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樂得清靜,索性拆了今日剛到的快遞包裹,將新買的躺椅擺在了院子的大樹底下。
人躺下的話,臉部躲在樹蔭下,而身子則沐浴在陽光中
完美。
她隨後進了趟屋子,拿了條雪白柔軟的小毛毯,和一個米白色保溫杯,加一疊切好的新鮮水果。
她先將保溫杯和水果放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後舒舒服服躺下,在小腹那蓋上小毛毯,便開始曬起了太陽,時不時用牙簽戳塊哈密瓜吃。
渴了,就喝喝保溫杯裡的紅棗枸杞水。
十一月初,秋天已然來臨,葉輕躺著的位置對麵,剛好種著一棵銀杏樹。
銀杏樹格外繁茂,葉片半黃半綠,在陽光下煞是好看。
她欣賞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有點昏昏欲睡,眼皮一點點闔上。
就在此時,咚咚咚三聲,有人敲響了房門。
葉輕不太想理會,繼續躺著沒起身,就當家裡沒人。
可門外的人格外鍥而不舍,也不開口說話,就隻敲門。敲三下,停三秒,然後又繼續敲三下,如此循環往複。
葉輕繼續躺了三分鐘,門外人依舊沒走。
她有點好奇到底是誰,便起身去開了門。
結果門剛開,一個小小的人影就直接閃了進來,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奶聲奶氣叫道:“媽媽!”
葉輕猝不及防:“???”
什麼玩意???
她難得地懵了一下,用難以言喻的表情,低頭打量著抱住自己的軟體生物。
軟體生物是個三歲左右,粉雕玉琢,渾身都軟,還帶著奶香氣的小女娃。
一頭披肩短發,發尾微卷,堪堪垂至小女孩的肩膀處。
白嫩的臉頰,一雙大眼睛,瞳孔還是在國內不常見的湛藍色,和今天的藍天一樣藍。
小女娃穿著白色裙子,可愛美好的像是天使。
而現在這個天使,正緊緊抱著她,仰著頭滿懷期待地看著她,眼裡顯而易見帶著欣喜,見葉輕打量,又甜甜叫了一聲:“媽媽!”
葉輕:“……”
她貌似不認識這個小孩子吧?
她在記憶中搜索幾遍,也沒找出任何原主有孩子的跡象。
原主可連戀愛都沒談過,妥妥的母胎單身。
那麼,試問一個陌生小女孩,突然間敲她房門叫她媽,是為什麼呢?
葉輕隻用一秒鐘,就理清了前後邏輯。
這三天,她人雖然在酒店,但時不時也出來買點東西。
小縣城人不多,很多事情一兩天就在附近幾條街道傳遍了。
她走在路上的時候,很多從未見過麵的人都下意識離她遠遠的。
想必,她得了‘傳染病’病入膏肓的印象,已經被她的好親戚流傳了出去。
葉輕樂見其成,這樣多好。
小縣城鄰居都愛串門,結交友好的聊八卦情誼。這下可好,沒人敢串她門了。
人都需要社交,可葉輕不需要。
她喜歡一個人。
隻是她沒想到,流傳出去的不止她的‘病’,還有她的‘房’。
這不,居然有人想出讓孩子認房作母的辦法了。
在她最後的生命裡,讓她儘情燃燒著偉大的母愛,在死後將房子送給這個小女孩……
嘖嘖嘖,真是妙啊!
葉輕試圖將自己的雙腿從小女孩的懷裡解放出來,可她失敗了。
她如一個母親般笑著,溫言細語:“小孩,我不是你媽媽呀。”
小女孩那如藍寶石般漂亮的眼裡蕩起一片漣漪,她抱得更緊一些,十分肯定道:“不,你就是我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啊!”quq
小小年紀,演技一流。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大城市的二室一廳果然擁有著神奇的魔力。
葉輕在心裡感慨一番,臉上笑容不變,伸手蹭了蹭小娃娃白嫩可愛的臉蛋:“那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女孩像一隻貓一樣,舒服的微眯著雙眼,甜甜道:“我叫沈棉,沈是三點水的沈,棉是棉花糖的棉。我的小名是棉花糖,媽媽你以前都叫我棉花糖的。”
“哦,棉花糖小朋友。”葉輕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鄉下小縣城的小賣部裡最常見的黃色包裝袋的陳皮糖,問,“想吃糖嗎?”
棉花糖重重一點頭:“想!”
葉輕於是很好脾氣地剝掉糖紙,將糖放進沈棉張開的嘴巴裡。
然後她摸摸小女孩的頭,哄道:“立正站直哦。”
小女孩被媽媽喂了糖,摸了頭,心情很好,非常聽話的鬆開抱著媽媽大腿的手,立正站直了。
“真乖。”葉輕讚了一句,“打開雙手。”
小女孩眼睛一亮,刷的一下就張開了雙手,鼓著吃糖的腮幫子,眼巴巴地看著葉輕。
媽媽還要抱她!!!
她的媽媽,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還是很愛她!
她,棉花糖本糖,的媽媽,怎麼怎麼這麼好!!!
葉輕微微彎下腰,伸手將女孩給水平拎了起來。
女孩雙腿離了地,但身子離葉輕的身子有一隻手臂那麼遠。
在小女孩愣神的功夫,葉輕快速的將小女孩往門外一放,然後十分乾脆利落的甩上了大鐵門。
女娃娃是可愛沒有錯。
可她姓葉,名輕。
不姓冤,也不名大頭。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