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家兄派人來了,蟠兒投案,那姑娘,我們也送回了。”薛姨媽一攤手,說得理直氣壯。
族老真的無語了,雖說他沒事要說說,王家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金陵四大家的牌子,他們這些薛家人也沒少用。現在說薛蟠投案,族老都覺得,薛姨媽莫不是瘋了吧?一怔,有點摸不清情況了,想想也算了,自己忙帶著人去看審了。
應天府的官原本就是挺難當的,有金陵四大家在這兒盤著,一走一動,神京立即就知道了。還有甄家明晃晃的坐鎮江南,這些老家族連成一線,動一下,他就萬劫不複。
所以薛蟠殺馮淵這案子,應天府那叫一個鬱悶了,他都想原地辭職了,但就算原地辭職,這案子還真的沒法不弄,不然,真的激起了民怨,責任他也跑不掉。真愁得不得了時,說王家來人了,並且綁了薛蟠來投案。
應天府這回可沒感動,他又驚又疑,這是怎麼啦?於是就在府衙內的書房裡見了他們。
老管家忙拿著王子騰的書信老老實實雙手奉給了應天府。
應天府也不急著看信,看看地上跪著的一華服少年,而邊上還站著四位風塵樸樸的青年,雖說都是一身布衫,但風塵不掩其貴氣,忙對著老管家一拱手,“老院公有禮,這四位……”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榮國公府賈將軍之長子賈璉、寧國公府賈珍將軍之長子賈蓉,從子賈薔,這是我們王大爺之獨子王仁。老奴奉王大人之命,伺候四位小爺前來聽審。大人儘可稟公辦理,榮府史老太君特命賈家兩府繼承人前來,就是四家的保證。”老管家可是人精,忙弓身十分乖巧的應道。
應天府臉抽了抽的看著四位青年對著自己一禮,雖沒說話,但意思到了。薛家犯事,我們三家接到消息,派的都是繼承人來的。史家雖沒來人,可是榮寧二府的繼承人是史老太君親自派的,金陵四家還是金陵四家。
應天府都要哭了,而下麵的薛蟠得意了,正想說話,賈璉一腳把他踹下,然後抱歉的對應天府一禮。但一個字也沒說。
應天府忙請他們坐下,上茶。自己拆開了信,來回看了三次,想想看看眾人,“這個……王大人的意思是……”
“大人的意思是,請大人從嚴,案子辦劄實些,薛家姑太太出嫁多年方得了這個兒子,養而不教,是為賊,也特意送來四位小爺,就是要引以為戒。所以哪怕是發配三千裡,軍前效力,王家也是莫敢不從的。”老管家忙說道。
應天府抽了一口氣,王家劃了線,薛蟠最多被罰軍前效力,而王家自己本就軍中有人,去軍中效力,去不去的,隻有天知道了。這讓苦主怎麼氣平。自己思忖了一下,“馮家乃士紳,又是一個獨養兒子,現在人沒了,老管家四處投告……”
我回家了,回家繼續睡。感覺我這回病了,好像就是長眠不醒。總是坐一下,然後自己還是忍不住回去躺著。明天上班了,想想都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