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其實林昌言也是趁著他還沒有為新的金蛋忙起來前,見縫插針地和妻子去度度假,享受享受久違的二人世界。萊米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她需要更獨立。
林萊扁扁嘴,最後她還是聽話地送這對夫妻上了飛機,飛往美麗的坎昆。
留給她的,隻有滿滿一冰箱林大廚提前做好的美食,尤其是夏日甜品。
‘爸媽是真愛,我是意外,嗚嗚。’她太委屈了,隻能拿過一支清甜沁涼的綠豆雪糕來緩解這種悲痛之情。
啊,果然綠豆雪糕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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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來臨了。
林萊米正式從高中畢業,成為了一名準大學生。
超新星遊戲工作室正式成立,隨後就對外發布了他們這款第一人稱射擊遊戲《潛入任務》。
發布後的第27天,這款遊戲全世界範圍內銷售額突破了10萬大關。
它還得到了業內和玩家們的一致好評。
再次確定過這個好消息後,梁邁斯開心到都蹦到了辦公桌上,毫無章法地手舞足蹈起來,主打一個“我開心就好”。
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了,就去扒拉手機,去和他的好朋友分享這個好消息。
林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她也挺高興的,就隻是她現在有彆的事在辦,沒辦法第一時間和梁邁斯同學一起慶祝。
梁邁斯不禁好奇地問:“彆的事?有什麼事比咱們的遊戲大賣還重要的?”
林萊顧左右而言他:“邁斯同學,遊戲賣出了10萬套僅僅隻是個開始,作為這個項目的次要負責人,你要學會淡定。”
梁邁斯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清了清嗓子,用有點矯揉造作的語氣說:“你說得對,萊米。”
可他就是很激動嘛,他還想要向他爸媽分享這個好消息。
結果,他這次還是沒能得到預期的回饋,蔫了不少。
連第二天下午,他去他之前和關祖約好的遊戲廳時,他都還有點心神不屬的。
關祖見狀就不客氣地說道:“你怎麼這個死樣子?”
梁邁斯:“……你不會明白的。”
關祖:“。”
關祖懶得理會梁邁斯這個謎語人,他去兌換遊戲幣,準備先去玩《拳皇2》。
梁邁斯撇了撇嘴,關祖怎麼這麼冷酷啊,要是萊米在的話,她肯定會耐心地詢問他出了什麼事的。
說起萊米來,她到底在忙什麼啊?
有句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梁邁斯兌換了遊戲幣後,隨意掃視了下人聲鼎沸的遊戲廳,忽然定住。他再定睛一看,發現他並沒有看錯,那就是萊米。
她說的很重要的事,難道就是來遊戲廳玩遊戲嗎?
梁邁斯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於是,他就開始了他的暗中觀察。
關祖等了會兒,沒等到梁邁斯跟過來,他皺了皺眉,再去找他的身影,結果發現他鬼鬼祟祟地靠在一台遊戲機後,朝一個方向張望。
關祖:“?”
他好奇地走過去,“你在搞什麼?”
梁邁斯連忙讓他噤聲,又拉他一起去朝那個方向張望,“看,萊米。”
梁邁斯還順帶說了下這位林萊米同學,連他們的《潛入任務》賣出去十萬套都沒心思慶祝,現在卻有閒情出現在遊戲廳裡,真是太過分了。
他要看看她在搞什麼。
關祖本來是沒興趣和梁邁斯一起搞這種鬼鬼祟祟的動作的,聽他這麼一說,關祖沒有掙脫開梁邁斯對他的鉗製就是了。過了片刻,關祖還說道:“她認識她左手邊的男人。”
“啊?”梁邁斯可沒有看出這點來,不過聽關祖說的那麼篤定,他就信了,於是他就展開聯想:“難道那是她的約會對象?”
他說著還夠了夠頭,想看清楚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結果對方就是平平無奇一個青年。“萊米看上他啥了?”
關祖沒說話,他倒不覺得他們倆在約會,可他又不覺得他們倆是單純來打遊戲的。
他們倆又旁若無人地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赫然發現林萊米和那個平平無奇的青年似乎在搞什麼交易,因為在那個青年說了什麼後,林萊米遞給了他一卷錢,又和他說了什麼。那名青年就無心打遊戲了,帶著那卷錢有些隱隱興奮地離開了。
林萊米倒是玩完了一局遊戲,這才施施然地離開了遊戲廳,身後還跟著兩小尾巴。
林萊:“…………”
她拿出手機來,打給了小尾巴之一,梁邁斯梁同學。
梁邁斯手忙腳亂地按了拒絕通話鍵。
林萊:“。”
關祖:“……她發現我們了。”
梁邁斯:“!”
梁邁斯有些心虛,可他轉念一想,他心虛什麼啊心虛,難道不該是林萊米在做可疑的事情嗎?所以他也乾脆不藏了,還朝著她的方向追去。
林萊翻了個白眼,主要是她不是很想承認她和這兩個暗中觀察到引起遊戲廳不少人側目的倒黴孩子認識。
他們倆的反偵察意識真的太弱了。
很可惜她還是被梁邁斯黏上了,哪怕她露出嫌棄臉,都沒能擋住梁邁斯想要和她貼貼的想法。
關祖顯然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個態度,他也回憶起了之前在遊戲廳時,他和梁邁斯的鬼祟但顯眼行為。
關祖:“。”
當時他是被梁邁斯帶著降了智了吧?
關祖這下也有點嫌棄梁邁斯了,儘管如此,麵對她投過來的揶揄目光,他頂多眼神遊移了下,就擺出了他平時最常用的厭倦表情,讓自己看起來神情自若。
林萊挑挑眉。
為了避免在大街上梁邁斯再做出什麼顯眼行為,他們一行三人就準備去超新星工作室——這個名字之前林萊還是萊妮·萊恩時,本打算當她的超級英雄名,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因為不想繼續被外界當做性轉超人什麼的,就將這個名字打入了冷宮,換成了“小叮當”。
他們坐的是林萊開過來的車。
林萊坐在駕駛座,關祖和梁邁斯坐在後座。
車子還沒徹底發動呢,梁邁斯就迫不及待地問:“萊米,你——”
林萊:“坐好。”
梁邁斯:“哦。”
他聽話地坐好再問她偷偷摸摸的,到底在搞什麼。
林萊忍不住說了句:“我是沒有你們倆鬼鬼祟祟。”
關祖也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我被這家夥帶偏了。”
梁邁斯:“哈?可不是阿祖你先發現萊米和她左手邊的那個男的認識的嗎?”
關祖:“。”
梁邁斯沒有在意關祖的沉默,他看向前麵駕駛座,“萊米,你到底和那個男人在暗中交易什麼啊?”
“哇,我還以為你會說‘萊米,你和那男的不會是在約會吧’呢。”林萊說道。
梁邁斯:“。”
關祖嗤笑一聲。
林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說話了。
最後還是梁邁斯按捺不住,先厚著臉皮再次重複了他的問題。
林萊:“唔——”
她是當梁邁斯是她的小夥伴,可在這之前她並沒有讓他知道她的其他副業,所以她有那麼點猶豫,要不要這麼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林萊的意思是她會告訴梁邁斯,不僅是他(爸爸)是比她還有錢的“盧修斯·福克斯”,還因為她準備以她現在正在追查的案件為契機,慢慢深入關祖的內心,給他一個或許能讓他自我拯救的契機。
而林萊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她手頭的一個半案件,都涉及到了警察。
之所以是一個半,是因為其中半個不是刑事案件,而是涉及到了家暴。本來家暴這種事性質就可大可小,就算受害者報警,警察很多時候還是以調停為主,更彆說她現在手頭的這起家暴案中,施暴者就是一名警察。這就導致即使他的妻子報案,過來處理這起事件的,就是她丈夫的同行或是同事,這就導致她的處境不但得不到任何改善,反而會因為她的報案而更糟糕了。
也因為她的丈夫有人脈,讓她想要離婚,就被她的丈夫威脅要是她一旦選擇和他離婚,那就永遠彆想得到他們孩子的監護權。
可如果得不到孩子的監護權,那她選擇逃離丈夫,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這就讓圍繞著這位可憐的妻子兼母親,莎拉·阿維爾女士想要帶著孩子從暴力丈夫手中解脫出來的這一期許,變得她如果想完成它,難度就有那麼點高。
不過再棘手,林萊既然都已經得到她的求助了,那她肯定是要想辦法幫她解決的。
另外“一個”案件,則是一起凶殺案。
它也是林萊今天到遊戲廳,和她的線人接頭的原因。
“萊米?萊米?”
林萊回過神來,她通過後視鏡看了眼他們倆,才說道:“等到了工作室,我再和你解釋,邁斯。”
梁邁斯:“好啊。”
關祖動了動眉毛,這似乎沒他什麼事。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求下車。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車庫。
等進入到工作室裡麵,林萊將他們倆領進到她的辦公室,開始說起她“偷偷摸摸”做的事。
“你們在遊戲廳裡見到的那個人,是張威廉,他家在唐人街有家當鋪。我呢,是在向他打聽幾件贓物,有沒有流入到他家的當鋪。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請他向他的同行打聽打聽。”
關祖:“?”
梁邁斯:“??”
梁邁斯:“啊?”
這段話對他來說太突然了吧,根本就沒有任何鋪墊啊。
什麼贓物,什麼情報交流的?
還是關祖反應夠快:“你在兼職做私家偵探?”
林萊聳聳肩:“我選修了犯罪心理學,正在學以致用。”
梁邁斯這時消化了他接收到的信息,第一反應就是:“這聽起來有點酷。”
不愧是萊米,這正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如果是平時,梁邁斯對破案什麼的,不會有多大興趣的,但這次不同。他昨天才在他爸媽那兒受挫。在他爸媽看來,他負責製作的遊戲即使不到一個月,就售賣出去10萬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是和新興的電子遊戲掛鉤,他們還固守原有觀念,認為他不務正業。他媽倒是誇獎了他,可他媽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像過去那樣把他當成小孩子來哄,這讓梁邁斯快鬱悶死了,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在他們眼中他才是做成了大事,才是成為了令他們刮目相看的男子漢。
簡單來說,梁邁斯現在急需要認同感和成就感,來抵消他爸媽帶給他的挫敗感。
這讓他對這起案件來了興趣,要是他和萊米能破獲了什麼案件,那怎麼說都是在做值得肯定的好事吧。
於是,梁邁斯就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的好朋友:“萊米萊米,到底是什麼案件啊?”
林萊:“凶殺案。”
梁邁斯:“哇!”
他更來勁了。
林萊見狀眯了眯眼,她覺得過後她得和梁邁斯同學談一談,眼下先說一說這起凶殺案吧。
林萊又看了眼關祖,他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顯然對這起凶殺案並不感興趣。
林萊等他看過來後,就問道:“阿祖,你似乎沒有要參與起來的意思?”
關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冷峻,而又無動於衷,“不錯。”
林萊“唔”了一聲:“好吧,那你隨意。”
她收回視線去,叫想要參與進來的梁邁斯和她來到她的檔案櫃前,從其中一個櫃子中抽出一個文件袋。裡麵是這起案件的詳細資料,林萊一邊將它打開一邊言簡意賅地說道:“這起案件發生在灣區裡一個叫塔斯維的社區,其中一個戶主盧凱先生被他的妻子在她下班回到家後,發現他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了生息。隨後他的妻子盧凱太太報了警,警察隨後趕到,他們經過一番勘察,初步斷定盧凱先生是遭遇了劫殺。經過盧凱太太確認,他們家確實少了數件值錢的物品,如盧凱先生的勞力士手表,他的結婚戒指,還有盧凱太太幾件鑽石首飾。”
梁邁斯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去找那個家裡開當鋪的張威廉,那要是一旦找到是誰去銷贓,那咱們不就是一下子就抓住凶手了?”
林萊點點頭:“如果這確實是一件劫殺案的話。”
梁邁斯:“啊?”
林萊解釋道:“通常情況下,劫匪隻求財不途命,越老道的劫匪越是如此。而在這起案件中,受害者所在的社區安保工作做得很好,且他家並不在社區外緣,更關鍵的是塔斯維社區安裝的五個監控攝像頭,都沒能拍到可疑人選接近受害者的住宅。那麼,這起案件如果是劫殺案的話,那劫匪無疑是非常老道的,而且還非常有反偵察意識,這就有點矛盾了。更矛盾的是在案發現場,鑒證科沒有發現可疑指紋,也就是說嫌疑人在激情殺害了竟然在家的男主人後,又冷靜地清理了案發現場,再像來的時候一樣,冷靜謹慎地躲過了所有監控攝像頭的監控範圍,逃之夭夭了。”
這無疑是有點割裂的。
之前一直在興致索然看小說的關祖,已經有好一會兒沒翻頁了。
梁邁斯沒聽出來,他可聽出來了,萊米根本不是興趣使然地做私家偵探,而且她肯定在警局裡有熟人,才能知道這麼多內幕消息。
不過這和他沒多大關係,他就繼續看他的偵探小說了。
然後他聽到她說,她懷疑這起凶殺案是盧凱太太的情人做的,而那名情人正是一名辦案經驗豐富的警長。
關祖:“!”
梁邁斯“啊”了一聲:“警察殺人?”
他有點驚訝。
不等林萊說什麼,關祖就冷笑道:“警察殺人就讓你那麼不可置信嗎?你不會以為所有的警察都像宣傳片裡宣傳的那麼偉光正吧,梁邁斯?”
梁邁斯突然被懟一頭霧水,他也不客氣地嚷嚷道:“我就那麼一說,你乾嘛這麼陰陽怪氣我啊?你沒事吧?”
林萊也朝關祖看去。
關祖受不了她狐疑的目光,他生怕她看出什麼來。
頓時阿祖就站了起來,椅子摩擦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關祖內心更加煩躁了,就好像在裡麵埋著一個活火山,稍微受到點刺激,就會噴發出來。他冷著臉說道:“我隻是受夠了你們這偵探過家家的遊戲,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梁邁斯嘴巴關鍵時刻不中用,等關祖都走出去好遠了,他才朝人家的背影揮揮拳頭:“關祖你發什麼神經啊!”
關祖才不會睬梁邁斯,不僅如此,他不知道怎麼弄到了摩托車鑰匙,把車庫裡梁邁斯的川崎GPZ900R給開走了。
工作室裡的兩個人聽到轟鳴聲,對視一眼。
“我的車!”這是林萊米。
“摩托車聲音?”這是梁邁斯。
接著,兩個人來到窗前,果然看到一身黑衣的關祖開著那輛酷炫的重機車,飛馳而去了。
“我的車。”林萊又喊了一聲。
“他從哪兒找到的鑰匙?”這是梁邁斯。
好吧,這輛摩托車真正的主人是梁邁斯沒錯,隻是林萊明顯和那輛車關係更好,她開它的次數也更多。就連當初梁邁斯要入手這輛摩托車,都是因為她慫恿的,誰讓她爸不讓她擁有一輛重機車呢。
林萊爾康手後,就無聲地看了梁邁斯一眼。
梁邁斯被看的惱羞成怒,忍不住罵道:“我引狼入室了我!”
林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把摩托車要回來的。”
梁邁斯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今天吃炸-藥了?”
林萊倒是知道原因,卻不好和梁邁斯說,她就隨口說道:“看起來阿祖對警察沒有多少好感。”
“說起來,他老爸不就是總警司,是警察的頭頭嗎?那他怎麼就對警察沒有好感了?”梁邁斯說著說著就想到了自己,脫口而出:“不會是因為阿祖他爸爸工作太忙,沒空陪伴他,所以他才痛恨警察這個職業吧?這可真是,我都沒去痛恨商人呢。”結果他一抬頭,就對上他好朋友林萊米的目光。
她問道:“你還好吧?”
梁邁斯本來想說“我很好啊”,可他就是不好啊,她又不是外人,所以他就嘴一癟:“萊米,我又從我爸媽那兒吃癟了。”
林萊頓時說:“我的甜品這次可不會分給你了。”
梁邁斯:“…………”
梁邁斯悲憤地吼道:“林萊米!”
最終,林萊還是把她的綠豆冰棒分給了梁邁斯一支。
至於那起疑似劫殺案的情殺案?
梁邁斯之後是想了起來,他想了想她的陳述,心說:‘她這不是就要破案了嗎?那也沒他什麼事啊。’
這樣不行,梁邁斯遂主動問林萊,他能做點什麼。
林萊讚歎道:“邁斯同學,你覺悟挺高的啊,不錯不錯,繼續保持。”
梁邁斯:“好說好說。”
他還想要是他爸媽,也像萊米一樣,時時鼓勵他誇獎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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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發生在塔斯維社區的凶殺案,林萊已經有了底。
她比較擔心的,就是阿祖的心態,林萊也有辦法能時刻留意到他的一舉一動。
嗐,這不是她丟給了關祖一些些竊聽器和微型追蹤器嗎。
這都是職業病。
林萊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可她控製不住她自己啊,尤其關祖還是來自《新警察故事》片場的反派,因此她對他采取一些不那麼見得光的措施是很有必要的。
林萊從工作室回到家後,就到她的小書房開始了她的監聽工作。
《潛入任務》銷量高,評價高,讓林昌言這兩天心情一直很好,他也有閒情逸致親自下廚了,這次他就親自做了一道香芋扣肉和一道白灼蝦,其他菜則交由香姐去做。讓林昌言覺得奇怪的是自家姑娘沒有聞著味跑過來,這很反常啊。
林昌言把廚房讓給香姐,摘了圍裙,去找人了。
最後,他在小書房找到了她人,還發現她不知道在做什麼,特彆專注,他敲了敲門,她才留意到他找過來了。
林萊戴著耳機轉過頭去,神態特彆自然:“爸爸?”
林昌言自然想不到她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他隨口問道:“你聽什麼呢這麼專注?連我做的菜都沒讓你分心。”
林萊眨眨眼,‘哦,我正在監聽阿祖,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大鵬展翅呢。’
她肯定是不能這麼說啊。
“哦,我大概是對您做的飯菜香味產生抗性了。”
林昌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在飯桌上宣布,他要減少親自做飯的頻率。
林禦廚這麼說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罪魁禍首”一眼。不僅如此,他還把他親自做的那兩道菜,擺到他和妻子跟前,特彆熱情地招呼妻子快吃。
林萊:“……”
父王為何這般斤斤計較!
痛失美食的林萊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