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嗯呢。”
九叔便說:“那是不太夠。我再去印點。”
林萊踴躍舉手:“我也去。”
之後他們父女倆用了半小時,又印了足足一千萬冥幣。
然後林萊這次請白防己上來,就花了足足八十萬。
索性這冥幣沒白花,白防己很快就提溜來了黃信友。主要還是黃信友身上確實有人命官司,他自然便成了被害鬼,和普通鬼便不再是一個待遇的了,那白防己便不會對他多客氣。實際上,地府獄卒正要審這黃信友呢,讓他多多交代他的犯罪事實,不過因為受害人的鬼魂沒有歸入到地府,黃信友這場官司還有得等。
林萊心說黃信友還真是真凶啊,那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不止如此。
林萊還有意外收獲。
原來是負責人工竊聽陳誌誠的竇啟容,帶回了非常有用的信息。
陳誌誠開車急匆匆回到家後,就找到他的妻子對峙。
陳誌誠嚴重懷疑方佩妮就是被自己妻子給殺掉了,陳太太當然矢口否認。
陳誌誠就提起現在已經有人懷疑方佩妮不是辭職,而是失蹤了,今天下午就有個私家偵探來公司打探消息了。
陳太太一震,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反觀陳誌誠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看得陳太太很不是滋味,她就質問陳誌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小賤人。
陳誌誠覺得這都什麼時候了,她該在意的重點怎麼還是這個。
陳太太卻覺得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她就繼續質問起不忠的丈夫。
陳誌誠本來還想要陳太太冷靜,可他越是這樣,陳太太越是要鬨。
陳誌誠沒辦法了,他就是說他如果在意的是方佩妮,他就不會在發現方佩妮的失蹤和她有關後,就第一時間選擇為她遮掩了,否則公司的人怎麼會認為方佩妮隻是辭職了!
陳太太當即就被陳誌誠這個說法給震住了,原來丈夫還是深愛自己的。
這下子陳誌誠再問起陳太太到底把方佩妮怎麼了時,陳太太就不再隱瞞,說起了自己買-凶-殺-人的事實。
她見丈夫臉色凝重,就連忙保證說:“對方保證會將這件事辦的乾乾淨淨,還說方佩妮的屍體永遠不會被警方找到。”
陳誌誠還是臉色難看。
可為了自己,他還能怎麼辦,隻能再替妻子遮掩。
殊不知他們夫妻間的這次對話,都被房間裡的第三者給事無巨細地記了下來。
林萊能保證,竇啟容確實記得相當詳細,他甚至還有時間畫了幾幅簡筆畫。
林萊:‘。’
林萊:‘為什麼一個鬼繪畫才能都比我的高?為什麼?’
林萊哀歎完自己這個短板後,就仔細地去翻閱竇啟容這次帶回來的情報。她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個名字之前被黃信友提到過,他就是通過對方找到的專業殺手。
兩個案件還是有所關聯的嗎?
若真是如此,那那位妖怪出身的凶手豈不是以專業殺手的身份,在如今二十一世紀的大都市安身立命?而且對方還某種意義上的技能對口。
林萊想到這個,她就找出凶手真身畫像,去找了她爹。
“爹,你看這像是個什麼妖怪?”
九叔接過畫像看了看:“狼妖?”
“我也覺得,不過他更像是狼人,我是說西方的狼妖。”林萊說著還拿出凶手人形畫像,上麵的人顯然更像是個外國人。林萊綜合判斷下來,就認為對方真實身份該當是狼人。她為此又翻看了方佩妮的自述,找到了她去小鼇洲的日期,發現那天正是農曆十六,月圓之夜。按照一些資料記載,還有影視劇中也常常提到,月圓時是狼人凶性最盛的時候。隻是有點奇怪的是,狼人那時候又是最沒有理智的時候,他還能準確地找到要殺的目標嗎?不止如此,就方佩妮被害現場來說,那兒幾乎乾乾淨淨,甚至都沒有多少血腥氣。
難道說這次凶手不止一個(狼)人?
九叔呢,他倒是聽說過狼人,還有經常和狼人成對出現的吸血鬼。可他沒聽說過香江有狼人,甚至於他們本土的狼妖,或者說精怪如今都越來越少了。
還有——“林寶萊,你又給我在上學日接單了?”
林萊吐吐舌頭,“被動接單,被動接單啦,爹。”
九叔讓她說清楚。
林萊就將來龍去脈說了下,末了她還說:“爹你看這狼人就我知道的,他都殺害了兩個人了,那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這麼個高危人物在外麵再害人了啊。還有,我保證我沒有耽誤學習,事實上這次小測試我又得了滿分喲。”
九叔一聽就問道:“你們老師叫家長簽字不?”
林萊忍俊不禁:“叫簽,教授還說令尊真是教女有方呢。”
九叔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不過胡說八道得很中聽,他這次就不和她計較了。
林萊:耶。
再說支線任務。
現如今林萊已經知道了真凶相貌和種族,還知道了該如何找到他——林萊認為她這邊完全可以比葫蘆畫瓢,和孫太太、黃信友一樣,通過那名中介,去雇傭真凶去殺人,然後來個請君入甕。
考慮到這次真凶這麼凶殘,林萊就知道她要再次開啟組隊模式了。
林萊在想她該找誰做這次的隊友時,不期然地想到了2002部門。
一來,林萊對這個部門很感興趣。
二來,這次支線任務畢竟涉及的是大於等於2的凶殺案,凶手那邊又不是鬼魂,而是對外是公民,還是外籍,那麼她這次可就不能像之前那樣,隻管找師叔們組隊,然後殺過去,或鏟除或淨化大鬼了。可2002部門不同,他們應該是有相關執法權的吧?
林萊這麼想著,就翻找出上次遊邦潮留給她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
·
遊邦潮開著車來到了紙紮店,他將車停在了後巷,接著帶上文件袋,從後門進入到了紙紮店內。
他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人。
遊邦潮看了看時間,發現這距離他們約好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這時候他隱約聽到了另一邊店鋪傳來的聲音,他眨眨眼,人在那邊嗎?
原來紙紮陳開了兩間相鄰的鋪子,一邊是中式紙紮店,一邊則是西式的,賣些洋蠟燭還有通靈用的玩意兒,比如說通靈板還有塔羅牌這些。最近鋪子生意還挺不錯的,紙紮陳知道其中好些生意還是人家小林法師給介紹來的,所以看到她時格外親切,他還拿了他剛買的蛋撻來招呼她。
“我們這一片最受歡迎的蛋撻,五星好評,你快嘗嘗看。”
林萊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萊接過一個蛋撻,先輕輕嗅了嗅它的香氣,才咬了一口。
紙紮陳連忙問道:“怎麼樣?”
林萊沒說話,隻是毫不猶豫地舉起大拇指。
紙紮陳:“我就說五星好評的。”
林萊吃著蛋撻,還習慣性地留意起周圍的動靜,為此她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的動靜。她覺得該當是遊邦潮過來了,果不其然,他很快從兩個店鋪連通的門裡探過頭來。
林萊注意到他換了個耳墜,這個耳墜他戴起來同樣很合適,這有點神奇。
“下午好啊,遊警官。”林萊朝他小幅度地揮揮手,笑容燦爛。
遊邦潮心想:‘太閃了。’
他為此閉了閉眼,再去看她時,她已經垂眼去吃蛋撻了。
沒那麼閃了。
遊邦潮這才慢吞吞地走過去,結果她又抬眼問他要吃蛋撻嗎。
遊邦潮偏過眼,“嗯。”
紙紮陳見狀就個他拿了一個。
遊邦潮:“謝謝。”對著林萊。
紙紮陳:“……是我買的,是我買的!臭小子!”
遊邦潮:“哦。那我要對你說謝謝嗎?”
紙紮陳:“。”
林萊笑出聲來,等人看過來時,她就有學有樣地對紙紮陳說:“謝謝你的蛋撻,我剛才忘記說了。”
紙紮陳有些哭笑不得,他擺擺手:“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的。”
不等林萊想明白,紙紮陳就拍向遊邦潮的背:“而你,你小子要加倍對我客氣才對。”
遊邦潮想懟一句“然後加速克死你嗎”,但話到嘴邊他想到她在,不知為何這句話他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他就乾脆低頭吃蛋撻,算是無視了紙紮陳。
紙紮陳:“。”無語。
算了,他還是吃蛋撻吧。
等林萊吃完一個蛋撻,她還有點意猶未儘,就準備再吃一個。
遊邦潮為此看了她一眼,好像自己每次見到她,她都在吃東西,而且她看起來還很看重這種事,所以才會吃起東西來,都會叫旁觀者覺得“吃到好吃的果然會叫人感到開心啊”。現在也是,連他都覺得以往對他來說有點太甜了的蛋撻,甜味都變得剛剛好了。
這太靈幻了吧。
遊邦潮這麼腹誹著,就幾口將那個蛋撻吃完了。
他還拿出文件袋遞了過去,“這是你要的案宗。”
2002部門也留意到了那位異能殺手,隻是他們這邊搜尋到的可能案件,都是好幾年前的了,最近的年份也都是四年前,而自那之後,那位異能殺手就沒有再犯案了,至少對方沒有在香江犯案了。沒想到時隔四年之久,他又出現在了香江,還叫她給碰上了。
其實也不奇怪,她先前就破獲了詹逸倫滅門案,顯然有這方麵的才能。
這麼想著,遊邦潮放心地將能給她看的那部分案宗教給了她。
他自己,則是垂著頭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萊:“啊??”
紙紮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跟著:“啊?”
林萊看過去,紙紮陳識趣地給嘴拉上拉鏈。
林萊這才看向遊邦潮:“遊警官,你們2002部門不管這件事嗎?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聯合辦案。”
遊邦潮抬眼,神色不明。
林萊覺得這有點奇怪,隻是她不太懂原因,就隻有重複了下她的訴求:“就是組隊。”
結果他神色更複雜了。
林萊:“??”
遊邦潮見她這般不明所以的模樣,那種莫名煩躁感又來了。他抓了抓頭發,想著他的情況是沒辦法一直掩蓋和改變的,那如其藏著掖著,還不如儘早說出來。“你不知道嗎,我隻能和鬼做搭檔。”
林萊直覺這其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不是單純2002部門為了顯得酷,或者為了契合他們部門職能的設定。
林萊便去看紙紮陳,他應當是知道那更深層次原因的。
紙紮陳接收到她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看了眼遊邦潮一眼,紙紮陳才往外吐露真相:“呃,就是阿潮這小子呢,天煞孤星命。和他走的不能太近,否則很容易被他克死。”
林萊聞言去看遊邦潮,發現他沒有反駁不說,反而好像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這個命。她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形成這種態度的,可照紙紮陳的說法,那他這天煞孤星命還真不是說說的。林萊就覺得吧,在這個靈幻世界,有些東西可以不那麼靈幻的。
等一下!
她看向紙紮陳:“那你怎麼沒被他克死?”
紙紮陳:“你可以問得委婉一點的。”
林萊:“哦。那你怎麼還活著?”
紙紮陳:“。”
遊邦潮這時候笑出了聲。
紙紮陳上去給了他背部一巴掌,“你是怎麼好意思笑的?”
遊邦潮心情是真的還不錯,他朝她示意:“我們關係看起來近,實際上你也看到了,我們相互憎恨,所以他會死的比較慢一點。”
林萊“唔”了一聲:“所以說陳先生能活多久,全靠你來控製咯?”
遊邦潮煞有介事地說道:“可以這麼說。就像現在,他要是再打我,我就加三倍克他一下。”
紙紮陳:“喂喂。”
紙紮陳見他們倆還在那考究起幾倍克的問題了,頓時掐腰:“遊邦潮你厲害了,你有本事去克她啊。”指林萊。
林萊:“?”
紙紮陳就解釋道:“我說過的嘛,小林法師你是洪福齊天命,和這小子正好相反。再簡單來說,你們好運值呢,都是99,隻不過他是負99,而你是正99。”
林萊不禁問:“我隻有正99嗎?”
紙紮陳:“……一般人能有個50,就已經是走大運了好不好?”
不過——紙紮陳再定睛去看她,覺得她的數值隻有99,說不定隻是因為一般情況99就是極限了,所以沒有再往上設定更高值。紙紮陳又去看遊邦潮,他就是板上釘釘的負99,這樣的話?“那你們倆個不如多多接觸下,看看你的正99是不是隻能顯示正99。”
遊邦潮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
這種東西能試的嗎?
林萊摸著下巴:“我覺得可以啊。”
遊邦潮急了:“啊?你清醒一點,我真的克人的。”
林萊讓他稍安勿躁,“我沒有懷疑這一點,隻是任何事都該有一線生機,還有人定勝天說——我想說的是天煞孤星命或許是可以改的也不一定。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遊警官,我這次的委托我個人認為我很需要你們2002部門參與進來,畢竟你們擁有正當的執法權,我這邊可就沒有。所以,為了讓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遊警官,和我組隊吧。”她還誠心誠意地做出拜托的手勢,眼睛還朝人家發射星星光波。
遊邦潮:“。”
紙紮陳忍笑,某人自作多情咯。
遊邦潮:“。”
他決定今天四倍克紙紮陳。
至於她?
遊邦潮硬邦邦地說:“警民合作是吧。行。怎麼不行。”
紙紮陳這下笑出了聲。
遊邦潮狠狠瞪了他一眼。
紙紮陳立刻說:“折壽了折壽了。”
遊邦潮沒好氣地說:“折完才好呢。”
他說完忍不住去看她,發現她還要去拿蛋撻吃,頓時更無語了:“你不是很看重你這次的委托嗎?”
林萊:“哦。”
她將蛋撻放下,路過紙紮陳時小聲問道:“蛋撻哪兒買的?”
遊邦潮:“。”
不過他這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靠著門框等著他們倆交換完情報。
稍後,林萊就和遊警官在紙紮鋪裡交流起了這起案件。林萊這才知道遊邦潮還是2002部門的主管,她忍不住誇讚道:“年少有為啊。”
遊邦潮欲言又止。
他最後還是沒有告訴她,2002部門正經的成員隻有他和他的搭檔。
不止如此,等到情緒下頭,遊邦潮就懊惱地抱住頭。他就不該和她有更多交集的。
這時候紙紮陳走了過來,“怎麼,你頭皮癢?幾天沒洗頭了?”
遊邦潮:“……你有病吧。”
紙紮陳這才恍然大悟:“你怕克著小林法師啊?”
遊邦潮:“廢話。”
紙紮陳推了推眼鏡:“我倒是覺得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說不定你們倆正負歸零呢,也就是你既不克她,她也帶不福你,形成那麼一個微妙的平衡。”
遊邦潮皺了皺眉:“你能不能有句準話?”
紙紮陳聳聳肩:“你們倆都太極端了,我拿不準也很正常。”
遊邦潮丟下一句“那你真沒用”,就氣呼呼地走了。
紙紮陳:“。”無語。
他咂咂嘴,決定去將自己的寶典翻出來,再好好看看,好好琢磨琢磨。
另一邊。
林萊離開紙紮店後,去探望了曲善。
曲善隻是腳崴了,所以他沒有停下來工作,何況他還有好幾個助理,這不這才幾天功夫,他就瞄準了綠橄區的一處房產。
正好林萊過來了,曲善就將那處房產的資料給她看。那同樣是個凶宅,還是發生過火災燒死好幾個人的那種,看起來就很棘手的樣子。
林萊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棘手的,所以她當即表示讓她去淨化那棟凶宅沒問題,就是她想請他幫個忙。
曲善:“請說。”
林萊就麵帶笑容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請人嘎掉你。”她還伸出手在脖子下麵比劃了下。
曲善:“啊??!”
“就是釣魚執法。”林萊解釋道,“你看你作為一個黑心房地產商人,肯定拉了不少仇恨值吧,那有人恨得想要殺掉你,也是很正常的事。”
曲善弱弱地說:“寶妹,我不黑心。”
林萊擺擺手:“設定設定。”
曲善:“哦。”
曲善是願意幫這個忙的,不說其他,就是因為先前廢棄醫院一節,他和真正的黑心房地產商人鄭文鯉搭上了線,要是順利的話,他是能跟著喝口湯的。就這一點,他都願意為了寶妹豁出去了。當然,曲善也是知道她《這個法師明明超強卻過分慎重》這個特點的,所以他並不擔心到時候自己真的會嘎掉。
這確實。
林萊不可能為了將真凶緝拿歸案,就搭上自己隊友性命。為此,她做了很多準備,能幫忙鎖血的替身稻草安排上。還有,考慮到那是非常皮糙肉厚的狼人,林萊就分兩方麵準備符籙,一方麵是能破開狼人防護的符,一方麵則是讓己方堅不可摧的符。
要是到時候狼人咬過來,絕對能叫他蹦到一嘴大牙。
而破防這方麵,林萊除了已有法器外,她還準備到時候借用車公的劍。
除此之外,其他隊友。
因為那狼人看不到鬼,也傷不到厲害鬼,所以林萊準備到時候請地府那邊的力士,其實鬼差也可以。她和鬼差還更熟一些,要不請溫無冬牽牽線,也請一些力士?
不就是錢要到位嗎。
正好他們家才印了冥幣,還剩下小一千萬呢,足夠用了吧。
溫無冬一聽她這次廣招英雄,立刻來勁了,還拍著胸-脯說讓她瞧好吧。
林萊:“嗯,我等著。”
有錢好辦事,最終林萊這邊集齊了鬼差+力士共十位。
釣魚執法也進行得很順利,很快對方就接單了。
按照對方作案的時間特點,他應該會在四天後動手。
為了避免殃及無辜,曲善到時候會搬到郊外一棟彆墅去。
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再有防止殺手這次不安他的慣例出動,自從林萊這邊下單成功後,她就從學校裡招來一組鬼,輪流跟在曲善身邊。另外一組鬼,則負責跟蹤那個中介,看他都是怎麼行動的,又是怎麼和那名狼人殺手聯絡的。
等到決戰日到來。
林萊和遊邦潮就提前潛伏到彆墅裡,為此林萊還特意翻看了遍《萬法歸宗》,從中找到了伏匿藏形法,她隨後就動手炮製了一組符,保管人用了能夠伏匿藏形,也就是隱形。
等她見到遊邦潮,她就拿出了這組符還有她用裂字成符法裂出來的“堅不可摧”符,準備分給他和他的部員。
但是,她看來看去,這次來的活人隻有他一個。
鬼倒是有一個。
林萊慢吞吞地說道:“所以,這次你們部門一共就出動兩位警員?”
遊邦潮:“。”
遊邦潮現在的鬼搭檔叫阿森,阿森聞言飄了下來:“Madam,2002部門全體成員前來報道。”
林萊反應了過來,她就去看遊邦潮。
遊邦潮低頭假裝檢查自己的裝備。
林萊不允許他這麼逃避:“遊警官?遊警官?”
遊邦潮隻能抬起頭來看她。
林萊有點無語:“真的假的?你們部門人員這麼精簡的嗎?”
遊邦潮:“嗯。”
阿森解釋說:“我們部門從來都是成員貴精不貴多的,再說Madam你,不也就來了你一個人嗎?”
林萊隻是說:“‘人’確實隻有我一個。”
阿森:“??”
等他之後見到她一聲令下,呼啦啦冒出來的一隊鬼差或力士,他就徹底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再說現下。
他們互相見識了下對方的裝備,2002部門這邊主打的是熱武器,嚴格來說是被附魔過的熱武器,子-彈打到鬼身上,是能鬼造成傷害的。
另外,就像是林萊先前猜測的那樣,2002部門裡有打在鬼魂身上,叫鬼魂現形而叫普通人看到的子-彈。
林萊看過後,其實差不多摸清楚了它們的原理,那和她用符、咒給她的網球,還有照相機“附魔”是差不多的道理,隻是載體不同而已。換句話說,林萊她也能使用更酷炫的法器,比如說槍、還有光劍之類的。隻是這種法器的厲害程度,很多時候還是比不過神明顯靈後的武器,比如說這次林萊請來的車公車大元帥之劍。
再說遊邦潮和他的搭檔阿森那邊,他們反而驚詫於她帶來的符,功效這麼多種多樣,還這麼靈驗。
其中“堅不可摧”符就不說了,便是伏匿藏形符,它真的叫一個大活人完全隱形了,便是阿森都看不到他們,還很難感應到他們。
阿森:“酷。”
林萊比了個耶。
遊邦潮便問:“這是你製的?”
林萊點點頭。
遊邦潮不由說:“你在這方麵很厲害,而且據我所知的,你作為一位法師其他方麵也很優秀。”
林萊看著他說道:“你想說什麼?”
遊邦潮便說道:“我覺得你一個人其實就能獨立完成很多委托。”
林萊已然明白了:“你還是怕我和你接觸多了,你會克到我。”
遊邦潮剛要點頭,就聽她說:“哇,遊警官,你真是個好人。”
遊邦潮一噎。
這句話用在這裡總讓他覺得怪怪的。
林萊這時也全然明白了,他之前為什麼“欲拒還迎”了,原來是在擔心這件事。
林萊當下便想著等他們搞定這次的異能殺手,還有他背後極有可能存在的鏈條,她就去問問她爹,看天煞孤星者有沒有可能逆天改命?
現在,先等著異能殺手入甕。
整棟彆墅如今看起來隻有曲善一個人,同為活人的林萊和遊邦潮在伏匿藏形法的幫助下,完全隱匿了自身。他們倆還儘量收斂氣息,不說話,這樣對外來者來說,他們倆就更等同於不存在了。
不過他們倆是能看到對方的,還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這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們倆在屬於,且隻屬於他們倆的世界裡。其他人和事物都消失不見了。
遊邦潮這麼想著,便忍不住去瞄她。
他不知道是不是伏匿藏形符的作用還是什麼的,他總覺得她現在就自帶一層柔光。
忽然間,她看了過來。
她明明沒有張嘴,但是遊邦潮通過她的眼睛立刻讀出了‘遊警官,你看我做什麼?’
遊邦潮想說自己沒有,可這種說法完全站不住腳。
他乾脆撇過頭去,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林萊:“。”
這麼無賴的嗎?
不過——林萊留意到了什麼,她眨眨眼,但是沒有將她留意到的事情擺到明麵上來說,至少不是現在。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待異能殺手上門。
時間一點點流逝,月光也逐漸灑滿了大地。
周遭也變得更加安靜了。
終於,當時針來到11時,大路儘頭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