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指向許大茂,“你也要向他道歉!也是為之前,總說他爹跟寡婦跑了,打人不打臉,彆往人家傷疤上灑鹽,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而且你怎麼不想想雨水,她才幾歲,你這麼說柱子,讓邊上的雨水怎麼想,那是柱子十六,算成年了。而六、七歲的雨水才是被父親拋棄的那個,你說你是不是錯的?”
“嫂子,我是嘴賤,我回頭給雨水買東西,道歉。可是讓我跟他道歉,沒戲。你咋不說從小到大,我在這院裡受了多少委屈?他打我,真的從小都沒留過情,明明我受傷了,結果院裡那些人說什麼,我該打……”許大茂張著嘴,真的氣的要跳腳了,但是,這回他倒沒有鬱悶的感覺。這回歐萌萌讓傻柱向自己道歉,不是像易中海他們那種,看著兩邊不幫,但是還有明顯的偏向。
“所以我讓你們相互道歉,開頭我就說了,他打你不對。又不讓你們做好朋友,大家都是鄰居,和平共處能有多難?”歐萌萌無語了,她就是覺得奇怪了,不過是鄰居,能不能像小日子一樣,抱著不給彆人添麻煩的心,自在的活著?
她覺得鄰居、同事,又不是朋友,真不用非逼著當朋友。也當不了朋友!因為鄰居之間有利益的關係,弄到後來,其實大家心裡都不舒服,不如和平共處,有事說事,大家協商解決,彆整什麼感情、友誼那些沒用的。
許大茂、傻柱,婁小蛾都怔了,因為聽到了“秦淮如”說,‘又不讓他們做好朋友’的話。
從小到大,說的都是說,讓他們當好朋友,彆打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不過是鄰居,大家和平共處就成,這個,讓他們都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了。
不然,也不會說這會子的人,就是單純,像許大茂和傻柱,其實說起來有什麼深仇大恨?真沒有,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加上像剛許大茂說的,以易中海為首的大院長輩們的偏心,從小就拉踩,沒事就說傻柱好,許大茂壞。這讓許大茂怎麼忍,不然,他剛對“秦淮如”至少相對公平的訓斥才會心生親近。
歐萌萌其實也覺得許大茂有點冤,秦淮如的記憶裡對這許大茂的評價就是‘除了好事,什麼都乾’,問題是,他乾什麼了?至少歐萌萌看秦淮如記憶裡,還沒有一件道德敗壞的實證。
至於說傻柱為什麼討厭許大茂?也真的就是剛歐萌萌說的,許大茂可能被大院搞變態了,他打不贏傻柱,有時言語上也沒能占上便宜,於是,就隻能精準打擊,拿何大清、白寡婦的事出來說,他知道,這對傻柱來說,就是最深的痛,哪怕知道被打,他也要說。就是要讓傻柱覺得疼,所以兩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差了。
隻不過,這院裡,就沒有人想過要幫他們拉近關係。主要是,這個關係拉近了,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反而兩關係處差了,大家都需要有人幫時,對大院眾人來說,這才符合大眾利益。
“聽不懂?”歐萌萌看看三人的樣子,有點無語。
“鄰居是什麼?就是大家因為都沒錢,不得已,隻能住在這個雜院裡,過著鐵勺碰鍋蓋的日子。但鄰居又不是爸媽、兄弟、姐妹大家關了門,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平時也許能守望相助,那是大家利益一致的時候。但畢竟不是一家人,所以原則上,我建議大家把日子過得簡單一點。大家是鄰居,就維持鄰居的體麵。見麵打招呼,然後轉頭就忘掉。你說你指著大院誰來跟你爸媽一樣對你好?這怎麼可能,既然不可能,為什麼要指著他們所謂的公平?其實就是用這種不公平,來拿捏。那句話怎麼說的,有容乃大,無欲則剛。”
歐萌萌雙手一攤,說得特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