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駁冷靜抬頭:“這關鬱青嵐什麼事。”
“那你究竟是為什麼?被誰蠱惑了!”宋文抓耳撓腮。
“因為這個。”鶴駁伸手,將一直放在褲兜裡的藥取出來,放在桌上。
那是宋文早前給他的藥。
鶴駁從兩年前,就患有失眠症。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卻一點沒感覺到疲憊。反而會在白天時,精神格外亢奮。
好似將睡眠進化一般。
宋文得知後,便為他弄來這些藥。
起初隻是兩三天一次,到後來每天都要吃。鶴駁對這藥物產生了依賴,明知不能繼續吃下去,卻又自暴自棄地放任自己沉溺。
昨日。
鬱白夏再次跑到自己房間,居然翻出了這些被遺忘的藥丸。
等他
()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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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要往嘴裡塞的架勢。
嚇得他瞬間變了臉,大步上前將他手裡的藥丸奪走。
又掐著他的臉,強行看他嘴裡有沒有已經吃下去的藥。
把糯米團子嚇得不輕。
睜著一雙鳳眼,不停拍他的手:“哥哥,哥哥。”
“你先放開我。”
鶴駁這才猛然回神,鬆開手。
鬱白夏白皙柔軟的臉上已經留下一個紅色的印子。
“我、我沒事。”鬱白夏抬手揉著臉,先開口安慰鶴駁:“真的,我一點也不疼。”
鶴駁的黑眸看不清情緒,盯著鬱白夏。
鬱白夏低頭,看著鶴駁手裡,搶過去的藥丸。
輕聲說道:“哥哥,你是不想我吃這個藥,對不對?”
“那你也不要再吃藥了。”
少年的唇角輕輕顫抖著,麵對奶團子奶聲奶氣的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生病了才需要吃藥,哥哥你那麼健康。”鬱白夏一雙鳳眼直直地望著鶴駁,仿佛能看進他的心底:“不需要吃藥。”
不知過了多久,鶴駁緩緩開口:“嗯,我不再吃了。”
“拉鉤。”奶團子似乎還不放心,朝鶴駁伸出小拇指,非要拉鉤。
明明是如此幼稚的舉動,鶴駁心中卻產生了難以言狀的情緒。
他伸出手,勾住鬱白夏的小拇指。
修長的小拇指,真的跟他鬱白夏白白短短的小指勾上。
“拉鉤過了,就不能說話不算話。”
看來奶團子是真的擔心鶴駁的情況。
“我看起來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沒想到奶團子一臉認真:“哥哥肯定是說話算話的,但是有的時候,連哥哥自己都沒辦法控製自己吧。”
鶴駁震驚地看向鬱白夏。
究竟奶團子知道了些什麼?
沒想到鬱白夏轉過身,噠噠邁開小短腿,跑出了房間。
“我要去找巨人玩,哥哥你要不要一起?”
奶團子一邊跑一邊喊。
鶴駁沉下臉:又是那條傻狗。
如果以宋文的問法,究竟是誰,讓鶴駁改變想法。
那人隻是鬱白夏。
“這藥……”見到鶴駁拿出來的藥,宋文臉上難掩慌亂:“你、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鶴駁抬眸:“你給我這個藥,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當然!”宋文著急地回答:“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難道你不知道嗎?”
鶴駁的手指捏著那板藥丸,翻來覆去。
將宋文的心吊到半空中,久久懸而未落。
“阿駁,你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誤解?”宋文隻能試探地問道:“你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解釋給你聽。”
“這裡麵是致丨幻丨劑。”鶴駁乾脆了當:“你要如何解釋?”
宋文一時哽咽:“我……”
“你說你不知道,還是說給錯了藥?”
向來冷漠的少年,好似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少年,開始咄咄逼人。
宋文的眼神不斷閃爍後,擺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自嘲地笑了下:“反正,不管我如何解釋,看來你都不會相信了。”
“你都沒有解釋,如何認定我不相信。”鶴駁不吃他這套。
宋文:……
他有些看不透麵前的少年,明明在他跟前向來是沉默寡言,逆來順受的模樣。
何時變得如此犀利、咄咄逼人。
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連給他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忘記了。
鶴駁是鶴覃的孩子,在鶴家長大,又怎麼可能真的內斂老實。反而,給他的那些藥,就像是滋養著一頭凶獸。
明明該在他的掌控中,卻早就脫離了他的想象之外。
恍惚間,他不知從鶴駁的臉上看到什麼。
倉皇往後退了幾步:“阿駁。”宋文臉色蒼白,額角流下冷汗,全然不複之前儒雅從容的模樣。
“如果,我把這些東西交給爸爸。”鶴駁的嗓音低沉緩慢,一字一頓:“你覺得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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