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15
安樂侯龐昱這個造成陳州一片混亂的首惡, 雖然已經被送上了龍頭鍘,可這並不代表陳州的事情就此了結了,甚至於接下來的事才更緊要更累人。
因此包大人向上遞了奏折後, 並沒有立刻帶人離開,而是在官家下一個指令抵達, 以及下一任陳州知府到任前, 暫代陳州知府一職, 開始安撫陳州百姓,恢複陳州民生。
這就導致開封府眾人都跟著忙了起來, 像是張龍、趙虎等四勇士要隨時護衛在包拯左右,師爺公孫策則主要忙著招待陳州士紳富戶——安樂侯還在陳州作威作福時,這些士紳富戶懾於龐太師的威勢,對安樂侯還有知府蔣完頗為奉承,如今他們雖然預料到安樂侯倒台,可萬萬沒想到巡察使包拯如此剛正不阿, 這就導致他們心中一陣忐忑,紛紛前來包拯這兒打探風聲。
包拯此時正忙著稽查戶口, 安撫百姓, 分-身乏術。
公孫先生就主動請纓, 去和那些士紳們打交道。
當然, 他和包拯對好了口風。在他們看來,如今陳州秩序不穩, 不好對士紳富戶們如何, 但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再一個陳州如今需要錢糧賑濟百姓,因而那些士紳富戶們是時候做個表率,捐錢捐糧出來了。
總之, 開封府眾人每一個人都各司其職。
隻是有部分事務,他們並不太好處理,就是關於此次攪合進來的武林人士。
像是那荊湖四傑,人都被下了大牢了,還在叫囂著快放他們出去,不然他們師父知道他們的遭遇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劫獄什麼的。
林萊知道這件事後,就主動跑到包大人那兒,攬下了這方麵的事兒。
包拯沒有立刻答應,他是覺得她和展昭他們連軸轉許久,很是辛苦。
林萊便順杆子往上爬,“先生若真這麼覺得,不如多多犒勞我們一下?”
包拯想到她之前求字畫,便道:“你又看中誰的墨寶了?”
林萊“嗐”了一聲:“先生怎麼能這麼看我呢。”
包拯不信:“不是嗎?”
林萊:“。”
好吧,她這次確實也是看中了幾幅字畫,不過同時她還想要一點更實際的報酬。
比如說金銀財寶。
畢竟大家“不事生產”,總不能老是劫富濟貧吧,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要恰飯的,所以林萊覺得有時候來點小錢錢更實際。
況且他們忙活這麼久,很該有相應的報酬,而這次林萊她這不是要攬下和武林人士相關的活計嗎,那報酬就從他們身上出——安樂侯請那兩波刺客,尤其荊湖四傑,去刺殺包大人時,可是許諾給了他們千金,一半先預付給了他們,另一半等事成之後,安樂侯再給他們。雖說事沒成,可那預付的五百金,刺客們已經拿到了手。這安樂侯不愧是龐太師之子,還在陳州搜刮民脂民膏已久,他一出手就是金錠,而非銀子。
林萊:五百金,拿來吧你!
當然,林萊並不是要一個人私吞這麼多錢。
她在包大人那裡將這一塊(主要是料理荊湖四傑等人的職權),算是過了明路後,她沒急著去見荊湖四傑,而是提了個箱子,悄咪咪地將展昭和白玉堂召集到了一塊兒。
“兄弟們,來坐地分贓了。”
展昭哭笑不得:“惠風,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匪話?”他說著說著就想起了扇湖剿匪事件,便接著道:“難道是從扇湖水賊那裡嗎?說起這件事來,”他看向白玉堂,“我先前聽惠風說,白兄以及白兄的義兄們當時亦是仗義出手,果然不愧是陷空島五義士,叫我佩服之極。”
白玉堂“嗯”了一聲,然後指向林萊:“不過還是她出力最多。”
林萊挺直了背:“其實展大哥已經誇過我了。”
她說完拍了拍箱子,“兄弟們,正事,正事。”
展昭失笑,心說她既然這麼想玩,他不妨配合一番,便道:“是,惠風兄弟請說。”
白玉堂雙手環胸,“聽著呢。”
林萊滿意了,她讓他們仔細看過來後,就猛地打開箱子,露出裡麵金光。
“鏘鏘鏘!”
展昭愣了下,才問她這錢財來處。
等她解釋一番後,展昭躊躇起來:“惠風,我行事隻為問心無愧,並不為這外物,故而這對我來說實乃非分之財。”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而且他隻代表了他自己,並不強求彆人也和他一樣想法。
林萊擺擺手:“這是咱們勞動所得啊,展大哥。再一個,展大哥難道拿到該你得的那一份後,不是更多都用到了更需要的人身上嗎?”
展昭:“唔。”
白玉堂這時候數完了金錠個數,“共有五百金。林惠風你打算怎麼分?”
林萊左看看展昭,右看看他,才慢吞吞地說:“所以你們倆沒一個要說‘惠風這是你謀劃來的錢,理該你拿走所有’,是嗎?”
白玉堂:“。”
展昭:“。”
他們倆對視一眼,都打定了主意。
一個白玉堂說:“林惠風,你想得太美了點。這裡麵理應有我一份,我為什麼不要?”
一個展昭說:“惠風,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嗎?那你剛才就不該勸我啊。”
林萊眼前一亮:“那展大哥的意思——?”
展昭沉吟了下,故意賣了個關子,才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就意思意思地拿一點吧。”
林萊:“嘁。”真沒意思。
見她這樣子,白玉堂和展昭都樂了。
其實這會兒展昭已經明白了她這樣做的用意,心底一軟,又怎好再拒絕她的好意呢。
那既然他們達成了一致,那就排排坐分果果了。
林萊一人分了一百金後,指著剩下那兩百金說道:“我們以後怕是還會再聚在一起行俠仗義,那這兩百金就充當到時候的活動資金了,如何?”
展昭:“可。”
白玉堂打開折扇扇扇風:“我也沒意見。”
“好的。”林萊看了他一眼說道:“唔,白兄你到時候就不怕沒黑色夜行衣穿了——咱如今已經不差錢了啊。”
白玉堂:“…………”
展昭極力忍笑,奈何沒能忍住,最後還是笑出聲來。
白玉堂:“。”
他生氣了,將折扇一闔就要開始打人。
其他兩個人自然不願意就這麼白白挨打呀,所以就意思意思地和他打了起來。
一時間,場麵亂成一團。
打打鬨鬨一陣後,展昭覺得再這麼下去,這屋裡擺設都要跟著遭殃,便喊了停,他們才再次坐了下來,繼續“分贓”。
林萊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去問白玉堂:“白兄,範餘範大廚還在鑽研櫻桃肉嗎?”
當時範餘範廚師鼓搗出來的第一份成品,其實已經像那麼一回事了,那肉吃起來鹹甜無膩味。範廚師卻覺得還不夠絕,他就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心無旁騖地繼續鑽研這道菜去了。
白玉堂點頭,不說範廚子,就是他都有了新想法,所以他打算等下就去找範廚師,叫他研究其他相似的搭配。
對此,林萊十二分的讚成,當即她就從那份活動資金裡拿出一個金錠,遞給白玉堂:“白兄這一行動非常有意義,我絕對是要支持到底的。”
展昭失笑,調侃道:“惠風不是說這剩下的錢是為了行俠仗義準備的嗎?”
林萊煞有介事地說:“對啊。隻有吃好喝好,我們才能更好地行俠仗義啊。”
白玉堂讚成道:“沒錯。”
展昭忍俊不禁:“好好好。”他是沒有異議的。
等白玉堂去找範餘範師傅後,林萊收拾下箱子就對展昭說:“展大哥,我已經向包先生請纓,去料理荊湖四傑等江湖要犯,你和我一道吧?”
那荊湖四傑便是第二波刺客中的主要成員,當時林萊在安樂侯府中看到他們,識彆出他們中等級最高的是LV35,不過他們四人是一個小隊,同枝連氣,所發揮出來的實力著實不俗。奈何他們的對手,是林萊他們三人小分隊,自然是被克製了,最終這四人便成了階下囚。
展昭點點頭,他問道:“包府尹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嗎?等咱們先問清楚那些人的來曆,以及他們如何被安樂侯所驅使,再來論道吧——若是他們不得不成為安樂侯爪牙,比如說家人被安樂侯或是龐太師所威脅,再加上他們這到底算是刺殺朝廷要員未遂,那包先生自是願意對他們從輕發落的。”林萊不急不慢地說道。
“展大哥可了解那荊湖四傑?”她又問道。
展昭略一思索道:“他們在荊湖北路確實有些名氣,卻遠比不上他們的師父,‘嘯風子’胡嘯林胡老前輩。這位老前輩三十多年就已成名,我剛出江湖時曾見過他一麵,能感知到他威勢很攝人。唔,我猜他六十?”展昭還是知道了武功等級這件事,連他自己具體多少都一並知曉,還這麼快就學以致用了。
林萊愣了下,“什麼呀,怎麼都用我的計量方法了?”
展昭笑著說:“更加直觀明了麼,不過我隻是大致那麼一說,做不得很準。”
“即便如此,能叫展大哥你這麼推崇他,那他實力確實很不錯,也難怪荊湖四傑都下了大獄了,還敢那麼叫囂。”林萊說道。
展昭皺起了眉,“那胡老前輩十分愛麵子,唉。”
林萊明白了,“看來咱們要做好充分準備了。”
林萊的準備之一,寫信去搖人。
嗐,這不是人家可能小的被打了,老的就會找上門嗎。
那她當然是要用魔法對付魔法,當誰家裡沒有老的。
於是乎,林萊一封信就從陳州去到了汴梁城。
林萊相信很快天殘老人就會溜達過來了,這樣的熱鬨他老人家絕對不會想錯過的。
知道了這件事後,展昭啞然。
林萊對此掐腰,“當誰沒有師父呢!”
展昭被她這番自得驕傲姿態逗笑了,順帶思路也被她帶著走了,“是這麼個道理。”
林萊:“是吧是吧。”
展昭想著她的師父既然過來壓陣,那他們這邊可就能安心許多,因此越發覺得這是個妙招。隻是他們這裡的壓力減輕了,包府尹那邊卻不容樂觀。
開封府等人如今在陳州,竟是沒等來龐太師的報複,那這隻會說明龐太師在汴梁積蓄力量,隻等著包府尹回汴梁就對他下毒手呢。
或者說,隻等包府尹離開陳州府衙,動作了起來。
展昭將自己的擔憂,說給了林萊聽。
林萊對他的推論十分讚成,看看安樂侯這個龐太師的兒子,都能組織起力量,來了兩波刺殺,那龐太師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比起安樂侯的行為被他們提前得知,龐太師那邊卻是不可預測的,更叫人防不勝防。
包大人危啊。
等一下。
“錢張機!”
展昭一愣後又是眼前一亮,“他易容術十分了得!”
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他們已然想到一起去了。
那錢張機如今還被關在陳州知府府衙大牢裡,他這人吧,身上的罪孽可不輕。他在投靠知府蔣完前,可是依靠著他的易容術+毒術,害死過數人,為此樹敵不輕,最後還是知府蔣完庇護了他。之後,他明知道他這次是去刺殺良臣,卻還是積極應下這個任務,可見他已經沒救了。他現下還沒有被送上狗頭鍘,還是因為他的易容術,林萊準備掏空他這方麵的才能,再送他去見狗頭鍘。
現如今,為了保護包大人,林萊就更需要錢張機了。
不想這人很是狡詐,知道自己一旦吐露完自己的易容術秘訣,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錢張機就咬緊牙關,怎麼都不往外多吐露訣竅。
林萊:“。”
這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誰說她很會料理變裝人的?”白玉堂白五爺抓住機會,就欠了起來。
林萊懶得理他,隻端過她那碗蟠桃飯,其實有點像是桃子燜飯——範師傅的新作品之一。桃子還是白五爺叫人買來的,他幾乎買了如今市麵上所有時果,拿去叫範廚子研究了。
“沒話說了?”白玉堂再接再厲道。
展昭見狀問:“白兄你吃過了?”
白玉堂點點頭,他還要說點什麼,就聽展昭說:“那我和惠風就不和你客氣了,我倆光是叫錢張機鬆口就不間斷地和他耗了足有三個時辰,中間也就喝了點茶,如今實在是餓壞了。”
白玉堂:“哦。”
他就沒再去逗林萊了。
展昭將這一點記在心裡,就知道他嘴硬心軟。
林萊這時候卻非要抬起頭來,朝白玉堂哈哈笑了兩聲。
白玉堂:“嗯??你什麼意思?”
展昭:“……惠風。”
林萊扁扁嘴:“好吧,等我們吃完飯再說。”
於是乎,她和展昭就埋頭吃飯,吃的還是白玉堂叫人送過來的飯。
除了蟠桃飯外,還有兩道肉菜薑蝦與紫蘇魚,兩道素菜芹菜炒香乾和油鹽炒豆芽,兩道小食筍肉包兒和蘿卜糕,另有一小壇酒(是度數並不大的蓮花酒,就是不習慣喝酒的人也能小小地來上那麼一杯)和時下新鮮水果一盤,有黃橙橙的杏子還有用荷葉紮起來的一包楊梅等。由這頓飯菜的,就可以看出白五爺大方得很,他就是非要欠一下。
對林萊來說,她吃飽喝足後,就沒想和白五爺一般見識了。
“活過來了。”看林萊感歎完,還朝白玉堂一笑:“這還得多謝會吃又大方的白兄,等回頭你去汴梁城,我請你去當地美食。”
說起當地美食,臭豆腐必須得給他安排上!
白玉堂已經摸清楚她的套路了,這次一點都沒上鉤,“那是回頭的事。你先說你剛才為什麼要笑我?”
林萊:“嗯?”
展昭也:“嗯?”
他們倆便對視一眼,林萊遮住嘴對展昭說:“怎麼回事?他怎麼不吃這一套了?”
展昭小聲地說:“我也奇怪。”
白玉堂:“……我聽得見。”
林萊就放下手,對他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笑嗎?我這就告訴你。”
白玉堂恨恨道:“不要裝聽不見我的話。”
展昭對他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後接了林萊的話茬:“惠風,是什麼?”
白玉堂:“。”
他冷哼一聲,“你說啊,我到要看看你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
林萊下意識吐槽:“我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來,我早就高興到升天了好嗎?”
展昭不由扶額:“不,惠風,重點不是後麵那個動物。”
林萊反應過來:“哦!狗,對吧?狗怎麼了?狗還能拿耗子呢。”
白玉堂挑眉:“你意有所指誰呢。”
林萊:“誰吱聲我說誰。”
展昭再次站了出來:“好了好了,說回正題。”
林萊:“哦!是這樣的,那錢張機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當真以為我就束手無策了嗎?我這就去稟報包府尹,叫他對錢張機狗頭鍘伺候。”
白玉堂截話道:“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林萊眉飛色舞地說道:“等我往下說啊——等那錢張機一死,魂歸地府後,我就去找我一個世伯,叫他幫忙拷問錢張機。你們想啊,都那種時候了錢張機可就沒什麼好拿喬的東西了呀,他要是不想多受苦——”
白玉堂明了了:“不錯不錯,他這可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林萊調侃道:“你非要和動物過不去嗎,白少俠?”
“等等!等等!”展昭喊停:“惠風,我是知道你會道術,可地府?還有世伯?”
“嗯嗯。”林萊多解釋了句:“先前我去剿滅五猖神,就是有他們的冤魂投到地府,地府判官鐘馗鐘天師,也就是我說的世伯,他知道冤情後,喊我去幫忙的——他算是我師父的舊相識,所以我才叫他世伯。”
展昭道:“原來如此。”
白玉堂卻察覺到不對:“你師父不是靈蛇仙子石妙慈嗎?”
“我另一個師父。”林萊解釋過後就接著說道:“說起這個,他等下就會來陳州,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展昭和白玉堂雙雙點頭,他們對於她的師父們還是很好奇的。
三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白玉堂突然說道:“話又說回來,你們倆拷問錢張機的易容術,打算做什麼?”
展昭為他解釋了一番。
“包府尹啊。”白玉堂先前去拜見過包拯,對他的奇特相貌記憶深刻,心想他那樣的人改裝易容的話,“他將臉塗白不就行了嗎?”
林萊:“!!”
展昭:“!!”
對啊!
這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萊便朝白玉堂舉起大拇指:“果然還是白兄有急智,那展大哥你還不快快去向包先生進言。”
展昭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當下就有點哭笑不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若論關係近密,包府尹既是做過惠風你月餘的先生,那理應你們關係更好才是。”
林萊:“…………”
她卡殼了。
她默默坐下來,拿了一個杏子吃了起來。
白玉堂隨口吐槽道:“又一個先生?林惠風你到底幾個師父啊?”
林萊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不算包先生的話,三個。”
展昭:“?”
白玉堂:“?”
林萊就解釋了下,她三個師父一個教她武功,一個教她方術,最後一個教她道術。
白玉堂實在是想象不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種分散注意力的情況下,還能將武功練那麼好的。
展昭則更好奇,“那包府尹呢?他教你什麼?”
他回想了當時在大相國寺的情景,“說起這個,我當時就很好奇,我還問過包府尹,可他卻很難為情的樣子。”
白玉堂:“哦——?”他立刻就來了興趣!
林萊:“。”
她不想說,便繼續吃她的杏子了。
可她越是這樣遮遮掩掩,彆人就越是好奇,尤其是白玉堂白五爺。
林萊察覺到這點,都想對他翻個白眼了。她將話題拉了回去,“我們還是想想將包先生變白這件事吧。我敢打賭,到時候即使白包先生站到大家麵前,大家還是不會一下子就將他認出來,反而到處去找黑包先生。”
展昭笑了下才趕緊止住:“白包,黑包。”
白玉堂對包拯興趣不大,所以對這件事興致缺缺,他更感興趣還是她乾嘛要支支吾吾的,難不成她跟著那包府尹學習什麼時,根本不像其他時候進步神速嗎?
不得不說,白玉堂真相了。
再說包大人變膚色這件事。
他聽了林萊和展昭的提議後,覺得不可思議:“我到時候隻是變白,相貌又沒有變,大家如何認不得我?”
林萊和展昭雙雙沉默了。
怎麼說呢,大家認包大人,通常都是找人群中最黑的那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