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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擎正沉思著,聽他突然提這麼一出,眉峰挑了下,低笑接話。
“娶媳婦兒?你這是說許岩,還是說自個兒?”
馮郊笑,“我?我不急,我得找合心意的,現在沒有。”
“那就是說許岩和香梅?”
“大帥您看出來了?”
馮郊更樂了,從後視鏡瞥了眼聶天擎,嘚吧的更歡暢:
“上回咱們去溫泉莊子住,這小子對香梅就挺熱切,又出了昨晚的事兒。”
“他為了護著人小香梅,自個兒差點兒挨槍子兒,還在人家眼前衝大尾巴狼,說什麼‘嗨,都是小意思,以前什麼傷沒受過?’”
他學了學許岩昨晚的嘚瑟語氣,嫌棄的直咧嘴:
“嘖嘖,您聽聽,這就是老孔雀開屏,他顯擺給誰看?能是給大帥和我看?那分明是給人小姑娘看呢。”
“香梅那小丫頭,不諳世事的,還不得記著她許爺這份恩情,記一輩子?”
“許岩他這就是瞧上人家了,沒準兒自己還沒覺摸出自己那點兒鬼心思呢。”
聶天擎聽他說了半晌,也沉凝了片刻。
許岩和香梅?
那不鐵塔跟小草?
哪兒般配了?
他修眉擰了下,淡聲說:
“香梅是夫人的人,你們彆亂打主意,惹茵茵不高興,老子扒了你們皮。”
馮郊低聲失笑,“屬下們哪兒敢動夫人的人?我這不是瞧出點兒苗頭,就跟您提提麼?”
“許岩您也知道,他跟屬下不一樣,屬下能管得住自己,他呢?”
“快三十的老光棍兒,他比誰火氣都旺,再不給他娶個媳婦兒泄泄火,他回頭再把自己身子給糟廢了。”
“左右咱們不打仗,該給弟兄們解決解決人生大事兒。”
他念叨起來還沒完了,好像這事兒在他那兒,真琢磨了不少日子的。
“...大帥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您不知道,現在在城裡閒的,好幾個人都三不五時往堂子裡鑽,原本存的那點兒老婆本兒,都快叫那些粉頭兒給掏空了...”
聶天擎氣樂,笑罵他:
“少他媽內涵老子,這種事兒,你不去管,跑來跟老子嘀咕個屁?”
馮郊低笑搖頭,“屬下可不好管,都血氣方剛的,誰還沒個需求了?這能不理解?”
“再說,都是許岩帶的頭兒,他那幫侍衛營的兔崽子,有樣兒學樣兒。”
“所以屬下說,早點兒給他們娶媳婦兒,他們才能勒緊褲腰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