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靠她自己可弄不到多少稀罕的食材,隻能琢磨著客人有沒有本事了。
張大郎略點了頭,便開始幫著舅舅一起拾掇了小豬。
果真,專業人士動作就是利索,放血破腹都沒眨眼,還順道把血水給洗去了。
喬妹兒道了謝,便趕緊帶著處理好的小乳豬往鋪中去。
人走後,張大郎見又有人來,一邊麻利的切肉,一邊對舅舅道:“我記得錢家村老村長家小娘子要出嫁了?像是一些出色的菜,舅舅若是得閒,回去時不妨說一說,喬娘子的手藝咱們這一片都是知曉的,若是能從喬家買了鹵肉,想來辦席時瞧著也很體麵。”
錢屠戶到底不傻,聞言便白了這侄子一眼:“你說體麵就體麵了?”
“怎就不體麵了?”張大郎還會舉例說明:“喬娘子的手藝若是不好,那內城陳家的小郎君為何日日都遣廝兒過來?為了那紅燒肉,還特地給了那禿頭乞兒大錢,說喬家若是做了肉,當立刻去報咧!”
他一邊說,一邊用荷葉將肉包好了,遞給麵前的女客:“娘子拿好,承惠五十文。”
那女客給了錢並不走,反而饒有興致道:“你們說的喬娘子,可是那邊喬家食鋪的女掌櫃?”
張大郎楞了一下,道:“是的,娘子也聽過?”
“確實聽過,但未曾去買過,果真像你們說得那般好?”女客又問。
張大郎點頭可快了:“自然是真的,今日那陳家小郎君生辰,陳家的廝兒可是特帶了小豬過來請喬娘子幫著做的,還有你去喬家食鋪便知,有個禿頭的乞兒成日裡在那邊候著呢,就等著喬娘子做了甚麼好的,好叫他去陳家傳信領賞錢的。”
到底心裡對喬娘子有些惦記,張大郎給心上人打廣告那叫一個不遺餘力。
那女客笑了一聲,便轉身快速回了。
另一邊,喬妹兒慶幸簍子裡還墊了乾荷葉,不至於一路走過去將鋪中滴上血水。
阿月這時已經燒好了熱水,見她過來趕緊接了簍子,“可是要燙一燙?”
喬妹兒沒要她幫忙:“這個交給我來,你去雜貨鋪買些果木炭回來。”
六七斤重的小乳豬,收拾起來也不輕鬆,好在一上午的時間管夠。待臟汙都去除後,便用烤叉將小豬叉在炭火上炙烤,間或塗上蜂蜜清醬等物。
因著是小孩子要,為了去除腥味,她用了少許的果酒裡外刷了,一直到表皮金黃,且肉的醇香味透出,才收了手。
“娘子,陳家來人了!”
“就來,”喬妹兒應了一聲,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將裝盤的燒小豬給端了出去:“可有帶大一些的食盒?”
陳家廝兒回道:“帶了的,”又拱手:“喬娘子受累,這便告辭了,家中小郎君還在等著。”
喬妹兒收了兩貫錢的辛苦費,轉身回了,心道今兒運道好,她收拾的那般仔細,回頭再來小費豈不是美滋滋?
卻沒想到,到了午食正忙的時候,那個被陳家時不時“雇傭”的乞兒突然找了臘八:“那陳家的小郎君說是燒小豬的味兒不對,很是不滿,請你家娘子去看看。”
臘八一驚:“你等著!”便急急的去了後廚:“娘子,前頭那乞兒說燒小豬味兒不對,陳小郎君心中不滿,要請你去看看!”
喬妹兒豁得一下站了起來:“味兒不對?”
不應該呀,這燒小豬上輩子做了可不止一次,連步驟都沒錯過,都是純手工,沒有用過現代化設備的!
不過這入口的東西還是要謹慎的,她又擔心是自己哪裡沒記住,便摘了身上的圍裙,“店裡你們忙著,我去看看。”
“娘子,我陪你去。”臘八道。
“陳家一向和善,我不過相當於他家外雇的廚子,大事也扯不到我身上去。”喬妹兒擺手表示不用。
臘八一想也是,那等富戶人家,犯不上跟他們這種討生活的百姓過不去,但還是叮囑道:“那娘子你也當心些。”
喬妹兒“嗯”了一聲,去前頭尋了那乞兒:“你可知陳家在哪兒?”
她聽說過陳家的大名,但人家宅邸卻是沒去過的。
乞兒眼神靈動,很是用力的點頭:“我知道,喬娘子跟我走罷!”
好在這一路走的都甚是寬敞,喬妹兒原本還擔心這裡頭有什麼變故,又見乞兒沒帶她往小巷子裡亂拐,便也放了心。
哪知道路過一人較少的街口時,那乞兒卻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直直的摔進了旁邊的巷子中,小臉上瞬間染了血汙。
喬妹兒嚇了一跳,趕緊小跑過去,蹲下身幫他吹去傷口上的碎粒:“你沒事吧?”
這手臉上皆是傷口,她正想說哪裡有藥鋪先去處理一下傷口,沒想到後背突然一陣風掃過,還沒來得及回頭,眼前便突然一黑,人直接軟了下去。
那乞兒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搶了地上被人扔下的荷包,跑得再不見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有紅包掉落哦!
超大肥更也會掉落噠!
還是0點和大家見麵!
【這幾天存稿把我存的快吐血,看著電腦裡一溜的稿子,可算是鬆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