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禮儀(2 / 2)

港黑遺失的那批貨物,和這個黑幫組織的成員要怎麼處理,便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事情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嗎?”森鷗外仍舊坐在那個辦公室裡,荊楚遊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對方是不是每天都住在辦公室裡這種念頭。

“那麼江晉君應該知道了我的意思吧。”森鷗外臉上露出讚歎的表情。

剛剛的那場戰鬥森鷗外在監控中看了全程,對於這種程度的戰鬥力,在港黑乾部尚未完全填滿的情況下,森鷗外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方很明顯不是普通利益能夠收攬的人,所以他也隻能遺憾一下便作罷。

“我不是異能力者。”荊楚遊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整個組織裡,都沒有異能力者。”

不但森鷗外,就連一邊的中原中也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唯獨太宰治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荊楚遊餘光看到,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在他心間一閃而過。

他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視野共享,給係統下了指令,把在接下來的這場對話裡包括太宰治在內,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從頭到尾錄了下來。

“嚴格的說,如果不是我們組織內部有人叛逃,我們的組織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普通人類的視野裡。”荊楚遊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實則把事先準備好的腹稿一句一句的念了出來。

“我們的力量體係和戰鬥方式和異能者完全不同,比起一般的政府組織,我們的組織模式更偏向軍隊。”

“而我們麵對的敵人,為之作戰的理由也完全不同。”

“簡單的說,我們所要麵對的敵人隱藏在暗處,甚至和現世不處於同一個維度,現世的權利,金錢或者利益之類的種種,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也不會參與進去。”

荊楚遊沉聲說道:“相對的,我們對組織內部的成員管控極為嚴格,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在現世,一旦出現,形同叛逃,會被整個部門通緝。”

森鷗外雙手交疊,指尖點著下顎,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荊楚遊說的這些話他並不完全相信,卻也不是完全不信。

這樣一個存在十年以上的組織,在成員具有這樣水平的戰力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程度的蟄伏

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兒,交換情報期間太宰治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聽話的下屬,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森鷗外雖然在某些方麵異常強勢並且心眼過剩,但是卻也有著一個強大黑手黨組織首領該有的器量。在初步確定荊楚遊所在組織不會參與到橫濱的勢力爭奪中來以後,雖然還沒有更加詳細的情報,但是他的態度已經產生了明顯的轉變。

在對待荊楚遊的時候不再像是對待一個需要防備的不明勢力成員,而是變成了一種對於強者的禮遇和尊敬。

不論這種態度是暫時的或者說隻是浮於表麵,起碼能在世界完全融合前打消對方找事情的念頭。

荊楚遊知道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的行程重心可以放在大典太和審神者夏意身上了。

在荊楚遊離開港黑之前,森鷗外不但沒有阻攔或者繼續在語言上挖坑,反而和善的表示需不需要為荊楚遊提供情報。

“在橫濱港裡,我們的情報組織還是可以為江晉君提供一些小小的便利的。”

這樣僅僅是自謙的話當然沒有人會相信,如果荊楚遊點頭,身為橫濱首屈一指的大勢力,對方能提供給他的情報必然不是所謂‘小小的便利’而已。但是剛打消對方敵意的荊楚遊,哪怕這份情報能提供再大的便利,他也不打算讓港黑參與到自己接下來的任務中來。

森鷗外很明顯的察覺到了荊楚遊的排斥,鑒於自己之前的態度,他也知道對方的排斥是從何而來。於是僅僅是提了一句,在荊楚遊拒絕以後,他便不再提起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出於荊楚遊直白而且坦率的交流態度,還是出於之前港黑對於一個非敵對勢力的強者過於咄咄逼人的道歉,在荊楚遊臨行之際,廣津柳浪雙手遞給荊楚遊一個小小的盒子。

“這是港口Mafia一點不成敬意的小小禮物。”廣津柳浪表情嚴肅又尊敬:“請江晉君務必收下。”

外表精致的小盒子並沒有被封住,指尖一挑就打開了。

盒子中間放著一張名片大小的黑色卡片。

“憑借這張黑卡,可以在港口Mafia名下的所有產業免單消費。”

港口Mafia家大業大,組織中那麼多成員,當然不可能沒有明麵上的產業。荊楚遊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把黑卡收了起來。

離開以後,荊楚遊把那張黑卡扔給了係統。

他自己身上向來不帶什麼錢,平常也沒什麼消耗,這個世界裡住的地方是時政提供的,而衣著方麵……鑒於荊楚遊過於隨意的生活態度和他過於直男的穿搭方式,他的衣櫃向來也是係統在管。

“今天下午我先去山本賀家那裡踩踩點,你在現世看本丸裡麵缺什麼東西,隨便買。”荊楚遊淡淡的說道:“既然有人願意付賬,就不用跟對方客氣了。”

總不能真的每天花鬼切的錢,讓自己的契約者養自己,這種念頭荊楚遊單單是想想都覺得渾身難受。

係統點了點頭,拿著卡便消失在了橫濱市最繁華的市區。

荊楚遊沿著橫濱港轉了兩圈,一直閒逛到暮色四合,確定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人跟隨以後,才在一個無監控區域用懸戒打開了通道。

金紅色的火花旋轉著在半空中擴大,一人高的通道在荊楚遊麵前成型。

通道的另一頭,是一片安靜的高檔住宅區。

荊楚遊一步跨了進去。

這片住宅區是橫濱有名的富人區,甚至富裕到了用異能者做安保的地步。

荊楚遊直接出現在了山本賀家的彆墅裡,這裡他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踩過點了,懸戒的通道隻能開在主人曾經去到過的地方,以防萬一,白天的時候荊楚遊從這片住宅區前路過卻沒有進去。

安靜的步行街道上種植著高大的景觀樹,鬱鬱蔥蔥的樹木和扶疏的花木圍繞著這片主宅,在橫濱這種寸土寸金的大城市做這種程度的綠化,住宅區的主人想來都不是一般的富有。

荊楚遊在房屋下繞了一圈,手掌張開貼在牆壁上,一縷細微的電流閃過,整個彆墅的燈光忽然暗了暗,隨後恢複正常。

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整個彆墅內部包括附近的監控,都已經被重複的畫麵所替代了。

荊楚遊從傘柄裡抽出一根鐵絲,在一處落地窗的鎖芯裡撥了撥,推開窗戶走了進去。

彆墅很大也很安靜,一樓的大廳的擺設在昏暗的月色下也能看出一絲富麗堂皇,空氣裡沉澱著淡淡的藥味,和人至暮年時身上所沉澱的接近死亡的衰敗氣息。

與此同時,荊楚遊還感受到了極淡的靈力。

這靈力清澈中正而又極為鋒銳,剛好和傳聞中有‘驅邪之刃’聲名的大典太光世吻合。

荊楚遊順著這靈力的味道一路向三樓走去,然而令人覺得怪異的是,他一路走來,整個彆墅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片刻後,荊楚遊在一處寬大的紅木門前停下了,濃鬱的屬於付喪神的氣息從這個門後的房間裡傳來。

荊楚遊再次開啟了作為戰鬥輔助的鷹眼視覺,螢藍色的房間線條裡隻有兩個生命體,一個躺在床上,另一個則坐在窗邊,或許是因為沒有察覺荊楚遊的到來,兩個人影都是代表中立的黃色。

他頓了頓,在牆上拍了兩個隔音結界,直接撬鎖進了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貼著暗色的牆紙,厚重的落地窗簾遮住了房門正對著的整麵牆壁,整個房間沒有一絲自然光。濃鬱的藥味,**的氣息,和屬於大典太光世的靈力交織在空氣裡。

房間的一側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床,隔著朦朧的床幔,隻能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陷在柔軟的被褥裡,呼吸聲平緩細微,像是睡著了。

正對著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古樸的刀架,架子上奉著一振太刀。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

就在那張桌子旁邊,整個房間唯一的一點光源旁,坐著一個成年男人體型、身材高大的付喪神。

一頭灰黑色的半長發下露出一雙陰鬱冷淡的眼睛,灰黑色係的衣服上束縛著金色的護甲和紅色的繩索,他手中本來拿著一本書,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向荊楚遊看了過來,發現是未曾見過的陌生人以後,臉上立刻露出防備的神色。

他動作迅捷的站了起來,從刀架上拿起了自己的本體刀,站在床前,抽刀對準了荊楚遊。

一點冷光從鋒銳的刀身上反射出來。

“你是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  港黑財務部:森先生,這個月的財務支出嚴重超標了。

森鷗外:…?可是我這個月隻買了一次幼女洋裝啊。

港黑財務部:……超支最嚴重的一部分來自於這個月張送給江晉君的黑卡,他的同事在我們名下的店裡刷了五十套高定西裝和配套的男士珠寶,另外還刷了冰箱抽油煙機之類的全套廚具,兩台空調,兩台發電機和一百桶柴油。

森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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