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萊棒讀道:“是是是,你們貓鼠同氣連枝,我蛇蛇又算是什麼呢。”
白玉堂矢口否認:“誰和他同氣連枝了!”
展昭覺得既然這樣,那他也不客氣了:“惠風你怎麼能這般妄自菲薄,你可是大蟒蛇,能將貓和鼠都吞吃入腹的。”
白玉堂立刻想到她都要六十級了,比他和展昭都高,還高很多,瞬間他就轉變了立場,去睨林萊。
林萊見狀就和展昭咬起了耳朵:“展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白五他立場很不堅定啊?”
展昭點了點頭:“是有點。”
白玉堂:“…………”到底怪誰啊!
他要掀桌了。
不過在掀桌前,他要再嘗嘗他沒有吃過的臭豆腐。
嗯?茴香蠶豆?這個搭配很不錯,他也要品鑒一二。
林萊一看,自然顧不得和展昭說話了,同樣開始吃吃吃。
展昭就被這麼單了出來。
展昭:“。”
他才不要格格不入,所以他也加入了吃吃吃的行列。
得虧林萊還額外叫了其他小食來,不然這點真不夠他們吃的。
展昭等下還有職務在身,沒呆多久就要回開封府。
林萊親自送他回去。
等到了開封府,林萊就依依不舍地握住展昭的手:“展大哥,我好舍不得你啊。我們今日一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麵——”吸鼻子。
展昭:“……”
展昭:“府尊?”
林萊眨眨眼,展昭好心提醒道:“這次是真的。”
林萊知道,她即使是背對著包大人,還是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那我還是走吧。展大哥,你要記住,我時時刻刻都會想著你的。”林萊覺得差不多了,就向包拯問了下後,就飄然離開了。
包拯:“!”
展昭:“府尊。”
包拯這會兒回過神來:“惠風是什麼意思?她還是想展護衛你去她那個六扇門嗎?這、這豈有此理!”包拯哪裡想到她會轉過來這麼挖自己牆角呢。
原來包拯之前在林萊因為女子身份遭到攻訐時,可是為她說了不少好話,而且他還以自己的人格替她擔保,說她絕對不會因為手中掌有權柄就會妄自尊大,進而為非作歹。
這也是林萊並不敢那麼大膽地挖他牆角的原因之一。
展昭連忙安撫包拯道:“府尊,惠風她隻是說著玩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包拯痛心道:“她最好是。”
六扇門。
等到林萊回去,白玉堂就翹著腿,不拿正眼看她。
林萊坐回去後,撚了一塊麥糕吃了。
白玉堂冷哼。
林萊好笑道:“白副指揮使,有時候不要用鼻子代替嘴呀。”
白玉堂:“……你還真想將那貓挖過來啊?”
林萊心說:‘這就變成‘那貓’了啊?’她有學有樣道:“不然呢?你想想看啊,要是到時候你的四個義兄都願意來我們這六扇門任職,那豈不是這裡就變成了你鼠黨一家獨大了?”
白玉堂可沒有被她糊弄過去:“可若是沒有我義兄們來撐場麵,你我不就是個光杆兒?”
這確實是。林萊想了想說道:“所以,咱們接下來還是得廣招賢士。依我看,那荊湖四傑就可以——你先聽我說完。我們到時候並不非要他們來京城這六扇門總部,而是隻給他們個荊湖六扇門分部捕頭的名號。他們的師父胡嘯林畢竟是荊湖地頭蛇,我們這樣互惠互利,才好以後有需要能順利在荊湖展開行動。同理,其他地方也可以這麼操作。”
白玉堂略一沉吟:“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是吧。”林萊又說道:“不過我們總不能光這麼借勢,還得建立自己的威望還有情報網。”
光靠官方的情報網還是不夠。
白玉堂讚成地點點頭,“若是江湖方麵的情報,我們可以去找百事通或包打聽們。我就知道一個厲害的,外號叫順風耳。”
“好主意。”林萊繼續開動腦筋,“我們還需要一個很擅馴養信鴿的人,你認識不?”
白玉堂搖搖頭,“不過我們叫人去多打聽打聽便是了。”
他又想到了什麼,就對林萊說道:“說來我家,我是說我親大哥,他手底下有數十家當鋪。”
林萊立刻懂了:“你是想我們到時候借這些當鋪收集、傳遞消息,白兄,你還真是個好弟弟!”
白玉堂:“……你到底是不是在誇我?”他冷哼一聲,又有些彆扭地說道:“我知道這麼做是太不把我大哥當外人了,可我如今都已經是四品的官了,我大哥知道了,定然覺得我為我們白家光耀門楣了,那他給我這點支持怎麼了?”他越說越理直氣壯。
林萊笑。
被瞪。她就連忙收斂了笑意,想他畢竟是為六扇門考慮,當即就對他舉起大拇指:“好白兄,你果然是我不可缺失的左膀右臂啊。”
白玉堂強調道:“是右臂。”
林萊:“行行行,是右臂。”
他們嘀嘀咕咕完正事,就開始說起汴梁好吃的好玩的。
林萊期間就說起那臭豆腐是她的生意,白玉堂這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櫻桃肉。他回家後將這件事說給他大哥白金堂了,白金堂覺得有利可圖,回頭就買下了獻珍酒樓,要一並將菜譜和大廚都掌握在手中。白玉堂當時還說好了怎麼分成,其中自然是要有林萊一份的,隻是後麵他苦練武功,又有了禦貓的事,他就將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
林萊擺擺手,她不著急收錢。
去年冬天牛糞覆棚法種出來的菜,就讓她賺了不少。
更彆說道觀在胡素商的打理下,光是香火錢就有不少。當然,關鍵是道觀是真靈,尤其是林萊就在這裡,一些委托胡素商記下來後,她之後就給辦了。更彆說不管是張天師還是天師鐘馗,他們對林萊幾乎是有求必應,另外一些真神,在上麵有張天師給她打通關係,而她自己又是人間俊才法師,因此需要時,她就比較容易請得動他們。加上道觀附近有女子馬場,會有不少女子趁著來上香,過來遊玩一番,林林種種下來,讓道觀香火還是比較旺的。
現如今,林萊之後還要幫人請故去家人上來,這就又會是一大筆收入。
因此,就算六扇門如今百廢待興,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她還是覺得她還能行,再不濟她就去找官家,叫他追加撥款。
不過他們這兒還是需要先辦好幾件大事才好。
林萊將自己這個想法,和她的副指揮使一說,白玉堂當即傲然道:“那是自然!”
他才不要被江湖人給小瞧了去。
林萊:了解!
大人們知道他們倆有心要好好地燒起那三把火,就過來幫忙。
慈姑先開口道:“要我說,就拿‘背信棄義’朱俊義第一個開刀吧,他當年殺害他義兄弟一家五口,借此搶奪人家的秘籍不說,這個案宗上不還寫著他還殺了十餘名前去追捕他的捕快嗎?豆豆——”
林岩陀:“咳咳。”
慈姑:“啊,對。惠風指揮使——”
林萊一頭霧水:“這是乾嘛啊?”
慈姑笑著說道:“這不是豆豆你,我又叫習慣了,這不是惠風你如今可是正三品的紫袍官了嗎,我們怎好再叫你小名。”
林岩陀跟著點頭。
林萊:“請務必繼續這麼叫我!”
她有理有據道:“我隻是官大,但我年紀小啊。”
大人們:“這倒是。”
這時候有人非要跳出來:“豆豆指揮使,這不是很順耳嗎?”欠欠地笑。
林萊朝他發射眼刀:“白耗子,這裡有你什麼事。”
天殘老人站出來說道:“好了,孩子們,說正事吧。”
“哦。”X2
慈姑就組織了下語言繼續說道:“不光是捕快,當年江湖中有不少人看不慣那朱俊義的作風,前去主持正義,奈何朱俊義練就了他義兄弟,我記得他叫秦豐郎,對,秦豐郎家傳絕學輕風劍十三式後,就功力大增,把第一波去圍剿他的人都殺死後,更是沒了蹤影。那,現下豆豆你們倆若是能將他找出來,再將他緝捕歸案,到時候豈不是不僅叫你們在武林中立威,還能叫捕快們對你們佩服不已。”
林萊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都沒有異議。
林萊其實還翻找出了一個案件,那個案件中倒是沒有武林人士作祟,而是一種叫“眚”的妖怪。這種妖怪確實存在,隻是林萊還沒有完全給那起案件下定論。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起案件都是普通衙門無法解決的。
又是林萊更擅長的,所以她就先將這個案件挑選了出來,準備之後就去解決它。
在那之前,林萊好好謝過了大人們,叫他們為自己這麼操心。
慈姑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她現在彆提多春風得意了。
之前她就讓林萊穿好她那件紫色圓領箭袖官服,跟著她出去轉了一圈,讓她好不得意。
慈姑春風得意後,還大手一揮,又送給了林萊一箱子銀錠,這不是她現在要養六扇門上下麼,那腰包一定要鼓,這樣底氣才更足。
林萊:好耶。
便是現下,大人們也是圍著她好一頓關懷。
這一幕看得一旁白五爺多少有些眼熱,他轉念一想,這有什麼,不說旁的,他四個義兄若是接到他的信,肯定都會樂意過來京城給他助陣。
等林萊送走了大人們,沒找見白副指揮使,她找了下,才再他的書房找到他,他又在寫信了。
林萊:“嗯?”
白玉堂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要再寫一封信給陷空島。”
林萊眨眨眼,“你想你的哥哥們了?”
白玉堂輕輕“嗯”了一聲。
林萊笑了笑,“哎呀,小玉,不,小堂,不不,玉堂,你也還是個大孩子麼。”
白玉堂:“……你是故意惡心我的吧!林、豆、豆!”
林萊:“……你非要逼我是吧?白堂堂。”
白玉堂:“。”
林萊:“。”
她立刻比了個暫停手勢,“休戰?”
白玉堂點點頭:“我還不想被你惡心死。”
林萊也覺得那麼叫他太那啥了,他們還是將這一節揭過去吧。為此,林萊強迫自己想個新話題,她眼睛一轉,“要不我以六扇門指揮使的名義,給蔣四哥他們寫封招賢信吧,這樣才顯得我們鄭重。”
老實說,陷空島其他四鼠都是能人。哪怕他們武功等級沒那麼高,可他們一個個卻都是有一技之長的,可以說個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二鼠“徹地鼠”韓彰,他可以專攻火器,還有三鼠“穿山鼠”徐慶,他可以開山以開路啊。還有蔣四哥蔣平,林萊想著她這裡可是有照海鏡的,那以後他們萬一小錢錢不夠用了,他們倆可以配合著去海裡淘寶來著。
林萊越覺得這樣的人才怎麼能放過,於是她就擼了擼袖子:“副指揮使,筆墨伺候。”
白玉堂嘀咕道:“指揮使好大的官威!”
他手上卻是誠實地給她拿過紙筆來,供她寫信。
他自己毫不客氣地站在旁邊看,看她筆走龍蛇,還把他四個哥哥誇出了花,心下十分滿意。
等信叫人寄出去後,他們倆就開始商量如何緝捕那“忘恩負義”朱俊義了。
考慮到他們以後很需要情報網,所以秉承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原則,他們倆準備先去會一會白玉堂認識的包打聽中最厲害的那個,順風耳。
順風耳真名叫什麼,白玉堂也不知道,他隻仿佛聽說過對方姓陳。
這順風耳不僅擅長打聽消息,還有個癖好,賭。
誰要是能賭贏了他,叫他白給消息都行。
否則,走您的吧。
林萊一聽,立刻整了整衣袖,又挺直了背。
白玉堂見此情景:“怎麼?你很擅長賭?”
林萊搖搖手指:“白兄,我這麼和你說吧,任何高明的賭術都比不過一招。”
白玉堂不恥下問:“什麼?”
林萊一笑:“運氣好。”
“這算什麼?”白玉堂不以為然。
林萊隻是笑。她可不是一般的運氣好,而是福祿壽喜財五神都追著她喂飯的那種好。這可是她師父天殘老人說的。
她見白玉堂還是不以為然,隻能讓他親自見識一下了。
林萊去她的房間裡找了下,找出了一枚銅骰,這枚銅骰總共有十八個麵,隻有一麵是紅色的,其他都是黑色的。
林萊拿著它對白玉堂說:“不用內力作弊,我若是想的話,能一直讓紅色那麵正朝上。”
白玉堂結果銅骰看了看,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信。”
林萊微微一笑:“那來吧。”
一次,兩次,五次,甚至是十次。
全都是紅色那麵正朝上。
白玉堂還確認過,她並沒有使用內力作弊,而且就算是用武功作弊,也不可能控製得這麼精準吧。白五爺這麼想著,就自己上手試了試,可他不管怎麼試,也隻有十次中投中了兩次。
林萊得意地叉腰:“服了吧!”
白玉堂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見她輕狂,想到了什麼,“那你的畫畫才能是怎麼一回事?”
林萊:“…………你非要這時候給我潑冷水是吧?怎麼,難道你很擅丹青嗎?”
白玉堂拿過自己的折扇,打開,那上麵是一幅放舟觀荷圖,畫風很是清麗飄逸。
他挑挑眉,眉宇間的自得很是明顯。
林萊:“。”
林萊懂了他的意思,她臉都要酸歪了。她不服!
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很擅長畫畫啊!
白玉堂見狀就更加得意地扇風,再扇風。
林萊:“。”
她發起了反擊,隻見她隨手一彈那枚銅骰,銅骰轉啊轉,轉到最後,還是紅色那麵正朝上。
白玉堂:“。”
林萊:來啊,互相傷害啊。
這次輪到白玉堂先開口道:“休戰?”
林萊“唔”了一聲:“把你的扇子給我。”她說著眼睛還不錯地盯著他的那把扇子。
白玉堂頓時樂了,很爽快地把他那把折扇給了她把玩。
等欣賞完那把折扇,他們倆才終於去做正事了。
他們先是找了其他有固定地盤的包打聽,輾轉打聽到了順風耳如今的落腳地,利州路鸝水,便趕去了那裡。
在鸝水,他們倆順利在一家賭坊裡找到了順風耳。
順風耳一見到他們倆,就立刻認出了他們倆,還喊他們指揮使和副指揮使。
看來這家夥果然消息很靈通。
順風耳之後聽林萊說,他們是來找他打聽“背信棄義”朱俊義的。
順風耳咧嘴笑了笑:“我是有他的消息,不過兩位你們怕也是知道我順風耳規矩的。”
白玉堂聽他說到這裡,就想笑了。他連忙拿他的新折扇遮住嘴,他可是要等著看順風耳“這怎麼可能!”的表情的。
林萊點頭:“知道。你打算怎麼玩?”
順風耳並不打算怎麼為難他們倆,畢竟他們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是這靈蛇玉女林惠風,所以他就拿出一個骰盅和四顆尋常骰子出來,“就玩搖骰子吧。”
白玉堂忍笑,繼續忍笑。
他快要忍不住了。
林萊睇了他一眼,嗐,這白副指揮使怎麼能這麼不經事呢?
過了片刻。
自認為很經事的林指揮使,和被她認為不經事的白副指揮使,就著順風耳“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的表情,笑得那叫一個大聲。
順風耳:“………………”
願賭服輸,順耳風也不會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所以他就回答了關於“背信棄義”朱俊義的問題。
這個人當年殺了第一波找他問罪的武林人士後,就改名換姓,逃到了大理。
(大理國啊?林萊心裡想到,那不是段譽的家鄉嗎。林萊之前還是李滄海時,隻少少地去過大理,反倒是西夏,因為那時候她的姐姐李秋水嫁到了西夏做王妃,她多關注過西夏,但也隻是多出了一點點,她和李秋水這個戀愛腦晚期的姐姐關係實在是一般。)
可憐了他的家人,不得不接連搬家,以逃離朱俊義仇家們的騷擾,還有知情人或鄙夷或仇恨的目光以及各種無孔不入般的言論。
順風耳倒是知道朱家人如今的具體地址,那可比朱俊義如今的下落詳具體得多。他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眼林萊,“林指揮使的追蹤覓影術,知道了八字便可大顯神威了,不是嗎?”
林萊不由上下打量了下他,“不愧是順風耳。”
她猜測了下,他得到消息的途徑怕不是通過各種賭坊?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林萊就沒有問出口。
白玉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開始笑了起來。
等林萊送走順風耳,她沒忘記對對方說,如果他願意,可以去京城六扇門找她。她見他還在笑,“你被點了笑穴了?”
白玉堂忍了下笑意:“你可不就大顯神威了嗎?”
林萊壓了壓手:“都是運氣好而已。”
白玉堂又笑。
林萊問:“你還有力氣走路嗎,白副指揮使?”
白玉堂:“當然有了。”
林萊:“那走吧?”
白玉堂:“走。”
兩人邊走邊聊。
林萊:“大理嗎?他怎麼沒去西夏?正好我還想要見識下西夏武林版天師堂裡高手具體實力如何呢。”
白玉堂不讚同地說道:“大理難道就沒有武林高手了嗎?說不定那朱俊義憑借著他從彆人那兒盜取來的絕學,在大理混得風生水起呢。”
林萊“唔”了一聲:“輕風劍十三式嗎?”
白玉堂轉了下折扇:“我都聽說過這套劍法,聽說是上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秦蛟所創,很可惜他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秦豐郎這一代更是斷代了。”當然,也是那“背信棄義”朱俊義不講江湖道義,為了劍法不惜殺了那秦豐郎一家,所以他的外號才變成了背信棄義。
林萊聲音高了起來:“天下第一?”
白玉堂很懂地說:“你覺得更有挑戰性了是吧?”
林萊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可不。”她在這個世界也是要成為天下第一的,當然覺得敵人等級越高越好了。
白玉堂便道:“那還等什麼。”
兩人之後便策馬去朱俊義的家人如今所在地,他們一家人如今躲在了兩浙路。林萊一想更好了,她和白玉堂正好到時候可以去杭州拜訪下遊銀粟遊大廚,在他那兒大吃一頓。
在那之前,先將正事辦好了。
朱家人沒想到還會有人找了過來,而且他們還是為了將朱俊義緝拿歸案而來。這麼多年,他們也已經受夠了被朱俊義牽連而過著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所以朱俊義的妻子做主給了林萊,那朱俊義的八字。
這下林萊他們倆到時候隻需要到大理,她再施追蹤覓影術,就能很快就鎖定那朱俊義的具體位置了。
不錯不錯。
接下來,遊大廚,餓餓,飯飯。
遊大廚的廚藝真的沒得說,不僅林萊從沒有失望過,就是白玉堂這次在他這兒吃了頓飯,就沒有說出一句挑剔的話來。
林萊和人家遊大廚辭彆後,還和白玉堂惋惜地說道:“好可惜,我不能將他挖到汴梁去。”
白玉堂深表讚同,“那咱們回來的時候還路過這裡?”
林萊直點頭:“要的,要的。”
她還想起來去年在遊大廚這兒吃的河豚,以及《龐太師喝糞湯》,就是不知道這一幕如今還能不能上演。
如果不能的話,她真的會感到遺憾的。
(龐太師:“…………”)
不日後,兩人來到了大理,還很快就鎖定到了改名換姓的朱俊義的實時下落。
“多少?”白玉堂熟練地問。
“五十四。”林萊回答道。
林萊也不算很失望,畢竟這個世界武俠上限就沒那麼高。
更何況——
她低頭去扒拉她的荷包,從裡麵摸出一枚金錠來,“白兄,你覺得這枚金錠夠咱們用的嗎?”她說著目光就已然落到了不遠處的小吃攤上了,那裡好像是在賣雕梅。
白玉堂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說林指揮使,這麼徇私忘公好嗎?”
“你的看法呢,白副指揮使?”林萊問。
“我認為我們一時的徇私是為了更不忘公。”他這麼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
大理國的美食,俺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