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半信半疑:“那你說說看。”
工藤新一小聲說道:“我恐怕沒有權限,讓諾亞為你開放他的核心檔案。”
江戶川柯南:“……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工藤新一雙手環胸,還是沒多大聲地說道:“我的權限不足,這次聽清楚了嗎!”
江戶川柯南斜睨過去:“你好遜哦。”
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多少有點失望,相對的,他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琴酒,必然在那個能和鈴木集團比肩的阿耳戈斯公司身居高位,他做的一些事情還不太適合讓其他人知道,哪怕這個人是工藤新一,想來那應該涉及到阿耳戈斯公司的機密吧。
對此,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話是這麼說,江戶川柯南還是又一次說:“你好遜啊。”
工藤新一:“……你夠了。”小心我一個不小心,將世界真相告訴給你,讓你觀碎一地。
江戶川柯南做了個鬼臉,現在他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工藤新一卻神情複雜:“你好幼稚。”入戲太深呀。
江戶川柯南還以為他嫌自己裝嫩,就連忙正了正色:“你不幼稚,那你還權限不足。”
工藤新一:“……兩者之間的邏輯關係呢?”他被另一個自己說的,也有點火氣了,過後還真就帶著江戶川柯南出了觀測房,去找他春菜姐要個說法了。對他來說,輸給誰都不能輸給另一個自己。
隻是吧,等見到了他春菜姐,工藤新一就蔫吧了。
江戶川柯南呢,他想起了琴酒,再看眼前馴服了琴酒的藤林春菜,他也不由得神色古怪起來。
林萊翹起腿來,饒有興致地掃視著偵探二人組,最後目光落到了小學生偵探身上:“對我和琴酒的故事感興趣呀?”
工藤新一連忙搖頭:“不是我,是這家夥。”
江戶川柯南:“……就有點好奇,主要還是對琴酒的轉變感興趣啦。”
“這樣啊。”林萊說道。
看她似乎在考慮說點什麼,江戶川柯南就身體往前傾了傾。
結果他等來了句:“A secret makes a man man.”
江戶川柯南差點原地跌倒,站穩後,他悲憤地吼道:“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啊,乾嘛這樣。”
工藤新一:“哈哈哈哈。”
林萊:“哈哈哈哈。”
江戶川柯南:“…………”他要哭了。
更他無語的是,這句話還是來自於貝爾摩德的那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搞得他無語加倍。不過——“你和貝爾摩德是怎麼建立聯係的啊?”她肯定也和貝爾摩德很熟悉,不然不會知道貝爾摩德的口頭禪。
林萊張了張嘴。
工藤新一擺了個姿勢,現學現用地搶答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江戶川柯南:“………………”
他實在受不了了,按住了自己的腰帶,從裡麵擠出一個足球來,要送另一個自己上路。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當他沒有高新裝備嗎。
等到江戶川柯南去定位另一個自己時,就發現他懸停在離地麵至少一米的地方。
工藤新一得意道:“傻了吧,我會飛。”
江戶川柯南有點傻眼。
林萊在旁邊老神在在地說道:“說起來,柯南君是不是提到過,他用一個安全帽,將一架武裝直升機踢到墜機了。”
工藤新一:“!”
這次輪到江戶川柯南得意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對同位體,還真降智一般地開始了他們的對決。
吃我球鬥術啦!
看我飛天魔板!
林萊微微搖頭,一點都不覺得她剛剛是在拱火地回頭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還是這次她連通平行世界時,因為是第一次,導致效果有所延遲,反正在江戶川柯南都闖入到這個世界數個小時了,他心心念念的琴酒,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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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琴酒他們之所以會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塔,起因還是黑衣組織流出去的一份臥底名單。不是其他機構安插進黑衣組織的臥底,而是他們反安插出去的。對黑衣組織而言,這份臥底名單自然很重要。
那他們自然是要在這份名單流到其他人或機構手中,將它安全回收。
也是曲折。
盜走這份名單的組織成員,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卷入到一起連環殺人案中,送了人頭。藏著那份名單的閃存卡,隨著他的屍體一起被送進了警視廳,因此負責這起任務的愛爾蘭,就在貝爾摩德的幫助下偽裝成了鬆本管理官,本來很順利,結果因為柯南的介入,愛爾蘭任務失利,為了滅口,琴酒連同伏特加,還有組織裡的兩個狙擊手,上演了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的名場麵。
結果,就這麼個武裝直升機被個安全帽擊中,然後墜毀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活下來都十分僥幸,可事實是琴酒他們都活了下來,還在直升機徹底爆炸前逃到了安全範圍內,不過他們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傷,還得趕在搜查隊趕過來前逃走。
總之,他們逃得挺狼狽,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都受了點傷。
悲催的是,開著直升機,視角很開闊的琴酒,在盤旋著掃射東京塔時,竟然沒能看清楚敵人,也就是江戶川柯南的真麵目,這就導致大哥他死不瞑目。
不是。
是在昏睡前,都還惦記著這件事。
琴酒是在他的安全屋昏睡過去的,在這之前他已經讓信得過的醫生,在對方的診所粗糙地包紮過傷口,然後又忙著去確定那張閃存卡,沒有落到警視廳手中,還得向首領請罪。此次確實是他辦事不利,他甘願受罰。
最後,他得複盤整件事,任何細節他都得過一遍——那個人既然讓他吃了那麼大虧,又和愛爾蘭有了交集,那他肯定是不能放過這個不定時因素的。
本來他就受了傷,不好好休養就算了,還這麼忙前忙後的,饒是他再有鋼鐵般的意誌力,也撐不住啊。
因此,等他回到了他的安全屋,灌了兩杯酒充饑後,就看了看時間,允許他自己閉眼兩個小時。這裡所謂的閉眼,在身體提出最終抗議後,變成了昏睡。
而就在他昏睡期間,被兩個平行世界連通的餘韻波及到,使他來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巧合又不那麼巧合的是,他那個安全屋,在這邊對應的,也是一間安全屋,而安全屋的主人正是黑澤陣。
黑澤陣當然不止這一處安全屋,可不管是哪處安全屋,不管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黑衣組織成員了,他還是出於個人習慣,會不定時地升級它們。因為背靠阿耳戈斯公司,他的安全屋升級再升級後,自然就非同一般,因此這邊一出現異動,隨即黑澤陣那邊的終端儀器上就收到了警報。
這麼一來,他自然就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黑澤陣對另一個自己,幾乎沒有多少因為那是自己的同位體,就對對方有情感上的偏向。所以,他幾乎是將對方當成了全然的陌生人,而且考慮到老板她對於平行宇宙的研究,還不能讓外界知曉,因此這樣的證據外加不可控因素,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控製住。
秉承著這個主旨,黑澤陣先啟動了安全屋內的一個機關,一定量的催眠瓦斯開始在指定位置彌漫。接著,他就聯絡上了老板兼女朋友,向她說明了這件事,又借用了諾亞,讓諾亞暫時接管他的設備,確保任何和平行世界有關的證據都不會有機會從他的設備中流落出去。
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除了——
“欸?尤裡你的同位體嗎。老實說,我對他有那麼點好奇來著。”她那麼說道。
黑澤陣不理解:“我認為他的過去,在現有信息的基礎下,您能夠一眼看透。”
“嗯?你沒有理解我話裡的重點啊。”林萊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興致更高了,“我好奇的點,在於那是你的同位體,而不是他在他的世界,是純黑方,還囂張到開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那部分啊。”
黑澤陣有點開心,可他又不想他的同位體是因他沾光,得到了她的注意力。
可她既然那麼說了,他自然不會繼續說什麼去煞風景。
所以,他沉默不語。
那端的林萊似乎沒察覺到他無聲的抗議,又公事公辦起來:“這其實是次要的,主要的,還在於他為什麼隔了段時間才過來我們這邊,還有我得給他做全方位的檢測,看看他和柯南君的情況有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黑澤陣便問:“那您的意思是——”
林萊說道:“你先控製住他,我再過去。”
這不是非必要的,看江戶川柯南,她就是直接派遣出了特彆行動小隊,將人給帶回了地下研究所。
這不是她還對【琴酒】有點好奇,想先在安全屋見見他。
黑澤陣明白了什麼:“您是惡趣味發作了麼?”
還真叫他說中了。林萊默認道:“那可是你的同位體欸,機會難得。”
這話說得本體,又不太高興了。
可不太高興歸不太高興,他還是聽話地去執行她的命令。
黑澤陣回了他的安全屋,不出意外地和原本該昏迷過去的琴酒對上了——後者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在催眠瓦斯被放出來的那瞬間,多年和死神打交道的超直覺,讓琴酒從昏睡中驚醒,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可避免死吸入了少量的催眠瓦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毫不猶豫地壓迫了自己的傷口。在疼痛之下,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在思考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
他也很清楚,能夠在知道他現在虛弱,還知道他這個安全屋,又夠膽子做到這件事的人,也就隻有那麼寥寥幾個。
關鍵是為什麼。
不管怎麼想,琴酒都無法得出合邏輯的結論,所以他隻能靜靜等待做這件事的人過來,還裝作自己確實中招了。
他還慶幸他之前從地下醫生那兒,拿了兩支腎上腺素。
琴酒按兵不動,他很快也等來了其他人到來發出的動靜,可他沒想到對方頂了他的身份。
這裡麵又有貝爾摩德什麼事?
想不通的琴酒,在意識到對方隻有一個人後,冷笑了兩聲。
既然你那麼自大,那就給我下地獄去!
琴酒作為執行組的老大,殺傷力那是頂尖的,哪怕他現在還處於殘血狀態。可相對的,疼痛和殺意提升了他的爆發力,然而這次和他交手的,並不是什麼冒牌貨,而是他自己。
這個自己,還是滿血狀態,甚至於這個安全屋還是人家的地盤。
怎麼看,琴酒都處於不利地位啊。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對方竟然給他機會,讓他注射了腎上腺素。
琴酒內心的疑惑更深,因為他現在已經基本確認了,和他對戰的人並不是什麼冒牌貨,而是他本人——他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獨門格鬥技。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同一空間下有兩個自己?
琴酒很確定他並不是在做夢,更確定沒有什麼時間機器,不過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觀察正在被他們聯手破壞的安全屋。雙方都見了血,這反而激發了雙方的血性,和勝負欲乃至破壞欲,一時間兩人是拳拳打肉,恨不能招招見血。
直到門口又有了動靜。
琴酒敏銳地察覺到另一個自己,不自覺地被那邊的動靜吸引去了注意力,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這一下子反而引來了對方的強烈不滿,嚴格來說,是他自尊心不允許他在這時候落於下風。所以,黑澤陣就不再玩什麼勢均力敵了,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在老板兼女朋友走到近前來時,快狠準地壓製住了另一個自己,還拿他藏在安全屋裡,由磁力控製的繩子將另一個自己捆了起來,確保他的行動力被降低到最低。
做完這一切,他才收斂了由對戰激發出來的凜冽氣勢,朝著老板兼女朋友低頭,“老板。”
林萊掃視了眼一片狼藉的房間,評價道:“你們打得還挺激烈的嘛。”林萊其實並不是以她本來麵目出現的,而是對她原本麵貌做了點特彆調整,最後呈現出來的結果是又像她本人,卻又不像。這麼一來,即使這個琴酒回到他的世界後,想要找她的同位體,也隻會是大海撈針。當然了,為了確保最後不給另一個世界帶去不該有的麻煩,她還準備了備用方案——對琴酒大哥好奇歸好奇,她可不會忘記這位的陣營和能力。至於為什麼還要過來,讓對方見到自己,嗨,這不是玩嘛。
她也很想看看她親愛的尤裡,會有什麼樣更有趣的表現來著。
她親愛的尤裡低眉順眼地說道:“是的。”
林萊揚揚眉,如果不是她在過來的時候,看了諾亞的轉播,她都要信了造成這種場麵的,不是他故意的了。不過林萊並沒有戳破他的小心思,邁步朝他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信重後,才低下頭去看戰損狀態下的琴酒。即使對方處於受製於人的狀態,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會讓人覺得他不可小覷,就好像重傷下的野犬反而更能爆發出弑血的能量。
林萊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俯下-身去,用指尖點了點琴酒臉上的傷口,“還真是你本人呢,阿陣,真是神奇。”
這期間,阿陣一直做為沉默的守護者,留意著另一個自己的任何異動,還在需要的時候,配合她的惡趣味:“不僅如此,他還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
“空間躍遷麼。”林萊站起身來,找了把完好的椅子坐下來:“放開他吧,阿陣。到底這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作為東道主,我們怎麼說也該儘好地主之誼。”
黑澤陣沒有遲疑地執行了這條命令。
被放開的琴酒,並沒有貿然做什麼,他得先搞清楚狀況才行。
琴酒已經確定這裡不是他的安全屋了,更甚者聽他們的意思,這裡可能都不是他的世界了。不管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反正這個事實就擺在了眼前。
還有——
琴酒冷眼看著另一個自己,對方的姿態他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他自己,在那位先生跟前也是這樣。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不是那位先生,這也間接說明了這並非他自己的世界。
那麼,造成這種局麵的,也就那麼幾種情況,一是這個世界,組織首領本來就是這個女人;二來,那位先生已經倒台,換此人上位,此人還得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忠心。
想到這一點,琴酒不動聲色地看向另一個自己,想要分辨出他們倆之間的年齡差。從表麵上看,差彆幾乎沒有,那麼第二個猜測的可能性就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