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無奈點頭應道:“是。”
對方登時雙眼發亮,還不忘壓低音量:“那你們是不是私奔出來的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激動不已,一副相見恨晚的沉痛狀,將苦楚一一道來。
“你們都不知道啊,我在這裡簡直要無聊死了。那些人一個個的要不就讀得像要鑽進書裡,要不就是被家裡送來托管的,根本沒人能和我講話,好在你們來了,我總算有相同境遇的同伴了。”
薑義聽了險些忍不住笑出聲。
喬牧也回想一番,問道:“令尊可是當朝尚書令白大人?”
白墨忙不迭點頭:“嗯嗯嗯,你怎麼知道?”
“前些日子聽聞白大人在為家中獨子的親事著急,白夫人尋訪了好多家小姐都沒有一個他家公子滿意的,後來那位白公子抗拒婚事,離家出走了。你說你和我們境遇相似,我就猜了個七八分。”
白墨了然一笑,繼續啃那塊點心。
薑義疑惑道:“尚書令……換人了?”
喬牧也從容答道:“沒換,而是新增,兩位並立。”
這位受病所累多年的聖上,每日疲累,天天身體不適,太醫院的人就差和他同住同吃了,可還是對那陳年舊疾無計可施。近些年病症愈重,聖上也不再上朝,全交由太子代理。
早在養病前,皇帝就嫌官位冗雜,瑣事過多,乾脆一揮袖,去了那些個繁雜的分部,隻留下幾個大頭,和替他總理事務的尚書令。
太子攝政,自認雖有才乾卻曆練不足,力不從心,便請奏,又封了一位尚書令,這才有了兩官並立的局麵。
非官職人員不接觸政務,了解不多也是常態,更何況薑義身邊人有意阻斷消息,她又從何得知。
薑義並不關心官位變動,隻是以為父親官場失利卻不回家,還當是出了什麼事。但往裡一想,要是真有什麼事發生,這麼大的官位變動,民間應該也傳遍了,不至於半點動靜沒有。
白墨吃完點心,一步三回頭約著他們明日一定記得找他一起吃早膳。
屋裡清淨了許多,稍加收拾後兩人也都睡下。
可今夜注定無法安睡,合眼沒兩個時辰,屋頂上又是一陣話語聲。
“我跟你說了吧,這小兔崽子意圖不純,連客棧都模仿著小妹起的名字。”
張四方緊趕慢趕可算是跟上他們了,齊修數不清多久沒休息,顧不得罵他幾句,隻想趕緊睡一覺,卻被拉起來聽這些無來由的猜測,累得沒有精力反駁。
“興許是巧合……”
“巧什麼巧,我問過那個叫常樂的,相殺客棧是在小妹開店之後的幾個月設下的,原本是要取個幫派名,可是他們老板,就這個小兔崽子,非要叫個客棧名。”
“有才情是好事……”
“才不是呢,這小子還跟小妹住一間房啊,萬一圖謀不軌我立馬把他剁了。”
“不得無禮……”
聽見這一樁又一樁疑似的罪名,喬牧也想回懟的話已經堆到嘴邊。
“他肯定圖點什麼……”
確實如此。
“他這麼關照小妹你說是為什麼?”
受人所托。
“他就是在模仿小妹……”
隻是好奇。
“你說他不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