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像!
從她嘴裡知道渣女是什麼意思後, 許秋石就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住道:“對對,就是渣女!”
老是欺負他的渣女!
喬妹兒:“……”
“滾滾滾, 吃完飯就回你的鋪子睡覺去!”
許秋石可憐巴巴的扒著門口,“你,你們要回去了啊?”
“嗯?”喬妹兒挑眉看他, “都晚上了, 不回去能怎麼著?”
“要不……要不你留在鋪子裡?”他試探道。
“不行, 鋪子裡我害怕!”
許秋石:“……”我倒是想陪著你叫你不害怕,可是怕你打我。
不過想想,也就半年!
半年後, 就可以陪著她一起睡覺了!
再是不舍,許秋石也隻能戀戀不舍的將人送到街口, 直站到看不見人影才回自家鋪子。
阿月往回看了一眼,“娘子, 還有半年,許大夫就可以不用天天送我們啦!”
到時候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喬妹兒低頭笑了,心說再有半年,她就能娶他回家了,到時候日出開鋪, 日落打烊, 夫妻雙雙把家還。
……
初次墜入愛河的年輕男女,還一不小心經曆了回“生離死彆”, 如今又和好如初還訂了婚, 那真是恨不得時時都黏糊在一塊兒的。
若不是想著還要掙錢,怕是恨不得日日在一處不願分開的。
這般黏糊著,即便店裡日日都來一個富貴的老丈也沒能叫喬妹兒起多少的好奇心, 甚至還有種奇怪的自豪感:看!這般年紀又有錢的老丈都願意日日來吃,定是我的手藝得到了大眾的認可!
反正這是私底下的心理活動,就是不要臉了些,也不會有旁人知道。
當然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丨九,唯一叫她不開心的是,那李宮人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便要來一回。
今日她又來了,帶著一個粗役,站在門口道:“喬娘子家生意是一如既往的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喬妹兒雖心眼兒小,可錢還是要掙的,便道:“多謝,可是要點些飯菜?”
李宮人視線在店內巡視了一圈,待發現位置最寬敞的地方坐了個老丈時,眉眼似有舒色,輕聲道:“今日不買了,隻是路過,順道來看看你。”
“有心了。”
李宮人又道:“對了,公主開恩,允了我去彆處伺候,日後喬娘子若是有事要尋我,便可送信去我娘家,我娘會找人通知我的。”
喬妹兒點點頭,沒問她在何處當差,她自然也沒提。
“那我回了,希望你會找我。”
喬妹兒客氣笑笑,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就是外頭最近總有傳言說有家喬姓食鋪的小娘子有手藝有容色,似有那西施之貌,倒是引得不少人前來。
“那些嚼舌頭的都該叫老天爺懲罰一二!”青團氣呼呼的進來,說話忒難聽了,她家娘子憑得是手藝立足,又不是……怎可說娘子豔名遠播!
喬妹兒皺了眉,“要不這幾日我都在後廚,前頭就交給臘八?”
她表情有些無奈,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女人一旦做出什麼成績來了,伴隨的總有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現代且不說了,就說眼下,去年也有一段時日有這種傳言,好在街坊們都熟悉她的品性,生意沒受太大的影響。
便道:“我都是定了親的人了,先避一避,反正後廚我也能做菜,等我大了……便好了。”到時候成了親,那就是夫妻經營,想來不會有人說太多。
未婚小娘子做生意免不了遇到這種事,她可以不在意,但不代表就樂意叫人說。
青團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又歎氣:“這世道真是不公,女子立世不易,偏還要遭受這些。”
喬妹兒摸了摸她的腦袋,“彆多想了,走,咱們今日做好吃的去!”
“做甚?”
“嗯……烤鴨吃不吃?”她指著院子裡砌好的簡易烤爐,“咱們今兒做烤鴨,早上也買了好幾隻,這會子阿月怕是已經收拾好了,咱們慢慢的做,午食趕上叫客人點便成了。”
又喊了臘八:“午食菜單添上烤鴨!”
烤鴨嘛,果木炭為燃料,邊烤邊刷醬料,隻要耐心些、細致些,步驟不要亂,成品出來後那叫一個誘人!
色紅澤豔,表皮酥香,輕輕一咬,鴨皮的酥脆與鴨肉的醇厚多汁一道兒迸出,彆提多享受了!
聽她這麼一邊刷一邊形容,青團聽得吸溜吸溜的,待再看向那烤爐時,眼裡閃著惡狼般的目光。
喬妹兒摸了摸肚子,“不能再說了。”把自己說得肚子都咕嚕嚕了。
“好,”青團站起身,洗去手上的炭灰,“娘子,我去叫許大夫,叫他今日早些來。”
烤鴨的香味這般霸道,怕是不多時便會賣完的,總不能叫許大夫吃不著。
喬妹兒擺擺手叫她去,自己則專心的盯著炭火,省得不注意時把她一爐的烤鴨給烤壞了。
果然,這般細致是能有回報的。
順著味兒飄出去,還沒到午食的點兒,就有食客過來詢問今日是否做了新菜。
待聽到臘八說後廚在做烤鴨時,好家夥!
那一個個的,眼睛都快綠了!
“與我一份烤鴨!”
“我也要!”
“再來一壺青梅酒!酒配肉最是爽快!”不是所有人都愛燒刀子的,也有人喜愛那等清遠悠長的滋味。
喬妹兒抿嘴笑了,聽著錢匣子裡叮叮咚咚的聲音,心說不就是烤鴨?隻要你們能送錢,烤豬烤羊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