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覃對鬱青嵐的包容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就連對他言聽計從的林勝,也不可能接受自己扇他巴掌,即便是房內情趣。更何況,還被外人撞見。
林深必定惱羞成怒,大發雷霆。
大男子主義可是極度要麵子的。
不甘地看著鶴覃的背影,秦西就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能當做無事發生。
肯定,等私下裡時。
鶴覃會跟鬱青
嵐算這筆賬的。
肯、定!
*
鬱白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忽然口渴難耐。
哼哼唧唧地從床上爬起,
聽到身旁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怎麼了?”
抖個機靈,人瞬間清醒。
他床邊怎麼還有個人?
仔細辨認,一顆心才稍稍落定。
是鶴駁。
鶴駁怎麼會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怎麼了?”
見奶團子坐在床上沒動靜,鶴駁又問了遍。
鬱白夏這才如夢初醒:“哥哥,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昨晚他實在太困,在保姆車上便睡著了。
怎麼下的車,如何回到房間,他一概沒有印象。
“昨晚太累,幫你換好衣服,就懶得回自己房間。”鶴駁嗓音透著剛睡醒的慵懶。
“……我想喝水。”鬱白夏已經回過神,不客氣地衝鶴駁指揮。
單手枕在腦袋下,鳳眸朝鬱白夏掃了眼,漆黑幽深的眸中含笑:“好,我去幫你倒。”
剛打開房門,就見林菟墊著腳尖,從樓梯上下來。
從鶴駁的視角,剛好能見到他往二樓連廊拐過來的身影。
不知為何,鶴駁往後退了步,將房門虛掩。
穿著兔子睡衣,背後一團軟軟的毛絨球。
注意到鶴駁走到門口,又退回來。
鬱白夏不禁好奇問道:“哥哥,怎麼了?”
鶴駁垂著眸,抬起食指比在唇前。
作了個‘噓’的手勢。
林菟悄悄摸到鬱白夏房門前,狠狠盯著房門出神。
現在節目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顯然都在他身上,鬱白夏搶走了所有本該屬於他的光環。
憑什麼!?
林菟在心底發問好幾遍。
趁著曉光破塵,彆墅中的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夢鄉中。
林菟掏出複製來的門禁卡。
“滴—”房門發出輕響,門被順利打開。
開啦!
心中暗暗竊喜。
伸手推開門,房間內漆黑一片。
窗簾重重拉起,讓室內透不進一絲光亮。
林菟忍不住眨巴兩下眼睛,瞪著眼仔細看屋內,才勉強分清床的位置。
他的手心攥著一枚小小玻璃瓶。
幸好房間內鋪著厚厚地毯,吸走不少聲音。
林菟抬腿走進去,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響。他漸漸大起膽子,動作也利索起來,走到床邊。
隻能隱約看到大床一個漆黑的影子。
林菟俯身彎腰,仔細辨認鬱白夏的位置。
終於看到一團小小的鼓包。
高興地伸出手,將棉被掀開。再小心地伸出手摸過去——
隻摸到了一團軟軟的棉被。
人呢?
不在這裡?!
來不
及疑惑,房間燈‘啪’地打開。
林菟嚇得心臟都要從胸口跳出來,滿臉驚慌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啊!()”
;?()”
話剛脫口而出,便意識到失言。
鶴駁冷冷勾唇反問:“這個問題是你應該問的嗎?”
林菟悻悻抿唇:“我、”他靈機一動:“我怎麼會在這裡!?”
一臉無辜地裝傻充愣:“我以為這裡是我的房間。”
“抱歉抱歉,我好像有夢遊的習慣。”
“一定是我的夢遊症犯了,不小心走錯房間到你們這裡。”
重活一世,林菟如果連這點演技都沒有。
那上輩子豈不算白活。
鶴駁沒有反應,靜靜看林菟表演。
鬱白夏同樣麵無表情,乖乖站在鶴駁身邊。身穿軟萌兔子睡衣,仿若一隻睡眼朦朧的可愛兔嘰。
見他的表演無人附和,林菟乾巴巴地閉上嘴。
“我很抱歉。”他弱弱開口:“一定嚇到你們了。”
“我真是該死!”
他猛地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眼角泛起紅光,神色沮喪頹廢。
如果不是鶴駁跟鬱白夏清醒地目睹林菟摸進房間,也許真的會被他的表演騙過去。
鬱白夏將目光放在林菟緊攥住的左手。
他的手裡似乎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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