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魚肆娘子口中知道這張家就是那錢屠夫的妹妹家,也就是她剛穿越過來買家具的那個張大郎家,喬妹兒瞬間就驚了:“張家還沒娶郎婦呢?”
三年前的時候他就二十多歲了,如今三年過去,還打著光棍呢?
不過想了想,他家女兄和親娘都不是個好惹的,那這似乎也就能理解了。
魚肆娘子擺擺手,“他家女兄自從和離以後一直住在娘家,這個也就不說了,畢竟自家人總不能趕出去,可偏因著張大郎當初放出的話,說是家具鋪子的收成會與他女兄分一些做陪嫁,導致好些個原本有意的人家也都放棄了。且為了這陪嫁豐厚一些,張大娘子可是攪和了不少她兄弟的婚事,多少人都怕了張家了!”
喬妹兒:“……”
所以呢?
張家是從哪一點看出來自己是個好欺負的,才敢打這荒謬的主意?
謝過好心的魚肆娘子,喬妹兒又買了兩斤的魚豆腐,叫他家大郎送到店裡去再結賬。
離開魚肆,她對許秋石說道:“他家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當初想禍害我,現在又想禍害巧娘?”
許秋石皺了眉,“咱們不與這些個生氣,回頭我去福雲巷收租的時候,尋那張大郎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個想的,若是再這般管不住家裡人,叫他娘或是他女兄出來胡言亂語的,那少不得得教訓一頓。”
喬妹兒就停下腳,很是不讚同的看著他:“事兒又不是張大郎乾得,我瞧著那張大郎人品還不錯。當然,這也可能隻是表麵現象,不過這種事兒自然是誰惹得去教訓誰。”
而後她麵色不善的看著許秋石:“你少給我說那一套不與女子動手的話,嘴欠心眼又壞的人,不分男女,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了,那該揍就得揍!”
他們這邊夫妻二人已經商量好了回頭收租的時候一起去,正好去那張家問問他們家是不是嘴上都不把門的,就喜歡隨意壞旁人家小娘子的名聲。
卻沒想到,許巧娘這會兒是又羞又氣,她不過是從後門那邊將刷鍋水提出去準備倒了,就沒想到這麼倒黴,叫一個胖乎乎的老媽媽給攔了下來。
對方先是上下掃了她一眼,說她這人天生克親,長得還一般,人也沒什麼用,但是她家有個好兒郎,勉勉強強看得上自個兒,倒也般配。
許巧娘哪裡見過這種事?
這人簡直比當初那魏家人還要無恥!
卻沒想到,那老媽媽拉住了她的手,叫她掙脫不開,正要喊人時,一聲怒喝傳來——
“你放開她!”
“哪個不要臉的小崽子敢來壞我的好事!”張母聽得出這聲音年輕,未轉頭便啐了一口,鄙夷的看著許巧娘,“沒曾想你年紀輕輕的,竟還有相好!”
張母心中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了。
可又想著自家兒子這兩年婚事艱難,閨女又和離在家,攪和了不少事兒,錯過這個,怕是更難找。
便一個勁兒的貶低她:“罷了,像你這種人,也就勉勉強強的跟了我家罷,以後規規矩——”
話沒說完,她轉頭看到來人之後,瞬間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一字未說,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