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六哭喪著臉,「二師兄,日後我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姚玄甲安慰一句,旋即目光一轉,落在旁邊兩個人身上,立刻變得嚴厲:「小六有錯,你們做師姐的難道就對了?
老四,你以神念窺探小師妹,若非在靈塔前自行散去神念,今日跪的可就不是這裡,而是執法堂!」
「二師兄,我從未想過窺探小師妹。」
蘇青青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向苼,立刻解釋道:「隻是看六師弟臨行前欲言又止,就心生好奇,想聽聽他說了什麼。」
姚玄甲深深看了一眼蘇青青,「那為何神念不落在小六身上?」
這一句,是傳音。
蘇青青麵色一窒,張了張嘴,終究沒再繼續辯解。
「二師兄,我錯了。」
向苼沒聽到這句傳音,但從兩人眼神交流,也能看出一絲端倪。
她眼底掠過一抹思忖,四師姐對她的態度,的確有些特殊,也不知為何。
水月窈在旁跪著,見李小六和蘇青青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禁不住笑得露出兩顆虎牙。
人族內鬥,真是太好玩了。
「月窈,你在笑什麼,不如說出來,讓二師兄也高興高興?」
驀然一道聲音傳來,水月窈心頭一跳,立刻收斂笑容,乖乖認錯道:「二師兄,我沒笑。」
「姑且就當你沒笑。」
姚玄甲冷哼一聲,「一月之前,你又攛掇老三和老四打架了,是也不是?」
「二師兄,我……」
水月窈還想狡辯,可抬頭一看到姚玄甲嚴厲的眼神,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我錯了。」
「都給我回去麵壁!」
一聲重喝下,跪著的三人立馬作鳥獸散,眨眼跑了個乾淨。
姚玄甲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抬頭望見倚在門框邊的向苼,目光頓時變得溫和。
幸好,老七是個乖巧的。
「小師妹,過來。」
他招了招手,向苼走到屋裡,便見姚玄甲翻手摸出一片龜甲遞來,「這是玄殿主賜給你的護道寶物,滴血認主吧。」
向苼
接過龜甲打量一眼,眸底霎時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詫。.
這竟是一件可擾亂天機的重寶。
姚玄甲見她遲遲不認主,隻當她嫌棄,不由溫聲解釋道:「彆看此物其貌不揚,卻是由玄殿主蛻甲祭煉而成,遇險時會激發出一麵護盾,足可抵擋出竅後期全力一擊。
不過即便如此,寶物畢竟是死物,隻可擋一時災難,能否令你轉危為安,還是兩說。
日後你下山在外行走,定要小心謹慎,莫要因為有寶物傍身,便粗心大意,可聽明白?」
姚玄甲說完,見向苼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不禁啞然。
倒是心急了……
這小丫頭方才接觸修真一月許,即使在修煉上表現得再逆天,人生閱曆又不可能憑空變來。
說來說去,還是要她親身經曆一番,才會懂得其中真義。
向苼低頭咬破指尖,一顆血珠順著指腹滾落,滴落在龜甲上。
她目光平靜地看著龜甲吸收那一滴鮮血,心神逐漸與龜甲建立起一絲聯係。
姚玄甲所言,與司無櫟當年所言頗為相似,左右繞不開「謹小慎微」四字。
修真界,她已非初來乍到,從微末走到今天這一步,對此四字的感受自是異常深刻,無需他人多言。
她此刻所想,是另一件事。
玄殿主賜寶,在她意料之中,隻是這寶物未免太珍貴了些,珍貴到令她心生警惕。
此物分明有遮掩天機之能,姚玄甲卻隻說了其最基本的抵禦之用,對其他作用隻字未提。
到底是覺得她年幼無知,無法理解,還是另有目的?
且這龜甲乃是玄殿主所蛻,若是在外激發,那位玄殿主恐怖會立刻生出感應,趕來救援。
這一點,姚玄甲為何也不說?
是怕自己知道太多,從而影響曆練?
這麵龜甲賜下,看來他們是準備讓自己立刻下山曆練?
這比她預料的時間,要快上不少。
向苼隱隱察覺到萬脈劍宗的急迫,然而這一股急迫感究竟從何而來,卻是不得而知。
帶著重重疑問,向苼懷抱龜甲離開,屋內隻剩姚玄甲一人。
他卻沒有離去的意思,隻是抬頭望天,眸中時不時閃過厲芒,不知在想什麼。
不多時,姚子逸帶著一臉炭黑登門。
「二師兄,你找我。」
姚玄甲低頭看到姚子逸那滿臉的鍋爐灰,微微搖頭,卻也沒多責備,直接說道:「你準備一下,帶沈襄下山,去風清門祝壽。」
此話一出,姚子逸那一雙眼,瞬間亮了。
「四月份卡文過於焦慮了,導致大姨媽沒來,然後這個月給我來了雙倍,痛到昏厥差點進醫院,熬過去後又卡文了……惡性循環啊蒼天!(好不容易保持日更,全勤又飛了,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