣子，還很不喜歡她去關注其他人，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占有欲過剩的男朋友，可他們兩個並沒有這層關係，故此才有了今天灰原雄這麼一問。
夏油傑：“！”
夏油傑連忙捂住灰原學弟的嘴，讓他噤聲，還放出了自己用來監視的咒靈去放風，看他那麼大個摯友現在到哪兒了，發現他目前看不到人影，這才放心下來。
隨後，夏油傑就語重心長地叮囑灰原學弟和剛剛就在一旁的七海學弟，不要在五條悟麵前提及這個話題。
反正是一丁點能促使五條悟開竅的話，都不能說。
原因當然是憑什麼啊！夏油傑的意思是學姐是大家的，某個人就不要試圖躍升為學姐的男朋友了。
是的，五條悟完全被學姐迷住這件事，夏油傑早看出來了。
不僅是他，歌姬和硝子都知道了，唯獨五條悟沒開竅。
而他們達成的共識，就是不去點醒他。
至於學姐對這家夥的態度？他們幾個人進行過秘密談話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明菜學姐就像是一家貓咖啡館的經營者，大家都是她可愛的貓貓，偏偏就隻悟貓貓以為自己是人，能和明菜學姐來一場曠世人貓戀呢。
當然了，明菜學姐可沒有把他們當成貓看待，就隻是這個比喻很生動貼切。
也正因為學姐是這個態度，歌姬和硝子才沒有到她跟前說什麼。
而這樣的理由，夏油傑自然不會如實告訴給單純的灰原學弟的，他是找了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成功地取信了灰原學弟。
七海建人半信半疑，可他沒道理去給不值得尊敬的五條學長助攻啊，所以等到因為要去拿最新漫畫書而遲到了的五條悟過來後，他們幾個人都沒有再提及任何與“五條悟原來喜歡明菜學姐”相關的話題。
夏油傑還笑得像尊佛像，不過不是普度眾生就是了，而是在給摯友反向助攻。
五條悟見了就說：“傑，你乾嘛笑得那麼惡心？”
夏油傑：“……因為我想到了開心的事。”你這個戀愛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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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林萊還是沒有閒下來。
研究所那邊的事情倒是告一段落了，新的事情來自於咒術界。
林萊在高層那邊的臥底叫小泉隆司，他的政治素養特彆高，來咒術界對他來說，本來以為是個挑戰，可後來發現確實是個挑戰，然而卻不是他期待的挑戰，而在於高層那群爛橘子實在是人菜癮還大，還是封建糟粕的集合體，和他們相處，讓小泉隆司覺得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不說其他的，就是高層們一直覺得五條家的六眼是個不定時核-彈，非要想辦法鏟除他。如果說五條悟真的很像是個人類，而不是更偏於神子的話，小泉隆司還能理解他們的顧慮，可偏偏五條悟這個核-彈很單純，倒不是說他蠢，而是純粹？和高層這些整日裡為權力爭權奪利的完全不同，哪怕他本人就出身於禦三家，還從小就在萬人擁簇中長大。
可有著那樣力量的五條悟，根本就沒有被外界侵染到，即不懂其他人都在爭奪什麼，也沒想過去爭奪這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再結合這位大少爺跑去了高專，雖然嫌棄要到處祓除咒靈，可至今都沒有覺得麻煩回家來，小泉隆司就覺得這位神子已經自己選擇了陣營，從原先的絕對中立，偏向於善良的一方，否則就他那出身、那設定，要是想成為魔王早就成了，還等著高層們千方百計設計他嗎。
而麵對這樣的核-彈，小泉隆司覺得最恰當、最正確的方法，就是讓他變得更可控，即使要讓出看似可見的權益，可為了表達友好那都是必要的——去問問其他國家的人，誰他媽會在自家有核-彈的時候，不說去研究如何讓核-彈更可控，威力更大，好去震懾其他國家，還想著去摧毀它的？卻不想想一旦沒有了這核-彈，自己轉頭就會被其他人暴打好嗎。真夠短見的。
這一點的話，他們家這位大小姐就做得很好，雖說這位也同樣有些純粹。
可小泉隆司捫心自問，他討厭這樣的人嗎？一點都不。
小泉隆司不光自己這麼想，他還借機調侃了下他們家大小姐，說情感操控同樣是操控他人的一種手段，有時候還會比其他任何手段都有效。
林萊：“…………你不要說的我是個人渣，還把他當備胎一樣用了。”
那她真得很冤枉，很冤枉了。不說其他的，就是五條學弟哪裡表現得像備胎了，有時候都是她到處鏟屎鏟得心力交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