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走近柯學37(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18519 字 9個月前

走近柯學37

對於貝爾摩德來說, 現如今藤林春菜坐到她麵前,還叫破了她的真實身份,這已經超出了她原先的預料, 因為這不僅坐實了藤林春菜獵人的身份, 還說明她還是個相當高超的獵人,現在怕是已經走到了最後對獵物的收網階段。

想到這兒, 貝爾摩德有點想笑,想笑還以為自己是個老練獵人的烏丸蓮耶,又有點不確定藤林春菜是否會成為第二個烏丸蓮耶,以至於這世界上還會多出第二個莎朗·溫亞德。

想到這兒,貝爾摩德就被深入骨髓的疲倦抓住了所有心神, 這讓她有一瞬間產生了對藤林春菜的殺機。

林萊當然注意到了,她先做了個手勢,示意所有的人, 尤其是對殺機很敏銳的某人,都稍安勿躁。

她這個手勢是突兀的, 貝爾摩德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麼。

貝爾摩德卷了卷頭發:“春菜君不想抹除我這個絆腳石嗎?”

林萊放下手,定定地看著一看就沒能擁有良民思維的貝爾摩德, 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要知道我可是一直自認為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貝爾摩德一愣。

林萊扶了扶額:“如果我真是你認為的那樣,我又為什麼大費周章地引你出來,還坐在你麵前和你談一談呢?我大可麵都不露,直接讓我手底下的人,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你,不是嗎?啊,我也有點猜到了你剛才為什麼對我展露了殺心,可我能向你保證,我並不會從屠龍者變成惡龍。”

貝爾摩德微微挑眉:“親愛的, 你這樣的承諾可沒什麼說服力。”

“我懂你的意思。”林萊看向她,“對於太過遙遠的未來,我當然不敢保證。不過接下來並不遙遠的幾年裡,你能夠等到黑衣組織的覆滅,能夠等到那位的倒台,等到法律對他這位首惡,和你們這些從犯的審判。而那時候,你既然已經等來了你的結局,就不用再去操心以後我可能的結局吧。”

貝爾摩德喃喃:“我的結局?”

林萊點點頭:“我可以確保你到時候在立本受審,至於到時候你會被判什麼刑,那是法官會綜合考量的事了。”到時候對於黑衣組織成員,尤其是烏丸蓮耶的審判,必然涉及到多方政治斡旋,還有很大可能其他國家為了烏丸蓮耶手中的夢幻之藥,而選擇庇護他。所以到時候,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可林萊轉念想到新一,就覺得那場硬仗也不會多硬,因為原著是一部受眾偏向青少年的漫畫,它一點都不黑暗,而且基調必然是邪不勝正,所以到那時候一旦確定了黑衣組織可以被擊潰時,世界意識都會選擇站在紅方這邊,進而讓黑方一敗塗地,這其中還會忽略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這個事實。

見她說得這麼鄭重其事,貝爾摩德下意識地就想要相信她。

或者說,貝爾摩德很多時候,就想得到一個屬於她的結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感覺自己漂泊在大海上,拚命遊來遊去,可永遠都看不到陸地。

現如今藤林春菜的承諾,就好像是要給她一座燈塔,哪怕她到時候向著燈塔遊去,等待她的是要被關進一座讓她失去自由的監獄,貝爾摩德都覺得比現在好,還好很多。

貝爾摩德這麼想著,原先用來偽裝自己的假麵漸漸退下,露出了一點真我。她直直地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藤林春菜,眼神有著不確定:“我能相信你嗎?”

殊不知,她現在的眼神更像是在傳達“帶我上岸吧,求求你了”的,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林萊肯定地說道:“你可以。”

貝爾摩德這時候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在一瞬間的怔忪後,就又戴上了一直以來的假麵,還輕輕笑了下:“我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她輕輕睨了眼林萊,“不是嗎,春菜君?我覺得我現在隻要一有異動,等待我的可就不會是什麼好下場呀——你不會選擇當場抹除我,可要抹除一個人,你還是有的是其他方法吧。”

“這個嘛?”林萊聳了聳肩,“確實如此。”

貝爾摩德捂著嘴嬌笑起來:“啊呀呀,我還以為你還要堅稱你是個守法公民呢。”

林萊朝她眨眨眼:“我確實是啊,就像那位現在也是個守法公民一樣。”大家都是大資本家嘛。

“這倒也是。”貝爾摩德懂了她話裡的含義,喝了口咖啡後,開啟了大明星營業模式:“怪不得阿耳戈斯公司短短數年,就有了如此大的規模,春菜君你這個締造者可是功不可沒。”

即使是營業模式,可放在貝爾摩德這樣的大美人身上,也足夠動人,林萊也不能免俗,她笑著說道:“這話兒我就當你對我的褒獎收下了。”

“當然是褒獎了,我親愛的。”貝爾摩德說起這類稱呼,是一點都不扭捏,反而還含情脈脈,自製力不強的人很容易就被她這一聲聲的稱呼,而迷失了自我,進而為她神魂顛倒,成為她的狗。不說其他人,就是黑衣組織裡的狙擊手卡爾瓦多斯,就是一個例子。

林萊她當然不會輕易被迷惑,她現在更多隻是在配合貝爾摩德,讓她戴上假麵,獲取一些安全感,而不是將真我痛苦地展露出來,因為這對貝爾摩德來說,可能就像是吸血鬼突然暴露在了陽光下。

所以禮尚往來一樣,林萊就提及了她之前看過莎朗·溫亞德主演的電影《撩人的月色》,稱讚了她在裡麵的表演拯救了那部電影。

雖說林萊誇得情真意切,可她們倆的對話越是像商業互吹,越是像在尋常宴會上遇到時會有的對話,對比現如今真實的情況,就越是顯得詭異。

至少對貝爾摩德來說是這樣。

她漸漸就笑不出來了,那股疲累又不可控製地從她的骨縫裡鑽了出來。

林萊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立刻收起了臉上禮貌性的微笑,藍眼睛看向貝爾摩德,“雖然現在的局勢,讓我不得不控製住你,莎朗,可我私心還是願意將決定權給你,由你來決定你要不要走向我為你開拓的那條路。”

就像當初她告訴尤裡,他也可以有其他選擇一樣。

就看貝爾摩德願不願意讓她的心,得到她其實一直想要得到,卻從沒有人給過她機會,讓她看到光亮的歸處。

貝爾摩德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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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除了貝爾摩德這個不可控因素後,接下來林萊要做的,就是給烏丸蓮耶安排上藥物試驗。好吧,說是補全的A藥,其實是林萊之前計劃的化妝品,它能夠讓人看起來年輕化,實際上呢,使用者的年齡不會有任何改變。

換句話說,烏丸蓮耶隻會感覺到回光返照般的年輕,接下來他就可以暫時退場了。

當然了,為了達成全方麵蒙蔽烏丸蓮耶的效果,他身邊那個醫療團隊是需要先控製起來的。這對林萊這邊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多大的難題,哪怕是如今烏丸蓮耶老巢的安保什麼的,她這邊也沒什麼多大的問題。

“這一塊兒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全權委派給你的,對吧,尤裡?”

等了片刻,林萊卻沒等來他的回答。

林萊微微揚眉,看向變成鋸嘴葫蘆的琴酒。

他明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卻就是硬扛著不為所動。

林萊覺得新奇,她想了想就明白了他這是怎麼了,心裡覺得好笑,就升起了逗弄之心。

林萊伸手將他一縷頭發卷在手中,笑著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啊?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啊,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琴酒一板一眼地說道:“是的。”

林萊剛要為他的真話“哦豁”一聲,沒想到他接著說道:“您可以全權委派我為您掃平障礙。”

得,這是回答她之前那個問句呢。

不過林萊有理由相信他這是在“聲東擊西”,哎呀,還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林萊再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結果,他瞪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

腹誹歸這麼腹誹,林萊卻笑得更厲害了。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琴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她笑倒在他背上。

“天呐,尤裡,我親愛的,你可真是太好玩了。”林萊還現學現用,叫他時用了貝爾摩德之前用過的稱呼。該說不說,“我親愛的”和“親愛的”雖然隻是差一個詞,可說出來後表達的親昵程度卻差遠了。

對此,琴酒自然是很受用的,這從他周身氣壓立刻回升就可見一斑。可他並沒有立刻就被哄好,他冷著臉說道:“‘好玩’?您這是承認您是在玩弄我嗎?”

林萊都能聞到濃濃的醋味了,她趴在他背上,手往前探,探進了他的衣領內,摸到了那條項鏈,將它從他衣領拽出來。隨後,她一邊將那條掛著狗牌的項鏈舉到他麵前,一邊靠在他耳邊說道:“你看看它,還要那麼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嗎?當然了,也是我表達有誤,我剛才不該說你‘太好玩’,而該說你‘太可愛’。”

琴酒現在心情完全暴風雨轉晴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他當然不是成心要那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萊卻故意曲解道:“你想說你不可愛嗎,親愛的尤裡?可我覺得你這暗搓搓地吃醋,吃得挺可愛的啊。”

琴酒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您根本就沒明白。”

林萊眨眨眼:“嗯?”

如果說最開始他看到貝爾摩德習慣性地開啟調情模式,他在心裡覺得她還是那麼輕浮,有點看不慣她的話,可等到後麵,他通過望遠鏡看到最後貝爾摩德震撼到失聲的模樣,他那一刻,是很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的。也很清楚,在那一刻貝爾摩德的心裡,坐在貝爾摩德對麵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形象,就像是黑暗中的光。

而這光,又一次救贖了一個人。

可她還在這兒無知無覺。

琴酒有一瞬間的焦躁,可他又不想被這股情緒支配,便深吸一口氣。即便如此,他接下來說話時還是有些陰陽怪氣的:“您太博愛了。”

這裡的博愛,可不止上次那一層誇她非常有同理心,願意無條件去幫助其他人的意思。

林萊聽了出來,她這會兒還沒當回事,“貝爾摩德確實是個大美人,我怎麼著也得稍微動心以示禮貌——”後麵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發力,想要將她壓製到他身下。本來以他們倆之間的武力值差距,就算是他在憤怒之下,也是不可能輕易壓倒她的,可等她注意到他的神情,就沒怎麼抵抗,任憑他欺壓在她身上,有力地桎梏住了她。

琴酒的眼神此時此刻非常嚇人,整個人也是像緊繃到極致的弦,一觸即發。又或者說,他現在就像是饑腸轆轆的惡狼,要將來之不易的食物,不管不顧地吞食入腹,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而林萊明明處於下位,處境也看起來更危險,可麵對攝人的他,她卻一點都不緊張。

她伸手拽住從他衣領裡掉出來的項鏈,“這個項鏈是獨一無二的,以後也不會出現第二條了,你懂嗎,尤裡?”

就這麼一句話,他就從惡狼變成了家犬。

儘管如此,他接下來進食時,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了急迫和懇求,想要證明自己確實獨一無二,又懇求主人不要不要他,結果就導致之後林萊不得不在身上貼了好幾片膠布,來遮掩他留下來的痕跡。

林萊還感覺到了那些痕跡處傳來的不可忽視的刺痛,倒吸一口氣之後,就狠狠瞪了一眼乖乖幫她冷敷的琴酒。

琴酒現在又是原先在她麵前很溫順的樣子了,聽了這話兒,他還進一步“逆來順受”地說:“您可以咬回來。”

林萊:“……”

林萊眯了眯眼睛:“我怎麼覺得你在期待啊?”

琴酒看了她一眼,然後給她輕輕嗯了一聲。

林萊一噎,沒想到他這次給她這麼直白,可他直白歸他直白,她才不要滿足他呢,她可沒有那樣的癖好。再說,他才是乖狗狗。

隻是這次他就挺不乖的,她身上有一處咬痕即使經過冷敷,還是有點刺痛,這讓林萊不免有些惱火,再看看他,他倒是一副滿足的樣子。

林萊冷哼一聲:“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了。聽到了嗎?”

琴酒又看了看她,才說道:“我覺得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說得好像他今天失控,都是因為她一樣。

好吧,她承認這次有她的責任在,可他們倆是五五開。而這句話林萊是不會說出來的,她可不想讓他氣焰漲起來。她想了想說道:“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有下次,我還是先給你準備好口籠吧。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啊,尤裡?”

琴酒低下頭:“我沒有意見。”

“很好。”林萊這才勉強能忽視那些刺痛了。

……

……

接下來,林萊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對於烏丸蓮耶的老巢,林萊之前就探聽得一清二楚,不僅是天上的衛星在一天二十四小時地注視著那邊,她為了進一步了解那邊的分布,先後還派了她的機器昆蟲們過去輪班收集信息。更甚者,在誌保帶著為數不多的藥品,進入到那個地下研究所時,在她的要求下,讓她攜帶了幾顆能夠繪製立體地圖的小球球。這些小球球會在建築內部,快速展開繪製立體地圖的工作,務必讓那個地下研究所在林萊這邊毫無秘密可言。

是的,誌保這算是被烏丸蓮耶秘密召回了。

對此,誌保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和害怕,可一想到原先在她心目中,和魔鬼都差不多的烏丸蓮耶,如今更像是隻紙老虎,她對他的畏懼之心就少了很多。

還有就是,誌保想近距離欣賞下烏丸蓮耶最終得知他以為的長生不老藥,實際上治標不治本後的表情,她覺得那一定很美妙吧。

而對誌保,以及自身處境全然不知的烏丸蓮耶,全然沉浸在長久以來的美夢即將要實現的幻想之中,他還以為他就是最老謀深算的那個獵人,看宮野誌保不就因為他利用宮野明美,給威脅地從阿耳戈斯公司的研究所,將他們嘔心瀝血的研究樣品給帶過來了嗎。

烏丸蓮耶倒也知道打一棒,再給個甜棗,他在接見誌保後,就賜給了她“雪莉”的代號。

烏丸蓮耶還說這個代號,他很久以前就圈定下來了,就等著誌保有了能夠服人的功勞後,再當眾賜給她。

誌保並沒有表現得多高興,內心更是罵罵咧咧。

對她這樣的表現,烏丸蓮耶倒是理解,所以並沒有多少不悅,隻是之後針對她帶來的樣品深入解析,或者逆向工程這些的,烏丸蓮耶並沒有讓她一定要加入。他還想著如果短時間科研組那邊出不了什麼效果,再讓宮野誌保加入進去也不遲。

卻不想他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在不久前就已經被人,在一點點入侵了。

更重要的是貝爾摩德也反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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