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熱鬨自是不提, 洞房才是重頭戲。
成婚當日累的是新郎,白日裡要招待賓客,晚上要招待新娘。
這不, 好不容易天黑了,賓客皆儘興而歸, 許秋石帶著一身酒氣, 推開了新房的門。
許巧娘今日可忙的很, 嫂嫂今日過後便是她名正言順地嫂嫂了, 因而她這會子貼心的不得了。新娘子一入洞房她就在這裡陪著,又是給水又是給吃的,還時不時的問下可要幫著洗漱, 搞得喬妹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眼下見她從兄, 身上還有些酒氣, 許巧娘雙眼亮閃閃,捧著托盤,將交杯酒遞了過來, “從兄,快與嫂嫂掀了蓋頭,之後再喝這交杯酒,可 ……”
可彆誤了良宵才是!
當然, 這話不是一個未婚小娘子該說的, 但意思大家都懂。
喬妹兒早就被悶著了,聽到他進來的動靜後,雙手已經牽住蓋頭的兩端,正要往上抬。
許秋石一看自己的福利快沒了,趕忙將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掀了,而後倆人對視一笑, 皆覺得對方今日美得不行。
許巧娘在一邊咳嗽了兩聲,麵含笑意,“好啦好啦,彆再看了,喝完交杯酒我就該走了!”
這倆人也真是,怎好叫個未婚小娘子看他們這般含情脈脈的對視嘛!
二人彆看往常臉皮有多厚,可今兒這情況特殊……換句話來說,成婚了嘛,大家都知道你們今天晚上要乾些什麼,所以總有些不好意思。
一說起這個,倆人皆覺得全身酥麻,待喝了交杯酒,許巧娘臉色通紅的拿著托盤出去,又將門帶上。
人一走,許秋石瞬間醉意全消,跑過去將門栓上,又取了厚厚的簾子擋在門上與窗上,免得待會兒……那什麼有聲音是罷?
叫家人聽到總歸不是太好。
喬妹兒其實不大喝酒,偶爾的喝一些自家釀的果酒、菊花酒之類,也都是淺嘗幾口,所以未曾體會過喝醉的感覺。
可眼下,她卻覺得自己醉了。
交杯酒中乃是那最烈的酒,喝完之後,隻覺口鼻間氣息灼熱,又有她的新郎已坐在床邊,二人手臂相觸,便隔著幾層衣衫,依舊能覺察到來自對方身上那股灼熱的……酥熱。
“阿喬。”許秋石日盼夜盼,盼的就是如今這一刻,以及往後的每一日。
粉了麵,膩了膚,酥了身,融了心。
他的嬌嬌女郎,此刻拔了發簪,青絲滑落,配上那張嬌顏,更顯粉潤 可口。
許秋石捧了她的臉,癡癡的看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該做些什麼,隻知自己這雙手舍不得離了她各處。
喬妹兒被他這灼熱的視線一燙,當即斂下眼,心跳加速,腰肢軟乎乎的全身無力,指尖更是忍不住縮了起來,喃喃道:“你看我做甚?”
大喜的日子,你那兩眼珠子黑漆漆的盯著,叫人怕的緊!
見她這副嬌羞的情態,許秋石隻覺一團火從腹下升起,險些忍耐不住,啞著嗓音開口:“我喜歡看你,樂意看你,想看你對我笑顏如花的模樣,也想看你在我懷中嬌澀的模樣,更想看……”
他聲音低了下來,“你我相擁於鴛鴦紅帳之中,柔膚交疊,青絲互繞,指腹浸潤,掌心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