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濮陽圍城(1 / 2)

<b>最新網址:平心而論,袁紹早年間先是守孝,後來暗自結交天下名士,一直做到西園校尉為止,和袁杏父女兩人見麵的次數也不多。

袁紹舉家逃離長安,來到冀州落腳後,和家人見麵的次數才多了點,但也隻是比之前好上一點而已。

期間幾年戎馬征戰,連鄴城都不能幸免於戰火,這種情況下,天下無論士族還是百姓,人人自危,即使刺史州牧,也很難保全自己家眷。

誰都不知道這個亂世什麼時候結束,誰也不知道今日還平安的家族,明日會發生什麼事情,袁紹自然也不例外。

在這種心理下,其實袁紹對於袁杏的婚事已經不抱什麼期望,至於家族聯姻,單憑一個女子也不會對如今的袁氏,起到什麼力挽狂瀾的作用。

畢竟想要投靠袁紹的士族,看重的是袁氏本身的實力,而不是袁氏女子。

所以隨著袁杏的年紀見長,袁紹對於袁杏婚事的期望,也在慢慢降低,兩年前他對袁熙的提議嗤之以鼻,兩年後卻發現自己的心態,也慢慢發生了些變化。

袁紹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的緣故?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五十有一了。

這些日子,袁紹感覺身體大不如前,他過繼的給早就去世的袁成後,先後給袁成夫婦守了六年孝,所以導致生育後麵的幾個兒女時,年齡已經偏大。

算來如今自己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要是袁杏再不出嫁,怕是也說不過去了。

所以他召袁杏過來時,發現袁杏頗為惴惴不安,便安慰了幾句,問了袁杏對婚事的看法,袁杏低頭道:“女兒願隨侍阿父左右,以儘孝道。”

袁紹搖頭失笑道:“彆說這種虛的,你嫁人也是孝道。”

袁杏隻得道:“但憑阿父吩咐。”

袁紹直截了當道:“你覺得新任幽州牧趙子龍如何?”

袁杏心中一跳,“曾見過一麵,但並未說話,實不了解。”

袁紹知道這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換了個話頭道:“你和顯弈顯甫,誰更親近?”

袁杏低聲道:“顯弈和女兒自小一起長大。”

袁紹聽了,微微點頭,說道:“你退下吧。”

嫁女也算是家事,他本來還想分彆召袁熙袁尚詢問,但袁熙已經見過麵了,袁尚卻還在黑山打仗,一時脫不開身。

袁紹有些懷疑,袁熙是不是故意趁著這個機會提親的?

不過說來袁尚也是讓自己失望,雖然黑山軍難打,但先前袁熙帶著幾千人,也不是打得有聲有色,怎麼輪到袁尚帶的兵多出數倍,反而不行了?

想到這裡,袁紹不禁有些焦躁,再過兩個月,秋種就要開始了,要是兵士輜重還在黑山中耽擱著,冀州來年的形勢也不容樂觀,還怎麼圖謀並州?

他心裡歎了口氣,袁熙說的沒錯,黑山問題是一連串的問題的口子,隻有一步步將每個問題解決,才能解開這個僵局。

此時在鄴城南麵,相隔二百裡的陳留治所濮陽,在曹軍士兵的環伺下,孔融坐上了一艘小船,由兩個護衛操槳,向濮陽城內而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曹軍決河,淹了濮陽,如今水深逾丈,能靠近城牆的法子,也隻有坐船了。

小船足足駛了一刻鐘,才漸漸靠近濮陽城牆,快到一射之地時,城頭發一身喊,冒出十幾個兵士來,張弓搭箭,對著孔融叫道:“賊子大膽,竟然挑釁!”

孔融見這些兵士麵黃肌瘦,高高舉起手中詔書,喝道:“我不是曹軍!”

“奉天子之命,向陳留太守張孟卓(張邈)傳詔!”

城頭上的兵士見了,麵麵相覷,一人喝道:“誰知道你的真假!”

“怕不是用計來騙我們的?”

孔融拍了了身上,叫道:“我乃朝廷親封匠作大將孔融,天子親封使節,何來欺騙之說?”

“你們看到了,我如今手無寸鐵,你們連我都怕嗎?”

兵士們對望一會,找了個偏將上來,那偏將道:“上官是來作什麼的?”

孔融沉聲道:“奉天子之命,調節陳留爭端,止戈息兵!”

那偏將聽了,露出一絲喜色,畢竟濮陽已經是岌岌可危,如今乍聽到事情有所轉機,怎能不喜?

他當即喝道:“上官可靠近來!”

孔融令兩個侍衛劃船靠近,到了牆邊,見城門早已經被水淹沒,水麵之下被淤泥砂石堵住,而小船離牆頭還有一丈多,便道:“如何進去?”

那偏將命人拋下一根繩子,說道:“綁在腰上,再拉你上來。”

孔融搖了搖頭,隻得讓兩個侍衛給自己綁緊,城頭兵士一起用力,將孔融拉了上去。

孔融被勒的腰差點閃了,趴在牆頭好一會,才站起身來埋怨了一句,說道:“孟卓何在?”

偏將說道:“太守在府裡,等我調艘船來,送上官過去。”

孔融不由道:“城裡也進水了?多深?”

他不自覺望城牆對麵走了兩步,望城內看去,還未走到,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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