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打交道太麻煩了,林白感覺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因為楚湘雲正趁機問各種問題。
關鍵還不能不答,畢竟剛剛那麼一番激揚陳詞。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而這妮子也是真狠,逮住機會使勁擼,恨不得一下把他給榨乾了。
好在這時齊墨白來了。
林白如獲救星,連忙迎了上去,熱情的不像樣,“齊兄,找我有事?走!”
說著他就準備開溜。
齊墨白則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林兄,你已經答應了?那太好了,我們這就去學宮。”
等等!
啥就答應了?
林白一臉懵,你小子挺會借坡下驢啊!
他連忙停下腳步,這也是一個聰明人,不能前腳剛從坑裡爬起來,後腳又掉進去了。
“答應什麼?去學宮做什麼?”
齊墨白怔了一下,道:“去學宮教授格物之道啊!”
原來見識到格物之道的影響,齊春秋再也不想耽擱,下定決心,要在稷下學宮推行格物之道,而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林白,希望林白能去稷下學宮擔任教習,這才讓齊墨白來邀請。
艸!
林白差點罵出聲,這是閒自己不夠累呢。
去給你們上課?
哥好好吃軟飯不香嘛!閒得慌。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楚湘雲便諷刺道:“怎麼?稷下學宮終於要推行格物之道了嘛?那麼亞聖的牌位是否已經請進文廟?”
齊墨白聞言臉色不禁一沉,哼道:“此格物非彼格物,和你們天理學院無關,乃是林兄所創。”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楚湘雲冷笑,“不否認林清風的格物之道有出奇之處,但依舊在亞聖的理學範疇之內,而且,稷下學宮早就在偷學格物之道,真以為我們不知道?”
“胡說八道,林兄遠勝你們天理學院,我們學的也是……”
兩人針鋒相對竟然吵了起來。
林白一臉懵,隱隱察覺到,這大概和稷下學宮不推行格物之道有莫大的關聯。
“你們夠了!這是我家,到底怎麼回事?”
齊墨白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湘雲諷刺道:“不好意思說了嘛,那就我來說吧!”
“齊某有何不好意思。”
齊墨白哼道,當即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當年程存理創立理學後聲名大作,還曾派弟子前來稷下學宮,說是推行理學,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反正怎麼都好,就是沒成。
並且鬨得很僵,稷下學宮說理學是旁門左道,不是讀書人所為,不屑學之。
當時的宮正甚至還放言,稷下學宮會創造出一套全新理論,來證明理學就是無稽之談。
程存理得知後大怒,命人送了一塊無字石碑給稷下學宮,聲稱等著稷下學宮的全新理論刻錄其上,而如果稷下學宮創立不出,想學習格物之道,那麼就必須將理學理念刻錄在石碑,豎立在稷下學宮正門。
作為千年學宮,事情鬨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稷下學宮便真將那塊石碑豎在了門口,一來是激勵學宮弟子,二來也是希望真能創立出一套全新理論,不說壓製對方,能夠旗鼓相當也行。
可惜,一直到現在,那麵石碑還豎立在那,但依舊空無一字。
林白一陣無語,這些文人還真是閒的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