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香江香江05 人格修正拳。(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31681 字 2個月前

香江05

痛失美食的林萊, 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間接害她這麼得不償失的關祖要個說法。

一方麵,林萊想要看關祖這次受到刺激後會做出什麼來。

另一方麵,她有更要緊的事情去處理。

首先, 當然就是那起疑似劫殺案的情殺案了。

說起這個來,林萊這個兼職私家偵探, 已經在三藩市警局掛上號了。嚴格來說,是她那位在三藩市警局工作的遠房親戚原文虹, 她敏銳地察覺出了神斷裘風海背後的貓膩, 接著順藤摸瓜“摸”到了林萊這裡。

說到底還是原文虹本來就是從華埠走出去的華裔警探,她以前也偵辦過不少發生在華埠的案件,因此對華埠知之甚詳,那她自然了解海叔以前可沒有靠著異能斷案的能力。那麼,他突然有了這樣經得起考驗的本事, 那背後肯定有什麼值得推敲的原因。

因此,原文虹就深入調查了下,這才發現了在背後和海叔唱雙簧的,竟然是自己那個還在讀中學的表外甥女。

原文虹對此相當吃驚, 但事實確是如此。

原文虹沒有聲張, 而是選擇先找表妹鄭文慧聊了聊,這才知道萊米有遠大的誌向, 她也為這個遠大誌向從各方麵武裝自己,而且她確實有天賦, 學什麼都快,還能夠很快就觸類旁通。

原文虹一想萊米和海叔配合默契,成功地偵破的那幾起案件,也得心服口服地承認她這個表外甥女,在探案上天賦異稟。

不僅如此, 萊米有時候穩重到不像她這個年齡的孩子。

綜合考量下,原文虹有時候遇到棘手的案件,就會選擇去求助海叔。

老實說,找這種所謂的靈媒斷案,其實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有些警局還雇傭過類似的人員做他們警局的編外顧問呢。就隻是原文虹此前一直不讚成這種偽科學的破案方法,所以在海叔出名後,她帶領她的小組破案時,就沒想過去求助他,然而現在她不是發現了海叔鐵口直斷背後的真相了嗎,因此也不那麼排斥找他和他背後的萊米做外援了。

雙方就這麼搭上了線。

林萊還和她這位少有的女警長表姨,進行過一次比較深入的談話,確保雙方價值觀一致,還有她們能夠在日後來往中,更加信任彼此。

不求她們能成為那些偵探小說中,典型的私人偵探和警探組合,起碼她們能為了受害人的利益、公眾的利益等,能相對信任彼此,相互協作。

截止到目前,林萊覺得他們還算是做到了這種程度。

就像這次盧凱先生被害案,就是原文虹直覺其中有貓膩,但她還要偵辦一起滅門案,實在是脫不開身,就私下拜托了林萊來追查。

事實證明,原文虹的直覺沒錯,這起案件最終被林萊定性為情殺案,而且嫌疑人,她最終鎖定到了受害者盧凱先生的情敵,三藩市警局中有一定威望的警長安東·福斯特身上。

安東·福斯特作為一位辦案經驗豐富的警長,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將一起謀殺案偽裝成劫殺案。

他還偽裝的很成功。

看負責偵辦這起案件的警長亨利·伍德林德,在稍加查探過案發現場後,就將這起案件給定性為劫殺案就可見一斑。伍德林德警長現如今還仍舊帶領他的組員,朝著劫殺案這個方向調查呢,他們為此重點盤查了有前科的劫匪,尤其是那些手段老道的劫匪。

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劫匪”未免太老道了。

作案作得太完美了。

殊不知,太完美本身就有問題。

林萊做了初步判斷後,就去收集更多信息。

隨著她收集到的信息越多,她對這個案件性質就看得更透徹了。

這其中就有她的線人,家裡在唐人街開當鋪的張威廉,提供了很有用的信息——不止是他家的當鋪沒有受到贓物,他的同行們近期內也沒有入手這起案件中的贓物,尤其是受害者盧凱先生那隻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手表。

此外,林萊全麵盤查了受害者盧凱先生所在的塔斯維社區及其附近的監控錄像帶(當然,她不是使用了什麼正規手段),還不止案發當天的。畢竟不管是什麼性質的凶手,他既然能完美地避開塔斯維社區的監控攝像頭,那他此前肯定在這個社區踩過點,而凶手即使很謹慎,那他也不會謹慎到案發當天,以及案發前幾日,都完美地避開所有能捕捉到他進出塔斯維社區的監控攝像頭。要真是如此,那林萊就該考慮這起案件是職業殺手所為了。

與此同時,林萊還將受害者盧凱先生的人際關係圖繪製了出來。

最終,林萊鎖定了真正的嫌疑人,安東·福斯特警長。

接下來,林萊需要找到更進一步的證據。

他很謹慎地沒有在受害者家留下他的生物信息,而林萊現在找到的證據,都是間接證據。

對,間接證據。

哪怕她找出了安東·福斯特警長作案的動機、手法、出入受害者社區的監控錄像,卻還是不能一下子將他將死。

林萊想到了這起案件中,盧凱家被盜的財物。

很顯然,安東·福斯特警長沒有像個真正強盜那樣,將這些財物送到黑市或是當鋪出售。

林萊推測他是將那些財物藏了起來,或者丟了。林萊認為他將東西丟了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除了財物外,嫌疑人安東·福斯特必然還要將其他他作案時用到的工具,比如說作案用到的雨衣(現場太乾淨了,他必然不是直接穿著衣服上陣,而是用了雨衣之類的工具,來避免和受害人搏鬥時,對方的血沾染到他身上),再有作案工具,擦拭指紋所用到的工具等等。他很大可能不會將這些東西帶回到家裡,因為他要儘可能消滅所有可能會指向他的線索。

那麼,他很大可能會選擇一個他認為完美的丟棄地點。

為此林萊又調出了地圖,還有安東·福斯特的行車路線。

他倒沒有傻到開警車或自己的車去作案,他是開了盧凱太太的車。

林萊便需要那輛車的行車記錄。

恰好梁邁斯同學就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看他能不能幫到忙,於是林萊就讓他來搞定行車記錄數據。

梁邁斯一聽,頓時興高采烈地說:“你就等好吧,萊米!”

梁邁斯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呢,他沒有想什麼“我是在做好人好事”,更多的還是覺得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多酷啊。此刻的他,儼然已經化身成了黑客界的王,在賽博世界裡橫衝直撞,他勢不可擋!

梁邁斯越想越激動,一邊敲鍵盤,一邊嘴裡還發出布魯斯·李的標誌性叫聲。

林萊:“?”

什麼毛病?

考慮到梁邁斯還是個孩子呢,所以林萊就沒有說他什麼。

尤其梁邁斯很快就成功地將她需要的數據調了出來,林萊看了下表,對此還算滿意,於是她很不吝嗇地誇獎道:“你的黑客技術比以前進步了很多,邁斯,果然我找你來協助我偵破這起凶殺案是很正確的選擇。”

梁邁斯:“嘿嘿。”

林萊失笑。

梁邁斯內心一本滿足,他還靈光一閃:“萊米萊米,你覺得在《潛入任務2》裡增加一個黑客角色怎麼樣?”

林萊說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以黑客為主角,來寫一個遊戲呢?”

梁邁斯:“!!”

哇嗚哇嗚!

梁邁斯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這時候他要是有尾巴,肯定都搖的螺旋上天了。“真的嗎?”

“嗯。”林萊接著說道:“我會把這個想法加進計劃表裡,不過考慮到我們的計劃表裡已經記了數個項目計劃了,那這個遊戲想要落實下來,起碼得到兩年半後了。”

即使如此,梁邁斯還是很滿足。

林萊笑了笑,讓他一邊去傻樂,她繼續偵辦她的案件。

嫌疑人安東·福斯特在案發前後的行車記錄數據,還有林萊先前已經調出來的他與受害人盧凱先生的妻子,他們之間的通話記錄數據,被林萊接著著地圖統合了起來。很快,林萊就能在腦海中比較還原地模擬出嫌疑人安東·福斯特在離開案發現場後,都途徑了哪兒,以及在哪個地段停留的時間比較可疑……這幫助她最終鎖定了嫌疑人安東·福斯特,將他從受害人家裡拿走的財物,最可能丟到了哪兒,以“毀屍滅跡”。

林萊在地圖上圈了德梅特湖。

林萊皺了皺眉,雖然圈定了嫌疑人丟棄財物的地點,可這麼一來,湖水很大程度上會損害可能有的生物信息,但考慮到東西比較多,嫌疑人安東·福斯特不會散著丟,而是會包裹成一團。這麼一來,警方及時去打撈東西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從上麵找到可用的證據。

以防萬一,三藩市警局還能來一次釣魚執法。

這是合理又合法的手段。

到了這兒,林萊眉頭就鬆開來了。

這下,她就有心情和精力去關注彆的事情了。

首先,“梁邁斯,你可以冷靜下來了。”

梁邁斯:“……哦。”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可他就還是很激動,於是就找他的朋友分享他的喜悅之情。

他還下意識地在HOH上給關祖發了信息,等發完他才意識到他和關祖暫時絕交了。

“萊米,摩托車你準備什麼時候從關祖那兒要回來啊?”

林萊轉過頭去看梁邁斯:“嗯?”

梁邁斯撇撇嘴:“關祖那家夥擺明是不想和咱們一起玩了,‘你們這過家家遊戲,配不上高大上的我’,他可不就是這麼個意思嗎?那我當然不要再和他組隊了。”

林萊眨眨眼:“阿祖當時是這麼說的嗎?”

梁邁斯說道:“原話不是這個,可萊米你難道不認為他就是這個意思嗎?”

林萊:“唔——”

關祖當時放那樣的垃圾話,其實是為了掩飾他的心慌意亂,還為他自己急匆匆離開找個借口。

梁邁斯見她沒有第一時間肯定自己的說法,就又撇撇嘴:“好吧好吧,我知道關祖那時候說話那麼難聽,是為了掩飾他對警察這個職業的不滿,進而逞強地認為‘我已經長大了,我不缺愛了,所以老爸你繼續做你的警察頭頭不著家去吧,我一點都不在意’——萊米,你乾嘛那麼看著我?”

林萊沒說“邁斯同學,你歪打正著地真相了”,而是笑著說:“沒什麼,隻是你說的這麼真情實感,看來你對阿祖的心情深有體會啊。”

梁邁斯:“……萊米,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萊吐吐舌頭,沒有多少誠意地說:“不好意思。”

她隨即說道:“啊,說起來《潛入任務》現在的銷量已經快要到15萬了,我看我們不如在銷量到20萬時慶祝下?”

隨著《潛入任務》口碑大爆發,它還上了專業雜誌封麵,銷量漲幅就更大了,照眼下的增長速度,或許都用不了一個半月,它的總銷售量就能突破20萬的大關。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個喜人成績,能不能改變她爸爸林禦廚之前下的減少下廚頻率的決定啊?

“——梁副負責人。”

梁副負責人頓時情緒高昂起來,“那肯定要的啊。”

林萊:“邁斯?”

梁邁斯:“嗯?”

林萊說道:“這隻是個開始,你知道的吧?”

梁邁斯愣了下,才狠狠點點頭:“嗯!”

他就不信隨著他取得的成就越來越大,他爸媽還能再忽視他,不正視他?

梁邁斯在慢慢治愈自己,關祖那邊就不一樣了。

他還在自我憤怒。

他還找不到合適的發泄渠道。

本來在三藩市的這段時間,他情緒已經算是比較穩定了,主要是他這段時間,大部分時候都和萊米還有梁邁斯他們在一塊兒玩。和他們待在一起,他不僅有新遊戲玩,還能參與到新遊戲的內測與改善中,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項有點意義的事了。

現在呢?

他們算是絕交了。

關祖在三藩市就變得無處可去了。

嚴格來說,是他漫無目的地在三藩市遊蕩,找不到能讓他不那麼心煩的去處。

他在城裡遊蕩時,還開著他從超新星工作室開走的川崎GPZ900R,這輛摩托車和她那輛黑羚羊一樣,又酷炫又狂野,一看就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關祖這儼然是將這輛川崎GPZ900R,當成了林萊的車了。

他倒是沒有拿這輛摩托車泄火,反而他開著它的時候,還挺遵守交通規則的,沒有引起交警的懷疑。

關祖就這麼騎著這輛摩托車,在城裡遊蕩了兩天。期間他還關注了下電視新聞,想知道那起案件的進展,隻是等他意識到他做了什麼,他就臉色難看地關了電視。

就算是警察殺人了,可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關祖第三天又開著摩托車出門了,這天他還準備找點不一樣的樂子。

這麼想著的兩個小時後,關祖駕駛著狂野到沒朋友的川崎GPZ900R,出現在了羅梅納公園。

這個公園離唐人街很近,裡麵有好幾個運動場,還有一個很有名氣的滑板場地。這個滑板場地有名到,大家一說那個“滑板公園”,第一個就想到了羅梅納公園。

今天即便是工作日,滑板公園裡還是人聲鼎沸的,不少滑板愛好者聚集到這裡,炫技的炫技,練習的練習,為此還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關祖看著場地中央,那些人做著一看就比較危險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卻更多的是興奮,他眼中就閃過一絲興味。

他有點對這項運動產生了興趣。

關祖很快就成為了那些滑板愛好者中的一員,他這個初學者甚至還沒有穿戴護具,就那麼莽上去了。

索性他運動神經很棒,身體素質也不錯,還練過幾年格鬥術,因此即使他是個初學者,可他很快就對滑板這項運動上了手。

他還挺中意這項隨時會摔個粉身碎骨的運動的。

那種刺激感,讓他也變得興奮起來。

這讓他看起來更加桀驁不馴了。

關祖本來就是個毋庸置疑的靚仔,即使來到國外,大家的審美觀隻要正常,是都能get到他的靚的,更彆說如今他即使動作不夠嫻熟,可那種桀驁不羈的氣質卻散發了出來,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異性的關注。

這本來沒什麼。

可耐不住有人的男朋友因此不爽。

關祖又是很明顯的亞裔,這就導致有人不爽後,就來犯賤了。

對方在關祖準備離開時,朝他後背丟石子挑釁他,嘴上還不乾淨。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關祖神色平靜,然而他那雙眼睛可一點都不平靜無波。

等到林萊開著她的黑羚羊趕過來時,好好的滑板公園已經變成了鬥毆場所。關祖還一個人對付三個人,周圍人本來還在看熱鬨,可這會兒隨著關祖越來越瘋,他們中的不少人都被嚇到了,可沒人敢上去拉架——那個亞裔男孩很明顯是要誰上去就咬誰啊。

林萊眼看他們四個人都掛了彩,關祖還一副特彆上頭的樣子,二話不說,上前對這場群架進行了強勢乾涉。

她出手快、狠、準,場上的四個人就那麼稀裡糊塗地被她給分撥開來。

就是逮著三個人一起“咬”的關祖,在被她用巧勁撥到一邊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她按著他的肩膀和他說“阿祖,你先站好了”,他才徹底回過神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她是怎麼做到的?

林萊一臉純然,半點看不出她格鬥術已達LV80的樣子。她趁著關祖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就先檢查了下他的傷勢,發覺他沒有受多大傷,這才滿意起來。她憑借剛才的旁觀,能分辨出關祖至少練了泰拳和擒拿術,而且還不隻是個花架子。當然了,他之所以能一壓三,還是憑借著那股子瘋勁。

林萊在心裡歎了口氣,覺得這裡不是談論這件事的地方。

再說——

林萊轉過身去,又去瞧了瞧那三個人的傷勢。

他們三個人就有點狼狽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們來說還吃得消,因為很多時候練習滑板時一個失誤,造成的傷勢可能比這要嚴重的多。

林萊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他們都瑟縮了下。

其中一個叫多米尼克的男孩齜牙咧嘴說:“萊米,那是你的人啊?”

林萊點點頭。

多米尼克縮了縮脖子,好在這會兒他們的大哥奧茲走了過來。

兩個人進行了交涉。

怎麼說呢,林萊米同學從前可是這個滑板公園,“掃地僧”一樣的存在。奧茲這個街頭少年團的老大,他的一些滑板動作還是林萊教他的呢。

當然,林萊米可不止製霸過這個滑板公園。

就隻是英雄不提當年勇,她現在低調了許多,但餘威仍在。

奧茲就沒有添油加醋,儘可能客觀地描述了事故的來龍去脈。

因為是他們這邊挑釁在先,而且還是一打三,還沒打贏就是了,可看在萊米的麵子上,奧茲就說他們這邊願意向關祖道歉。

林萊確定奧茲說的基本是實情後,看了一眼最先尋釁滋事的傑西一樣。

傑西還一副“我不服”的刺頭模樣,而且林萊也清楚這家夥就喜歡搞種族歧視那一套,此時奧茲這個當老大的提出讓他道歉,他道歉會道歉,可隻是礙於奧茲而已。

林萊這麼想著,就有了其他想法。

隨後,林萊回到了關祖身邊,示意他跟自己走。

關祖抿了抿嘴唇,因為碰到了嘴上的傷口,他不禁輕輕“嘶”了一聲。

林萊也因此看了他嘴唇一眼,隨即她移開目光,看向他的眼睛:“走吧,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

關祖有些茫然,還有點不知所措。

她為什麼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似的啊?這幾天她不是都沒理會過他嗎。

林萊見他沒動彈,就笑得很燦爛地說:“怎麼,還要我‘請’你啊?”

關祖:“……哦。”

他這會兒根本生不起反抗地乖乖跟在她身後,離開了滑板公園。

他是騎著那輛川崎GPZ900R,一起跟著她回到了超新星工作室,這麼一來,這輛摩托車就物歸原主了。

林萊領著關祖來到她的辦公室,指著一個椅子讓他坐下。

關祖走過去,坐好了。

林萊去拿來了醫藥箱,還從冰箱裡拿來了冰敷冰袋。

她讓關祖抬起頭來,方便她給他處理傷口。

這時候林萊還想起來先前奧茲提到的,那個叫傑西的白人男孩為何主動挑起紛爭。這讓她不由地認真打量起來關祖的臉,嗐,他確實長著一張美麗的臉。

畢竟那可是吳彥祖,把自己的名字帥成形容詞的靚仔。

如今平行世界他的同位體關祖,氣質是有所不同,可臉還是那張臉,自然有著毋庸置疑的帥氣。

難怪他之前在滑板公園,就因為這個原因惹出事端來。

藍顏禍水啊。

林萊也就這麼感慨一下,就繼續熟練地給他處理了傷口,又拿過冰敷冰袋給他,讓他自己敷在他臉上被人家揍得紅腫的地方。

關祖慢半拍才接過冰敷冰袋,他似乎這時候才終於找回了所有理智,他看樣子是要把冰袋丟開,“我不需要。”

不知道他在說他不需要冰袋,還是在說不需要她爛好心。

林萊見狀,冷不丁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臉上的紅腫處,看他知道痛,就收回手指說道:“不,你需要。”

不等關祖語氣尖銳地說什麼,林萊就又丟給他一瓶噴劑,讓他去休息室自己給他身上的淤青噴上。

關祖這一刻被她的氣勢震懾住了,再次乖乖聽話照做了。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來後,林萊先一步說道:“今天在滑板公園主動挑釁你的白人男孩,叫傑西·蘭伯特。他的老大本來說要讓他向你道歉,我拒絕了,因為我覺得他這時候道歉,也隻是口頭上的。而對他那樣的孬種,你得徹底贏過他,最好還是在他最得意的領域打敗他,所以我就和奧茲約定,一個月後你和傑西·蘭伯特在滑板公園正式比一次,如果你贏了,傑西·蘭伯特正式向你道歉。”

關祖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愣愣地看著她,下意識地問道:“要是我輸了呢?”

林萊反問道:“你會輸嗎?”

關祖表情立刻冷了下來,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

他說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落入到了她的圈套,不說其他的,他就是在被動地跟著她的節奏走。關祖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他嘴快一步地說:“其實,我剛才就要贏了,如果你不乾涉的話。”

林萊看了他一眼。

她猜測他不止是因為被傑西·蘭伯特挑釁了,才選擇揍回去,而是他有一部分是他就想那麼做,想要發泄發泄。至於發泄什麼?他或許到現在都沒有認清楚他到底在憤怒什麼,內心深處又最想得到什麼。

林萊在心裡歎口氣,“我聽出來了,你是在暗示你不需要我濫發善心,對嗎?”

她話是這麼說,卻沒有真正生氣,反而她還偏著頭,眼波盈盈地看著他。

關祖猛地撇開頭,他還像啞巴了一樣,說不出肯定的話來。

林萊見狀輕笑出聲,這好像是在表達“我贏了”。

關祖不由得惱怒起來,他轉過頭去,剛想要說什麼,就被她懟過來的冰袋給冰得不輕。

“要我幫你摁著嗎?”她還體貼地問道。

關祖語氣很冷硬:“不用!”

他自己會摁。

林萊就放開了手,帶著笑意看著他胡亂摁住冰袋。

她是覺得逗弄靚仔,果然很好玩。

隻是這個靚仔心理有問題,還在反社會邊緣躍躍欲試,甚至他還有些自厭傾向。

正好,她很樂意拯救“失足少年”。

說是“拯救”,其實也不嚴謹,因為他想要從泥沼裡走出來,他自己也得使勁不是。這點還是最關鍵的,否則彆人就是給他扔下多少根繩子,他不選擇抓住,然後使勁兒的話,那也是白搭的。

林萊想著想著就倚靠在辦公桌邊緣,說道:“那,親愛的阿祖,你還要不要在傑西·蘭伯特最擅長的領域打敗他了?”

關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選擇忽略了她那個“親愛的阿祖”稱呼,“自然還是要了。我現在就已經等不及要看他像個喪家犬一樣,匍匐在我腳——”他剩下的話,在她變得奇怪的神色下吞了回去。

關祖:“?”

林萊熱烈鼓掌:“哇,阿祖你好霸氣啊。”

這都是什麼典型中二,啊不,反派發言啊。

關祖:“……”

彆以為他沒聽出來她是在陰陽怪氣他。

林萊笑著擺擺手:“彆在意彆在意,你瞧你頂著這麼一張臉,即使說出這麼中二的話來,彆人也隻會覺得‘你長得好,你說得對’。”

關祖皺了皺眉。

他想反駁他不中二,可仔細想想他剛才說的話,似乎真有點——還有,她是在誇獎他長得帥嗎?

關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他就隻有選擇繼續拿著冰袋冰敷他的臉。

林萊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了他嘴唇上開始結痂的小傷口處。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手癢癢,想去摳一摳那片薄薄的痂,讓傷口繼續流血。

林萊:‘…………’

她這是什麼奇怪嗜好啊?她以前也沒有摳血痂的習慣啊。

林萊想著瞥了眼關祖,發現問題出現在他這個人身上,誰讓他現在是戰損皮膚呢。

林萊強製冷靜下來,不再去看關祖,她還自省了下,這才將思想回到正軌。

可能也沒那麼正軌——

看林萊她冷不丁地說:“親愛的阿祖,你好可憐哦,你看你都流了那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