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是各位的休假時間。”他雙手背在後頭,眯著眼緩緩掃過麵前的年輕男女,冷道:“九月就是第二場演出,預售的票現在也已經賣完了,對此,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
梁挽和團員們麵麵相覷,都有些懵逼。
最後還是她右側的黑人老哥穩,直接用自帶rap的口音表忠心:“abt是最棒的,我為能成為它的一員感到由衷的驕傲。”
巴蘭欽眉頭皺起來:“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隻要知道,你們願意為即將到來的盛大演出犧牲到什麼地步。”
犧牲?
梁挽小心翼翼地插話:“屆時加大排練強度?”
“我們的女主跳總算有點覺悟。”巴蘭欽淡淡看她一眼,從櫃子的文件袋裡抽了張五顏六色的紙出來,在桌上鋪平,指著道:“這是你們接下來三個月的集訓安排。”
一張exce的日程表,各種色彩標記著不同的人。
梁挽是紅色,放眼望去,九十多個代表日期的格子裡被她的名字占得密密麻麻,無論是solo指導,亦或者是群舞部分,全都有她。再一看最早的排練時間,居然是六月六日。
事實上今天就已經是五月二十五號了,粗粗一算她就剩下十來天能瀟灑了。
媽的,說好的一個月假期呢?
梁挽很不痛快,但是這種痛快在即將觸手可及夢想麵前,完全不值一提。所以,當巴蘭欽例行公事走過場問她是否有意見時,她站得筆挺,一臉慷慨激昂地搖了搖頭:“您的安排很合理,先生。”
隔壁幾位都詫異地看著她,顯然被梁挽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給驚到了。
巴蘭欽下巴一抬,矛頭指向彆人:“你們呢?有意見嗎?”
誰敢有意見?誰敢!
所有人都低眉順眼地站著,服服帖帖地表示一切服從團長,並無異議。
巴蘭欽這才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舞者們飛速衝刺下樓,在惡魔聽不見的地方哀嚎抱怨,隨即各自開車回去享受僅剩的假期了。
梁挽是最淡定的一個,她不怕吃苦,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話雖然爛俗,但道理毋庸置疑,她不會和自己的前程作對,也不會對幾千號觀眾敷衍。
唯一對不起的,隻有還沒重逢滿一個禮拜的男朋友了。
她坐上車後,就把這張排練表遞了過去,陸衍隨意掃一眼,還有什麼好不明白的,本來還想反過來安慰她兩句,誰知仔細一看,臉徹底黑了:“六月六號?開什麼國際玩笑。”
梁挽討好地笑,人撲過去抱著他的手臂:“還有十天啊,整整240個小時呢,我哪裡都不去,就陪著你好不好?”
陸衍不吭聲,神情懨懨,感覺遭受了什麼致命打擊。
梁挽再晃一下他的手:“乾嘛?”
“太趕了。”他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而後抬眸定定盯著她的眼睛:“我儘量吧。”
梁挽滿腦子疑惑,纏了他半天也不說。但接下來的幾日,她確確實實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首先是電話,綿延不絕的電話,一邊掛掉一邊又響起,他變得非常忙碌,英語和各種語言來回切換,說英文時會刻意回避一下她。
而後是睡覺都幾乎捧著的筆記本電腦,幾乎無時無刻都要check郵件。她根本不清楚他在忙什麼,明明他老爹陸晉明如今在集團掌控全局,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在修養期根本不用插手……
至於嗎?
唯一一點沒落下的,估計就是他和她生命最原始的運動了。
可惡的是在她精疲力儘半夢半醒間,還能聽到有人彈視頻邀請過來,至於那時,他一定會走到套房的會客室去接。
梁挽撓心撓肺的,好奇心越重,他就越守口如瓶,隻笑笑說是工作上的事情,搞得她以為他們家要破產了。
直到六月一日的清晨,她被人從夢中吻醒,迷迷糊糊間睜開眸,夢囈一般:“我困……”
他笑笑,用手指撥了下小姑娘長長卷曲的睫毛:“小朋友,兒童節禮物要不要?”
梁挽打了個哈欠,剛睡醒腦子都不清醒,說話傻裡傻氣:“如果不是小朋友還可以要禮物嗎?”
“啊,這我得好好想想。”陸衍勾了勾唇,俯下身,將人抱起來放到浴缸邊上,擠了牙膏攪乾毛巾,二十四孝好男友地伺候她洗漱。
梁挽愣愣的,洗完臉換好衣服,又一口口喝完了他喂過來的粥,被男人牽著手坐上車,直奔機場。
繞過前邊的跑道,西北角的私人領域停著一輛噴氣式飛機,奶白色,可愛到少女心爆棚的粉色hellokitty在機身上做了大片的彩繪。
她驚呆了:“不是要送我吧?我也不會開飛機啊!”
陸衍笑出聲來,抬手看了下手表,快到管製那邊批準的時間了,他迅速攬過她,走上通往機艙的階梯。
“寶貝兒,說好的,哥哥陪你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陸衍:不止談戀愛,還有……
梁挽:???
聞到完結的氣息了嗎?我聞到了。
番外其中一篇,我給大家寫個很短的平行古言吧?
最近翻遍了晉江,沒有那種搞笑的江湖文啊,我自己豐衣足食吧。
私信很多問容淮的,就等下半個月啦。
一路走來,你們都辛苦了,嗚嗚嗚嗚,愛大家。
完結時候再多說點屁話。
謝謝胖巍巍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