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04
林萊認為關祖目前, 還沒有做出多過火的事，至於他怎麼清楚那麼多槍支的真實聲音？
林萊開口說道：“邁斯，你有問阿祖他為什麼那麼熟悉槍械嗎？”
梁邁斯說道：“沒啊。”
林萊“唔”了一聲：“所以你隻是通過你的觀察, 意識到阿祖可能太二世祖了, 就給我打了電話，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他繼續做朋友了？”
梁邁斯：“呃。”
他又撓了撓頭，怎麼說呢, 他是有點覺得關祖可能和他和萊米這個圈子，有那麼點格格不入。不說萊米，就是他這個和關祖出身差不多的, 他早就“改邪歸正”, 有正經事業再搞了。
反正, 在梁項目副經理心目中，他已經漸漸步入追求高級趣味的行列了。
不再是過去的二世祖了。
可他沒說就不繼續和關祖做朋友了，主要吧，他看到關祖，有那麼點從他身上看到過去自己的影子。尤其是他剛來三藩市, 入讀艾德裡德中學時。
他那時候要不是幸運地遇見萊米，那他現在肯定也和關祖差不多的樣子, 就半死不活的感覺。
想到這兒, 梁邁斯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 他鏗鏘有力地說：“不，我要和關祖做朋友！”
林萊：“？”他為什麼突然嚴肅臉？
林萊便問：“我能問一問你的心路曆程嗎, 邁斯？”
梁邁斯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末了他還由衷地說：“謝謝你，萊米。”
林萊失笑，她是覺得邁斯同學如今還是怪可愛的嘛, 不像最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這個人渾身二世祖習性，那麼她自然不會吝嗇對他這一進步的認可。“所以你是自己淋過雨，想要給彆人打把傘，是吧？你這思想覺悟相比我們最開始認識時，提高了很多啊。”
梁邁斯嘿嘿笑了兩聲，他也感覺自己真的長大了。
林萊又說：“那行，你就先繼續和阿祖交朋友吧，我就先去忙我的了。”
“嗯，好，拜拜萊米。”
“拜拜。”
林萊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了包裡，接著背著包坐上了車。
這次開車的是林昌言，他隨口問了句：“誰啊？”
林萊說：“邁斯。他和阿祖先前在遊戲裡交了朋友，先前他知道阿祖來到了三藩市，就約著他在現實裡見麵了，接著發現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林昌言發動車子，朝著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駛去，聞言就說了句：“阿祖是和邁斯在遊戲裡認識的啊。”
林萊點點頭：“怎麼了？”
林昌言解釋道：“也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阿祖那孩子瞧著沒多少朝氣。”
他們父女之前去見了他們家的投資顧問，在林萊看來，她爸爸顯然是被黃美玲安利給他的房地產行業有了興趣，還似乎比較看好這個行業的前景。林萊對這個投資理財項目興趣不大，尤其是旁邊還有個關祖，這位《新警察故事》裡的“反派”，此時此刻她就這個話題問道：“爸，你覺得美玲姑媽怎麼樣？”
“她做生意很有一手，”林昌言說完瞥了眼自家姑娘，“不過我想你想問的不是這方麵吧。”
林萊笑著說：“知子莫若父。”
林昌言也跟著笑了：“我從小將你悉心撫養長大，我當然了解你了。”他接著話鋒一轉，“你美玲姑媽似乎就不是這般了。”
那天黃美玲和關祖到他們家做客，他就察覺出一些問題了。
這兩天他和黃美玲又多有接觸，後者想要在三藩市開拓事業，還想拉他入夥麼。林昌言更深刻地認識到黃美玲這次更像是來三藩市做生意，而不是來為她的仔安排好學業的，哪怕她送關祖來留學，不是為了他學業有成，而是想讓關祖開心。這怎麼看黃美玲這個做媽媽的怎麼溺愛關祖這個兒子，然而她的溺愛太表麵了。說到底遇到孩子在原本學校讀書讀的不開心這樣的問題，不是應該先了解這一問題的原委，再想辦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嗎？
哪像黃美玲隻想著花錢買開心。
可關鍵是關祖看起來也沒有開心起來啊。
想到這兒，林昌言就和女兒說：“你美玲姑媽絕對是‘錢能解決一切問題’這一說法的最狂熱擁躉。”
“讚成。”林萊隨後問：“美玲姑媽的愛人是個什麼情況？”
林昌言歎了口氣：“我記得最初她和她愛人是自由戀愛，因為是富家女和窮小子的結合，所以你美玲姑媽的父親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們倆的結合，不過那老爺子就你美玲姑媽一個女兒，後來也隻能同意他們倆結婚了。你也知道他們都很要麵子，所以之後我想黃老爺子肯定是捏著鼻子提拔你美玲姑媽的愛人了。”
林萊問：“然後呢？”
“然後？哦，你美玲姑媽說她愛人如今已經是香江北區總警司了。”林昌言覺得對方既然能在和他差不多的年齡坐上總警司的位置，不隻是有嶽家提拔就可以的，那當初黃美玲會看上這麼個有能力、長得好的窮小子，也就無可厚非了。“隻是他們夫妻感情已經破裂了——你美玲姑媽如今提起她愛人那語氣，和當初黃老爺子提起她愛人時差不多。”
那他們夫妻必然不複最初的恩愛了。
林萊若有所思。
其實在《新警察故事》中，對阿祖的父親關智斌有比較多的著墨。
他家暴自己的兒子，而且從阿祖小的時候就開始了。
就是最後他知道犯下驚人大案的元凶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時，第一反應就是阿祖辱沒了他總警司的顏麵。
他這樣的反應，也是促使阿祖最終選擇赴死的原因之一。
當然，關智斌也並非完全不愛自己的兒子，可他這份父愛隱藏的太深了。
關智斌本身就是個傳統型的父親，不習慣借用行動或言語，表達對兒子的愛。另一方麵，他又是一個非常要強的男人，因此將自己從強勢的嶽家、妻子那兒自尊心上受到的挫折，轉而發泄到無辜的、幼小的孩子身上。可以說，他的人格本身就是不健全的，作為一個父親，他更沒有意識到他加諸到孩子身上的各種暴力（不止是行為上的，應當還有冷暴力），對孩子的影響會有多大。
這麼一看，關祖會變成《新警察故事》裡高功能反社會的模樣，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當然了，有那樣糟糕的原生家庭，也不全該是關祖可以肆無忌憚收割無辜之人性命的理由。
那他如今還沒有可能自救呢？
林萊也說不太好。
她對關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萊米？”
林萊回過神來，“嗯？”
林昌言半認真半玩笑地問：“請問你從你美玲姑媽的婚戀一節中，得到了什麼感悟沒有？”
林萊有點無語：“父王有話就直說。”
林昌言咳嗽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不管你以後交往什麼樣的男朋友，首要是保護好自己。”
林萊接話道：“我還以為您會說出‘古往今來，男女嫁娶，講究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這種話。”
林昌言“嗐”了一聲：“我沒有這麼古板，但萊米你知道的吧，你和你的交往對象如果想要感情長久的話，你們最好還是要做到人格方麵的對等。”
林萊點點頭。
林昌言滿意了，他還多加了句：“就像我和鄭博士。”
林萊捂著了額頭，‘我就知道。’
他們父女不久後到了目的地，拿好裝備去室外網球場打球。
林萊一上來就火力全開。
林昌言：“。”
兩分鐘不到，就結束一局這合理嗎？
林昌言握著球拍的手微微顫抖，虧他還自詡他所涉獵的所有運動中，到現在就網球這一項還在堅持鍛煉呢。
“林萊米！”
這熊孩子就不知道讓著他一點嗎？
林萊眨眨眼，無動於衷。
林昌言覺得這樣不行，於是他決定拿出他的殺手鐧。
在他們換邊再戰時，擦肩而過時，林昌言眼疾手快地拉住自家姑娘的胳膊，然後報了個菜名。
林萊立刻比劃了個“OK”。
下一局，就從兩分鐘延長到了十分鐘，林昌言還拿到了勝利的一球。
林昌言：“唔——”
半個小時後，林昌言揮舞著球拍，高興地喊道：“我贏了！是我！”
是這一局他贏了，在他承諾他願意做佛跳牆後。
為了這道菜，將競技精神丟到腦後的林萊見狀，還很有禮貌地送上掌聲：“您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沒辦法，那可是佛跳牆啊！
就是這道菜做起來很麻煩，林萊選手最快後天才能吃到。
好在禦廚林四還承諾給了她其他美食，有的做起來就非常快，像是雙皮奶。
林萊在下午開車去她的工作室時，還額外帶上了幾份雙皮奶。
她和沉迷於玩遊戲的兩個人打過招呼，就大方地將她帶過來的雙皮奶分給他們。
梁邁斯一點都不客氣，顛顛地踩著椅子來到她跟前，接過了一份雙皮奶。
“阿祖呢？”林萊問。
關祖大部分注意力還放在電腦屏幕上，慢了一拍才回答：“不了，謝謝。”
林萊就沒有再勉強，正好她不介意今天再多吃一份雙皮奶——上午的運動量，可是遠超她一開始的預計。
林萊平時非常自律，在甜品攝取上，她是有自己規定的，這也就導致她每次吃到好吃的，尤其是這種限量食物，她都不自覺地帶著珍惜之情，因此她這時候的吃相，就會讓人覺得她手中的食物肯定非常美味。
關祖偶然間看到這一幕，他的注意力就有些分散了。
可他之前都說不吃了。
所以他就收回視線，繼續將注意力放回到遊戲上。
然而這次甘香味往他鼻子鑽不說，那很輕的咀嚼聲都被他耳朵接收到。關祖有些鬱悶地將耳機戴好，發現作用似乎不大。
那邊梁邁斯已經將一盒雙皮奶吸溜完了，他眼巴巴地看向林萊米：“萊米，我還能再吃一盒雙皮奶嗎？我午飯就隨便對付了——”
關祖對所謂的“對付對付”不置可否。
關祖觀察力很敏銳的，他剛剛隻是隨便一瞥，就留意到她帶過來四份雙皮奶。梁邁斯竟然要吃兩份？
關祖不禁偏頭看向梁邁斯，看著他吃雙皮奶，頓時覺得這個雙皮奶似乎也就一般。這讓他有些狐疑地看向林萊米，啊，她的雙皮奶更好吃。
關祖：“。”
他的小動作都被林萊儘收眼底，她想起之前關祖和她美玲姑媽在她家做客時，那頓飯關祖就吃得比較多，美玲姑媽為此還誇了她爸好幾次。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那次也是關祖本來不打算吃芒果布丁，可在看她吃了後，他默默地將裝有芒果布丁的碟子重新挪了回來。
林萊是覺得他那時候總算沒那麼死氣沉沉了，現在也是。
於是，林萊眼睛一轉，開口說道：“你們午飯隨便吃的啊？阿祖也是麼？”
關祖幾秒後：“嗯。”
“那——”林萊故意拖長了聲音，看他都側身過來了，才指了指最後一盒雙皮奶，“這個你還是拿去吃吧。本來我從我爸爸那兒進貨時，他就提到要讓我給你帶一份。”
關祖：“哦。”
他想說點什麼，結果被一個人吃了兩盒雙皮奶的梁邁斯搶了先：“我呢我呢？”
林萊隨口問：“你什麼？”
梁邁斯嚷嚷起來：“我好歹是你的左膀右臂吧，萊米，那你爸爸也該重視我一下的。”
林萊：“重視重視。”
梁邁斯：“……你這太敷衍我了吧，萊米！”
林萊：“嗯嗯。”
繼續吃她的雙皮奶。
梁邁斯：“…………”
他癟癟嘴，轉而看了眼正在默默吃雙皮奶的關祖，有點挑剔地想：‘他是萊米的親戚，也太幸運了吧。’
關祖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卻懶得理他。
林萊先吃完她那份雙皮奶，見梁邁斯還氣鼓鼓的，就暗自搖了搖頭。她找了把轉椅過來，坐到了那排電腦前的一個空位上，打開了電腦後，又啟動了《潛入任務》這個遊戲。她隨即招呼梁邁斯坐過來，問他們倆針對《潛入任務》的內測感想。
梁邁斯很有他是項目副經理的責任感，頓時就不生悶氣了，拿過他的專業素養來，和她彙報起工作。
關祖隨後吃完了雙皮奶，雙手環胸看他們倆心無旁騖地投入到他們都喜歡的事情上，覺得有那麼點不爽。
這時，林萊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又偏頭去問梁邁斯：“這裡麵有建議是阿祖提出來的嗎？”
梁邁斯肯定道：“我都說他玩遊戲玩得很好了，不然我也不會邀請他來為咱們的遊戲進行內測啊。你看，這一點，還有這一點，都是他提出來的。”梁邁斯指著自己的記事本說道。
林萊點點頭，看完梁邁斯指給她的那兩條建議後，再次看向關祖：“關於你對射擊係統的建議，我覺得非常中肯，但我不打算在這部《潛入任務》裡進行這麼極致的改良。”
實際上，《潛入任務》裡的射擊係統已經被她和邁斯設計的很先進了，至少放到這個時期，它是能一下子就驚豔到玩家的。因此，即使她知道這個係統還有進步的空間，卻沒打算在《潛入任務1》裡就放出來。
沒錯，她覺得這個遊戲有潛力成為個係列遊戲。
尤其是《潛入任務1》中的背景故事，隻取自《特工喬西》中的一個篇章而已。
關祖聽懂了她的潛台詞，“你這麼自信？”
梁邁斯立刻喊道：“啊喂，關祖你這是什麼意思？”
關祖沒理會嚷嚷的梁邁斯，隻是看著她。
林萊米挑挑眉：“你不是已經玩過了這款遊戲了嗎，那你自己來說，滿分十分的話，你願意給這款遊戲打幾分？”
梁邁斯附和道：“對啊，你說啊？”
關祖不屑於說謊，尤其她還那麼看著他，於是他抿了抿嘴說：“9.2分吧。”
林萊“唔”了一聲：“阿祖，你會在三藩市呆多久？”
關祖愣了愣：“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像你這樣的內測玩家比較難得啊，所以我想著如果你能再提出一些很有建設性的意見，再提高下《潛入任務》的質量，就更好了。”林萊說道，“你的答案呢？”
梁邁斯很自然地接道：“我們不會讓你白乾活的，到時候會酌情付你工資的。”
關祖指了指自己，沒說話，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你們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
梁邁斯頓時搖頭，覺得關祖覺悟太低了。
關祖：“？”
關祖再一次懶得理梁邁斯，他看了眼電腦屏幕。就像他說的，這款他在彆的地方玩不到的遊戲，著實做的不錯，他才玩了那麼幾個小時，對它正新鮮呢，所以讓他繼續玩，他肯定是願意的。何況比起酒店，或者是香江的家，他寧願待在這裡。
至於報酬？他想了想說：“我可以留在這兒，錢就算了，你管我飯就可以了——林叔叔做的飯菜。”
林萊覺得可以，隻是：“我爸爸不會次次都下廚的。”
關祖無所謂地聳聳肩，能吃到他做的飯就可以。
黃美玲這次帶關祖來三藩市，解決他的學業問題，其實統共沒用了幾天時間，其他時候黃美玲都在三藩市擴張她的生意版圖去了。她外出做生意期間，關祖就無事可做，隻有拿著黃美玲塞給他的一摞摞錢，想乾點什麼就乾點什麼，隻要能讓他開心（黃美玲是這麼說的）。
她還以為關祖會開心。
實際上，關祖從裡到外都開心不起來。
可黃美玲就像是察覺不到一樣，對這一點，關祖都已經有些麻木了。
所幸他這次來三藩市，有遇到能讓他多少提起點勁的事，故而他回頭就和他媽說了聲，他就不回去了，一直在三藩市待到新的大學開學。
黃美玲有些驚訝：“阿祖？”
阿祖扯了扯嘴角：“我認識了個新朋友，和他玩得好開心。”
話是這麼說，可他就沒多少笑意，甚至於連語氣都很乾巴巴的。
黃美玲好歹問了問新朋友是哪個，聽到他說是永譽國際董事長的兒子，還有萊米後，黃美玲頓時就鬆口說：“行，媽媽答應你。”
她又說：“媽媽就說你需要一個新環境，看你這不就立馬交到了朋友。”
阿祖看了他媽兩秒，無趣地低下頭去。
轉頭，黃美玲就找上了林昌言，她想讓對方多照顧照顧阿祖，方法就是給錢。這次她委婉了點，說萊米的車不是什麼大家耳熟能詳的名牌車，不如她這個做姑媽的，給她換一輛新車。
林昌言問清楚原委，在心裡歎口氣。
怎麼說呢，即使他們倆的交情沒有過去深厚了，可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兩家也走動的比較勤，算是世交了。那她隻要開口說讓他多照顧下阿祖，那他肯定沒二話啊。
那她這樣非得給了他家好處，才覺得這樣一來，他才能用心照顧阿祖，就有點那啥了啊。
偏偏黃美玲還將這件事，辦得這麼理所當然。
林昌言就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他推脫都不好推脫，生怕一個不小心給黃美玲留下他不講情麵，不想好好照顧下阿祖，或者是他嫌她不夠有誠意的想法。
尤其是後者。
林昌言這麼想著，又在心裡歎了口氣，接著順著黃美玲的意思應了下來。
等回頭，他就將這件事說給了自家姑娘聽。
“我頭回覺得被人塞錢，是這麼的叫人如鯁在喉。”林昌言還這麼感歎道。
林萊問：“那您和我說是——？”
林昌言說道：“我聽你美玲姑媽說她把阿祖安排進了斯坦福大學，我是想著到時候你適當照顧他一些，反正你美玲姑媽是打著給你換車的理由，給咱們家硬塞這筆照顧費的。”
林萊有點無語，她爸這是將壓力轉嫁到她這邊啊。
無語歸無語，林萊倒是不排斥多看著關祖這點。
她剛拿到關祖更詳細的資料（感謝她助理林明薇這個土生土長香江人，在這件事上做出的貢獻），其中不但包含關祖的家庭情況，還包括他更個人的資料，比如說學業方麵的。林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發現關祖有他自己的獨到之處，他的綜合成績看起來一般，可有兩門的專業成績卻很亮眼。此外，關祖還在讀中學時，代表學校拿過青少年航模比賽冠軍，這件事還被當地新聞報導過，很可惜後麵他就沒有再怎麼參加過此類比賽了。
個中原因，林萊大膽猜測是即便他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獲得了很好的成績，也無法從他爸爸那兒得到應有的誇獎和尊重。
正如梁邁斯電腦技術很好，他在這方麵也很有天賦，這點都是得到了林萊認證的，可卻是被他的家裡人認為他玩電腦是不務正業一樣。
再縱觀《新警察故事》這部電影，阿祖在其中除了表現出反社會傾向外，他的一些表現也顯示他頭腦很靈活，在槍、機械等方麵都有獨到之處，不然也不會利用這一點，和他的團隊，接連挫敗了龍叔飾演的陳國榮這位非常厲害的督查和他的團隊，甚至還利用心理戰，讓陳督查一蹶不振。
總得來說，阿祖未來雖然是大反派，卻也是有實力的大反派。
說不得他也是個SR。
那，對林萊來說，她自然不介意看著他點，如果能讓他為自己打工，那就更美妙了。
這一點林萊當下沒有和她爸爸說，她還想要借此敲她爸竹杠呢。
沒辦法，她工作室那兒有兩個人在嗷嗷待哺呢，而她自己？她現在還有一點點替她那被梁邁斯一下子造完的糯米冰棒可惜呢。
林大廚表示沒問題。
然後，當天晚上他就反悔了。
這是有原因的。
在晚餐時間，鄭博士宣布他們團隊研發的主攻腦梗的新藥，於今天下午通過了藥監局審批。這是個大好消息，鄭博士所在的團隊和生物科技公司都很開心，鄭博士本人也是，她也因此打算從即日起開始休假了。
林萊一聽，跟著眼前一亮。
她現在已經不用去學校了，所以她完全可以一起去度假。
然而她爸隨後說他和他親愛的老婆需要二人世界，請有的人識趣點，不要來做電燈泡。
有的人：“。”
有的人轉而看向她媽媽，結果鄭博士輕輕點頭。
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