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氣壞了!
“對呀,還剩下半年!這半年咱們要做的事兒可多了!我瞧你就是沒將我們倆的婚事放在心上,若不然這個時候也該采買一些要用的東西慢慢布置著了,難不成你想我們倆的婚事到時候忙忙碌碌的?”
喬妹兒一頭霧水,“這還要準備?咱倆都住在一塊兒,我連花轎都不想用,不就是到時候裝扮一下,再拜個堂嗎?”
好吧 ,她確實不浪漫,儀式什麼的,在她這裡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
“不是你說得讓我入贅?這事你不得提前辦好?”他等了那麼久,她怎麼能不上心!
喬妹兒有些懵逼,“你身上現如今什麼麻煩事都沒有,我要你入贅做甚?”
他倆倒是不介意這個,可她年紀輕輕的又身體倍兒棒,以後總會有孩子的。贅婿的名聲到底不好聽,她還不至於這麼坑孩子。
不過若是男方迎娶女方,孩子往後便是跟著女方姓倒是無妨,隻要這儀式過了,也沒人會說什麼。這也是沒辦法,若是在現代,壓根就沒有什麼嫁娶之事,就是兩個小年輕單獨組成一個家庭,領了證就完事,不講究儀式的出去旅遊一趟也就行了。
“再說了,咱們倆婚書都在府衙了,現如今咱們就是官府承認的夫妻,就差個儀式了,你怕什麼呀?我又跑不了!”
許秋石:“……”你也知道咱倆算是夫妻了呀!
許秋石悄悄紅了臉,“那你說得倒是好聽,說是夫妻,可咱倆還分房睡呢!”
他暗示了一下 ,指望她能聽懂 。
喬妹兒:“……”
哦!說來說去 ,你想跟我睡一屋!
喬妹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時候水也涼了 ,乾脆叫他出去倒水:“等會兒再說 。”
許秋石:“……”
女人嘛,過了開頭那個害羞的勁兒,好個色也沒什麼。
等許秋石進來的時候,就見喬妹兒半靠在床頭,單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搭在腰腹之間,手指噠噠的動著。
一瞧她這形態,許秋石瞬間酥了半邊身子。
“阿喬!”他情不自禁的上前 ,心說阿喬難不成是在暗示我今晚留下?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雖已有婚書,可二人到底沒拜堂,他如今又身子骨強健的,不像前段時日生了病留下來雖名正言順,所以……總覺得心裡那個坎兒過不去。
可若是不留罷……阿喬都這般躺著了,連被子都隻蓋到腰間,他若是走了,豈不是叫她麵子上過不去?
就在他左右為難、天人交戰之際,喬妹兒伸手一指,“桌上倒杯茶給我,渴了。”
許秋石一聽,不再亂想,顛顛的過去倒了杯茶,親自遞到她嘴邊,又將手攬到她肩上,“我扶你起來喝。”
喬妹兒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心說這會兒你可真體貼,又道:“我又沒廢了殘了,喝個茶難道還不會了 ?”
順手接了他手中的杯子,一仰而儘。
沒想到喝得時候有些急,幾滴水珠順著唇瓣滑至下巴,又落在衣襟之上。
許秋石經不住呆了,看得咽了咽口水。
喬妹兒嗬了一聲,拿帕子擦了,而後將空杯子塞到他手裡:“放回去。”
“好。”他啞著聲音將杯子放回桌上。
結果還沒轉身,就聽喬妹兒朝著外頭喊道:“巧娘,你不是說今兒肚子有些不舒服?過來與我睡,我與你從兄學了些推拿手法,與你按按好睡覺!”
許秋石:“……”
好似幾息之間,許秋石就見許巧娘抱著被褥,興高采烈地竄了進來:“嫂嫂你真好!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好的嫂嫂了!不嫌棄我不說,還為我身體著想!”
看著她的臉色,許秋石約莫知道她是月事來了,心有些塞。
若不是這般,他倒是可以厚著臉皮暗示巧娘一番,想她一個未婚的小娘子,定不會厚著臉皮纏著兄嫂。
可眼下她都身子不適了,那他作為兄長,也是很疼愛自家女弟的,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轉身離開。
說來,許巧娘雖曾經有過一個未婚夫,但她爹並未叫女兒與未來的女婿相處時間過長,所以她對情侶之間那暗流湧動的氛圍並不是很知曉,甚至瞧著還有些呆頭呆腦的。
這會子她麻溜的將自己的被褥放好,又因已洗漱過,直接蹬了鞋鑽進了被窩,小聲道:“嫂嫂,你與我按罷,教會了我,回頭我也幫你按!”
喬妹兒笑了笑,自是應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嗷!
三更!
好吧,四更沒趕出來,那就本章給你們發紅包 吧!
嬌耳,張仲景傳說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