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他碰到我手心了!(1 / 2)

七夕吃巧果。

昨兒晚上心中的怦然在一夜過去後消散了不少, 因著天都亮了,喬妹兒也沒耽擱,畢竟今日是七夕, 肉眼可見的又是可以掙大錢的好日子。

男人嘛,再帥再叫人心動,那也不能耽誤她掙錢的速度!

所以喬妹兒果斷的把昨晚的事兒拋到了後腦勺, 鋪子中的事兒由著臘八和阿月去, 她自己在家帶著青團, 開始做起了雪媚娘。

畢竟這些需要上手包的東西,她發現青團更有天賦一些。

“娘子,巧果可要多做些?”青團拿著籃子出來問。

“不用, 今兒我有彆的想法。”喬妹兒從井邊站起身,“你去燒水, 我待會兒有用。”

巧果準備的不多,隻因那等油糖麵混合起來的炸物她不是很喜歡, 為了應景,早上才炸了一些。

有著上回冰皮花糕的大賣,喬妹兒對澄粉非常的鐘愛,前兩日那事,便是因為出去訂澄粉和糯米粉的緣故。

所以今兒倆人便挽起袖子, 打算做那沒有奶油的果餡兒雪媚娘——叫糯米糍或者麻薯也成, 雖不是同一種,但她向來愛用糯米粉和著牛奶拌勻再蒸熟, 再包上餡兒, 很是簡便。

倒是青團,瞧了半天,才疑惑道:“娘子, 這不是那冰皮花糕嗎?”

喬妹兒麵不改色:“怎麼就叫花糕了呢?這叫糯米糍!”沒有花糕模具,那就不叫花糕!

又想著沒有奶油的糯米糍終究是口感單調了一些,眼角瞥到一旁堆著的山藥,道:“將那山藥蒸熟與糖拌勻了,我待會兒有用。”

沒有奶油沒關係,咱們還有山藥嘛!

果然,有了山藥做膏的填充,一個個糯米糍便都白胖圓潤了起來,不會被切成小塊兒的水果支楞得奇形怪狀的。

就是可惜了,要是有那紫薯,顏色會更漂亮不說,口感也會更加綿軟香甜。

見青團上手開始包,喬妹兒看了一眼桌旁收起來的果皮,黃杏粉桃,也不是不能用。

待果皮熬煮出汁水,她又重新取了些糯米粉拌勻,果然——做出的兩種糯米團分彆透著柔粉與微黃的光澤,在澄粉的作用下,更顯得剔透可愛。

青團一瞧,立馬拋棄了手中包著的白色梨子餡兒,道:“娘子,我要做這個!”

喬妹兒讓開了位置,不忘叮囑:“黃色的用杏子餡兒,粉色的用桃子餡兒,你可彆弄混了。”

七夕嘛,屬於女子的節日,這些有顏值的小東西定能叫許多人喜歡的!

那邊,青團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吃了一個桃兒的,而後驚呼:“娘子,這桃子餡兒的糕餅甚是好吃!”

“這叫糯米糍,咱家以後這些小點心多得是,總不能全叫糕餅。”喬妹兒抿嘴一笑,又問她:“甜嗎?”

“甜!”

“那就好。”說著,她往另一個較小的山藥碗中另舀了一勺蜂蜜。

青團看了一眼,“娘子,這邊不加蜂蜜嗎?”

“蜂蜜不要錢呐?加多了膩!”喬妹兒說得理直氣壯。

青團不解:“那你那邊為何要加?”

喬妹兒:“……”有點羞澀。

-

“喬娘子!”到了晚間,外頭響起了許秋石的喚聲。

因著家中有母親在,許秋石好容易想出的“竹籃飛花箋”一事便不能繼續浪漫了,隻好來到門口,等著佳人出來。

聽得他的聲音,喬妹兒下意識的瞥向那五六個粉嘟嘟的特殊糯米糍,臉上又是一紅。

旋即又鎮定了下來,嘴裡嘀嘀咕咕的,“鄰裡間幫忙,他說不要錢,那我也不能理所當然了,不給錢也要給東西,所以沒必要這樣。”

真的,沒必要臉紅。

這樣會顯得自己太不是東西了,人家才十七呢!

門外,許秋石在她來開門之時,又抬起衣袖聞了聞,忐忑不安的:已重新梳洗過,便是衣裳也用果子熏了一遍,應當是沒有失禮的地方罷?

畢竟今兒是七夕,雖然沒敢開口邀佳人共賞花燈,可這和佳人共同賣糕也是一樁雅事,怎麼也不能叫佳人覺得自己不莊重。

吱呀——

自家的大門打開,陳氏躡手躡腳的扒在門口,小聲道:“秋石,可要娘去幫忙?”

許秋石立刻放下抬起的手臂,若無其事道:“娘你自己去玩兒罷,這邊有我就夠了。”

有長輩在,怕是喬娘子會不自在的,自己可不能給她這個壓力。

陳氏:“……”

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她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有甚好玩的!

門重新關上,許秋石肩膀一鬆,回首便對上了佳人的杏眸。

喬妹兒今天稍微打扮了那麼一下,當然,她自己的說法是今日乃女子佳節,就該應應景,稍微細致一些也無妨。

所以許秋石一抬眼,率先印入眼中的便是那叫人怎麼瞧也瞧不夠的桃腮雪麵。

袖中的手緊了緊,他心頭又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那出門前準備好的碧色象牙梳卻是怎麼也不好意思拿出來。

今兒這身極是好看的。他心中暗想,又守禮的挪開了視線,卻不妨目光陡然觸及那嬌小的耳垂,上麵搖搖晃晃的,綴著一顆珠子。

許秋石心中一燙,隻覺一股灼熱從心頭升起,為了不叫自己失禮,趕緊的將視線挪到了她的發髻上。

卻沒想情人眼裡有西施,當見到那同心髻上有自己所送的花簪時,許秋石再也忍不住。足尖輕點,落下的身影足以將她整個兒環住,“青絲挽同心,珠釵綴姝色。”

又鬼使神差的將袖中的碧色象牙梳取出,插在了她發髻上,“這個極是襯你的。”

襯得玉色……更加撩人。

喬妹兒似能感受到對方撒在頭頂的氣息,又聽他聲音,隻覺一小捧細沙在心頭微磨,便微微後退,不敢抬頭,“你……往我頭上放了什麼?”

“不過一把梳子。”許秋石雖失落她拉開距離的舉動,但也沒敢上前,隻因佳人嗓音入他耳便是一陣甜意,他……有些怕。

怕當不成君子。

“哦,梳子呀?”

方才那動作似乎將她整個人籠罩,待他放了手,喬妹兒又拉開了些距離,聲音小小的,“你怎麼老是給我送東西?”

許秋石忍不住低頭看,卻見因二人拉開的距離,暮色下,佳人櫻唇微粉,似乎——

嗡得一聲,腦中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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