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29
林萊見布魯斯臉都黑了, 就知道他又被年齡差這個話題給打擊到了，她正要趁熱打鐵，可又想到了他並不是出於打擊她的目的, 而說起“養母”這個詞，而是他們倆的關係已經切實再進了一步, 她連家傳戒指都收了下來，那她自然就是“傑森的養母”，雖說得等到他們倆真正結婚後, 才更加名正言順。
反觀她自己，到現在還是沒能轉過彎來，還在這兒提及年齡差呢。
這麼一想，林萊就有點心虛了，她清了清嗓子：“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態度還可以更端正一點。”
布魯斯沒好氣道：“不會是接受迪克喊你養母吧？”
“倒也不是。”林萊在他疑惑的目光下, 就將花刺的論文塞回到他手中, “是我答應和你交換孩子來教導了。”
布魯斯愣了愣, 沒想到她態度轉變得這麼快：“D，你？”
林萊轉過頭去, 儘量用最平常的語氣說道：“我在適應我這個新身份, 不行嗎？”
布魯斯這下子自然就明白了, 他心情還跟著愉快了起來。
林萊這裡既然要教導下傑森，那她自然不會隻說說。
在去見傑森前，她有好好了解了下傑森, 尤其是他來到韋恩家後的一係列表現, 以此來從內到外地判斷傑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孩子。等林萊將傑森最近在學校內的暴力表現，其前因後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後，她心中就有了譜。
而這個先期了解過程, 還真沒花費林萊多少精力，主要是已經有一個控製狂，將一切都記錄在冊了。
林萊見識過後，再想想自己在暗中又是如何對待花刺和崔西的，不由得再次感歎她果真就是個一般控製狂啊。
再鑒於這已經不是個新鮮結論了，所以林萊也就那麼一感歎，就沒有再深究了。
她又去扒拉了下某個非一般控製狂的《將傑森做成表》文件夾，不出意料地發覺到了他在控製狂表皮下，對於傑森傾注的心血。隻是這人肯定沒和傑森好好表露過，或者說他表露過，卻沒能好好顧及傑森的感受，以至於適得其反了。
林萊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要做的，大抵就是充當蝙蝠翻譯，讓傑森知道他養父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咯？當然了，還得再加上一些她擅長的鼓勵教育。
這天晚上，在樹林裡發泄過一通的傑森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心情不好，警覺倒是沒丟，在推開門後就察覺到了不對，機警地查看過後才放鬆了一些。
“D。”
正坐在他書桌前的林萊朝他點點頭。
“你怎麼在這兒？”傑森語氣生硬道，他走過來兩步後，一看桌子上放著的成績單就立刻撲過來，想要將它搶過來：“不準看！”
隻是他才接受蝙蝠俠的訓練多久，單論體術自然是遠遠比不上林萊的，結果自然是他三兩下就被製服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以為的脆皮法師D，在那饒有興致地翻看他那觸目驚心的成績單。
林萊是邊看邊搖頭：“傑森，你這成績不行啊。”
她說完還為了讓傑森有了更直白的對比，從自己的四次元空間裡將花刺從前的成績單拿出來，“你看——”
傑森卻誤會了，他一邊掙紮著想要重獲自由，一邊脫口而出：“我知道，他就是連學習成績都比我好，是吧！”
林萊沒說話，隻是很蝙蝠俠地看著傑森。
這讓傑森更加惱火，他硬邦邦地說：“還有他在學校裡人緣也特彆好，老師也喜歡他。哦，他還是個完美的羅賓，誰都替代不了的那種！”這絕對不是什麼羨慕的語氣，反而是羨慕嫉妒恨綜合起來後的。
林萊施施然地說道：“實際上，這份成績單是花刺的。她是我的第一個助手，你是知道的吧。”
傑森：“啊？”
林萊亮了亮那份成績單，讓傑森看清楚。
傑森：“……”
他臉都漲紅了，再想想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後，紅裡又透著白。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你是不是對我使用了什麼魔法？”不然他的反應不會那麼大，還將憋在最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林萊放開了對他的鉗製，好整以暇地說：“你才反應過來，看來你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嘛。”
這在傑森看來，可不是什麼誇獎，分明就是在說他就算被蝙蝠俠訓練過一段時間，專業素養還是那麼差。是是是，他比不上人人都愛的迪克，那老蝙蝠乾嘛要收養他啊！
傑森暴躁又委屈地想著，下一刻他就對上了D明亮的眼睛，他心裡咯噔了下。
D拖長聲音“哦”了一聲：“放心，你沒有將你的心聲講出來。”
傑森：“……”他總覺得就算自己沒說出來，她也已經知道了。
傑森恨不能跺腳：“你到底想怎樣啊？”
林萊眨了眨眼說：“成為你的家庭教師，給你補補課，順帶訓練訓練你啊。”
傑森根本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哈？”
“不過呢，你基礎太差，而我最近又特彆忙，還因為某些原因，十分討厭給青少年私下開課，所以我就特彆準備了一件法器。”林萊想到了當年給熊孩子沙讚做家庭教師的那段時光，都要感覺自己的胃幻疼了，所以她就趕緊將這些畫麵給揮開，將她特彆定製的「修煉之門」拿了出來。隻要傑森進入，裡麵就會是一個針對他個人來的修煉場，絕對能讓他享受到最貼心的指導。另外，「修煉之門」還可以調節時間流速比。
這一切，都需要林萊支付魔力來保證它正常運轉。
好在對如今的林萊來說，它消耗的魔力算不了什麼。
傑森還想說什麼，就被林萊點了點額頭，將試用說明點進了他的腦海，隨即就將他推了進入，讓他先試用再評價。
等到傑森試用完畢，從「修煉之門」出來後，林萊就很公事公辦地詢問了他的試後感，還在一開始強調他必須得說出最真實的感受，這樣才有利於她對「修煉之門」進行再調試。
傑森聽後，便乖乖地問什麼答什麼。
末了，傑森還有些扭捏地問他下次什麼時候可以再進去裡麵接受訓練。
顯然，傑森已經意識到「修煉之門」帶給他的好處了，那會讓他更快變強。
林萊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這個，我得和B商討一下，不過你放心，隻是會根據你這次的實際表現做些細微的調整，很快就有結果的。”
傑森：“？”
林萊看過去，“怎麼了？”
傑森：“……不是，這和那家夥有什麼關係？”
林萊溫和道：“這就是你的禮貌嗎，傑森少爺。”
傑森居然縮了縮脖子，然後才意識到她不是阿爾弗雷德，頓時鬆了口氣：“你不要學阿爾弗雷德的語氣說話啊！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那麼說啊？”
看來阿爾弗雷德已經製住了傑森，不愧是他老人家。林萊在心裡給阿爾弗雷德舉了個大拇指後，回答了傑森的問題：“因為我是根據B給你製定的後續訓練計劃為大綱，而生成的傑森個人訓練場啊，我不去谘詢他又去谘詢誰呢。”
傑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林萊心裡偷笑，麵上則裝糊塗：“你想說什麼？”
傑森：“沒、沒什麼。”
林萊繼續裝糊塗：“欸？我還以為你會想問問我無緣無故地怎麼會跑過來給你開小灶呢。”
傑森咬了咬牙，到底沒問出口。
林萊還有點良心，沒繼續咄咄逼人，非要傑森問什麼“是B關心我，才讓你來的嗎”這種他絕對不會當著B的麵去問，而B也不會直接說出口的話。
另外，林萊對傑森的情況也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他不想和迪克被放到一起比較，不想被當成替代品。這其實還蠻好解決的，比這要棘手一點的，是傑森的秉性，他其實比迪克要像B，迪克他儘管和B一樣同樣經曆了最糟糕的一天，可迪克並沒有被困在原地，他向前看了。比起來，傑森有和B有類似的過激性格，如果不將心態放得稍微平和一些，將來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麵。
尤其是和B相比，傑森也才接受了這麼短時間的磨練。
林萊不禁將思維發散到了她看過的DC漫畫裡，和傑森這個羅賓相關的係列漫畫中，因為還涉及到了小醜，所以那些漫畫裡傑森的結局都很慘烈。如今她還沒辦法完全確定未來還會不會再有一個小醜出現，所以有必要未雨綢繆。
這麼林林種種的原因加起來，林萊就不由對傑森接下來的訓練計劃上了心。
不僅是「修煉之門」的調試，她還為傑森在現實裡找到了個老師。
說起這個來，林萊就從不吝嗇在訓練助手時找外援，像是花刺，她就接受過武藝大師理查德·龍的訓練，還跟著猩猩偵探學習過偵查技巧；而崔西這邊呢，林萊有讓紮坦娜教過她基礎魔法練習技巧，噩夢護士也來湊過熱鬨，之前在地心世界時，崔西也和那邊的魔法師們進行過密切交流……話說回來，林萊給傑森選擇的老師，也是個超級英雄，代號是野貓。他是著名搏擊大師出身，之前也曾教導過黑金絲雀，以及蝙蝠俠。
關於這一點，林萊自然沒忘記輕描淡寫地讓傑森知道，還說什麼她和野貓其實關係，不如他和蝙蝠俠之間親近，這次能說動他來指點你搏擊技巧，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她越是這樣說，傑森就越是會多想蝙蝠俠在其中發揮了什麼作用。
隻是他心裡給予了肯定，嘴上卻仍舊犟著不承認。
林萊心說：‘這都是閒的。啊，應該是作業太少的緣故。’
說起來他的成績是不是很糟糕來著？這怎麼可以呢。她是不要求孩子們一定是個學霸，但學渣是肯定不行的。
基礎太差？那就自己更加努力補上來啊。
想了想，林萊就將傑森在「修煉之門」那裡的通行證，改成了他的成績單，還得是有所提升的成績單。
甚至，在傑森送上成績單時，「修煉之門」還會發出聲音。
覺得特彆羞恥的傑森，都不用林萊多說，就自發在功課上也努力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傑森隻是基礎差，人一點都不笨，不像福西特市的某沙讚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萊大大鬆了口氣，就想著得給傑森來顆甜棗。
她想著傑森之前還很在意蝙蝠俠還不讓他跟著去夜巡這一節，這個的話？傑森確實太心急了，他還非要和迪克比較，卻不想想他和迪克不能一概而論。畢竟迪克在被蝙蝠俠收養前，就跟著父母在馬戲團做飛人訓練了，可以說他的基礎早早就打好了，所以才在接受過蝙蝠俠一段時間的訓練後，就正式成了羅賓。
傑森這裡，卻還得再磨練磨練，做好更充足的準備。
那既然不能立刻成為羅賓，就先來套羅賓製服？
“親愛的B，請一定要告訴我，你私下裡已經開始給傑森設計他的羅賓製服了。”林萊忙裡偷閒地來到韋恩莊園，在主臥裡堵住了正躺在床上看書的布魯斯這麼說道。
布魯斯神情複雜。
林萊：“？”
“怎麼啦？”
布魯斯慢吞吞地說：“花刺的那篇論文得到了她導師的高度認可。”
林萊眨眨眼：“所以呢？”
布魯斯篤定道：“你沒關注。”
林萊將身上的超英製服變幻成便服，又換上拖鞋，準備今晚在這裡留宿，邊說道：“你得知道，B，我隻是個一般控製狂，不會關注到這麼細枝末節的地步。”
林萊是沒關注花刺論文的後續，卻像以往一樣關注著她和崔西針對赫克托·哈蒙德的調查。這次調查還算順利，哪怕赫克托·哈蒙德被確認和大猩猩格魯德有同樣的心靈感應能力，花刺和崔西都沒有被影響到，主要是在線索顯示赫克托·哈蒙德疑似有心靈感應能力時，花刺和崔西就武裝了起來，她們不但有心靈屏蔽器，崔西的家傳魔法裡也有類似反心靈感應的魔法。赫克托·哈蒙德根本沒預料到這一節，以為自己請君入甕，卻不知道人家倆是將計就計，還因此有了意外之喜，一塊隕石碎片。
這塊隕石碎片，林萊拿到後觀測了下，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赫克托·哈蒙德和大猩猩格魯德的能力係出同源，都是當年掉落在猩猩城的隕石帶來的，這也是大猩猩格魯德這個大猩猩至上主義者，找上赫克托·哈蒙德，想要和他聯手征服人類的根本原因。
為此，林萊還得去確認其他地方沒有類似的隕石碎片。
另外，她還將這件事反饋到了正義大廳，讓同為心靈感應者的火星獵人去跟進一下赫克托·哈蒙德，看他為了達成目的還控製了什麼人，造成過什麼看似意外的謀殺案。
林萊還斟酌了下，才聯係了哈爾，畢竟和赫克托·哈蒙德關係親近的還包括卡蘿·費裡斯。
話又說回來。
聽了她自認是一般控製狂的話後，布魯斯淡淡地說：“我知道。”
林萊更為疑惑。
布魯斯隻好沒那麼委婉地指出：“你這次在傑森身上投注了不少精力。”如果是往常的話，她必然會關注下花刺那篇論文後續的。
林萊說道：“畢竟要有始有終嘛。”
她又仔細品了品他的語氣，雙手掐腰道：“我怎麼聽著你這不像是滿意的樣子？我又沒有在傑森身上打上我的烙印，唔，可能會帶給了他一點影響，可起主導作用的，還是你對他的影響啊。”
布魯斯微微歎氣，她贏了還不行嗎。他拍了拍床：“過來這邊。”
等林萊疑惑著過去，就立刻被他擁在了懷裡。
林萊這才明白了，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看來是我們親愛的布魯西寶貝空虛寂寞冷了啊。”
布魯斯：“……”
林萊眉開眼笑地湊過去吻他：“想我了啊？”
布魯斯將她摟緊，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等布魯西寶貝沒那麼空虛寂寞冷後，兩人才繼續說起傑森的事。
其實照林萊的意思，讓傑森知道蝙蝠俠有在為他準備羅賓製服隻是其一，她還想要傑森修煉一些修身養性的功法，好讓他不那麼得衝動易怒。說起這個的話，林萊就看向布魯斯，想知道他之前都是怎麼學會自我控製的。
布魯斯便提起了他的幾任老師，說起他們交給他的冥想之法，還有一任老師教過他通過書法和茶道來平心靜氣。
林萊聽後若有所思。
布魯斯沉默片刻後開口：“傑森，他——”他自然也意識到了傑森的問題，知道沒辦法將從迪克那兒得到的經驗，直接搬到他身上，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平時是什麼樣的表現。“D，拜托你以後也多關照下他。”
林萊坐正了說道：“你再說一遍。”
布魯斯：“？”
林萊一本正經地說：“我好錄下來，有空放給傑森聽，讓他不必再哭著喊著說什麼爸爸再愛我一次。”
布魯斯：“……”
難得清真流露一次的布魯斯什麼心情都沒了，看著她幾秒後竟然笑了開來：“比起傑森，我更想看你哭著喊著說一次爸爸再愛我一次，親愛的DD。”
林萊：“……”
節操快撿一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