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厚見是她,先是眼睛一亮,畢竟上回那候宜人可是說過,巧娘的從兄與太子相識!
可是在看到眼前那小娘子警告的目光後,他瞬間醒神,猶如一盆冷水照頭潑,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尷尬事——
畢竟他被前一個書院退了,他家大姐是哭了又哭,求了又求,才叫姊夫與他另找了一家書院。隻這家書院名氣不顯,裡頭的學生也儘是些歪瓜裂棗,在這開封府不是很受歡迎。
但這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魏德厚倒是覺得現在的這個書院裡頭學生和夫子都挺好,與他挺處的來,便也過了一段樂樂嗬嗬的日子。再有魏氏的貼補,手頭甚是鬆快。
今兒也是被同窗一哄,便答應了出來請客之事。可魏氏到底隻是個妾,還被主母教訓了一頓,程顥便是有心貼補也不敢太過分,因而大酒樓是去不了了,隻這街市之上尋一家鋪子還能勉強接受,就沒想到,這麼巧尋到了這家來。
魏德厚在門口不敢進來,尷尬道:“諸位,不然咱們換一家?我倒是知道有一家不錯的,就在街尾處。”
這話一出,就有人不高興了:“魏兄莫不是舍不得那幾個銀錢?罷了罷了,這喬家食鋪雖價格比尋常貴上一些,可魏兄既然不樂意,那今兒這一頓我請便是!”
那人又站起來拱拱手:“諸位坐下罷,”又喊:“那店家,先來三壺酒,你們這兒的招牌菜都來一份!”
哎喲!大主顧呢!
喬妹兒客客氣氣的上來,正巧後麵的香味也傳了出來,便推薦新菜:“今兒本店做了一道新菜叫做叫花雞,不知各位可要嘗嘗?隻是這雞是三四月大小的整雞,嫩得很,價格是不便宜的。”
不便宜?那更好!
那人手在桌上一拍,斜睨了一眼魏德厚:“我們人多,來上兩隻嘗嘗再說!”
“好咧,客人您稍等!”喬妹兒將他們引到六人坐的大隔間:“叫花雞正在烤製,客人先喝些茶水,稍後就來。”
幾人都坐下,魏德厚尷尬了。
好在喬妹兒走了之後他自在了一些,進來後便苦笑,看了一眼後廚的方向,低聲道:“我與李兄雖相識不久,可也情如知己,李兄怎能這般誤會於我?我不願過來,隻是因為這家鋪子的店家是個小娘子,前些日子司馬官人與程官人的學說你們可是忘了?身為讀書人……這家小娘子又頗有姿容,怕是不大合適,若是染了你我的清名,對前途怕是無益。”
其他人:“……”
哎喲喂!快來看呐!這裡有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饒是這群歪瓜裂棗的肚子裡沒幾兩墨水,可腦子還是好使的呀!
那些學說……嗐,這世上誰人不是女子所生?誰的家中又沒個姊妹、姑姑的?
那些附和的無非是在學院之中找一個領頭人,討一討好這些名氣頗大的才子,混個麵子情罷了!咱們讀書人,也是要有自己的堅持和操守的嘛!
對不對暫且不重要,態度得有,是罷?
可這離開書院,大家夥的出來吃飯,你還整這些……那這街上賣菜的,賣水的,賣柴火的,賣糕餅的,賣胭脂水粉的……都回家吊死算了!
笑死個人,咱們這群混日子的,還指望有前途呢?
見他們互相對視,臉色有些發紅卻又不出聲,魏德厚便以為自己說到了點子上,“看來諸位兄台也明白我的顧慮,隻是……來就來了,便都一起罷,今兒還是我來請客。”
一聽這話,沉默的氣氛瞬間不在,“好好好,魏兄果真大方!”
“確實,方才是我等誤會魏兄了,對了魏兄,咱們讀書人心中頗有些才學,又何必與女郎計較?有些話說一說便罷了,你就莫要計較這些,大不了咱們吃完飯早些走便是。”
魏德厚連連點頭:“是極是極!”
臘八送了些涼菜過來,幾個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待喬妹兒將敲裂縫的叫花雞端出來時,撲鼻的芳香也漸漸靠近。
許是酒壯慫人膽,魏德厚看著漸漸靠近的美貌小娘子,眼睛眯了起來:“巧娘何在?”
喬妹兒:“????”
“巧娘何在?”
其他人麵麵相覷,喬妹兒則淡定的用小木錘將泥塊敲落,笑道:“諸位請用。”
“巧娘何在?”喬妹兒被喝高了的魏德厚抓住了袖子。
喬妹兒淡定的用小錘子將他的手撇開,哼了一聲:“我的兒,你找你姑姑何事?”
又有些歉意的看著其他人:“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孩子不聽話,畢竟她娘與我家良人有舊,本想著過幾日上門去提的,可是……嗐!不去也無妨,左右他認我這個娘就成!”
眾人:“……”
本想借酒撒潑的魏德厚:“……”
作者有話要說: 娃嗷嗷嗷!我好厲害喲!今天又是寫了一萬多更新的一天呢!
我要堅持和萬貴妃永久纏綿!
麼麼噠!
-
寶貝們,專欄同步連載的《[梁祝]我的室友馬文才》有存稿喲!
等v後,也會像這邊一樣的瘋狂更新速度哦!
文案:
章漁歌怎麼也沒想到,她就是摸了下蝴蝶標本,結果就穿越到了考場。
還是古代考場。
看著手中抓著的筆,章漁歌哆嗦成了篩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學渣保命,先暈為敬#
最慘的是,醒來後從記憶中得知,書院還有個奇葩的規定:學業不合格者不可下山!
學渣本渣·章漁歌:“……”
何必這麼為難學渣?
就在她拿出奮鬥高考的勁兒啃書冊時,夫子最近想出了“一帶一”絕招,宿舍裡一個學霸配一個學渣。
就在這時,班裡來了倆轉學生,一個叫梁山伯,一個叫祝英台。
哦對了,她的室友叫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