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白道:“事情本不至於如此,都是天理學院故意挑釁,耀武揚威……”
“一派胡言。”
楚湘雲冷道:“亞聖當年根本沒有刁難稷下學宮的意思,他理論大成之後早已放下昔日的恩怨,一心隻想推廣理學,是稷下學宮自持千年學宮,對亞聖心存偏見。”
“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他故意報複,他的弟子更在稷下學宮外破口大罵,事後還送來一塊石碑……”
“強詞奪理,那是稷下學宮侮辱理學之後。”
“……”
兩人再次爭執了起來。
林白翻了個白眼。
文人,嗬嗬!
這事誰對誰錯已經說不清了,人都做古了,要說程存理完全放下恩怨,沒有耀武揚威的意思多半不可能。
而如果說稷下學宮沒有偏見恐怕也不可能。
兩邊都有錯。
問題的關鍵是,稷下學宮不該說大話,創造一套全新的理論哪有這麼容易,現在知道格物的影響想學習了,天理學院自然有意見。
難怪齊春秋沒推行,這是拉不下臉啊!
不過,如今對方下定決心,並且邀請自己任教習,這還是想打擦邊球,以自己的名義,等於告訴外界,稷下學宮的格物不同於天理學院,畢竟自己剛贏了天理學院的人,證明比天理學院更強。
而自己的解題和天理學院也完全不一樣,所以……
這個理由很合理。
但,合理歸合理,問過哥了嘛!讓哥給你們上課?那還不如你們認慫呢。
話說,不就認個慫嘛,這些古人都是一根筋。
得!關哥鳥事。
林白表示自己專心吃瓜就行了,上課是不可能上課的,有那閒情撩妹不香嘛。
“齊師兄,不好了,武朝大儒周應魁帶著一眾天理學院學子去了學宮。”
這時,又一名稷下學宮的弟子匆匆而來。
什麼?
齊墨白臉色一臉。
楚湘雲眸光也微微一動,兩人顯然都意識到了什麼。
想起使團剛來時,周應魁對齊墨白說的話,天理學院隻怕早就知道稷下學宮在研究格物之道,這是準備去找茬的。
看來又有瓜吃了。
不行!這瓜不甜,萬一真要自己上課算怎麼回事。
林白表示有些瓜不能隨便吃,但正準備離去的齊墨白和楚湘雲見他沒有動靜,目光齊齊看了過來。
“林兄,天理學院必定又想鬨事,你身為我離朝格物大家,還望為學宮出頭。”
“林清風,周大人乃我武朝大儒,你作為鴻臚寺少卿,負責使團一切,他若有什麼不測,你必須負責。”
林白:……
話都讓你們說了。
得!算哥欠你們的,那就先看看吧!
一幫文人應該打不起來吧?隻要打不起來鬥鬥嘴而已,無所謂。
當即,他隻得隨著二人一起前往稷下學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