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太喜歡了,讓他都有點想再犯點錯,再來一次這樣的寓教於樂了。
林萊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就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道:“是嗎?那小心我下次跑去平行世界,和你的同位體一起,加上你寓教於樂。”
五條悟悟子一僵,立刻乖巧地說道:“我知道了啦!”
林萊似笑非笑:“你確定嗎?”
五條悟悟子趕緊大聲說:“再確定不過了!”
“這還差不多。”林萊說著有主動親了‘她’一下,五條悟悟子趁機賣乖道:“還想吃上次的那個玫瑰火腿花。”
林萊點了點頭。
甚至第二天的時候,她還從花園裡采摘回來一束玫瑰花,就放在了臥房的花瓶內。五條悟悟子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做‘覺醬’似乎待遇更好誒,要不他就多做幾天覺醬好了,可他又不想學姐區彆對待,再說出什麼“還是覺醬看著更順眼”之類的話。
真是糾結。
其實吧,林萊這麼做是為了她之後的出差,而不帶著家裡的貓貓做鋪墊。
這不是因為最近有個國際咒術界交流會嗎,林萊可不想到時候發生什麼社死事件,讓她光逃離日本都不夠,隻能逃離地球,所以她就不打算帶著家屬一起去。為此,林萊還特意布置了任務給他,讓他既然下定決心要和與幸吉交流學習了,那就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而對於他在這方麵的天賦,林萊有認真地給予了肯定。
這並不是林萊無的放矢,更不是為了糊弄他,而是真心實意這麼認為的。在林萊看來,即使不做咒術師,她家這位僅僅在理論數學上,就能夠取得足夠所有人都為之側目的成就。事實上,就他現在的水平,就已經夠俯視絕大部分人了。
儘管他本人並不太在意這個。
林萊想到這兒就笑著說:“我把MC老師留給你,你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直接谘詢它,好嗎?”
五條悟被學姐軟如水的目光看得暈乎乎的,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什麼,而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他的分離焦慮症都叫囂著要發作了,可他還是選擇了忍耐,沒去給學姐搗亂。
他選擇去與會人員夏油傑那邊搗亂。
夏油傑:“…………”
夏油傑覺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黴,才攤上這麼個摯友。
可他能怎麼辦呢,為了不讓自己被煩死,就隻能想辦法安撫光是看信息都能感覺出那股焦躁的摯友。
而解鈴還須係鈴人,夏油傑遂將目光放到了明菜學姐身上。
沒多久,夏油傑就覺得他找到了良方,把一段被明菜學姐默許拍下來的視頻發給了摯友。
在這段視頻裡,談話雙方提起了日本咒術界這邊的一些咒具非常具有創新性,明菜學姐的神色可見地溫柔了起來,隨後她就說了她這邊的大功臣,那就是有著六眼這個可以看穿術式情報大殺器的五條悟,還真情實感地誇獎了他一番。隨後被問兩人關係時,明菜學姐還很坦然大方地說:“是夥伴,是愛人。”
這又是誌同道合,又是情投意合的,怎麼看都能讓被放置在家的貓安靜下來了吧。
那當然了。
五條悟看完之後,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滿足得不了了,隨後就在大夥麵前演繹了什麼叫“春風得意”。
看得惠都覺得手癢癢,還暗搓搓地想:‘看來明菜姐還是沒狠下心把他丟了啊,真是太遺憾了。’
等到林萊參加完交流會回來,兩人自然是小彆勝新婚,感情更勝從前啦。
五條悟的家庭教師還從MC老師變成了學姐,他還確實在術式開發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分,所以進步一日千裡,沒多久就有了成效,為此還得到了學姐獨一份的獎勵,為此他就更有動力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兩人跑去了平行世界,見到了教師五條悟。
五條老師還是老樣子,戴著被五條悟說是滑稽的眼罩,不過他現在的心情還不賴,畢竟他這個世界的咒術界改革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儘管改革後的咒術界,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林萊他們這個世界的咒術界相比的,可是比以前的境況可要好太多了。
五條老師還想要更好,所以他才千方百計地把明菜學姐引誘過來,想讓兩個世界更互通有無,不過好像某人誤會了什麼呢。
五條老師心裡暗笑,麵上就故意靠近明菜學姐,果然——
“明菜你看,他果然就是偷腥貓吧!”
林萊還看得出來對方是故意挑事的,於是就點點頭說道:“嗯,我看出來了。那,我們快回去吧。”
五條悟雖然愣了下,可很快他就誌得意滿起來:“好耶。”
“誒?”五條老師見他們倆說走就走,想到自己才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就趕緊收斂了下搞事的心思,爾康手道:“等等啦。”
那兩人才沒理會他。
也不是,五條悟有理會他,如果說做鬼臉算是理會的話。
五條老師:“……”
五條老師隻有臭不要臉地跟過去,還適時地提及了明菜學姐的平行世界同位體。
林萊還真有幾分好奇,於是三人就跑去河間町進行了暗中觀察。
這個世界確實存在位於河間町的東海林一家,家裡的爸爸是個牙醫,長子東海林俊樹同樣畢業於東大經濟學部,畢業後幫著家裡經營牙科診所,讓家裡的一間診所擴大到了如今有八家中等規格分診所的規模。
東海林家還有一個孩子,隻是這個孩子不是女孩,而是男孩,名字叫東海林秀樹。
東海林秀樹比東海林俊樹小十歲,和東海林明菜的生日一樣,可以說他就是林萊這個東海林明菜在這個世界的同位體。
東海林秀樹並不是咒術師,他就那樣按部就班地長大了,讀完國中就去讀了正常高中,之後讀了東大醫學部,畢業後回到家裡的牙科診所做了一名牙醫。如今年近三十歲的他,還在五年前就和同為大學同學的女朋友結婚了,眼下都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大的四歲,小的才幾個月大。
五條悟第一個發表看法:“竟然是這樣普通的嗎?還真是一眼就看到底了。”
五條老師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覺得從他這裡,能夠很好地看出咱們兩個世界的參差。”
五條悟“惡”了一聲:“你還能更虛偽一點嗎?”他說罷就不理會自認為高情商的五條老師,湊過去和學姐貼貼:“明菜和我肯定是同一個想法吧。”
林萊捏了捏他的臉頰:“是平凡,可平凡人才是社會的基石啊。”
五條悟嗤笑一聲:“明菜是這麼說,可我覺得你才不想要過平凡的人生呢。最起碼一點,明菜要是沒有術式的話,平常做飯都得靠我吧。誒,這樣好像也不錯!”
林萊:“……我還可以點外賣,或者請廚師。”
五條悟就要繼續“嘲笑”她,偏偏沒有電燈泡自覺地五條老師插-入進來:“要是明菜顧問沒有術式的話,你們倆個也遇不到一起吧?”
五條悟立刻對外:“你到底是在小看誰啊!明菜就算是個非術師,可憑借著她的洞察力,她肯定能在沒有人透露任何情報給她的情況下,判定出這個世界上有咒術界這一麵,然後順藤摸瓜地找過來。然後嘛,進程就和現在沒什麼區彆了,可能要慢一些,但咒術界必然會被明菜推翻重建!”
林萊一想這種可能性還真高。
五條老師則若有所思。
結果就是五條悟帥不了幾秒,就變回了戀愛腦:“而我和非術師明菜,肯定會經曆一番傲慢與偏見、咒術師都是狗屎、凡人才是社會的基石等等波折,最後達成皆大歡喜的幸福結局!”
林萊:“……這時候就不需要驕傲臉了。”
五條老師小小聲地提醒:“這時候難道不該狠狠否定他嗎?”
林萊笑著說:“他小自信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五條老師“惡”了一下。
林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你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吧,五條君?”
五條老師立刻舉手投降,心裡還有點不爽,主要是她還真是區彆對待呀,對另一個自己的偏愛從來都是那麼的明顯。
被偏愛的那個五條悟這時橫-插進來,把偷腥貓強勢擠開,接著摟著屬於他的學姐,說要在這個平行世界裡約會,還說到時候就算他們放開了玩,有任何後續影響都不會帶回到他們倆的平行世界去,這簡直就是羞憤症患者的福音嘛。
林萊似笑非笑。
五條悟立刻改口說:“我隻是說說啦。”
結果一轉眼,就對上了戴著眼罩的同位體。
即使隔著眼罩,可五條悟很確定對方在鄙視自己這麼慫,實則是挑釁自己,而且還是故意的。五條悟才不會被挑釁到呢,他就隻是轉過頭去結結實實地親了學姐的臉頰一口,接著就朝著另一個自己抬起下巴:
我有鏟屎官,你有嗎?
五條老師:“…………”
紮心了。
紮心過後,五條老師就更想搗亂了,於是他就笑嘻嘻地提出不如三人一起約會,這樣的話還能順便震驚下他這個世界的熟人呢。
林萊“唔”了一聲:“震驚倒也不至於吧,畢竟五條君你可是能大喇喇地說出‘明菜學姐,我也不想努力了’的人啊,那你再做什麼事都不會讓這裡的人覺得出格吧。”
五條悟還難得沒有立刻炸毛,他隻是甩著自己的眼鏡,大大方方地露出了自己絢麗的藍眼睛和整張閃耀的臉,瞥了眼戴著眼罩,遠遠看過去就像個羽毛球的五條老師,然後嗤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三個走在一起的話,有眼睛的人都會覺得我和明菜是天生一對,而某人不過是個不識趣的電燈泡啦。”
五條老師HP-1-1中,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戴眼罩和曾經戴墨鏡一樣,都是為了減少大量信息湧入帶給眼睛的疲倦,可另一個自己似乎沒這方麵的困擾。
五條老師不由得掀開眼罩,露出一隻眼睛看過去,很快就斷定了根源所在。
他立刻就指著那對耳夾對明菜學姐說:“啊,這個,能放到我們的交易名單上嗎?”
五條悟立刻目光灼灼地看向學姐。
林萊都這樣如芒在背了,她便清了清嗓子反問:“五條君覺得可以嗎?”
五條老師覺得他明白了,於是就慢吞吞地扯下眼罩,還愣是弄出了脫絲襪的感覺,隨後就露出了整張同樣漂亮無雙的臉:“明菜學姐想要什麼樣的付款方式,都是可以的哦。”這其中的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五條悟:“哈!”
很好,這回貓貓炸毛了。
兩人當街打了起來。
為了不牽連到這條街,林萊二話不說就進行了領域展開,讓他們倆變成了一般人,開始了殺傷力不大,但可能侮辱性有點高的互撓。可很快林萊就後悔了,因為這場景招來了路人的圍觀,還傳出了雙胞胎兄弟爭一女之類的話。
林萊:“……”
林萊當下搶過五條悟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又飛快地走開了。還彆說,五條悟之前那個關於平行世界丟臉不叫丟臉的言論,還真是對這種情況有所幫助來著,林萊她這次的羞憤值都沒有達到預期呢。
這算是好事一樁?
兩個五條悟也沒有繼續當街打下去了,五條貓貓是忙著追學姐,而五條老師還是想從另一個世界交易些好東西的,不能交易沒完成,就先把做主的人氣走不是。
不過他們倆還是可以較勁的。
因為五條老師隻是忙裡偷閒那麼一會兒,任務就來了。
沒辦法,如今的咒術界他還是頂梁柱,是所有人都承認的最強,隻能能者多勞。
這本來沒什麼,可誰讓旁邊還有個對照組在呢,叫教師五條都想感歎句:人比人氣死人。
五條悟看出了這一點,他立刻就露出了反派笑,和學姐嘀咕了幾句後,就說要跟著五條老師去祓除咒靈,結果就是到了任務地點後,五條悟從學姐的四次元空間裡拿出了經過他們改裝過的機甲。這次的機甲可是印入了術式,還能夠用咒力驅動,裡麵還加載了強大的情報收集功能,甚至於武器裝備中都有可自動追蹤咒力源,進行強力打擊型的。換言之,它能夠大殺特殺咒靈啦。
當然了,對五條悟來說,開著高達打咒靈本身就足夠酷炫了。
對此,五條老師一開始還不顯,可很快他就按捺不住地湊過去:“讓我開開。”
回應他的,是五條悟猖狂的大笑聲,和機甲飛過的轟鳴聲。
五條老師:“…………”
這次他是真的破防了,憑什麼他的世界就沒有一個明菜學姐啊!
不然,他也能開上高達把咒靈按在地上摩擦了嘛。
化身檸檬精的五條老師就在之後使壞道:“我現在終於明白另一個我為什麼那麼喜歡明菜學姐了。”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互相喜愛著,就是忍不住想搞搞亂,誰讓另一個自己竟然什麼都沒失去過,還又得到了那麼多呢。
而五條檸檬的離間計根本不好用,林萊聽後有對著他微微一笑:“你是真的沒記清楚你是有求於人的一方誒,五條君。還是說你需要我身體力行地幫助你牢牢記住這一點?”
五條老師裝傻:“誒?”
“你難道不清楚嗎,身為最強的你,在我麵前就是個弟弟。”林萊說著就瞬發出了一記“次元斬”,決心要在這裡把這個嘴賤的最強打到四分之三死。
隨後五條悟就開著機甲回來了,他倒是沒加入戰場,就隻是開啟了攝像模式,全程記錄下來了另一個自己被學姐壓著錘的過程,還在旁邊配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男女雙打擊下來,嘴賤的五條老師徹底自閉了。
所幸林萊並沒有把事情做絕,她還是清楚這個世界的咒術界眼下最需要什麼的,所以她願意在可能的範圍內,給予他們一定的援助。
這麼一來,五條老師被錘這麼一頓也算值了。
可惜的是他還是沒能摸到高達的一角,這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實際上並沒有啦。
大家對於五條老師的“悲春傷秋”,看了都當沒看見。
這麼一想,似乎五條老師更可憐了。
唉。
·
·
從平行世界回來後,見識過同位體的林萊是沒受到什麼影響。
因為就和她猜想的那樣,那隻是東海林明菜的同位體,和她並非同一個靈魂。
反倒是五條悟,他有通過這次平行世界之旅受到了一些啟迪。
首先,就是如果學姐是非術師的話,那她就隻能靠著他做飯給她了。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五條悟覺得很滿足,所以他強烈要求他們家施行非術師日。
麵對他這樣的無理取鬨,林萊雙手環胸道:“悟,你是認真的嗎?”知道他們家上上下下有多少地方都靠著咒術或咒力來維持嗎。
五條悟遲疑了下,還是堅強地說他是認真的。
林萊本來想拒絕的,可這家夥記吃不記打,所以還是讓他親身體驗下好了,於是她就點頭同意了。
結果倒是有些出乎林萊的意料,因為他真的有適應了做一個非術師,最起碼他會早早起床,用心地去準備早餐。在吃過早飯後,還從車庫裡開出了他提前清潔過的汽車,興致勃勃地要送學姐去上班,然後他順道去與幸吉那裡,和他一起研究如何讓咒術與機械結合得更順暢、更嚴密。
如此到了中午,他就人模人樣地去找學姐一起去外麵的餐廳吃午餐。
他這樣安分守己,林萊都還有些不習慣。
結果這家夥下一秒就膩歪過來:“還是說明菜你想吃我準備的愛夫便當?不然我明天就給你準備,怎麼樣?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跟媽媽學習一下。”
林萊狐疑道:“你知道明天會有一月一次的例行會議吧?到時候五條家家主會來。”
“有這回事嗎?”五條悟接著打了個響指:“我懂了,明菜是想讓我帶著愛夫便當闖進會議室,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便當遞給你,還要說一聲‘旦那請享用’?可以啊可以啊。”
林萊:“……大可不必。”
五條悟手舞足蹈地說:“可我覺得會很好玩啊。”
看他亮晶晶的眼睛,林萊差點就要答應他了,好懸最後一秒找回了理智,她還是有羞恥心的,於是就退而求其次,讓他準備下她第二天中午的便當好了。結果他還真就跑回家,去詢問了惠美女士,弄得惠美女士轉頭還悄悄打電話過來,誇獎了他一通。
如此幾天,他還樂在其中的樣子。
林萊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結果晚上他就破功了——他牙疼,卻一點都不願意去看牙醫,就想著悄悄用反轉術式治好。
林萊卻沒嘲笑他,隻是掰過他的臉,看了看他的牙齒情況。
五條悟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就半垂下眼簾說:“要不我還是去看牙醫吧,我想看看我和明菜作為普通不過的一對伴侶,在柴米油鹽的瑣碎事情中究竟能走到什麼程度。”
林萊半晌沒說話。
五條悟不由得喊道:“明菜?”
林萊清了清嗓子說:“咒靈與咒術師Play我接受不了,我更偏好警匪。”
五條悟立刻會意:“你是東京夜蛾組的少主,而我是警視廳安插進你們幫派的臥底?”
林萊聽完人都傻了:“不是,悟,你為什麼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將自己代入到紅方啊?不覺得這設定和你本身很割裂嗎?”
五條悟想了個理由:“反差萌?”
林萊笑道:“反差是有了,可一點都不萌。”
“真的不萌嗎?”他說著還那麼大個子就要往學姐身上靠,好在他還有著一張童顏,所以撒起嬌賣起萌來還很能看,可惜學姐沒有心軟,冷酷又無情地推開了他。
五條悟扁扁嘴:“好吧好吧,那就明菜是臥底,我是黑-道大佬,最後學姐成功地把我送進了監獄,自己卻在第二天拒絕了升職,還辭去了警察的職務,和自己的上司說‘作為一個警察,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以後我想要以五條悟愛人這個身份活下去’。”
林萊情景代入後說道:“那倒不至於。”
五條悟:“??”
五條悟不乾了:“你怎麼這樣啊,連我的幻想你都要拒絕OOC,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林萊:“……那我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就不給你準備「牙線薄荷糖」了喔。”顧名思義,「牙線薄荷糖」兼顧了甜食和愛護牙齒的雙重功能,雖然聽起來很矛盾,可它確實能夠很好地保護牙醫。而林萊這麼說,就代表她想要結束這種無咒術的體驗了,因為她姑且是見識到了他的決心吧,所以這就已經足夠了。
五條悟秒變乖巧臉:“你冷酷就冷酷吧,反正我會在監獄裡黯然神傷地想著明菜的。”
林萊微微歎氣:“這個情景假定還沒有結束嗎?”
五條悟再次代入了黑-幫大佬悟:“明菜你會來監獄探望我嗎?”
林萊麵無表情:“不會。”
五條悟煞有介事地道:“那我可就越獄去找你了。”
林萊都佩服自己,竟然還有耐心和他玩下去:“死心吧,不會讓你找到的。”
五條悟假裝沒聽見:“到最後我們曆經波折後,還是達成了幸福圓滿的結局。”
林萊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不聽人話啊?”
五條悟強詞奪理道:“我不管,不管哪種情況我都要和明菜有個HE結局。”
“那你就繼續假想吧。”林萊不陪他玩了,轉身就要走。
五條悟追問:“明菜你去乾嘛?”
林萊忽然一笑:“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同位體不是結婚了嗎,我想去查查他的妻子,說不定她在這個世界的同位體才是——”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家貓貓撲過來,咬住了嘴巴。
林萊往下扒拉他:“彆咬了,我就是逗逗你。”
五條悟看著她說道:“我知道,可我還是不想聽下去。”
林萊心軟了:“我知道了。”
五條悟這才滿意了,可這不妨礙他之後又拿這件事出來鬨騰。
這天他幽怨地說道:“我知道的,明菜是覺得我生不出孩子,才想要去找那個女人的。既然如此,我會去和媽媽說明白的。”
這裡的“媽媽”指得是惠美女士,林萊她媽媽。
林萊:“……你想怎麼樣啊?”
五條悟立刻振奮地舉起手來:“警匪Play!”之前大好機會都讓他給作沒了,他哪裡能甘心啊。
林萊想了想竟然爽快說道:“可以呀。”
五條悟警醒起來:“有詐。”
“怎麼會呢。”林萊隻是拿出了之前羂索他們用來封印五條悟的特級咒具「獄門疆」,在這裡充當下監獄而已,順便她還能試一試她的“次元斬”,能否劈開獄門疆,這根本就是一舉兩得呀。
五條悟:“……”他就知道。
突然覺得自己可憐起來,看他要和學姐玩都還要和她鬥智鬥勇,十次裡還有七八次鬥不過。
不過沒關係,他隻會越挫越勇。
像是這一次,他也好奇獄門疆裡是什麼光景,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從內部打破它,於是想著之後能得到的獎勵,就遲疑了那麼不到三秒,他就同意了學姐的這個附加條件,還躍躍欲試地提議要如何達成主觀意識裡走過一分鐘的封印條件,還有就是破解獄門疆的外部手段又有哪幾種。
弄得林萊啞然失笑。
兩個人還真就頭碰頭地研究起獄門疆來。
當然了,那個警匪Play還是玩了的。
個中滋味十二分的美妙,讓五條悟都感覺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警匪情景裡,因為某隻貓貓的胡攪蠻纏,他最後還是越獄成功了,因為變身成了女孩子,所以躲過了警察的追捕,然後‘她’就去找了‘她’的學姐,劇情走向逐漸橘裡橘氣起來。
林萊:……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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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林萊和另一個世界的五條做交易,他那邊給出的報酬中有部分古籍,說是從五條家的寶庫中拿過來的,其中有部分是關於符文的。林萊對這部分還有點興趣,因為她之前相比於其他方麵,符文這一塊兒她研究得並不那麼深入。
五條悟跟著好奇,就隨手拿過一本書來看。
又聽學姐說這是另一個五條悟從五條家薅來的,他純然驚訝了下:“五條家還有這種書?”
林萊看過去:“你沒見過?”
五條悟想了下,就搖了搖頭:“對我來說,會這些純屬錦上添花。”
林萊想到另一個五條悟已經成為了五條家的家主,就把那些書都拿出來,推測道:“會不會是這些書隻有家主才有權力翻閱?”
五條悟無所謂地說:“大概吧。”他忽然又想到一種可能,就挨到學姐跟前說:“也有可能是他們覺得把這些書給我看,就相當於把五條家的私藏讓明菜你裡外瞧個乾淨,所以才會藏著掖著都不給我吧。哼,還真當誰都把這些東西當寶貝呢——你怎麼啦?”
林萊問道:“悟,對五條家家主之位怎麼看呢?”
“明菜,在你還沒有坐穩現在位置的時候,如果我成了五條家家主,會對你革新咒術界有所幫助的,對吧?可明菜你以前就從沒有因為這個原因,就對我說‘悟,你去做五條家家主吧’,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明菜你給我帶來了更大的自由,更多的選擇權,何況我根本就不在意家主之位帶來的權勢,和明菜組成的這個家才是我最想要的。”五條悟這時候格外敏銳,一點都沒平時幼稚模樣,他接著又說道:
“明菜也不必擔心我沒有跑去繼承五條家家主之位,就會被五條家的人詬病啦,我覺得就現在的局勢而言,我一直是未來家主,反而對五條家更好,大家都後繼無人嘛。再說了,明菜你可不要把我們家想太好了,他們裡麵可是有很多人還巴不得另選繼承人呢。啊,還有就是明菜你這個咒術界掌權人和我可是一家人,以後的二代目同樣是你親手培養出來的,雖說你處事公正,可有這一層關係在,誰都會覺得五條家會一直占便宜的,他們私下裡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說到這兒,五條悟就一合掌:“綜上所述呢,我會一直抱著明菜大腿的!”
林萊含笑道:“這不太好聽吧。”
五條悟聞弦歌知雅意地問:“那明菜的意思是?”
林萊清了清嗓子:“說你繼續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她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五條悟忍不住貼過去:“好啊好啊。”
林萊摸摸他的臉,又親了他一下。
五條悟便心滿意足了。
如果剩下的「荷爾蒙曲奇」一塊都不浪費的話,那就更好了,為此他還是有去研究了下「荷爾蒙曲奇」的保質期,還突發奇想,說如果他不間斷地吃「荷爾蒙曲奇」,會不會就能打破隻吃一塊「荷爾蒙曲奇」,是絕對不會當天就懷孕的設定。
對他這個突發奇想,林萊都不想發表什麼看法了,反正她打定主意在他放棄這種想法前,她是絕對不會再吃「荷爾蒙曲奇」的——這樣他總不能單方麵就宣布‘她’懷孕了吧。
隻是沒想到林萊這樣都沒防住他造作。
這天他們倆回東海林家聚餐,惠等會兒也會過來。
結果不知道這家夥吃錯了什麼,抱著垃圾桶乾嘔了幾下,這本來沒什麼的,結果他抱著肚子回來,神秘兮兮地湊到學姐身邊說道:“明菜,這次我很有感覺。”
林萊:“?”
五條悟一臉“你怎麼還不懂啊”地說:“我是說懷孕啊懷孕!”
林萊:“……”
五條悟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你想想看啊,我們那次在衣帽間裡啊,算算時間是不是我正好會有反應。”
林萊無語到難以附加,都沒留意到惠美女士走了過來,還聽到了這句話。
她反應了下,就趕緊讓五條悟坐下:“悟君,你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明菜,你快帶悟君去你們的聖芒戈醫院檢查一下。”
——聖芒戈醫院,《哈利·波特》裡魔法界的醫院。
林萊更震驚了,她愣了好幾秒才喊道:“媽!他沒懷孕,他不會懷孕的。”
惠美女士弱弱地說:“你們那邊不是什麼都有可能的嗎。”
五條悟幫腔道:“就是說嘛。”
林萊瞪過去:“你給我閉嘴。”
惠美女士便溫聲批評道:“明菜,你對悟君不要這麼嚴厲啊。”
五條悟感動地喊道:“媽媽。”
林萊:“……”她媽媽應該不會再盼望第三代了啊。
因為家裡的第三代除了惠外,又有三個小孩子了,分彆是慶太,賢二郎和千鶴,都是她兄長的孩子。其中賢二郎和千鶴是異卵雙生,慶太則是長子,今年已經有六歲了,看不見詛咒,是個再普通又健康不過的小孩兒了。賢二郎和千鶴年紀還小,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可林萊覺得他們家應該不會再變異出另一個咒術師了,何況如今隨著時間推移,日本國內的咒力密度會日漸降低,相對的,出咒術師的幾率就跟著下降。
林萊又想了想,覺得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她媽媽就不該這麼淡定,更不該對咒術界有這麼多誤解。想到這兒,她又瞪了眼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的五條悟,覺得都是他帶來了不好的風氣。
五條悟默默捂住了肚子。
惠美女士就沒多少威懾力地去瞪自家女兒。
林萊舉手投降了:“我帶他去‘聖芒戈醫院’行了吧。”
惠美女士點點頭。
林萊就拽,不,是把正在暗自偷笑的某人扶了起來,帶著他往外走。
等一走出家,到了附近的路段,確定家裡人聽不到這邊的動靜後,林萊頓時不演了,還摜了某人肩膀一下。
他還上癮地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道:“啊,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麼對我都無所謂,可這是我們倆的孩子啊。”這段真是聽了男默女淚。
林萊:“……你還演?”
五條悟覺得自己確實不適合苦情角色,於是立刻收了戲,笑嘻嘻地蹭到學姐跟前說道:“明菜你真該看看媽媽當時說你時你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所以人家就忍不住演下去了嘛。”
林萊沒好氣道:“可彆了,我不想她對咒術界有更離譜的認知。”
“我懷孕哪裡離譜了。”被瞪之後他改了口:“我知道了啦,可我覺得惡心反胃又是怎麼回事啊?”
林萊提醒道:“想想在我家就那麼一會兒工夫你都吃了什麼。”
五條悟掰著手指數了起來:“一份蜜桃布丁,兩個蜜瓜包,一杯草莓汁。啊,我還就著媽媽烤的餅乾吃了一碗毛豆泥。”
林萊注意到了不對:“等等,是生薑毛豆泥吧?那是給惠準備的,所以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他絕對是故意跟惠搶吃的的,所以就遭報應了。
五條悟點點頭:“啊,我懂了,我這絕對是懷孕了,所以才變得這麼貪吃。”
林萊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記爆栗。
在約定時間回爺爺奶奶家的惠,遠遠地就看到了明菜姐和不值得尊敬的五條先生,儘管不清楚他們倆為什麼不進奶奶家去,而是在外麵看起來吵吵鬨鬨的樣子,可惠想了想還是不去在這時候做電燈泡了,他就繞了道先進了奶奶家。
結果,從惠美奶奶那裡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
惠:“???”
惠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第一反應是男人懷孕,這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咒術界術式多樣也不可能做到,可他又想到明菜姐的術式不能按照常理來論,再看惠美奶奶好淡定從容的樣子,他就不由得半疑半信了。
可,五條先生懷孕什麼的,太驚悚了吧。等等,不會是和他那次變成女性有直接關係吧?那豈不是說明菜姐變成了男人,然後他們倆才能——惠已經不想往下想了。
那就想點彆的。
隻去想那個孩子是屬於明菜姐和五條先生的,那就是他的弟弟/妹妹,不管如何,自己是會承擔起做哥哥的責任的。
這麼一想,似乎就好多了,甚至惠還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產生了一點期待。
於是,等片刻後林萊和五條悟回來,不僅惠美女士麵帶期待,就連惠都不自覺地看向了五條悟的肚子,又看他還是男人模樣,惠就忍不住想:‘難道到時候五條先生要變成女性嗎?這是肯定的吧。可他現在就是男性啊,又到底是孕育一個寶寶的?總不能像袋鼠媽媽那樣有一個專門的育兒袋吧。’
惠這樣儘管沒有開口說什麼,可他糾結的表情與小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林萊:“……夠了!”
五條悟沒忍住,一個大爆笑。
林萊忍無可忍,直接拎著這人的後脖頸,把他從家裡拖了出去,要好好錘他一頓才行。
他們倆這樣表現,幾乎是明著說根本沒有懷孕一事了。
這下子惠美女士不禁失望了起來,而惠就有些五味雜陳了,他不知道是該失落呢還是該慶幸,反正到最後是滿頭黑線,覺得自己的感情錯付了:‘這倆人到底在搞什麼啊,就不能有點大人樣子嗎。’
這個,好像有那麼點困難呢,這兩個人隻能這樣貓飛貓跳地生活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