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隻綿羊正低頭當著鼠兔的麵,咀嚼著石頭上的花草。
鼠兔會晾曬花草儲存起來過冬。
眼下,似乎是剛摘下來沒多久,花都還是新鮮的沒有曬乾,就被路過的綿羊盯上了。
哪怕見有人來了綿羊也沒有跑。
林千俞剛洗過澡,衣服上氣味斑駁,很多動物氣息融合在一起,綿羊一時半會分辨不出怎麼回事。
綿羊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慢慢悠悠的繼續吃自己的。
旁邊鼠兔都快氣炸了。
鼠兔和鼠兔之間,也會偷吃同類的存糧。
隻是被發現會被暴打一頓。
但是麵對綿羊,鼠兔就是把拳頭揮斷了,可能都達不到給綿羊撓癢癢的力道。
【哈哈哈鼠鼠我呀,今天就要被氣死了捏。】
【太過分啦太過分啦!它那麼小小一隻它摘點花草容易嗎!】
【吃鮮花的羊……你們說它肉質會不會跟其他綿羊不一樣呢?】
是否會有所不同,林千俞不知道,剛吃完飯現在很撐,對麵前這隻綿羊並沒有興趣。
石頭上的花草鼠兔應該也是收集了許久,找了個天氣很好的時間拿出來曬。
綿羊心態穩定,鼠兔在旁邊配樂,它仍不緊不慢的咀嚼,直到最後一朵花消失在綿羊唇齒間,它這才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在嚼花草呢。
鼠兔攥緊拳頭:“嗷嗷嗷!”
腦瓜子嗡嗡的。
“嗨。”
氣憤至極的鼠兔全然沒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
聽到聲音愕然回頭,麵前是一大捧野花,還有完全綻放的,還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綠色枝葉襯托著。
野花挪開,林千俞衝它彎了彎眼睛,“這些花可以嗎?”
“啊……”鼠兔張了張嘴,爪子揣在肚子上,聞了聞鮮花,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林千俞,有點可憐巴巴的可愛。
又像是不敢相信林千俞的話。
給、給我的嗎?
林千俞將花往前遞了些,“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看見的就都摘了點,都是無毒的。”
曬成乾,就算存起來不喜歡吃,回家也可以把不喜歡的花裝飾洞穴。
鼠兔顫顫的伸出爪子,這麼一大捧幾乎抱不住。
花都要比它還大了。
林千俞笑著,遞過花的時候,食指指腹擦過小鼠兔的圓耳朵,“換個地方曬吧。”
這裡找到了吃的,現成摘好的食物,綿羊說不準還會再回來。
小鼠兔抱著鮮花認認真真的點頭,“嗷……”
曬鮮花是小鼠兔整個冬天的口糧。
但是憑自身實力,很難保住自己的食物。
綿羊角馬,山羊大角羊,路過碰見總能吃上兩口。
在麵對強大的敵人時,小鼠兔被吃了食物也隻能在旁邊嗷嗷叫表示抗議。
哪怕真的成功晾好,放回家也可能會被其他的小鼠兔偷走,為了點吃的也是真不容易。
草原上生活的小鼠兔還好,要是在高原荒地,鮮花本就少的情況下,餓肚子都是常有的事。
據說,小鼠兔還是高原的食肉動物的主要食物來源。
要不是很能生,隻怕早就沒有高原鼠兔這一物種。
13年的時候就屬於易危物種。
抱了滿懷鮮花的小鼠兔高高興興的跑走了。
哪怕那花林千俞特意在摘的時候隻留了一半的花莖,小鼠兔抱起來,這一大捧花還是會比小鼠兔高一點。
幾乎將小鼠兔擋住。
走遠了,看不見小鼠兔,就隻有一捧花在蹭蹭往前跑。
兔猻也是吃飽了懶得捕獵,看著鼠兔跑遠,正要轉身,麵前也出現了一朵野花。
林千俞手拿著花在兔猻額間點點,“彆看啦,還不快抱住你的花。”
兔猻不會像小鼠兔那樣兩腿站著走,蹲坐著穩住身形,倒是可以伸出前爪,扒拉著將花抱在懷裡。
一朵野花,花莖單薄,爪子劃拉兩下,卻仍是往下掉,著急忙慌抱住,身形不穩往後摔去。
兔猻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咬住了花莖。
林千俞笑著將野花接過來,“換一種方式戴著。”
說著,她將花莖掰彎,尾端靠近花苞,劃開花苞下那部分花莖,將尾端穿過。
一個簡易的花環出現在她手中。
在兔猻好奇打量的眼神中,林千俞將花環戴在了兔猻腦袋上,還不忘指尖撥弄著,將耳朵攏到花環裡麵。
頭上多了個東西的感覺很奇怪。
兔猻歪了下頭,抬起爪子似乎想扒拉下來,但是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花環又挪了點位置,它頓時就不敢動了。
“嗷!”
林千俞曲起指尖蹭蹭它的下顎,“好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