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師兄這次真是幫了莊師兄大忙了。”
“向師兄這般風采,不愧是地神弟子。”
“都說向師兄天賦極為厲害,不知比起莊師兄如何?”
“這可說不好,二人修為不同,不好作比。”
“我覺得,還是向師兄更厲害。”
“莊師兄不如向師兄?不可能吧,他可是我劍宗最年輕的真傳弟子。”
“莊師兄真傳的身份,是靠什麼得來的,你難道不懂?”
“而且你也看到了,莊師兄方才努力那麼久,都沒能平息亂局,向師兄一出來,立馬就解決了!”
“修行也要看悟性的,向師兄明顯比莊師兄更聰慧。”
“……”
莊騰聽得眼皮子直跳,外宗修士不懂也就算了,怎麼連同門都在說他不如向劍絕?
簡直豈有此理!
他從小刻苦修煉,五百歲成為真傳弟子,那是因為修為足夠,何時是因母親包庇了?
向劍絕這一個從東洲過來的蠻夷小輩,居然也配跟他比?
他怒意上湧,竟是站出來,高聲喊道:“向師弟!”
眾人齊齊向他看去。
向劍絕一臉莫名,“莊師兄這是……”
莊騰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這裡,心裡才好受一些。
他神色微緩,語氣卻是冰冷:“向師弟,門中都說,如今論天賦,你才是我劍宗年輕一代第一。
師兄有心考較一二,你我不如去劍塔分個高下?”
這一番話道出,場中幾乎所有人都露出意外之色,連紫衣修士都不例外。
他隻是派人稍微激了莊騰兩句,還沒施展後手,這廝就忍不住了?
當真愚蠢。
紫衣修士心中暗笑。
紫衣修士尚且如此,劍宗眾人就更不談,個個臉色古怪地看著莊騰。
梁浩明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罵一聲白癡,隨後連忙暗中傳音向劍絕:
“向師弟,莫要跟他一般計較,這莊騰定是看不慣你,想要殺一殺你的威風。
為了這種人暴露實力,不值得!”
向劍絕驚異地看了一眼梁浩明。
此人平日裡似也與莊騰一樣,處處看不慣我,怎麼今日反而站在他這邊說話了?
真是稀奇。
“莊師弟,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李長亭站出來,擋在向劍絕身前,語氣罕見地冷肅,“門規有言,不得刺探同門修煉進境,師弟難道忘了?”
“這怎麼能算刺探?”
莊騰雙手一攤,無辜道:“若考較師弟修煉,便算觸犯門規,門中做師兄的,有一個算一個的豈不是都要受罰?”
話到這裡,他目光掃過兩洲修士,又笑道:“自東洲西遷二十年來,東西二洲天賦孰高的爭論就沒平息過。
我看不如就來分個高下,你來代表東洲修士,我代表西洲。明日誰能奪得劍塔魁首,便代表那一洲更強,從此不用再爭論。
諸位東西洲同道,難道就不想知道結果?”
此話一出,李長亭和蘇青青的臉色瞬間變了。
紫衣修士幾乎要笑出聲來,立馬跟著附和道:“莊真傳所言極是!向道友,跟他比!”
“向道友,我等信你!定能為我等東洲修士奪回魁首!”
“莊騰年歲比你大了,即便能多闖幾層,天賦也必然不如你。”
“……”
東洲眾人立刻喊了起來。西洲修士不服輸,立馬也跟著反駁,場中再次吵成一鍋粥。
向劍絕麵沉如水,“莊師兄,有時候我真的不知,你到底是劍宗真傳,還是萬神殿細作?”
“我的出身誰人不知?向師弟可莫要信口雌黃。”
莊騰眼裡流露出一絲嘲諷:“倒是向師弟,遲遲不答應師兄,莫非是怕了?怕萬神殿眼線探出你的實力,丟了小命?
向師弟儘管放心,師兄的天賦在你之上,就算萬神殿真要動手,也隻會先針對我。
我如此舍命陪師弟,師弟卻連應邀都不敢,當真令人恥笑。”
“莊騰!”
李長亭臉色發青,“今日事態本已平息,你非要再挑起波瀾,可曾想過後果?
就此惹出禍端,莊長老也保不住你!”
“此事與莊長老何乾?”
莊騰聽到母親的名諱,臉色更差:“李長亭,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想要我讓一讓你那寶貝師弟嗎?
去了一趟東洲,便搞不清自己是哪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