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睜眼說瞎話,“蘇評事給我寫多少,我就給人家免單多少日,那可是按勞付酬!你說你,你要是給我寫了,我多心疼呀是不是?”
又雙手圈成喇叭,套在他耳邊,“我心疼我家的許大夫呀!”
一旁的青團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跑了。
那小音調,酥酥軟軟的,比那水豆腐還嫩,直聽的許秋石心花怒放,什麼醋壇子老壇醋的,全都給我倒了!
但是——
小娘子嘛,就不能這麼慣著!萬一慣得她蹬鼻子上臉了,又對著彆人雙眼發光,那可如何是好?
許秋石沒吱聲,清俊的麵容上依舊帶著絲委屈,認真的看著她,“阿喬沒哄我?”
哎呀,這人還真生氣了呀!
“我當然沒哄你!畢竟這世上,隻有許大夫才是我的嘛!”喬妹兒好話那是不要錢的往外砸。
一邊說,一邊往他身旁湊,語速極快:“我對你一心一意,難不成你不知曉?就跟你待我的心一般,隻要你不會變心,那我也定是不會變心的!不論我對旁人是何態度,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
她又湊在他的臉旁,輕嗬道:“唯一的良人。”
“也是我的心肝寶兒。”
許秋石:“!!!!”
許秋石瞬間瞪圓了眼睛,“這話怎能在外頭說!”
就算心中是這般想,那……也不能說出來呀!
這明明應該是……洞房花燭夜之時的情人呢語,怎能在外頭說呢?
他有些可惜,“阿喬說早了。”
或者說,他倆成親的日子定的太晚。
“哎,也是我能力不足,不能叫阿喬用那看才子的眼光看著我。”
喬妹兒:“……”
喬妹兒心說,咱可是後世經曆過白蓮綠茶塗毒的女強人,你這蓮言蓮語的,咱能信?
她鼓著臉,將他腦袋擺正麵對自己,就這麼直白白地盯著他看。
眼睛眨也不眨,勢必要用自己頗有威勢的眼神讓他知道,她也是很有底線的,絕不吃奶狗那一套!
許秋石被她看得心頭發慌,可他覺得自己的底線不能退,一定要叫阿喬知道自己是有多在乎她,也同樣希望她在乎自己多於他人。
便也這麼瞪著眼睛看她。
喬妹兒:“……”
許久,喬妹兒才板著臉開口:“許大夫,你膽子肥了呀?以前你總說什麼都聽我的,現在我說的話你都敢反駁了!”
原本已是很篤定的堅持仿佛被什麼一戳就破,許秋石噎了一下,正要開口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卻聽她又開口。
“枉我那麼喜歡你!每日裡見你,總想拉拉你的手或者抱抱你,再不然晚上分彆後回去也想著你……想天天跟你在一塊兒,還想牽著手一起看看哪兒的菊花開的好,摘回來與你簪花……你倒好!我什麼都想著你,你竟然不對我好!”
她小嘴叭叭的,能說的不行。
許秋石被她說得心中著急,卻又打斷不了她的話,好容易等她說完了,才猛的將她抱了起來,“你不許胡說!我什麼時候不對你好了?”
他怎麼可能不對她好!
“你莫要汙蔑我,是你對旁人好!我不過是醋了些,想叫你哄哄我,你竟然也來曲解我的意思!”他也會委屈心酸的。
“哦,原來你吃醋了呀?”喬妹兒眼中含笑,“酸不酸?”
許秋石叫她氣得心頭發堵,可又不忍責怪她,便忍不住在她臉上掐了一把,“你為何要氣我!”
“我沒有氣你呀,你看我哄你這般長的時辰了,你都沒好,我還以為你不樂意叫我哄呢!”
他怎麼可能不樂意!
“你這叫哄我?”許秋石控訴的看著她,“原來你哄人的法子便是這般,我倒是長見識了,越哄越叫人不開懷。”
“哦,那這樣呢?”喬妹兒湊了過去,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樣可開懷?”
不待他回答,又在左臉上一下,右臉上一下,便是下巴,也啄了一下。
“現在可開懷?”
許秋石繃不住,笑得燦爛極了,“不開懷!”
喬妹兒又湊了過去,做勢要親他的唇,卻在即將觸碰之時,又猛的停住往後仰。
“那你便不開懷好了,我不哄你了。”
“不行!”許秋石猛地捉住她,不叫她亂動,攻勢凶猛。
良久,他才氣息不穩的鬆開了她,“往後你可不能這般逗我,我會當真的。”
喬妹兒瞪他一眼,將人推開,“走呀!今日不是休息?我去與你尋了菊花回來,與你簪花!”
讓你戴一朵大菊花!
說完,人便跑了出去。
許秋石咧著嘴跟在她身後慢慢走,喬妹兒腿腳快,不多時便拉開了距離。
他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茶樓,錢學文手中的杯子落了地,視線從他二人唇上劃過,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錢兄?”任十二走了進來,笑得像個傻憨憨,“這茶樓的點心一般,我去對麵那喬家鋪子買了份蘸雪粉蕊膏,聽說宮中的人也很是喜歡的,你來嘗嘗。”
錢學文臉上又掛了笑,道:“多謝任兄。”
又道:“三娘子那邊多虧了任兄周旋,現我已將人安頓好,隻是對不住任兄,叫你費心又費力……”
說著,他將桌旁的盒子推了過來,“這是我與三娘子的一些心意,任兄莫要推辭才好。”
任十二擺擺手,“若是我動作快些,那位娘子也不會有這般遭遇。如今,唉!”
他重重的歎口氣,“十三郎那邊也已當她死了,等過幾年她的長相略有變化,便再無妨礙。”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第三更,要加第四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