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2 / 2)

係統隻是用極為微弱的聲音道:【宿主,對不起,把你卷入了這個世界,我隻能儘最後的力量來挽回這一切。】

【我馬上就要消失了,從今往後沒有人再在你腦中對你囉嗦,強迫你做不願的事了。】

【救回天道之子,穩住星軌。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了。】

【而我……】

【也要回家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裡?】

【或許是,出廠的地方吧。】

然後係統的聲音在薑姒腦中漸漸淡去,它的存在也漸漸消失。

江嘯宇沒了,係統也沒了嗎?

……

……

薑姒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再次醒來,她自己被裝在一個水晶,不,應該說是凍在一具冰棺之中,懸在山間。

窗外的景色讓她一怔,怪石嶙峋,不似人間,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

冰棺下麵黑壓壓站著一群人,穿著鐵甲看似軍隊,而正中間是一個祭壇,穿著黑羽大袍的怪人正對著一個綁在祭壇之上的小女孩做著法事。

那小女孩莫約四五歲,長得很可愛,一雙無辜的眼睛茫然看著祭壇上站著的黑袍中年男子。

懵懂地問:“父王?”

那被稱為“父王”的男子雙目有些泛紅,有些不忍地看著那個小女孩。

大巫祝見他心軟,指著一邊的冰棺道:“水利萬物而無形,得水女者得天下。這是天道的旨意。”

冰棺中的女子,是魔族子民在萬寂海深海之中找到,不腐不爛,且有呼吸,隻是沒有意識一般昏迷不醒。

此女生得極美,三千青絲如綢緞,皮膚勝人間白雪。即便閉著眼也是美如雕塑,於是便將她獻給了一向好色的魔尊彼奢。

魔王彼奢見到此女,也不管是否有意識,直接送入殿中準備圓房。

大巫祝卻斷言此女是天選之人。

她水中生水中長,水利萬物,得其者必得天下,不可褻瀆。

向來對大巫祝深信不疑的魔尊彼奢這才作罷,將她又送回了冰棺。

但卻從此對她魂牽夢繞,就如著魔一般遣散後宮,隻為了用真誠感動上天,讓這個能夠讓自己稱霸天下的女人醒來。

魔尊後宮的女人沒想到她們鬥得死去活來,最後會敗給一個沒有睜眼的女人。

可是事與願違水女一直沒有蘇醒,大巫祝隻說是魔尊的誠意不夠。

他必須用帝王之血喚醒水女。

於是當時取出了魔尊一碗血,用來祭祀。

不想,那冰棺中的絕世尤物真的緩

() 緩睜開了眼,雖然睜眼,卻沒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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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惜一切代價想喚醒她,可是他總不能抽乾自己的血,用自己的命去換她蘇醒。

於是大巫祝獻計——流著最純的帝王之血的彌夜公主。

她作為自己唯一的嫡女,是他最寵愛的孩子。

對魔尊抱有一線希望的眾臣以為她不會為一個女人昏聵至此,卻不想他居然沒有過多的猶豫就將女兒綁上了刑台。

得水女者得天下,為了天下,為了權力,沒有什麼舍不得的。

帝王的心從來都是涼薄的。

小公主似是並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隻是看著那慈愛的父親轉身離去。

她看著麵目猙獰在自己麵前施法的巫祝,看著自己腳下的木柴,突然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眼淚從眼眶滑下,“父王,放我下來,彌夜好怕。”

小公主的哭聲讓周圍的士兵動容。

火祭,最殘忍的祭祀之一。

烈火焚身之痛,他們這些戰士都難以容忍,更何況是這樣的小姑娘。

可是大巫祝說水火相生相克,火祭——最適合。

薑姒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那細細哭泣可憐的女孩。

魔尊帶著法戒的手在空中放下,隻聽大巫祝喊了一聲:“點火。”

女孩的哭喊聲和恐懼的尖叫聲在周圍回蕩。

薑姒難以想象她穿越過來看到的是這一幕,而包裹她的冰卻在熾熱的溫度中漸漸融化。

突然,大地開始震顫,烈火之中一頭漆黑的淵獸一騎絕塵,朝烈火之中衝過來,而他之後則是滾滾塵土,帶著無數鐵騎狂奔而來,帶著震天的魔獸嘶吼之聲。

薑姒朝那烈焰之中看去,隻見那烈火之中的魔獸之上的將領,身穿黑甲,臉帶猙獰麵具,身姿矯健,氣勢淩人。

魔尊大驚,指著那黑魔騎之上帶著麵具的將領怒道:“將夜!你要造反嗎?”

將夜……

好熟悉的名字。

大巫祝還在張牙舞爪的施法,“上天顯靈,收了這以下亂上的皇子……”

隻見那淵獸之上帶著麵具修羅一般的男人舉起一把黑色大弓,一支利箭呼嘯而過。

大巫祝話音未落,鋒利的箭直接刺破他的胸膛。那箭力量太大,不僅射穿他的胸膛,還以千斤之力直接將他射入了祭壇的火海之中。

他在火堆中打滾,發出了嘶聲裂肺的尖叫聲。

在場人都慌亂看向了淵獸之上眸色冰冷的男人——

——魔尊的三兒子,將夜。

魔尊解散後宮前有很多妃子,生了很多的兒子,這些兒子為了皇位自相殘殺,殺來殺去隻剩將夜這一個。

他不是沒有想過用將夜來獻祭水女,可是無奈將夜非正宮所生,血脈不夠純正,他怕感動不了上天,不得不用親生的嫡女。

此刻看到起兵造反的

() 將夜,他勃然大怒,“將夜,你這個逆子!早知道我就先宰了你。”

薑姒突然想起了將夜是誰!

那個鐵蹄踏仙山的魔尊將夜?

她的最後一個攻略對象終於出現了。

可是將夜不是在千年前就死去了嗎?

她突然瞳孔一顫!

係統說重啟時空,難不成說,這時光倒退,是直接倒退到了千年前?

他騎著淵獸在這火海之中矯健地飛奔,麵具下漆黑的眼中隻有嗜血的冰冷。箭無虛發,魔尊周圍的侍衛紛紛倒地。

他一箭射中了魔尊的肩頭。

在薑姒的眼皮下,兩軍廝殺,骨肉相殘。

將夜想衝過防線救出那火架上已經昏迷的幼女。

然而那自私的父親卻是為了他的貪念,一心想要燒死他唯一的小女兒。

他必須喚醒水女!他要得到整個天下!得到整個山海界!

殊不知此時,他眼中“水女”也就是薑姒周邊的冰已經融化。

薑姒實在不忍那在烈火之中無辜被獻祭的小女孩,可連將夜的軍隊都衝不進祭壇,更不要說自己。

她突然想到在妖界監牢之中江嘯宇放了一把火,那時候薑姒讓他滅火,他說:“老子隻會放火,不會滅火。”

“我不行,但你可以。”

魔域的空氣很乾燥,幾乎沒有水汽,薑姒閉上了眼,想著當初江嘯宇教她的尋找地下河的方法……

即便是沙漠,也是有地下河的,這裡一定也有!

突然之間,大地龜裂,幾根水柱衝天而起,可那些水柱並不在祭壇周邊,不能滅火。

但是很快,本在以命相搏的士兵看著那四條水柱子瞬間化為雲煙蒸騰而起,在祭壇中間形成了厚厚的黑雲。

突然之間祭壇之上大雨傾盆而瀉,澆著那本不該燃起的弑子孽火。

彼奢製霸山海界的奢望也被這傾盆大雨澆滅。

他接著雨水,“我是水女,我的水女,不會醒了……”而此刻將夜帶著鐵手套的手指一把抓起了他的後頸,強行讓他轉頭。

“你這不孝子……”彼奢說了一半,話卻停了。

他看見那半融化的冰棺之中緩緩走出來的女子。

她三千青絲披在身後,身上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紗,在細雨之中已經半濕半透明,勾勒著她傲人的曲線和身姿,蒙著一層雨霧的她那般迷人,她容顏明明那麼妖冶,可卻顯得那般聖潔。

魔尊訥訥看著這讓他癡迷了上百年的女人。

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瘋狂地大笑著迎著雨水,張開雙臂向水女跑去。

“美人!天下!!!我的天下!!!”

然而沒跑幾步,一把利劍就穿過他的腹部,他不可置信看著腹部那把劍,不偏不倚正好穿過他的靈根,那把利劍陰狠地在他靈根處絞了一圈。

靈根亮起的光在他身體之中龜裂寂滅。

將夜一把抽回劍,魔尊從

廊橋滾落到祭壇的木柴上,

他雙目圓瞪,

死不瞑目。

與史書中說的一樣:無惡不作的魔尊將夜親手弑殺了他的父親。

魔尊死了,剩下的將領不知該不該繼續打,隻是茫然地看那個弑父的反叛者。

將夜在一具屍體上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然後緩緩抬眼,細雨中那個讓他那本就昏聵無能的父親徹底瘋狂的女人。

麵具下那雙冰冷的眼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可是他又看了一眼魔尊麾下那些還算有著鬥誌的士兵,他思慮片刻,便用那帶著利爪的鬼手照著薑姒勾了勾。

薑姒飛身而起,直接向他衝去,他單手將自己抱在冰冷的懷中。

鎧甲無比的冰冷,他的力量也沒有半點憐惜,薑姒被他按在懷中幾乎窒息。

可是在旁人看來卻非如此。

此刻衣衫半濕的水女可謂是尤物中的尤物,將夜這一按,她的胸部在他鎧甲之上形成了一個誘人的幅度。

薑姒不知他在做什麼,她綿薄的力量對這一身黑甲麵帶銀質猙獰麵具的魔尊而言,簡直可謂是不值一提,於是她心中暗念咒語。

天地之靈,渡我之氣,借我霜華,凝!

寒氣從她身上起,見到魔尊那隻摟著自己的鬼爪慢慢冰凝,可是冰霜還未蔓延到他手腕,突然間一股薄薄的烈焰瓦解了薑姒那層冰霜,朝薑姒襲來。

那熟悉的焚骨一般的熾熱讓薑姒瞳孔一顫,瞬間抬頭看向那強勢摟著自己的男人。

火靈根?

男人收回了火焰,也鬆開了驚愕的薑姒,用那帶著手套巨大的鬼手托著她的臀部將她舉了起來,對那些不知是戰是降的將士道:“得水女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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