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2 / 2)

這樣震驚的表情,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有生氣了一點。

“這事不難,要是你想的話。”荊楚遊向來偏愛這種璀璨耀眼的顏色,所以他很有耐心的勸了一下。

一旁的螢丸也懵了。

“…這不合適。”燭台切光忠楞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對方跳躍的話題,艱難的拒絕道:“身為付喪神,殺人是會暗墮的。”

“你在意這個?”荊楚遊沉吟了一下:“暗墮狀態可以被淨化,這個也不難,隻是過程會有些痛苦。”

燭台切光忠:……

重點不是這個吧?哪有審神者慫恿自己剛契約的付喪神去殺人暗墮的啊!

然而荊楚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語氣就像是詢問燭台切光忠要不要在午飯裡額外加一個蛋一樣的輕鬆,燭台切光忠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心動了。

那個女人,西山沙希,並不是燭台切光忠的主人。

她僅僅是把付喪神從一個販賣者手裡購買回去了而已,她不是審神者,也沒有和燭台切光忠締結契約。賣家所給予西山沙希信息裡並沒有燭台切光忠的真實身份,隻是將燭台切光忠的本體刀當做信物交給了對方。

而信物的作用,則是‘導致對方虛弱,失去反抗能力’。

西山沙希一直在使用各種手段試圖讓這個強大而且俊美的男人屈服,在各種各樣的小道具輪番實驗過一遍以後,燭台切光忠仍舊沒有被馴服的跡象,西山沙希的覬覦終於壓過了耐心,給對方注射了藥物。

那幾天所留下的記憶不僅僅是對於身體的折磨,更多的是施加在精神上的折辱。

如果荊楚遊晚到那麼一會兒,事後恢複意識、清醒過來的燭台切光忠可能會直接動手。

還好一切尚未發生。

想到這一點的荊楚遊察覺到一種隱約的違和感,這幾天在現世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巧合,一係列的事情接連卡在了微妙的關鍵時間點上。

但是那些散落的線索之間尚且沒有一根能將事件全都串聯起來的線,荊楚遊把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記在工作係統的備忘錄上,收回注意力看向了燭台切光忠。

付喪神一直在猶豫,最後出於種種考量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提議。

“感謝您的好意。”燭台切光忠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但是我還是…而且哪怕您有能力淨化暗墮的付喪神,一旦被時政察覺到,對於您來說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時政?”荊楚遊挑了挑眉。

站在一邊的係統這會兒似乎又重新把麵部擬態程序打開了,表情微妙的看著端正的坐在地上的燭台切光忠。

“您是時政的工作人員,私自做這種事情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吧。”

儘管不願意稱呼荊楚遊為‘主殿’,但是對於對方伸出援手救助了自己的感激和對於審神者本能一樣的親近,最終還是壓過了想要報複的念頭。

殺了那個人類固然是掙脫那些陰冷記憶的最便捷的方法,但是這之後他會暗墮,這個在今天之前完全是陌生人的審神者也有可能因此受到牽連,本性溫和的付喪神在斟酌了得失以後,遺憾卻堅定的放棄了‘殺掉西山沙希’這個選項。

“她會受到審判的,是嗎?”燭台切光忠閉了閉眼,慢慢的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你在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受牽連?”荊楚遊聲音裡染上了點似有若無的笑意:“怕時政有人處分我?”

“我會做的很隱秘,你看到了,這裡是一片廢棄的本丸,不會有人發現的。”

係統微妙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他用一種近乎慈祥的眼神向了燭台切光忠。

“隻要做過了就會留下破綻,就有可能被發現。”燭台切光忠說道:“出於對付喪神的保護…”

說到‘對付喪神的保護’時,燭台切光忠語氣裡帶上了點嘲諷,不過很快他就把那些情緒收斂起來了:“那些特殊部門總有辦法查證的。”

作為付喪神,他被召喚至現世已經很長時間了,燭台切光忠本身在時政呆的時間不算短,對於時政裡的主要機構和運轉模式有相當程度的了解。

“你說的特殊部門,指的是風動部嗎?”係統忍不住接了一句:“全名時之政府風險控製與後勤保障特彆行部的那個。”

燭台切光忠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把前幾天出去攢下來的衣服全洗了,累。

所以隻有一章,明天日萬。

說到手稿的事情…我個人偏向在紙質的東西上寫大綱啊人設啊時間線啊之類的。前幾天之所以寫手稿是因為真的沒事情可乾,一開始還有心情出門走走,後來發現沒電了熱水器也不能用隻能洗冷水澡門都沒的出了。

然後就去小賣部買了個本子…還是那種小孩子寫作業用的軟軟的草色本子。

講道理,我都快十年沒用過這種本子了,水筆寫下去還會洇開,然後筆畫就會變粗一圈。

整個字醜裡醜氣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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