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芳提醒趙曜道:“你要是做出新的海鹽,可是跟內陸所有的鹽販子作對。”
趙曜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他不在意。
“我會怕他們?”
“你動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賀蓮芳心裡擔憂趙曜的安危,“他們會和嶺南的這些官員聯手除掉你,我提醒你,鹽販子殺起人來可是非常狠毒的。”
“我知道啊,我不能因為怕被他們殺,就不做新海鹽吧。”
“你應該知道管鹽的官員,如果不跟鹽販子同流合汙,他們會死的很慘。”賀蓮芳說著,想起前朝的一件事情,“前朝的一個姓林的鹽官,不願與鹽販子狼狽為奸,結果被鹽販子害得家破人亡,最後還被害得絕種。”
趙曜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怕。
“我又不是官員,而是皇子。雖然表麵上我不受寵,但是他們要是真的對我動手,絕種的將會是他們。再說,我身邊有暗衛,他們想要派人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成功。”
“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啊。”
“二叔,我不會有事的。”趙曜之所以這麼自信自己不會被暗箭所傷,不是因為他身邊有護龍衛,而是因為他身邊有很多動物眼線。
賀蓮芳見趙曜這麼不把那些鹽販子放在眼裡,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他隻能為這小子多操心了。
“嶺南的糧食不用愁,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把新海鹽做出來。”嶺南早在好幾年前就種上了雙季稻,糧食的產量是大周最多的。“等我把新海鹽做出來,我就把白砂糖做出來。”
“白砂糖是什麼東西?”
“是糖啊,等我做出來,二叔你知道了。”趙曜笑的一臉神秘,“二叔,這白砂糖也是寶貝,等我做出來,就會跟鹽一樣。”
賀蓮芳一臉驚訝:“這麼厲害?”
趙曜點頭道:“對,就是這麼厲害。”
賀蓮芳對糖沒有什麼興趣,沒有再過多問。
“對了,倭國那邊來信,他們已經挖出不少金子和銀子,問你什麼時候運回來?”
“現在要是運回來,沼澤府也沒有地方藏這些金子和銀子。”趙曜倒是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明年開春運回來吧。我過段時間找個地方,然後挖出一個地窖,用來儲存這些金子和銀子。”
“那你得挖深一些,不然不夠裝。”
“我知道。”
“你父皇那邊不告訴?”賀蓮芳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你父皇的。”
“現在不能告訴父皇,等明年了再告訴他。”趙曜想到他父皇無賴又無恥的性子,沒好氣地說道,“如果現在告訴父皇,我派人在倭國挖到金子和銀子,他肯定立馬派人去挖,到時候就沒有我們的了。”
“趙正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暫時還是瞞著他吧。”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這些事情做起來要花費不少錢。憑他現在賺的錢,根本不夠,所以他非常需要倭國的金子和銀子。“二叔,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你又要出去忙?”
“我得出去找人,不然我的新海鹽做不成啊。”趙曜想到他現在人手不足,滿臉愁容地說道,“二叔,我現在非常積極讚成你說的養十萬私兵這件事情。”
賀蓮芳挑眉看向趙曜:“你現在就要買人?”
“二叔,你沒看到我現在極度缺人麼。”趙曜掰著手指頭,一件件地跟賀蓮芳吐苦水道,“做新海鹽需要人,建設農場、工廠,和密集軍事基地要人。還有挖地窖,修建城牆,製造新的農具和新的武器……”
賀蓮芳聽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疼,趕緊打斷趙曜:“行了,你就說你需要多少人?”
“二叔,你覺得呢?”
賀蓮芳瞥了一眼滿臉苦惱的趙曜,語氣充滿嘲諷地說道:“你要急著把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全都做完,那隻有十萬人才夠。”
“倒也不用十萬,兩三萬就夠了。”趙曜詢問賀蓮芳道,“二叔,你覺得我把那些流放到嶺南,還在服刑的人拉來做事,你覺得可行嗎?”
“你有權調動那些人來做事。”整個嶺南都是趙曜,他想怎麼做都可以。“不過,我記得這些流放來嶺南的人,並不在一個地方。”
“我知道,我打算先把沼澤府附近的流放犯拉來做事。”趙曜已經打算好了,“先把白岩府、碧月府、銀霜府這三個地方的流放犯弄來,這三個地方加起來至少有四五千人,勉強能夠用了。”這四五千人當然不是大周流放的,而是前朝的流放犯。
“你弄這麼多人來沼澤府,你有地方讓他們住嗎?”
趙曜被問的愣住了,過一了一會兒僵硬地說道:“……沒有地方住。”得,這個主意隻能暫時放棄。“唉,事情還是一件件地做吧。不過,新海鹽必須得儘快弄出來,我先讓我們的人辛苦一下,幫忙做吧。”幸好當初在嶺南之前,培養了不少自己人。
“那就讓我們的人做。”
“同喜。”趙曜朝門口叫道。
很快,同喜走了進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你去把侍衛長叫來,我有事吩咐他。”
“奴婢這就去。”
少頃後,一個身材高大,長相粗獷的男人走了進來。
“殿下,您叫臣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有事讓你們做……”趙曜把事情吩咐了下去。等到明日,他會親自帶著人去做。新海鹽的製作,必須由他親自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