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
林萊:“。”
她有點心軟了,便說道:“你這個耳墜最特彆。可以了吧?”
遊Sir表示非常可以。
之後,他們倆去之前就約好的茶餐廳吃飯。
那家茶餐廳的反沙芋頭很好吃,林萊之前也會專門為了這道菜來這裡吃飯。
還有這兒的番茄牛腩煲也很不錯,他們倆這次過來這裡,林萊就推薦說吃這道菜,遊邦潮沒有意見。
等到番茄牛腩煲上來,林萊就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示意他嘗嘗看。
遊邦潮嘗了嘗後,被她那麼看著問:“怎麼樣?”
他不自覺笑了起來:“很好吃。”
“是吧。”林萊笑盈盈地說,“我給他家這道菜四顆星的。”
遊邦潮想起來她吃到美食時流露出的那種滿足感,就問她:“那靚仔冰淇淋,還有那家車仔麵呢?”
“都是四星。”林萊說著就想起來她那次邀請他去吃香姐車仔麵時他的表現,“你還記得車仔麵啊?為什麼?是因為當時沒吃到嗎?因為有事而拒絕我的遊警官。”
遊邦潮:“……我不是有意的。”
林萊當然知道原因,“我知道。那,看下次我什麼時候有空,再邀請你一起去吃那家的車仔麵吧。小料的話,我個人比較推薦雞翅和魚丸。”
遊邦潮:“嗯。”
片刻後,“遊Sir,我臉上沒有吃的。”
遊邦潮:“哦、哦!”他窘迫地移開視線,可是他真的沒辦法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嘛。
所以,這一頓飯吃下來,他就有點心不在焉的,饒是如此,他還是覺得這頓飯很美味,就是讓他說說這頓飯怎麼美味,他可能就不太能說出來了。
林萊呢,她有那麼一點點懷念“欲迎還拒”的遊Sir了,不過他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問題就是了。
再有就是為了不讓九叔賞她一頓竹筍炒肉,林萊現在是不承認她談戀愛了,這次他們倆一起吃飯更像是約會,但不是戀愛後的約會,反正她現在就是打算模糊下她談戀愛的時間線。至於什麼時候才過渡到正式戀愛,林萊覺得起碼得等到她這學期結束吧,還有她得有點卜算子師叔公的蹤跡線索才可以。
因此,等這周六林萊帶九叔去看陳美濃主演電影的提前場時,她根本就沒有透露什麼。
九叔也沒發現什麼端倪,當然,這和電影主創們驚喜亮相劇院有很大關係。
主創人員中陳美濃自然最受歡迎,連一向淡然的九叔都激動起來,還過去排隊要簽名了。
林萊跟著去了,然後不出意外地發現排隊的人群中還夾雜著數個鬼影迷。
先前電影還沒有開場,陀地位就已經被鬼占滿了。
饒是如此,後麵還是有好幾個鬼陸續擠了過來,在專門給他們留的陀地位座位上你擠我我擠你。等到後麵主創們出現,聞訊而來的鬼影迷就更多了。
通常,他們都是普通鬼,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這次麼,有個鬼影迷太興奮了,就想要體驗下和自己偶像共用一具身體,就直撲向一無所知的陳美濃。
不等林萊有所行動,那鬼影迷就被陳美濃佩戴的平安符給狠狠彈開了。
陳美濃似有所覺,但是她很敬業地沒有表露出來。
等到她稍後看到林萊和九叔,她認出他們倆後還是驚喜和安心了不少。不僅如此,之後她還讓助理請了林萊和九叔這對師徒過去她的化妝間說話。
九叔:“!!”
林萊小聲提醒道:“爹,冷靜,注意你的高人風範。”
隻是林萊的提醒好像起到了反效果,九叔差點同手同腳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陳美濃是他這個年齡的白月光女明星了。
幸好九叔的肌肉記憶還在,還有林萊在旁邊兜底,讓他保持住了自己的高人風範。而陳美濃這次遇到的事,其實不算多大的事,她原本佩戴的平安符就足夠讓她“免疫”那些普通鬼了。
陳美濃聞言,就將平安符拽了出來。
林萊一看,還挺眼熟的。
陳美濃便笑著說:“這是我的助理從錢秋生錢先生那兒求來的,想來這其實是你們家道堂出品吧,真是巧了。”
陳美濃還想再求個心安,便要了林萊他們家道堂的名片,說等她有空就去那兒上柱香。
九叔頷首:“可以。”
林萊心說:‘爹,你太高冷了啦。’
雖然但是,等他們辭彆了陳美濃,林萊還是閉著眼對九叔舉起大拇指:“爹,你剛才高人風範那可真是一等一的。”
九叔:“……那你乾嘛閉著眼睛?”
林萊往旁邊挪了一步:“因為我還做不到睜眼說瞎話啊,爹。”
九叔:“。”
這漏風小棉襖!
可不管怎麼說,這次他們還拿到了陳美濃的獨家簽名照,九叔覺得值了。等回到道堂,他還準備找相框將那簽名照給裝裱起來。
而此時,道堂裡所有人都醒著。
這裡特指小僵屍和贔屭。
他們已經有了電視癮,尤其是小僵屍,現在他每天晚上起來,就一定要看《數碼寶貝》才肯好好吃飯(西紅柿),對了,現在又得加上上午九點播放的《忍者亂太郎》,他正好將它看完,才肯回到他的小棺材裡去睡覺。
九叔看了都直搖頭。
贔屭他們的偏好就和小僵屍的不同了,他們更喜歡像《鹿鼎記》這種架空曆史劇,所以林萊沉思過後就給他們推薦了最近很火的《尋秦記》。
忽然間,林萊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她收留贔屭,可不是讓它變成電視癮鎮物的啊。
所以林萊轉頭就想了個辦法,她準備弄一個等比例縮小的贔屭石像,再用頂名替身法,叫贔屭借用小石像在學校裡發揮鎮、護作用。林萊還將自己這個想法,和贔屭單獨談了談。
贔屭如今戴著很厚的濾鏡看林萊,認為她就是它的恩人,自然願意出力。
就隻是——
“吾還有一事想問寶妹。”
林萊眼皮都不抬的:“哦,學校裡不僅有電視,還有電腦。”
贔屭:“……吾知曉了。”
林萊眨眨眼:“你真想問這個啊?我還以為你想問如今可有神人術士能夠做到穿越時空,好讓你等去助力你王呢。”
贔屭好像一下子打開了格局:“可以嗎?”
林萊聳聳肩:“當然不可以了。”
贔屭:“可惜了!”
它還真想過若有此等神術,它就帶領著下屬穿越回去,好助吾王稱王稱霸呢。
林萊:‘它還真想過啊。’
不管怎麼說,林萊之後就弄了個贔屭二號,放到了學校裡當鎮物了。
效果還不錯。
有一瞬間,林萊想要如法炮製N個贔屭分-身,然後將它們放到香江各處,這麼一來,她就——等下,她這不是就是要成為香江魅影嗎?
那還是算了吧。
林萊沒打算再次走以前的老路,相比之下,她想要更沉浸式地渡過這新的一生。
話是這麼說,林萊還是悄悄問了贔屭,問它能不能做到。
贔屭:“吾慚愧啊。”
那就是不能了。
林萊有點失望,可隻有一點點,她很快就釋懷了。
這之後,林萊也隻再炮製了一個贔屭三號,將它放到了他們家新房子那邊,用來保護家人。
那棟小洋房正在翻新中,明年春天他們便可以住進去了。
除此之外,道堂這邊也進行了下擴建,祖師爺也得到了全新神像。新神像落成時,蔗姑和四目道長都過來給祖師爺上香了。
林萊也說到做到,買來了榴蓮招呼四目道長。
四目道長戰術後仰。
然後,“家樂,上螺螄粉!”
家樂:“是,師父!”
家樂隨即就從他們的行李箱中,掏出了一箱子螺螄粉——他們可不是空手來的,而且這螺螄粉還是四目道長千挑萬選的禮物,就是想讓師兄和寶妹他們感受下來自獅螺粉的衝擊。
四目道長當即就舉著那箱螺螄粉:“寶妹,這下你該如何應對?”
林萊:“我出臭豆腐。”
四目道長:“哼哼,我出酸筍。”
林萊立刻指出:“酸筍不是螺螄粉中就有的小料嗎?”
四目道長“啊”了一聲:“寶妹你知道啊。”
林萊無語:“師叔,我吃過螺螄粉的。”
四目道長問:“你覺得它的味道怎麼樣?”
林萊真心實意地說道:“很好啊,我喜歡。”這絕對不是反話。
四目道長:“失策了。”
他也不太在意,就擺擺手:“那咱們中午就吃它吧。”
林萊:“好啊好啊。”
就是吧,螺螄粉、榴蓮、臭豆腐這些食物同時出現,那味道實在是叫人不敢恭維。可是除了榴蓮外,林萊都很喜歡,於是她就拍了板,甚至她還給祖師爺上供了這些味道很濃鬱的食物。
(祖師爺:“。”)
好在晚上的飯就味道來說就沒那麼濃鬱了,他們一起去吃了海鮮火鍋。
史嘉義幾個外門弟子也在,他們還和四目道長的徒弟家樂很快就混熟了。
他們幾個玩到了一起,林萊這個大師姐呢,就陪著幾個大人。
幾個大人中,蔗姑和四目道長話很多,這次就主要是他們倆再說。像是蔗姑先前就遇到一件稀奇事,有個年輕女仔說是憶起了自己的前世,說得頭頭是道的。
林萊一聽就來了興趣,跟著大人們討論起來。
這種事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其中一個可能就是她孟婆湯沒喝完(這個可能微乎其微,孟婆做事還是很仔細的,不像有些鬼差還會鬨出勾錯魂的情況),再有一個可能前世還有冤情或是情緣未了(這種情況呢,以前還算蠻常見的,但是隨著時代在進步,大家的觀念也跟著變了,認為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但是也不排除這種情況),再不然就是這年輕女仔想起來的那些事並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之前有鬼附身她,因此殘留下來的。
也就是說這個委托人回憶起的那些記憶,是屬於附身過她的鬼的,結果她給誤會了。
蔗姑也說第三個最可能,所以她就打算招一下那年輕女孩子口中的前世之鬼。
四目道長從問米想到了龍婆,因為龍婆以前最擅長問米了,他就打算問問她老人家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候,林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將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後,就對大人們說:“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林萊離開後,四目道長就推了推眼鏡:“寶妹戀愛了?”
九叔眉毛一豎:“你看到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男朋友’字眼了?”
四目道長擺擺手:“那倒沒有,我就那麼個感覺。”就是皮一下。
九叔:“哼。”
蔗姑則有些遺憾地說:“我還準備給寶妹傳授幾招——吃菜吃菜。”她說著就避開九叔投射過來的視線,端起酒杯小小喝了口酒。蔗姑內心還嗚嗚起來,她都沒能把上冰清玉潔的師兄,還談什麼傳授彆人把帥哥高招呢,真是自不量力嗚嗚。
再說九叔,九叔反正是相信自家小棉襖是沒有談戀愛的,起碼現在還沒有。
畢竟哪有這麼快。
九叔有點想當然了,不過也不能怪他,林萊自己都沒預料到。
她還沒預料到彆扭小狗,擺脫了彆扭人設,變成了粘人小狗。
他自己也有所察覺了,就改變了策略,說他買了蛋撻,問她要不要吃。
林萊拖長了聲音:“蛋撻嗎——感覺很普通。”
遊邦潮:“可上次你就吃得很香啊。”
林萊想了想這個“上次”,她就問道:“你是說紙紮陳買來的蛋撻那次?”
遊邦潮:“對啊。我問了他地址,然後去買的。”
林萊帶著笑意說道:“那我可要再嘗嘗了。你要把它送過來嗎?正好,我正在和我爹,還有師叔們一起吃飯。”
遊邦潮:“……我能悄悄送給你嗎?”
林萊覺得即使這樣,她也沒辦法悄悄吃啊,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之後在紙紮陳那兒碰頭吧。”
遊邦潮:“嗯。”
林萊結束了電話,回到了店內。
四目道長見她回來,就故意刺激九叔:“寶妹,和你男朋友打電話呢?”
林萊便去看她爹:“爹,這你能忍?”
九叔立刻瞪了眼四目道長:“你想進火鍋裡洗澡就直說。”
四目道長立刻給嘴巴拉上了拉鏈。
秋生之後從林萊這兒知道了他們一起吃海鮮火鍋的事,直呼遺憾,他還沒忘記提醒林萊去看他出演的電影。他還提到了陳美濃的助理聯係了他的經紀人,雖說沒有什麼很直接的好處,但是陳美濃可是大前輩,能和她搭上線那一些隱藏好處還是有的,對此秋生還是蠻興奮的。
林萊再次說:“《重生之我靠玄學火爆娛樂圈》嘛,我知道的。”
秋生還是那麼說:“沒有重生。”
說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可以說,就目前來看,秋生還是蠻喜歡做一名演員的,加上師父那兒都有了五個外門弟子,那他就算不回去,也有人在師父跟前儘孝不是。
而史嘉義他們五個呢,目前來看對於成為茅山派弟子這件事還是很熱衷的。他們為此還跟著九叔學習了魁罡步鬥法,還有一些基本的道法知識,他們學得倒是挺認真的,就是學習進度一般般。
這需要個人悟性,彆人是沒辦法多乾涉的,因此林萊就在旁邊看個熱鬨,就吃著秋月梨默默走開了——她爹要發威了,那臉黑的呀。
四目道長帶著家樂去拜訪龍婆去了,林萊還讓他代自己問龍婆好。
林萊吃完秋月梨看了看時間,就和九叔打了個招呼,便騎著摩托車出門了。
她先去見了曲善,曲善現在一整個紅光滿麵,畢竟事業紅火。
這次他還和林萊提到鄭文鯉圈地蓋樓的事,他的意思是他們這邊有幸搭上末班車,就是曲善想要心裡更有底,所以就讓林萊幫忙預測預測。
林萊剛要說她又不會這個,就想到一個人。
她便將這件事應了下來,之後她又從曲善那兒得到一份淨房名單。作為交換,曲善打聽到了一些他覺得很符合她要求的事件,就是和九菊一派有關的。他將相關資料交給了她,林萊覺得曲善果然能乾,又消息靈通,她自然是想和他長久合作下去的。
林萊稍後告彆了曲善,驅車前往紙紮陳的紙紮店。
她到的時候,遊邦潮已經到了。
聽到她摩托車聲,他就從後門跑了出來,“寶萊!”
林萊將車停好,摘下頭盔,朝他笑了笑。
他眼睛亮晶晶地湊過去,耳墜跟著晃了晃。
林萊有些眼熱,就在他湊過來後伸手點了點那個耳墜。
耳墜碰到他的臉頰,像是她的手指點到了他臉頰上一樣,這讓他頓時心癢癢起來,忍不住拿眼睛覷她。
林萊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注意到了這點後,就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遊邦潮立刻反應過來,隻是他剛要去親她,身後就傳來了紙紮陳的咳嗽聲。
但是這不能阻止他,他隻是略作停頓後,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親了親她的臉頰。
完了,他們倆就齊齊去看紙紮陳。
紙紮陳:“…………”
他多餘咳嗽是吧?
不止如此,之後紙紮陳還成了工具人——林萊拿他當測試自己財運的工具,問他自己若是投資了這個項目,她會不會因此虧本。
紙紮陳摸了摸下巴:“老實說,就你這等財運,但凡你直覺你的投資沒問題,那結果必然是好的。你等下!大佬,求帶飛!”對啊,他完全可以跟著她投資啊,那準沒錯的。
林萊覺得可以啊。
隻是等紙紮陳看到那個跟著鄭文鯉投資的項目最低額度後,他整個人都是麻的。
他的表情非常好笑,惹得坐在一旁的遊邦潮看了他一眼後,就掩嘴笑了起來。
紙紮陳頓時支起了耳朵:“阿潮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笑我了?”
遊邦潮沒理會他,而是看向林萊:“寶萊,我們去買新鮮出爐的蛋撻吧——你反正也用不到他了,沒錯吧。”
林萊看了眼紙紮陳,還是給他一點麵子說:“隻是暫時用不到他而已。”
遊邦潮更絕:“哦。”
然後,他們倆對視一眼,立馬起身,走出紙紮店去買蛋撻了,留下紙紮陳在風中淩亂起來。
逗了紙紮陳的林萊心情好極了,等來到蛋撻店買到蛋撻,吃了一口後,林萊心情就更好了。
在這種愉快心情籠罩下,等她吃完一個蛋撻,看他又在看她了,她便湊過去摟著他的肩膀,親了他一口。
遊邦潮:“!”
鄭霆風:“??”
鄭霆風現在還是個交警,這一片也是他需要巡邏的區域,可他萬萬沒想到看到這一幕。他有點不明白,“尼奧”不是自己說給她,她才知道的嗎,而且那之後她才知道了人家“尼奧”的真名,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倆就好像在一起了?
鄭霆風抓了抓通訊器,有點搞不明白,因為他還要巡邏,就隻能帶著一頭霧水騎車離開了。
林萊沒留意到鄭霆風,卻不想這一點給她之後戀情曝光的事埋下了“隱患”。
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現在。
林萊很喜歡那家的蛋撻,她回去的時候就又去買了一些,準備讓其他人也嘗嘗。她還另外買了她先前吃的秋月梨,分了分後,就想著先去送給文才一份,就是她要是送吃的文才,還是再買點肉食才好。林萊便想著是加買燒鵝還是無骨炸雞,到最後她決定還是買炸雞,然而還不等林萊拐向警察學院,她就接到了四目道長打來的電話。
“寶萊,出事了!”
林萊見車騎得飛快,將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縮短了二十分鐘,等到了蔗姑家樓下,她急急忙忙停下車,就要往上麵跑。
然後——
蔗姑安然無恙,他們還打起麻將來了。
林萊:“。”
她鬆了口氣,四目道長在電話裡說蔗姑出事了,把她嚇了一跳。
其實她早該想到這個局麵的,蔗姑又不是吃素的,而且她還可以搖人。但是他們這麼優哉遊哉地打起麻將來,就太過分了吧。
林萊就走過去,“家樂,讓我來一把。”
家樂笑嘻嘻地說:“好啊好啊。”他說著就站起來,將座位讓出來。他本身就不太會打麻將,完全是湊數的,何況師父還老是暗示他讓牌。
其他人:“……不要啊!!”
就連九叔都不是很願意她上桌。
沒辦法,誰讓她上桌就隻有她笑,而其他哭的份。
林萊微笑再微笑。
蔗姑立刻舉起自己胳膊來,“我胳膊之前真脫臼了,真的,還是師兄幫我接上的。”這裡師兄指九叔。
九叔點點頭。
四目道長跟著說:“寶妹,當時情形真的還蠻危險的,就是走向變得奇怪了,才沒叫你蔗姑受更嚴重的傷害。”
林萊便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其實和那個年輕女孩子認為自己有前世記憶的委托有關,那年輕女孩子名叫小敏,她認為她的前世叫曹淑珍。
蔗姑他們當時不都猜測可能是曹淑珍上過小敏的身,留給她一些記憶嗎。再加上小敏之前失戀了,她就自己進行了臆想,認為和她分手的男友並不是她的真愛,那前世的男人才是,以此來安慰自己,因此就更混沌了。蔗姑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就試圖招來曹淑珍的魂。
蔗姑還真招來了曹淑珍。
然而曹淑珍好似在做什麼重要的事,被蔗姑這麼一招魂給打斷了,她立刻就對蔗姑不客氣起來。
蔗姑的胳膊就是被她弄脫臼的。
蔗姑連忙搖人,九叔和四目道長很快就趕了過來。
不想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沒有蔗姑什麼事了,因為又來了個女鬼,她和曹淑珍打了起來。
兩鬼打得兩敗俱傷,九叔就趁機將她們用酒壇收服了。
至於緊隨其後的那女鬼?據她們邊打邊對罵所透露的信息,那女鬼叫沈映雪,她和曹淑珍前世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如今她們在現代,又前後腳地找到了那個男人的轉世,為此兩鬼再次撕了起來。
蔗姑招曹淑珍時,她就在和沈映雪撕扯。
那沈映雪見狀很是鍥而不舍,竟然毫不猶豫地追了過來。
然後,雙雙被收服。
啊這。
林萊眨眨眼,這走向確實有點奇妙。
林萊還很好奇一件事,這故事裡的“男主角”怎麼樣了?又是誰,竟然有這麼大魅力。
這個嗎?
這“男主角”姓鄭,全名是鄭芝蘭,他還是富商鄭文鯉的侄子,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同時還是全香江家喻戶曉的花花公子,人家講究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人”。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有翻車的一天,而且他還不是在人身上翻得車,而是那種東西。
鄭芝蘭起初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直到兩個女鬼因為鬥法,在他的房間裡掀起很大的動靜,還讓鄭芝蘭隱隱綽綽地看到她們的身影。這頓時將鄭芝蘭嚇了個半死,他連忙打電話向伯父求救。
鄭文鯉有自己信任的法師,這法師乃是成方圓。
成方圓被叫過來時,鄭芝蘭這兒的動靜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片狼藉。
成方圓到處看了看,確信這動靜確非人為。
他又問了問鄭芝蘭到底看到了什麼,鄭芝蘭如實說了。
成方圓皺起了眉,想到鄭芝蘭的作風,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大抵是小鄭先生欠下的情債。”
鄭芝蘭:“啊?等等,我沒有鬨出過人命啊。”
成方圓沉默不語。
連鄭文鯉都不太信他這話,“你好好想想!”
鄭芝蘭:“…………我真沒有!”他也不認識那兩個女鬼啊。
但是他的話真的很難取信於人,鄭芝蘭頓時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兩個女鬼去哪兒了?
答案是她們在酒壇裡,被封印住了。
一時半會兒,她們還沒有被放出來的跡象,因為法師們更急著打麻將來著。
其中小林法師就打了一把,就被其他三家聯合起來給轟走了。
替換者是家樂。
林萊撇撇嘴,“運氣太好也怪我咯?”
“……你走開!”X4
林萊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她還隻能下樓去將她買的那些吃的拿上來(剛才太著急,她給忘記了),然後吃她剛買的無骨炸雞以作安慰。文才?等她之後有空,再買了吃的去看他好了。
我吃,我吃,我吃。
好吃!那她到時候還給文才買那家的無骨炸雞好了。
這時候蔗姑揚聲喊道:“寶妹,你在吃什麼,怎麼那麼香?”沒辦法,炸雞麼,就是香的。
四目道長的聲音緊隨其後:“寶妹,還不速速上菜來。”
林萊將嘴裡的雞肉咽下去,“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