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就炸了,什麼憐惜疼痛都沒了,抬起手便啪的一下拍了過去!
“你竟然騙我!”
許秋石後背一痛,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你騙我!”喬妹兒咬牙,一字一句的:“癱瘓在床是怎麼回事?!”
她聲音越拔越高,還有些尖銳。
“我……我,”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之後,許秋石很是心虛,“我就是不想叫你擔心。”
“你這還叫不想讓我擔心?!”喬妹兒聲音再次拔高一度,“你就沒想過,你突然癱在床上,我會是個什麼心情嗎?!”
他趕緊道歉,“是我的錯!你彆生氣!”
見她氣得臉都紅了,許秋石哪裡能舍得?隻不住的說自己錯了,往後再不敢犯。
“你還想有往後?!”
“哐”的一聲,喬妹兒奪過他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喝什麼喝,你要是癱了,在床上誰伺候你啊!”
“沒有了,沒有了!”
這事兒是他理虧,許秋石說了兩句後就不敢再吱聲,隻拿眼一眼一眼地瞥她。
見他又是這副奶狗的樣兒,喬妹兒心軟了又軟。
說到底是自己連累了他,便又摸了摸他後背,軟聲道:“痛不痛呀?我剛才也是著急,我保證我以後再不會因為著急就動手打你了。”
許秋石傻傻地咧開了嘴,“不痛不痛,阿喬那是對我的關心,怎麼會痛呢!”
喬妹兒白了他一眼,拽著他領子,踮起腳來看,“都紅了還說不痛,我去給你拿膏子來抹,傻不傻,不知道躲麼!”
哪裡又能躲呢?
萬一你手落空摔著了,心疼的不還是我?
“你等我,去去就來。”
“好。”他撐起下巴,坐在桌邊等她,目光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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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此次醫治並不在醫官院,尋了洪老醫官休息的日子,喬妹兒帶著幾人一同陪他,去洪老醫官的家中醫治。
洪老醫官嫌他們煩,見人來的多,將他們全攆在門外。
從早上等到夜裡,洪老醫官這才打著哈欠出來,道:“行了,把人帶走罷,他已昏睡了過去。明日醒來再照著我開的藥方吃上半年的藥便差不多了。”
喬妹兒趕緊過去,“您受累,隻是能隨意動他嗎?”
洪老醫官難得休息,卻一整天都悶在房裡給人下針泡藥,脾氣越發的不好,“隨意動!你扛著回去都行,彆把他落地摔死了就不會有妨礙!”
“那,那這失明……”
“走走走,趕緊的走!老頭子我也累著了!”又覺得她擔憂之情能理解,他補充道:“藥用的猛,明兒他醒來便會識物不清,這小半年之內會逐漸失明。等藥停了,這視線能否恢複再叫來與我看看,每半月過來診一次脈,我好及時調整藥方。”
喬妹兒眼睛一亮,“還有恢複的可能性?!”
這話卻是沒人再理她,洪老醫官將他們攆出門後立刻拴上了門栓。
臘八小心翼翼的將許秋石抱著放在了驢車上,過來叫她,“娘子,該走了,晚上涼得很,莫叫許大夫再凍著了。”
喬妹兒點點頭,坐上了驢車,拉著阿月和青團的手,“你們聽著了嗎?方才那醫官說半年後再過去瞧瞧,看能否恢複!”
倆人也很是高興,阿月道:“那咱們這段時間可得仔細些,務必叫許大夫養好身子!”
看娘子這模樣,想是不會拋棄許大夫的,既然如此,那為了自家人著想,定然要有什麼用什麼。
“嗯嗯,”喬妹兒連連點頭,又不忘叮囑他們,“這事兒也說不定,眼睛這事兒複雜的很,到時候還得聽洪醫官如何的說。你們且不要露了口風給他,萬一……萬一到時候有什麼不好,怕是對他打擊太大。”
幾人連連應是,“娘子就放心吧,我們不會亂說的。”
等回了家,喬妹兒見許秋石躺在床上,咬咬牙,抱了自己的被褥放在一側的榻上,“你們去睡吧,我在這裡照顧他。”
阿月急了,“娘子,這個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下個月我們便成婚,不差這兩天的功夫。這院子裡都是自家人,也沒人會說閒話。”
再說了,往後的這段時間她都打算叫他在家裡養傷,這進進出出的,總歸會有人知道。
阿月覺得這樣不合適,可又不知道如何勸說。
喬妹兒把她送到門外,“你若是擔心我,便將家裡這一攤子的事接下來,青團和臘八去看著鋪子,如何?”
阿月沒辦法,隻能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厲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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