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祺:“哼,你也學習一下人家好嗎?”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老白男冷冷地說:“你是誰關我什麼事?”
說完轉頭就走。
林賽:“???”
她一頭霧水地望著對方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
一個老園丁怎麼也有兩幅麵孔?!
拿玫:“看來我不用學習了。”
萬祺冷漠臉:“哦。”
拿玫接著又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為什麼都這樣了,居然我們還是要來上學。”
萬祺:“這學校是挺奇怪的,廣播站都死人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停課?”
林賽轉過頭來:“我問過教導主任了,他說覺得學生們白天待在學校裡更安全。而且現在有了新規定,學生必須有成年人來接送。”
拿玫敬畏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教導主任也被你收買了?!”
林賽:“是啊。”
“……厲害了。”
萬祺:“嗬嗬,那我們去上課吧。”
拿玫:“好啊。”
萬祺毫無察覺地轉過身———
“啊啊啊啊!!”
她嚇了一大跳。
因為有個人正好站在她身後,兩個人差點直接撞了上去。
但對方反應比她更大,他雖然沒有發出慘叫,卻驚得簡直要跳起來。
是查理。
他依然佝僂著背,看起來畏畏縮縮,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們。
拿玫:“你回來了啊。”
萬祺望著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查理意識到了突然凝滯的氣氛。
他一臉哀求地說:“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相信我嗎?”
萬祺:“呃……”
場麵有些尷尬。
拿玫:“說實話,不是很相信。”
萬祺:“……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查理看起來又快要哭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了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對著他哈哈大笑道:
“嘿,殺人犯也回來了!”
“書呆子殺人啦!書呆子——殺人啦!”
另一個人擠眉弄眼,十分誇張地說:“我覺得書呆子沒有殺人。”對方話鋒一轉,做出一臉曖昧的神情,“嘿,書呆子,其實你媽媽是自殺殉情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更誇張的笑聲。
查理的臉卻瞬間變了:“你胡說什麼!”他大聲吼道。
他的臉立刻又漲得通紅,甚至因為憤怒而扭曲了。
林賽對其他人使了個顏色。
她們好像又獲得了一條新的線索:殉情。
於是她飛快地拎起包,招呼攝影師跟上自己:“你們先去上課,我去問問教導主任,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拿玫眼巴巴地看著她:“好吧。”
突然她露出了一個鹹魚的笑容。
因為她發現自己又可以在教室裡睡覺了!哦耶,做學生真好!
*
放學時,她們見證了空前的盛況。
校門口的無數量私家車將這條路堵得水泄不通。一半的家長站在門口,十分焦慮地翹首等待著自己的孩子。
——另一半則坐在車裡,一邊大聲咒罵,一邊狂按喇叭。
畢竟真的是太堵了。
林賽很有自知之明地將車停在了遠處角落的棕櫚樹下,看起來倒是十分隱蔽。
四個人坐在車裡。
在瘋狂的按喇叭聲和一片F開頭的罵街詞裡……
林賽勉強維持了自己的一本正經:“我問清楚了。小鎮上的人一直都懷疑海倫和安德魯的父親有私情。主要有兩個原因,她最開始就是以單親媽媽的身份搬來了鎮上,但卻非常富有,住的也是鎮上著名的豪宅,不少人都懷疑錢是從哪裡來的。
“另外,海倫時不時會帶著兒子去紐約度假,而安德魯的父親據說也常駐紐約。
“很早以前就有人見過他們兩人私下接觸,不過,雙方從來沒有正麵承認過。海倫據說還是個虔誠的教徒,更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了。”
萬祺抱著手臂,冷笑一聲:“嗬嗬,他們肯定有問題。”
林賽:“為什麼?”
“紐約是度假的地方嗎?誰沒事會去紐約度假?”
拿玫:“那你去哪裡度假?”
萬祺甩了甩頭發:“當然是去瑞士滑雪,去紅海潛水了。”
拿玫驚恐地看了她一眼:……現充真可怕。
林賽:“你的意思是,沒有人會去大城市度假,一般人都會選擇海邊或者度假村。這個思路其實……也算有道理。”她非常艱難地說出了最後五個字。
拿玫:“哈哈哈哈,你覺得完全沒道理。”她無情地嘲笑道。
萬祺:“???”
她惱羞成怒,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就看到林賽拿出了一張鮮血淋漓的照片。
那赫然是昨晚的命案現場。
纖細的女屍穿著一條真絲睡裙,頭朝下倒在馬桶裡。
在她頭頂上,五個血寫的、惡毒的字母,儼然爬滿了整麵牆。
WHORE
這令她們再次回憶到那可怖的夜。
眾人都安靜了一秒。
林賽:“所以,無論流言是否是真的,海倫都因此而死。”
“線索已經很清楚了。一切都指向了一年前的那場命案。”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對著拿玫說道,“安德魯是死者的兒子,海倫是死者的‘情婦’,而你是死者兒子的女朋友。”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拿玫下意識地又嘔了一下。
狗遊戲!垃圾設定!
萬祺:“那我呢?”
林賽:“你們倆是一起的,所以你應該就是女朋友的閨蜜之類的吧。”
“嗬,好吧。”萬祺抱著手臂,十分不滿地說。
拿玫突然說:“那麼你呢?”
林賽:“你說什麼?”
拿玫轉過頭來,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所有玩家都和一年前的命案有所聯係,那你呢?你在這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