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風格和客廳一脈相承, 暖色調加上清新風,既簡單舒適, 又溫暖明媚。
很符合虞挽濃的心意。
隻是木質大床上的棗紅色床品很是破壞畫風,彰顯著彆樣的喜慶氣息,和這裡的風格完全不搭,非常的——接地氣。
看藺安展示完畢,坐在恍恍惚惚紅紅火火的大紅色婚床邊, 一眨不眨地凝視自己, 虞挽濃不禁有些想笑。
她咬唇,“怎麼這麼早就換上大紅色?”
藺安的眼波裡有什麼東西在蕩漾,他站起身,捧住虞挽濃的臉, 逼迫她仰頭和自己對視——
“提前鋪的, 因為想和你先試試床。”
試床?
外麵陽光燦爛, 光天化日之下, 羞羞的試床……要不要這麼刺激!!
虞挽濃愣了愣,“現……現在?”
“嗯, 現在。”藺安嗓音低沉,生息暗啞, 一把扯下領帶。
“你忽略我很久了,是不是該補償補償?”
不由虞挽濃拒絕,炙熱的吻已經印在她的額頭,眼窩,鼻尖和臉龐……
她氣息不穩, 一步退步步退,直到退到能扶住身後的牆。
“窗簾……拉上窗簾!”
在交換唇.舌的間隙裡,虞挽濃氣喘籲籲的抗議。
藺安長臂伸展,窗簾一動,最後一絲光線馬上被遮擋,臥室裡很快黑暗無光。
這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才結束,就在剛才結束雲雨之時,助理已經將兩人的行李送到新房。
藺安先去了浴室洗澡,虞挽濃下樓覓食,路過浴室,聽見藺安在裡麵叫她——
“去樓下幫我拿件換洗的衣服,寶貝。”
虞挽濃嗯了一聲,下到一樓,打開藺安的行李箱開始找合適的睡衣,結果還沒翻到,就發現底層有一個沒拆封的禮盒。
好眼熟的logo,這不是女士品牌嗎?怎麼會出現在藺安的行李箱裡。
她下意識地打開來看——
嗯?一枚鑽戒!
精致的包裝,華麗的樣式,單從鑽石分量來看,也知道價格不菲。
她眼眸一亮,跑到浴室外敲了敲門,等門一打開,抱住藺安就是一通熱吻。
吻畢,她拿起鑽戒,仰頭問他。
“這是你送我的?”
藺安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獻吻很滿意,唇角微勾道,“給你的驚喜。”
話音剛落,趁勢將她一把拽進去。
花灑下,兩具身體毫無縫隙地緊緊貼合在一起,虞挽濃渾身上下很快就被熱水淋透,藺安撥開她糾纏在一起的頭發,心情不錯的問。
“藺太太還滿意嗎?”
這是求婚?虞挽濃哭笑不得。
“不滿意!誰讓你在浴室求婚的!”
“不滿意你也是我的人了!”
藺安將戒指從盒子裡取出來,為她戴上。
“反正衣服都濕了,不如一起洗澡?順便再讓你‘滿意’一次……”
聽著藺安“意味深長”的話,虞挽濃嬌羞地捶他的胸膛,臊紅了臉。
……
兩人從浴室裡出來時,虞挽濃的手機嗡嗡作響,不過等她穿好衣服剛要接,又自動掛掉了。
電話是賢嫂打來的,剛才一直在浴室胡鬨所以沒聽到鈴聲響,這會拿起手機才發現,從一個小時前開始,賢嫂已經不間斷的打來十九個電話。
不好的預感隱隱傳來,恰逢電話再次震動,虞挽濃立刻接起。
“怎麼了賢嫂?”
“不好了大小姐!老爺出事了!”
……
虞挽濃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重症cpu裡,虞九明插著呼吸器,毫無知覺地平躺著,看到這一幕,虞挽濃眉頭緊蹙,一不留神呼吸一滯,往後倒退一步。
藺安擰眉,從後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先彆急,聽聽醫生怎麼說。”
虞挽濃被藺安扶著走進急診室,全程隻聽清“突發性冠心病,性命攸關”幾個關鍵字。
她記得剛到這個世界之初,虞九明還是神采奕奕,精神矍鑠的,這才多久沒見,他就變成了這副與植物人無異的凍體……
虞挽濃神情恍惚,依稀想起電話裡賢嫂告訴她的情況。
——因為突然發病,虞九明暈倒在了公司的高層會議上,現在公司內部一派慌亂,員工們都在口口相傳,說虞九明得了不治之症,恐怕時日不多。
公司高層來了一波又一波,虞挽濃打起精神勉強應對,等病房外安靜下來,她才稍作喘息。
就在此時她恍然察覺,自從自己來到醫院,就好像沒看過岑氏母女出現。
岑竹韻平時不是對丈夫關愛有加、形影不離的嗎,現在虞九明病得這麼嚴重,怎麼不見她的蹤影?
她正要拿起電話,質問對方,誰知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散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岑竹韻一行人突然來到了重症病房外。
草草掃了一遍病房,岑竹韻急忙上前,趴在玻璃上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