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開封府21 新官上任三把火。(1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30074 字 8個月前

開封府21

在給白玉堂的布告上, 林萊說明了她約他見麵的地點,乃是梁園那邊的一座山上。

小鳳山。

這小鳳山說是一座山,實際上就是個小山丘。

即便如此, 這座山也是汴梁城外難得且有名的一座山了。

那他們倆到時候在這座山上決戰,也不算是辱沒誰了。

林萊還發散思維地聯想到了類似的決戰, 也就是決戰紫金山乃至之後的決戰紫禁之巔。

虧得這裡的官家沒心大到如此地步, 不然林萊就更有既視感了。

再說她這次和白玉堂的決戰,其中難免有做戲的成分, 不過白玉堂白少俠看完布告後, 非要求他們到時候真刀真槍得來。

林萊不是很讚成:“那可就不夠精彩了。”

白玉堂:“……你什麼意思?”

林萊“唔”了一聲:“場麵一麵倒的意思——不過現在我看到白兄你的覺悟了,很好!”

白玉堂:“。”

他氣都要氣死了, 之前包紮好的傷口都差點裂開。

往好的方麵想,他現在確實得到了滔天怒氣加持, 這讓不日後他們倆的決戰精彩了很多。

尤其是林萊為了昭顯他們倆都是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還為了讓看熱鬨的觀眾們冷靜下來, 不要造成擠壓什麼的,因而她一上來就故意借用內力,向周圍施壓。她現在差一點就要到LV60了,內力更是深厚, 刻意為之之下,造成的威壓驚人。

有人離得近了, 猶如被泰山壓頂。

片刻後,大家紛紛安靜如雞地退出去好遠, 還一個比一個不明覺厲。

就是特意被官家放過來圍觀這場決戰的大內侍衛們, 也不由麵麵相覷,對她再沒有不服氣的。

帶著麵巾,還試圖掩蓋自己身份的白玉堂暗自心驚後, 又眼睛亮得驚人。

他可不會畏懼她!

很好,白玉堂又得到了一層英勇無畏加持。

即便如此,最終他還是敗給了林萊。

之後,林萊就押著他去皇宮內拜見官家了。

官家此時已經收到了大內侍衛的決戰轉播,光是聽他們描述,官家都覺得他都要跟著熱血沸騰起來。等他再見到打扮一新後前來的兩位武林高手,頓時眼前一亮。

官家還悄悄對大內侍衛統領江維舟說:“他們這般的武林高手,還都長得如此好看嗎?”

江維舟:“…………”不想說話。

官家樂。

等人家倆人走近了,他好歹端正了一些身為天子的姿態,一本正經地問起林萊決戰結果來。

他是知道了,可他就是想逗逗她。

林萊傲然道:“當然是我贏了。”

她說著還刻意看了官家一眼,官家即刻明白她的意思,便微笑著說:“朕知曉了——指揮使之位非你莫屬。”

林萊這才滿意了。

官家心情大好,又問起白玉堂的身份,還有他為何那般暗闖皇宮。

這個中原委要好好說道一番的話,那可有得說了,還要從哪裡說起為好呢?

就從“類朕家禦貓”說起吧。

官家這才知道這其中還有他的原因,頓覺得和白玉堂越發有緣了。

林萊並沒有隱瞞她和白玉堂早就認識的事實,她為此提到了他們倆認識的契機,乃是鬆江府扇湖剿匪。

官家對這件事還有印象,這才知道當初參與剿匪的義士中,就有這“錦毛鼠”白玉堂,心裡對他更加滿意了。到底他之前的行為顯得他怪有些怪誕不羈的,但如今他做的這些事情,包括殺郭安那個奸人,都說明他在這不羈下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

善。

官家回過神來,“既然你們是舊識,那你們先前在小鳳山為何還打得那般激烈?”

林萊覺得官家是不是在揣著明白當糊塗,不過他既然都這麼問了,為了撇清關係,林萊就斜睨了眼白玉堂說:“官家,實則我一開始就認出他來了,但我先前話不是放出去了嗎,那我和他自然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的。如此一來,他才願意這麼服服帖帖地跟我回來麵見官家,而我也證明了還是我更勝一籌。”

官家:“原來如此。”

林萊:“。”

官家失笑,他其實是她說著說著才想起是怎麼一回事。

官家稍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白玉堂身上,問了他幾個問題,見他不僅少年俊美,又言之有物,對他更添幾分喜愛,當即不吝誇獎了他兩句,這才問他可願意報效朝廷。

白玉堂對官家的觀感還挺好。

他自己都清楚他夜闖皇宮做的那些事,都是殺頭的大罪,不想這皇帝還挺寬容,又如此禮賢他。雖說不至於叫他白玉堂“士為知己死”,但投效朝廷倒也沒什麼,何況白玉堂悄悄瞥了眼旁邊的前搭檔(是她自己說他們蛇鼠一窩組合破裂了的,那就彆指望他還將她當做現任搭檔,哼),她今次幫助自己良多,又一心想要組建那六扇門,施展能力和抱負,那他錦毛鼠說什麼都得要投桃報李一次吧。

思及此,白玉堂就奏稟官家,他感恩官家的禮遇,願意投效他。

他話鋒一轉就說他向來放蕩不羈慣了,恐受不了朝堂規矩,不若叫他跟著打敗了他的林惠風乾。

官家當即笑道:“朕正有此意。”

他看向林萊:“林卿的意思呢?”

林萊當然沒有異議啦。

官家隻覺得皆大歡喜,心情越發愉快,為此稍後還爽快地定下了六扇門指揮使/總捕頭的品級,為正三品。

還有副指揮使的品級,為正四品。

展昭就是正四品帶刀護衛,這下子白玉堂就更沒什麼意見了。

然而有的人有意見。

對於官家要新設個六扇門,以網羅武林高手拱衛皇城和大宋,這文武百官們倒是沒有多大意見。一個原因,這畢竟對大宋有好處,另一個原因,自然是這個機構並不是要從原有權力機構裡切割出權力出來,而是新增出來的權力,這自然就和他們沒多大的利益衝突。尤其他們也已經說好了,之後六扇門除了負責拱衛皇宮和大宋外,就主要負責處理武林事務,這部分事務都是普通衙門無法管到的。最後一個,當然是官家心意已決。

他才親政不久,自是需要樹立屬於自己的威嚴的。

文武百官們覺得既然他們的權益基本沒有受損,那何必這時候去觸官家的黴頭呢。

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六扇門指揮使是個女子。

有的官員真的受不了這個,反應最激烈的當屬禦史大夫盧景倫。

看他那架勢,他都要為此去撞柱子了。

他也確實去撞了。

但是他頭並沒有撞到柱子上,而是被一隻手輕輕拂開了。

盧景倫看清楚手的主人後:“!!”

其他大臣:“!”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那邊的,頓時不明覺厲起來,還心道難道官家一力叫她做指揮使。

林萊卻隻是輕飄飄地睇了盧景倫盧大人一眼,都不屑和他辯解什麼,就回到了原位。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湊到包拯身邊,和他耳語了幾句,得到答案後,就微笑了起來。

包拯有了不好的預感。

官家坐在龍椅上,將這一幕幕儘收眼底,見她那般神情不免有些好奇,覺得她又有什麼妙招了。

林萊當然是有一個劍走偏鋒的主意,去說服盧景倫盧大人了。

當天晚上。

盧府。

盧景倫三更半夜被人給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醒來。

“盧禦史,是我。”

盧景倫:“!!”

他以為對方是來殺他的,當即就要喊人。

林萊才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呢,她用眼神示意盧大人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後,就引著他下床,再去到他們家的祠堂。

在祠堂門口,林萊才慢吞吞地說道:“盧禦史,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你改變對我那根深蒂固般的偏見,所以我就隻好請了外援來,讓他們幫我好好勸導勸導你。”

盧景倫此時還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忘記了林萊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惠風小法師,直到他跟著她進入到祠堂,看到了祖宗牌位和祖宗。

盧景倫:“!!!”

沒錯,他有幾個祖宗還沒有投胎去。

林萊去地府走了走後門,就將他們給請了上來了。

林萊拍了拍盧大人的肩膀:“去吧,盧禦史,去拜見你的長輩們啊。”

盧景倫:“…………!!”

他差點就嘎過去。

半個時辰後,他麵色蒼白,兩股戰戰地從祠堂裡出來。

林萊還問呢:“怎麼樣,盧禦史你改變想法嗎?若是沒有的話,咱們明天再來?盧禦史你怎麼不說話啊?是因為還能見到你已經作古的長輩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嗎?”

盧景倫:“………………”

他不敢動不敢動啊。

反正,盧禦史很快就轉變了態度,他倒是沒有反過來支持林萊做指揮使,可他是完全不反對這件事了。

眾人對此十分不解。

等有盧禦史的同僚問出了緣由後,不禁倒吸一口氣。

林指揮使,好狠!

很快這緣由就傳開了,大家紛紛想起了她的另一重身份,甚至還想起了當年夜遊神為她現身一節,便不免唏噓,更不太想步盧景倫的後塵。當然了,也不乏有人是真的想見見故去的親人,就派人去她那邊打聽。

對這種訴求,林萊確實是可以接下來的,隻是她畢竟是要走後門,才被行了這個方便,所以其他人要是真想見故去的親人,那——

得付錢。

或者說他們給她的道觀捐香火錢,尤其是對著天師鐘馗的神像敬香。

畢竟這方便主要還是他老人家給行的,那林萊自然是要和他分分收益的啊。

說起這神像來。

去年剛進入冬天時,她給祖師爺還有鐘馗鐘世伯製作的金身神像就做好了,還被一一安放進殿內,受人敬拜。

給神像開光那天,張天師還特意來看,結果就知道了這不是自己獨一份的待遇。

張天師:“…………”

可他又不好真的說什麼,畢竟鐘馗對林萊照顧有加麼。

他隻是暗示林萊,以後他的貢品要更獨一份才好。

林萊心裡都要笑死了,為了不讓祖師爺再委曲求全,她就連忙答應了他這個要求。

張天師這才好了一些。

而天師鐘馗,他因為完全沒想到林萊還想著他,因此格外驚喜交加,之後對她自是越發慈愛。開個後門什麼的,隻要不出格,他都覺得沒什麼問題。

像這次凡人想要見地下親人一麵也是。

林萊這邊得了世伯的暗示,就表示明白,她回頭就和胡素商說,讓她先將有這個訴求的委托人記下來,她之後再統一安排。

為什麼是之後呢?

那當然是因為她要先忙著組建六扇門啊。

先不說人手,就是六扇門的職責範疇,還有要和哪個部門合作,又要如何和地方衙門建立聯係,他們又是否可以臨時抽調地方捕快等等等,這都是需要他們這時候就一一說好的。

像是刑部和大理寺,這兩個部門六扇門是需要他們的案卷庫,當然,主要是和武林有關的那部分案卷,林萊相信他們那兒肯定積壓了不少大案、要案。她這裡可以先將這部分案件搬到六扇門這裡來——六扇門府衙已經有了,是官家特意賜下的,就在直通皇宮右掖門的那條街浚儀街上,還在開封府府衙斜對麵,禦史台正對麵。不過這個府衙目前空蕩蕩的,還需要林萊他們從各方麵去填充它。

這個任務,六扇門右副指揮使“錦毛鼠”白玉堂請纓接了下來。

林萊就負責去和各部門扯皮,大概是有了禦史盧景倫的前車之鑒,和她接洽的大部分官員都比較友好,這可省了林萊不少事。

至於那小部分官員嗎?林萊是個很有禮貌的人,她通常都是先禮後兵。

直到對方過分了,她才會親切問候對方的家人,主要是故去的家人。

對方:“…………”

事實證明,林萊這一套先禮後兵十分好用。

她沒過多久,就將六扇門“數據庫”給整合了起來,接下來,秉承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則,她要抽出幾樁大案來去解決。

問題來了。

六扇門如今人是不少,但能正兒八經乾這活的,目前也就隻有林萊和她的“右臂”,白五爺。

其他人?

除了仆役外,那就隻剩下林萊這個指揮使的家眷了。

天殘老人、慈姑、於三娘,顧問。

林岩陀林神醫,大夫。

倩女,女管家。

胡素商和她的八妹胡新荷,秘書。

對了,還有廚子!

這方麵的話,一開始林萊還沒有找到合適廚子時,還是阿杏聞訊趕來頂了幾天班。

阿杏已經嫁人了,她丈夫名叫項勇,家裡是開糕餅店的,他是老三,因此那個糕餅店是怎麼都輪不到他繼承,因此他和阿杏成親後,他就從家裡出來,和阿杏一起乾活了。他們倆如今在州橋夜市裡弄了個豬肉餛飩攤,夫妻倆都是勤勞能乾之人,而且還有阿杏的二妹妹阿李過來給他們幫忙,又有林萊給他們兜底,因此這個餛飩攤很快就在夜市裡站定了腳跟。

臭豆腐和田螺菜,則是阿杏她爹娘還有其他弟弟妹妹在做,現如今都還在馬行街那邊,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哪怕如今汴梁城賣臭豆腐的,少數都有四五十家,這四五十家裡有的是加盟進來的,有的則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因此味道是不同的。

而林萊這邊,她隻管叫倩女管那些加盟進來的臭豆腐攤,對於仿學的那些小攤,她也沒去為難他們就是了,索性汴梁城的本地人還是更認準他們這邊的臭豆腐。

至於田螺菜?如今田螺菜在汴梁城那叫百花齊放,這樣才好,大家都有得賺,還比以前賺得多。

話說回來。

阿杏過來頂班,她如今最拿手的就是各種餛飩了。

林萊反正是覺得就算是連吃幾天餛飩,她也不會膩。

她還想到了一件她至今竟然還沒有做的事,那就是讓堂堂白玉堂見識下臭豆腐。

林萊現在得了空,她就想著先把這件事給落實了。

林萊還去街對麵的開封府,把展昭給喊了過來。

展昭一聽她要做什麼,頓時也來了興致。

“玉堂呢?”他現在都開始喊白玉堂為玉堂了——白玉堂沒有直接來他理論,而是看透了這件事的本質,直接找上了官家,實在是叫展昭感動得不輕。看他之前見到已經官袍加身的白玉堂後(白玉堂還是特意來找他顯擺的),就對著他一頓好誇,直誇得白玉堂都不好意思了,兩人關係自然是更進一步,稱呼就跟著變了。

林萊往椅背上一靠:“副指揮使去寫信了,他要從他老家抽調個廚子過來,還要他幾個哥哥將他的行李還有陷空島那邊的一些海貨,一同帶過來。我對此是不怎麼讚同的,我覺得白副指揮使考慮得太不周全了。”

展昭“唔”了一聲:“我姑且聽聽惠風你的看法。”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林萊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他來東京這麼久,還鬨了那麼大動靜,他的幾個哥哥們肯定特彆擔心,他光是寫封平安信又如何能夠。叫我看,他得一並將其他四鼠都叫到京城來,大家麵對麵地將事情說開。”

展昭挑挑眉:“惠風,你其實是想將他們四義士給留到你六扇門當差吧?”

林萊拍手:“知我者展昭也。”

展昭失笑,心說:‘我就知道。’

他又問:“玉堂是什麼意思?哦——你不用回答了,他肯定是被你說動了,對吧?”

林萊搖搖手指。

展昭有些驚訝:“不是嗎?”

林萊說道:“展大哥啊展大哥,你難道沒注意到我怎麼叫白玉堂白副指揮使的嗎?他可是我六扇門的二把手,當然有責任為我六扇門招賢納士了,而且他還很懂得舉賢不避親的道理。”

展昭是真沒想到這一節,他反應過來後,就忍不住抱拳朝書房的方向拱了拱,“白副指揮使,展某失敬了。”

林萊:“哈哈哈哈。”

展昭也笑。

笑著笑著,他就發現她用很微妙的目光盯著他看了。

展昭:“??”

林萊正襟危坐起來,語氣也變得認真:“展大哥,不瞞你說,我這六扇門還差一個左副指揮使。”

展昭指了指自己。

林萊點點頭。

展昭哭笑不得:“可我如今是開封府護衛呀,惠風。”

林萊語氣低沉地說:“你也可以不是。你看你本來就本領高強,這點官家也是知道的,我若是向他進言,他怕是會覺得你更適合我六扇——”

展昭這時候喊道:“府尊?”

林萊陡然轉了話鋒:“當然,你跟在包先生身邊同樣能發光發熱。”

林萊:“……包先生根本就沒在我身後,是不是?”

展昭點點頭,他好像還特彆無辜的樣子:“我還以為惠風你很敢挖府尊牆角呢。”

林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展昭不免再次好奇起來:“所以他那時候到底教授你什麼?”

林萊:“。”

林萊不想說,所以她就轉移了話題:“啊!我點的臭豆腐到了。”

其實不是,而是茴香蠶豆。

這道小食同樣鮮美,尤其在這吃春蠶豆的時節是更不能錯過的。

展昭搖頭失笑。

一盞茶後,臭豆腐終於到了。

那味道,還是那麼有存在感啊。

林萊正準備叫女使阿蘆去喊白副指揮使,他卻先一步過來了。

他一上來就是一句:“茅廁炸了?”

展昭:“。”

林萊:“。”

不至於,真不至於。

林萊想起當初她再三和慈姑保證這絕對不是屎的那段記憶了,難道現在她還要重蹈覆轍嗎?

林萊才懶得費口舌呢,尤其是臭豆腐就要趁熱吃才好,所以她就理會白五爺,而是招呼展昭一起大吃特吃臭豆腐。

展昭:“……玉堂的表情實在是叫我——”

“那難道不是更下飯嗎?”林萊說著就就著白玉堂那震驚到失語的表情,大口吃了一塊臭豆腐,超滿足的。

展昭:“唔,好像是。”

他也吃了一塊臭豆腐。

白玉堂:“??!”

他這會兒已經能夠理解這一幕了,心說:‘這難道能難倒我錦毛鼠嗎?’他走了過去,毅然決然地夾了一塊臭豆腐,就要往嘴裡送,結果發現他們倆都盯著他看。

白玉堂:“?”

白玉堂:“你們難道是要整蠱我?”

展昭還是善良,對他解釋道:“玉堂,我們並沒有,其實你隻要嘗一口這臭豆腐你就知曉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白玉堂說著還真就吃了一口,嚼嚼嚼,“唔。”

展昭不由問:“怎麼樣?”

林萊抬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妥了,她就繼續吃吃吃她這份臭豆腐。

白玉堂這時評價道:“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展昭道:“這個說法倒也貼切。”

林萊將嘴裡的臭豆腐咽下去,“展大哥,我真懷疑最近白玉堂無論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對的了。”

白玉堂挑高了眉:“你羨慕啊?”

林萊同樣挑了挑眉:“白副指揮使,你怎麼和上司說話呢?小心我——”

白玉堂不以為意道:“你怎樣?把我革職?”

“我還真有這個權力,”林萊大馬金刀地說道:“但不是。我會讓你左遷到左副指揮使的位置上,然後把右副指揮使的位置交給展大哥。”雖然同樣是副指揮使,但後者還是比前者要高那麼一咪咪的。

白玉堂:“……”

展昭:“。”

他沒有招惹他們吧?

展昭正要說話,就發現白玉堂看他的目光中帶了點不善。

是了,他雖然知道禦貓並不是他的本意,可難免還是看他不爽。之前他因為自己對他的肯定和誇讚,而將這點不爽給壓下去了,但是現在——

展昭看向林萊,語重心長地說道:“玉堂,你可彆上了惠風這離間計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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