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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路,走不完的路,滿眼的白,看不完的雪。
在走了估摸著三個小時後,章寒居仰天長嘯,“不要啊——”
她是又**嗎?
生生死死,都多少次了,就不能讓她安生地活一次,或者,死一次。
死後自會長眠,如果她這算是**,路怎麼還要她走?不管了,她就是不走了。
走來走去,也沒能走出這片森林。
她躺在雪堆裡,寒冷叫她上下牙打架,凍死算了,不是累死就是凍死。
每當她想好好活下去,爭一個機會活著,她就走向了死亡。
而當她想要直接一了百了,生機卻又會出現。
這次也是如此。
她閉了眼沒多久,就聽見雪地裡有逼近的腳步聲。
結合之前的經驗,十之**是那群野人。
這個遊戲場景,之前到底是哪個組做的,她又來了一次,還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場景設計,連同這群野人,似乎也沒有此前的設計編寫紀錄,真奇了怪。
“hello,我又回來了。”章寒居說。
她已經泄氣了,這次又回來,身邊還一個夥伴都不剩了。
要是沈添歡陪著也好點,沈添歡?她怎麼還會想著他,有他不會好點,恐怕隻會糟糕點,這個扮豬吃老虎的npc,比明著壞的楊佳佳更陰險。
“那,歡迎你回來。”這人配合地說。
章寒居一個鯉魚打挺,聽出了他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老先生?”
他的頭禿了些,也在這裡打轉,裸露的頭頂凍得發木,“你還問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章寒居知道他本事大,“你快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吧,不然就這麼走,走到生命儘頭也走不出去。”
他冷哼一聲,“生命儘頭?恐怕是走到下下輩子的生命儘頭,也走不出去。”
“啊?”章寒居急了,“你之前不是就愛故弄玄虛麼,現在可不是你還跟我耍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