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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曉,無從得知……”
兩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望著喬牧也,都希望他能夠說出個震撼全場的答複,誰料聽見這幾個字後,亮光齊齊熄滅。
這著實令人詫異,偌大的基業,背後操控之人居然這樣神秘。
他解釋道:“昏曉堂在江湖中頗受爭議,一方說學堂由某位高官權貴所創,是為了培養人才供自己所用,一方說是學堂創辦了就為往官場送些蠢笨的歪瓜裂棗搞垮政局,不然怎麼從這考出去的學子這樣愚鈍。”
薑義聽這說法很是無理,疑惑道:“昏曉堂不是出了多個狀元郎,怎麼還有人這樣說?”
白墨話說得磕磕絆絆:“他……這些狀元……”末了滿臉一言難儘道,“唉你過些天見到李狀元你就知道了。”
薑義以為,大名鼎鼎李狀元受學子敬佩,受鄉人追捧,應是位不可多得的文學大才,便對他的話不以為然,轉而聊起詩會來。
“你們要參加詩會嗎?”
喬牧也搖搖頭,白墨甚至嫌棄地撇嘴。
“才不去呢,一群人聚在一塊唱衰怨世的,唯一一個能寫出好詩來的估計也就陳傑了。想讀的話找他借就是了,何必浪費這一日大好時光。”
薑義見兩人興致缺缺,反倒鬆了一口氣,她對詩詞一類的也並不熱衷,閒下來一天正好可以捋一捋這些天收到的情報。
在學堂數日,半點收獲沒有,樂觀如她也不免心生憂愁,隻好找點其他事情來做。
白墨回了自己屋以後,薑義擺了一桌子的冊子,麵色嚴肅。
“我這幾天把兩家客棧的賬本都翻過了。”
喬牧也變回那個瀟灑的少俠,笑道:“掌櫃的有何吩咐?”
薑義渾身脫力般用一隻手臂抵住桌子,撐著額頭,道:“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五皇子真的很有錢。”
她又歪著頭疑惑道:“怪了,五皇子怎麼這麼有錢?”
五皇子的身世是民間多年來都議論不休的話題之一,畢竟真假難辨的八卦難得,皇室相關的真假難辨的八卦更是難得。
皇家子弟,卻是婢女所生,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母親便叫人一刀抹了脖子。
這婢女是何許人也,無人在意,人們往往隻看得到他們想看見的,他們想看見高高在上的皇家鬨出不一樣的熱鬨,想看藏於深宮的秘聞是否能叫人驚掉下巴。
可聽來的卻隻有五皇子在宮中生活安寧,和尋常百姓家孩子並沒有多大分彆,頂多比他們乖點。
沒有彆的熱鬨可看,那得以被談論的自然隻有身世一事了。
喬牧也道:“我借他本金,他投資了不少生意,除了相殺客棧,其餘的鋪子都賺得盆滿缽滿。”
薑義直言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們鋪子不賺錢啊……”又感慨道,“聽起來你們二人一定情誼深厚,否則常人也很難接受這樣一間跟貔貅似的,隻吃錢不吐錢的鋪子吧。”
喬牧也點頭道:“一起長大的兄弟。但我不是隻拿錢,相比之下,他欠我其他東西的多著呢。”
“原來如此,一起……”薑義一怔,似是想通了什麼謎團,驚道,“一起長大!你說的寄宿在公子家念書,原來是指住在宮裡和皇子們一起讀書嗎?”